第一章：玄学甲方的
伪装测试
创科公司的会议室空调坏了三天,闷热的空气里飘着老王没吃完的韭菜盒子味儿。马小帅第
18
次把方案推到云顶瑜伽馆老板刘姐面前,额头上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在衬衫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刘姐,您再看看这版我们把‘紫气东来’改成了渐变紫背景,字间距用尺子量到
8.88
毫米,连富贵（刘姐的猫）的猫粮都换成了带紫气包装的。
马小帅说着,偷偷踢了踢旁边老王的凳子
——
这位设计界老炮正攥着马克笔发抖,再不让他说话,估计要当场表演吞笔。
刘姐穿着紫色真丝旗袍,指甲涂成同色系,慢悠悠地用银签子戳了戳水果盘里的葡萄：小马啊,你这方案是没灵气。你看这葡萄,要的是‘紫气萦绕’,不是‘紫得发黑’——
富贵,你说是不是
趴在刘姐怀里的布偶猫突然抬起头,冲着方案
喵呜
叫了一声。李小胖赶紧凑到马小帅耳边：马哥,它说‘这紫色像我拉完屎的猫砂盆’。
噗
——
马小帅刚喝的茶水差点喷出来,被老王眼疾手快地用文件夹挡住。老王压低声音骂：这老娘们故意刁难！上次说方案缺‘月光感’,我通宵加了银粉特效,她又说‘太晃眼,像迪厅’！
刘姐像是没听见,从
LV
包里掏出副塔罗牌,哗啦
一声摊在桌上：我刚抽了张‘愚人牌’,说明咱们得打破常规。这样,你让设计把瑜伽动作改成敦煌飞天的姿势,再配段大悲咒当背景音乐
——
我昨晚梦到观音菩萨说这样能招财。
观音菩萨还管瑜伽馆招财
老王
啪
地把马克笔拍在桌上,笔帽弹起来砸中刘姐的发簪,刘姐,您要是想请法师,我认识城隍庙门口摆摊的张瞎子,算卦比您这塔罗牌准！
刘姐没生气,反而笑得眼睛眯成缝：小王真幽默。富贵,给王哥表演个‘气场感应’。
布偶猫像是接了指令,优雅地跳上会议桌,尾巴一甩扫倒半杯咖啡。深褐色的液体在方案上漫开,刚好把
8.88
毫米字间距
几个字泡成一团模糊。
哎呀,富贵这是说‘这页不行’。
刘姐掏出手帕慢悠悠擦着猫爪,小马,今晚加个班明早我来取新方案。
马小帅看着被咖啡泡烂的纸页,心里的吐槽弹幕疯狂滚动：让这猫在你旗袍上拉尿！让你念
8.88
毫米
时舌头打结！让你的塔罗牌全变成
逆位死神！
刚想到这儿,喉咙突然像卡了根鸡毛。他清了清嗓子,一开口竟成了刘姐那种慢悠悠的腔调：家人们,这气场确实不对头
——
得重来哟～
会议室瞬间死寂。老王嘴里的口香糖
啪嗒
掉在裤子上,赵凯正往嘴里塞的薄荷糖卡在嗓子眼,连李小胖都忘了翻译猫语,张着嘴像只受惊的鹌鹑。
刘姐却拍着大腿笑：哎哟,小马有天赋啊！这调门比我家小区广场舞领队还地道。富贵,你看他像不像‘同道中人’
布偶猫对着马小帅
喵
了一声,李小胖机械地翻译：它说‘这人脑子被门夹了,但比那设计师顺眼’。
接下来的三天,马小帅彻底成了公司的
玄学大使。给客户打电话时,他对着听筒捏着嗓子：张总呀,您那方案得加点‘水元素’,不然财运绕着走呢～
对方沉默三秒,挂断电话后发来好友申请,备注是
大师求指点风水。
同事们见他就绕道走。前台小妹偷偷把他的工位牌换成
马半仙,老王在他电脑屏保上
P
了个八卦图,连保洁阿姨都来问：小马师傅,我家洗衣机总坏,是不是犯了冲
周五下午,刘姐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杀到公司,身后跟着个穿西装的男人。小马,这是我助理小王,他说你们的方案缺‘人间烟火气’。
刘姐往沙发上一坐,跷起涂着紫色指甲油的脚,比如加段菜市场的描写,要那种‘大妈讨价还价’的热闹感。
小王掏出平板电脑：刘总意思是,瑜伽馆要接地气。最好在方案里写‘办年卡送两斤鸡蛋’,配图用菜市场杀鸡摊的背景。
杀鸡摊！
老王手里的鼠标线被拽断,我们做的是高端瑜伽馆推广,不是农贸市场招商！
马小帅盯着小王平板电脑上的
