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梨气冲冲来到主院找上沈逸飞,怒极质问:
“私库里那些字画珠宝都去哪了?别告诉我你送给了别人!”
和一年前相比,沈逸飞在面对南梨的时候不再颤颤巍巍害怕,反而面色淡然没有一丝惊慌。
他对上南梨眼睛,平淡道:
“妻主怕是忘了,这一年里你时常从中馈支出银钱去应酬,
你也知道府里没什么钱,可您的应酬不能断,我只好做主卖了私库的那几幅字画。”
“妻主也别恼怒,您要应酬,我出此下策。”
南梨胸口被气得起起伏伏,可好半晌都没有谩骂出口。
她当然清楚这段时间应酬增多,支出的银钱只多不少。
府里中馈本就银钱不足,只是她刻意回避,光要钱不管往回拿钱,头疼的事全都扔给了沈逸飞。
她原本想着沈逸飞走投无路下一定会动用嫁妆。
可谁知道这该死的贱人竟卖了私库的字画,他的嫁妆竟一分都没动!
前世和纪棠在一起的时候,那人为了支持她几乎变卖了所有嫁妆。
怎么到沈逸飞这就变得一毛不拔!
南梨不可避免地开始思念起纪棠。
因为府里拿不出银钱,南梨不得不解雇了一大批佣人。
这个年五皇女府过得凄凄惨惨,甚至连一桌能上台面的年夜饭都拿不出手。
年三十一过,女皇突然病倒在早朝,且身体日渐消瘦,一日比一日病得厉害。
朝中大臣不免猜测女皇怕是度不过这个坎,五皇女一党越发蠢蠢欲动。
女皇不能处理政务,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务暂由皇太女处理,南昭一时比陀螺还忙。
白天她得批阅奏折,晚上还得在女皇跟前侍疾,
接连一周她都没时间回皇太女府,索性就把纪棠也接到宫中暂住。
纪棠一周都没有见到妻主,如今能有机会陪在妻主左右自然乐得如此。
不过令他忧心的是妻主越来越忙了。
随着女皇的病日益严重,朝中什么猜测都有,纪棠难免也听到风声。
他心里担忧南昭,心急之下竟晕倒在东宫。
再次睁眼,南昭正守在他身侧,一旁还有御医站在南昭身前,似乎在说着什么。
见妻主满面严肃,纪棠心里一揪,心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察觉到纪棠醒来,南昭转头看他,语气心疼:
“都怪我最近太忙才没发现你的不对劲,你现在可还有不适?肚子有没有疼?”
纪棠下意识摇头,反应过来后惴惴不安问:
“妻主......我是得了什么重病吗?我还能不能和妻主你白头偕老?”
南昭愣了下,抬手去抚摸他的脑袋,有些哭笑不得,
“乱想什么,太医说你是有孕了,孩子已经两个月大了。”
“什......什么?”
纪棠不可置信瞪大眼,漂亮的凤眸满是清澈的愚蠢。
他似是没听懂南昭话里的意思,又重复问一遍:
“妻主,你说什么?能再说一次吗?”
他那么小心翼翼,南昭心软得一塌糊涂,软下声音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