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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
靳边野捧起我的脸,怜惜的在我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方才所说的遭遇,我都没有告诉过他。
目光不期而遇,我佯装轻松,眼里还有沙子吗我给你吹吹
男人没吱声。
对视半晌,他叹了口气。
不高兴就别笑给我看,亲上去都一股子苦味。
还嫌弃上了。
别说苦味,就算是酸甜苦辣咸掺杂在一起,靳边野也亲得欢快。
稍微影响了点情绪,没什么大碍。
时间会淡去一切,哪怕为了年年,我也会朝前看。
凉风习习,靳边野偏头,枕在我颈侧。
如果是我早点得到消息,早点赶过去,他不会死。
我也生出过这个想法。
阴暗又自私。
但世事难料,靳边野没有任何错。
正想着,肩膀上的脑袋拱了拱。
我了然失笑,这是要哄了。
他有时候真的像三岁小孩子。
我环抱住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靳边野,你不用这么缺乏安全感,你不负我,我便与你白头。靳边野又蹭了蹭,眼里闪着幽光。
看着拐角处的影子渐渐缩小,薄唇微勾。
当时事发紧急,纪洵墨直接命人开了游轮过来。
行尸走肉一样回到游轮,正巧听见窃窃私语的声音。
虚惊一场,我还真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
怕什么,没有监控,谁知道我们弄死了那个孩子。
嗤,就是,你胆子未免太小了,梁婳柔飞上枝头当凤凰,哪敢做没把握的事,虽然纪总的难过不像假的,但也没有多强烈就对喽。
操,唯一遗憾的就是当时那骚娘们舔老子鞋子的时候没多拍几张照片,真他妈下贱。
我这儿照片多,给你看两眼,接住!
诶扔高了!
手机飞起一条抛物线,砸在纪洵墨脚边。
屏幕上的我眼神空洞,发丝被冷汗浸透,凌乱的黏在脸上。
身体是蜷缩的,伸展出的舌头殷红得可怕。
纪洵墨脑子里轰的一声,冲进去对准那人就是一拳。
啊!哪个打——
纪总!
纪总你听我们解释!
他们眼里的纪洵墨双目充血,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这场殴打是单方面的。
血腥味蔓延,惨叫声不绝于耳。
纪洵墨发泄着自己遏制不住的暴怒,力竭时双拳血肉模糊。
你们,都该死。
纪家大宅,梁婳柔哼着歌给自己补妆。
方朝彭已经向她汇报过了。
纪洵墨不相信我和年年死了,亲自去查看铁笼。
之后接了个电话便转头去了宴会。
心腹大患解决,这一次的晚宴虽然没有参加,但下一次一定是她挽着纪洵墨的手出席。
纪总的夫人梁婳柔,纪夫人梁婳柔。
她默念着,情不自禁笑出声。
院子里亮起车灯。
她蹭的站起来,对着镜子往下扯了扯稀薄的布料。
洵墨哥,你回来啦。
卧室门被打开,梁婳柔迎上去,刻意晃了晃胸前。
又状似害羞的低下头。
我想了想,今天晚上晚宴的事是我痴心妄想,僭越了,你千万不能和我置气,我只是想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夹着声音说完,预想中的亲吻安抚并没有来临。
她加大力度,贴上去直接把男人的手放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