杀鸡摊效果图,心里的吐槽像开了闸：让你的平板电脑突然蓝屏！让刘姐的旗袍勾在沙发钉子上！让他们终于承认这是在耍人！
话音刚落（当然是在心里）,小王的平板
滋啦
一声黑屏,冒出股青烟。刘姐猛地站起来,旗袍下摆
刺啦
撕开道口子,露出里面印着
发财
二字的红色秋裤。
空气凝固了三秒。刘姐突然捂着肚子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行了行了,不装了！
她拽掉撕烂的旗袍下摆,冲西装男抬了抬下巴：这是我老公,正儿八经的投资人。
又指了指目瞪口呆的马小帅,你们这团队,我投了。
老王嘴里的碎碎念突然停了：投……
投多少
五百万。
刘姐老公掏出投资协议,我老婆闲得慌,想找个经得住折腾的团队。你们三天改了
18
版方案,没掀桌子没辞职,还敢跟她怼塔罗牌
——
就凭这韧性,比那些只会说‘好好好’的废物强。
马小帅这才发现,刘姐的布偶猫正蹲在窗台上,脖子上挂着个微型摄像头。李小胖突然喊：我知道了！富贵是监视我们的！
聪明。
刘姐挠了挠猫下巴,它是退役警猫,专抓商业间谍。上次有个团队背后骂我‘老巫婆’,当场就被它挠了脸。
马小帅摸了摸嗓子,突然发现能正常说话了。他看着手里被咖啡泡烂的方案,突然觉得这三天的
玄学腔
没白学
——
至少,他们用最狼狈的样子,赢了场最意想不到的仗。
第二章：卷王联盟的
被迫营业
投资到账那天,创科全公司去
KTV
庆祝。老王抱着话筒唱《孤勇者》跑调跑到天边,赵凯搂着刚认识的前台小妹跳探戈,马小帅正啃着果盘里的西瓜,手机
叮咚
响个不停。
马哥快看行业群！
李小胖举着手机冲过来,屏幕上的视频震得他手发麻
——
光速传媒的王秃子站在办公室中央,身后员工们趴在桌上睡得东倒西歪,电脑屏幕亮得像白昼。配文是：卷不死就往死里卷,创科敢接招吗
视频下面跟着一串附和：
我们团队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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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不闭眼,咖啡杯堆成金字塔。
客户改到凌晨五点,我们改到凌晨六点
——
卷赢了！
创科拿了投资就飘了听说他们六点准时下班
赵凯抢过手机,啤酒沫溅在屏幕上：这王秃子去年还来求我们给口饭吃,现在敢叫板了
马小帅点开视频放大,突然指着屏幕角落：你们看这人的手表,显示凌晨三点,窗外太阳都快出来了
——
摆拍能不能走点心
老王凑过来看了眼,突然笑出声：还有他那假发,边缘都翘起来了,像扣了个黑色洗碗布。
正说着,老板推门进来（他居然也来了
KTV）,手里攥着份文件：光速抢了我们两个大单,报价比我们低三成。对方老板说,‘创科太佛系,跟不上时代’。
包厢里的音乐戛然而止。马小帅把西瓜籽吐进盘里：低三成他们不怕亏本
怕是用了盗版素材。
赵凯点开光速的官网,你看这设计,跟咱们去年给客户做的几乎一模一样,就改了个
logo。
李小胖突然
啊
了一声：我刚才听见王秃子的心声
——‘再不卷,高利贷就来泼油漆了’！
马小帅眼睛一亮,把果盘推到一边：有了。赵凯,你去查光速的供应商；老王,整理我们的原创证明；小胖,你继续‘监听’；至于我
——
他摸了摸下巴,今晚加个班,给他们来场‘集体吐槽’。
凌晨两点的创科办公室,四台电脑屏幕亮着。马小帅带头,对着王秃子的照片默念：让他的摆拍视频被扒穿！让他的假发在签约会掉下来！让他的低价方案漏洞百出！
老王跟着念：让他的员工集体拉肚子！让他的打印机全卡纸！
赵凯补充：让他的客户发现方案是抄的！让他的高利贷债主找上门！
李小胖最后接上：让他的假发里掉出蟑螂！
第二天一早,马小帅在镜子前差点尖叫
——
