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特助目光直视校长,带着无形的压力,“苏家不会对圣樱采取进一步的撤资或施压行动。”
校长猛地松了一口气,感觉悬着的心落回了一半。
“但是,”张特助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加重,眼神也变得锐利,“这并非因为圣樱本身无可挑剔。仅仅是因为——苏小姐本人,对圣樱学院,尚存一丝......留恋。”
校长愣住了。苏小姐......对圣樱有留恋?
“苏总尊重妹妹的一切意愿。”张特助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因此,圣樱获得了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机会?!”几个字,像重锤敲在校长心上,他刚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悬了起来。
“第二,”张特助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更显冰冷,“苏总让我提醒您,圣樱的管理漏洞,尤其是对校园霸凌事件的预防和处置机制,令人失望。苏总说,他的耐心和宽容,仅此一次。没有下一次。若苏小姐在圣樱再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或伤害......”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胆寒。
校长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连忙点头哈腰,声音带着颤抖和劫后余生的庆幸:“明白!明白!请苏总放心!请一定转达我对苏小姐的万分歉意和感激!圣樱上下一定深刻反省!加强管理!绝对!绝对不会再有下次!我用我的职位担保!”
张特助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办公室门关上,校长如同虚脱般瘫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他汗湿的额头上,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是如此强烈。他立刻抓起内线电话,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通知所有人员!立刻!马上!到会议室开会!!”
会议室里,校长神情严肃的对着所有人说着,关于苏小璃的事。
与此同时,闫家别墅。
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墓。闫雨萌脸上的伤经过几天的治疗,肿胀消退了一些,但依旧青紫交加,颧骨处甚至留下了短期内难以消除的深色淤痕,嘴角的撕裂伤结着暗红的痂。昔日骄纵明媚的脸庞,如今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见任何人,只有压抑的哭泣声偶尔传出。
闫肃坐在书房里,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闫氏接连割肉赔偿,早已元气大伤,风光不再。圣樱的退学通知,更是彻底斩断了女儿在顶级社交圈的路。
他看着女儿毁掉的脸,听着她绝望的哭声,心头的怒火和恨意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苏御天!苏家!这笔血债,他闫肃记下了!别以为这样闫家就会垮掉!早晚让苏家还回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是公司一位副总打来的,声音带着惊恐:“闫董!不好了!我们在西区工地那边…出事了!刚收到消息,我们运送建材的车队......被人截了!司机被打伤了!货......货也被毁了!”
“什么?!”闫肃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黑,“谁干的?!”
“不......不清楚!对方蒙着面,下手很黑,打完就跑,现场没留下什么线索!警察那边......也没什么头绪!”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闫肃。他烦躁地挂了电话,在书房里焦躁地踱步。
商业竞争?仇家报复?还是…苏家?苏御天已经明面上狠狠教训了他们,难道还不罢休,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赶尽杀绝?!
怒火攻心之下,闫肃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决定亲自去西区工地看看。他刚走到别墅车库门口,几个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旁边的绿化带里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