头顶三根头发红、绿、蓝各一根,像插了三根彩色荧光棒。他冲到公司,发现老王的眉毛变成了黄色,赵凯的鼻毛窜出两根白色,李小胖的刘海更是染成了七彩渐变,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这就是吐槽的代价
老王对着手机摄像头龇牙,客户见了还以为我们是杀马特团建。
还真被他说中了。上午来谈合作的客户指着马小帅的头发笑：小马总,你们这是新出的职场潮流我儿子学校搞文艺汇演,发型跟你这差不多。
马小帅尴尬地捋了捋头发：这叫‘反卷彩虹头’,象征我们拒绝内卷,拥抱五彩斑斓的摸鱼生活。
客户笑得直拍大腿：就冲这话,这单我跟你们签了！我最烦那些天天喊‘加班光荣’的,效率低才需要靠耗时间充场面。
下午,行业群里果然炸了锅。有人扒出光速视频的破绽：凌晨三点的太阳王总您家是在北极圈吗
紧接着,某设计网站爆出光速用了盗版字体,被版权方起诉；还有家公司说,光速做的方案把
周年庆
写成
葬礼致辞,差点没被客户打死。
王秃子的签约会开得像场闹剧。客户举着证据质问时,他一激动,假发
啪嗒
掉在地上,露出贴在头顶的黄色便利贴,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高利贷逼我卷,不签单就泼油漆
——
救救我！
全场死寂。王秃子捂着光头蹲在地上,啤酒肚顶得衬衫扣子崩开一颗：我也是没办法啊……
他们说不签够三百万,就去我女儿学校堵她……
马小帅突然想起李小胖的话,拽着赵凯往光速传媒赶。王秃子的办公室乱得像被打劫过,文件散落一地,墙上还有几个鞋印。他正对着电话哭：再宽限几天……
我一定还……
看见马小帅进来,王秃子突然老泪纵横：小马,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是受害者啊！
他从抽屉里翻出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二十岁的他和马小帅爷爷,两人穿着的确良衬衫,胳膊搭着肩膀笑得一脸灿烂。我跟你爷爷当年在国营厂上班,天天吐槽领导瞎指挥。后来我创业被骗,欠了一屁股债……
马小帅看着照片里爷爷年轻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掏出手机：我认识行业协会的人,他们能帮你联系律师。但你得答应,解散那个卷王联盟。
王秃子连连点头,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我早就不想卷了！那些公司要么欠了赌债,要么被抓住了把柄,都是被高利贷逼着抱团的！
三天后,高利贷团伙被警方端了。王秃子剪了寸头,在行业群里发了段视频：员工们背着包准时下班,他自己举着块牌子,上面写着
卷是原罪,摸鱼万岁。
后来他转型做了
反卷咨询,第一单生意就是给创科培训新员工。站在讲台上,他摸着光溜溜的脑袋说：记住了,能准时下班的才是高手。像我这样卷到秃瓢的
——
都是傻子。
马小帅摸着自己慢慢变回黑色的头发,突然觉得这彩虹代价挺值。至少,他们不仅赢了订单,还救了个被内卷逼疯的同行。
第三章：网红造谣的
卧底计划
公益项目启动会那天,创科租了辆大巴车,拉着全公司去山区小学。老王扛着相机追着孩子们拍,赵凯给教室装新风扇,马小帅正蹲在地上教孩子们折纸飞机,手机突然震得像要爆炸。
马哥！出事了！
李小胖举着平板冲过来,屏幕上的热搜词条红得刺眼
——
创科挪用捐款
,后面跟着个
爆
字。
点开视频,网红
爱心小天使
正对着镜头抹眼泪,假睫毛掉了一半还在演：家人们,你们敢信吗创科拿着给山区孩子的捐款去五星级酒店团建,那些孩子还在啃干馒头……
她举起张照片,上面是几个穿创科工服的人围着火锅,这是我粉丝拍到的,心疼孩子们……
马小帅盯着照片里的
创科工服——
那是去年公司团建时穿的旧款,而且照片里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这是
P
的。
他咬着牙说,上周我们刚用捐款买了
237
个书包,物流单还在赵凯那儿。
评论区已经炸了：
这种公司就该倒闭！
我捐了五百块,必须退回来！
爱心小天使说得对,必须严查！
赵凯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螺丝刀
哐当
掉在地上：我们昨晚还在给教室刷墙,怎么就成团建了
马小帅深吸一口气,把哭唧唧的孩子交给老师：老王,你带相机去拍孩子们拆书包的视频；赵凯,把捐款明细和采购发票整理出来,做成长图；小胖,你试试能不能听到那个网红的心声。
分工完毕,他蹲在操场边打开直播。爱心小天使还在哭,背景是间简陋的办公室,墙上贴着
公益无小事
的标语：我已经联系了记者,明天就去创科采访
——
家人们点点关注,让更多人看到真相！
马小帅看着她假得不能再假的哭腔,心里的吐槽像连珠炮：让你的直播背景板掉下来！让你的假睫毛全掉光！让你说出谁指使你造谣的！
刚想到这儿,喉咙突然像被塞进个扩音器。他对着手机说：我们没挪用捐款
——
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变成
真的没挪用
——
不信看证据啊
——
直播间瞬间涌进几千人：
这回声绝了！是在山洞里直播吗
创科的人终于出来了快放证据！
这哥们儿头发是彩虹色有点潮啊。
马小帅索性举着手机往教室跑,镜头扫过堆在墙角的新书包,扫过正在安装的风扇,最后停在赵凯递来的发票上：家人们看清楚,这是采购书包的发票,237
个,每个
68
块
5。这是物流单,昨天刚到的,村里的王支书能作证。
就在这时,爱心小天使的直播间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巨响
——
背景板塌了,露出后面的白板,上面用红笔写着：目标：引出挪用捐款的张主任,他每周三下午在监控死角换账户。
全网安静了三秒,然后弹幕爆炸：
卧槽！这是卧底
所以创科是被冤枉的
张主任是谁快抓他！
爱心小天使懵了,对着镜头脱口而出：张主任你看！我按计划做了！
喊完才捂住嘴,脸白得像纸。
马小帅这边的直播间,老王刚好发来视频：孩子们背着新书包在操场奔跑,书包上的反光条在阳光下闪得耀眼。配文是：用捐款买的面粉,今天加鸡蛋蒸馒头,孩子们说比肉好吃。
评论区彻底反转：
对不起创科,我错怪你们了！
把张主任揪出来！支持报警！
爱心小天使快说清楚,不然取关了！
第二天一早,警方根据白板上的线索,在张主任的办公室搜出了三本秘密账本,上面记着他半年来挪用的
28
万捐款去向
——
大部分给情人买了奢侈品。
爱心小天使发了道歉视频,卸了妆的她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学生：对不起大家,我是公益组织派来的卧底。张主任太狡猾,只能用这种方式引他出来。
她还晒出段录音,是马小帅奶奶唱的《窦娥冤》选段,我这哭腔是跟着奶奶学的,她说这样才有感染力。
马小帅看着手机里突然暴涨的捐款金额,眼眶有点热。李小胖突然指着校门口：马哥你看！王秃子带着光速的人来了,他们扛着大米和食用油！
王秃子举着桶花生油冲过来,光头上的汗亮晶晶的：小马,我也尽点力！以后你们公司的公益项目,我全包了运输！
马小帅笑了,摸了摸自己已经慢慢变黑的头发。阳光洒在孩子们的笑脸上,他突然觉得,那些被误解的委屈,那些吐槽的代价,都值了。
第四章：联盟的
遗产
公益项目结束后,马小帅在整理爷爷遗物时,翻出个旧手机。充电开机后,屏幕上跳出个加密文件,试了三次密码才打开
——
第一次输
吐槽,不对；第二次输
反卷,也不对；第三次输
团队,文件突然解开了。
里面是段视频,画面里的人戴着黑色面具,声音经过处理,像机器人在说话：恭喜你通过所有测试,马小帅。所谓吐槽成真,不过是让你相信‘不合理的事终会被修正’。
马小帅愣住了。这声音,有点像社畜互助联盟解散前发公告的人。
你以为的超能力,其实是大家的怨气凝聚成的能量。
面具人继续说,但真正的力量不是吐槽,是你和同事们敢较真的勇气。
视频里闪过一个个画面：刘姐的布偶猫脖子上的摄像头,其实是联盟研发的微型监控；王秃子假发里的联盟会员卡,编号是
007；甚至连爱心小天使的白板,都是联盟特制的
声控脱落款,只要音量超过
60
分贝就会自动塌。
最后,面具人慢慢摘下头套。马小帅猛地站起来,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
屏幕里的人,是他爷爷。
臭小子,没想到吧
爷爷笑得一脸褶子,还是马小帅记忆里的样子,当年我跟王秃子就是联盟的
founding
members（创始成员）。你奶奶总说我瞎折腾,可你看,这折腾不是挺值吗
马小帅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爷爷去年去世前,还在医院里念叨：现在的年轻人太能忍了,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
原来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那些像他一样的普通社畜。
记住,超能力会消失,但勇气不会。
爷爷对着镜头挥挥手,以后遇到奇葩,别光靠吐槽,带着兄弟们一起上
——
爷爷在天上看着呢。
视频结束后自动删除,马小帅感觉脑子里
叮
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他试着在心里吐槽：让老王的咖啡变甜。
结果老王端着杯子路过,皱着眉说：今天的咖啡怎么这么苦是不是糖罐空了
吐槽技能真的消失了。但马小帅一点也不难过,他看着办公室里忙碌的同事
——
李小胖在帮新实习生解读老板的
弦外之音（比如
这个方案很有想法
其实是
重写）,赵凯在跟王秃子视频通话,两人正为
反卷手册
的第
18
版争得面红耳赤,老王则在给方案加最后一笔
灵魂高光,嘴里还哼着跑调的《孤勇者》。
他突然明白爷爷的意思：最好的超能力,不是能吐槽成真,而是身边有群愿意跟你一起
较真
的人。
下午开周会时,新来的甲方又提了奇葩要求：我要方案会发光,在黑暗里能看清的那种。最好再加点香味,闻起来像钱的味道。
马小帅还没说话,李小胖先开口了：老板说您其实是担心晚上加班看不清,我们可以加荧光水印,既环保又实用。至于钱的味道
——
我们可以附赠您一张百元大钞的香氛卡片,成本我们承担。
甲方愣了愣,突然笑了：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你们这团队,挺有意思。
散会后,老王拍着马小帅的肩喊：晚上团建去吃火锅啊我知道有家新开的,鸳鸯锅,辣锅能选微辣。
走啊！
马小帅抓起外套,这次我请客
——
用刘姐给的奖金,使劲造！
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开始收拾东西,有人在群里接龙点单,李小胖甚至翻出了上次没吹完的彩虹喇叭,嘀嘀嗒嗒
吹得不成调。
马小帅看着窗外的夕阳,把爷爷的旧手机揣进兜里。他知道,这才是职场该有的样子：有点奇葩,有点搞笑,偶尔会被甲方气到想掀桌,但更多的时候,是一群人热热闹闹地,把日子过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至于那些吐槽和超能力不过是这段旅程里,一点可爱的小插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