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军训第一天低血糖发作，栽进班草程妄怀里。
再睁眼，他手腕上一条黑色小蛇对着我嘶嘶吐信。
眼看我又要被吓晕，程妄急得直接俯身做起人工呼吸。
“抱歉，没看好小乖，它不咬人的。”
这一刻，心动压过了恐惧。
我追了他三年，连这条叫小乖的黑蛇都被我喂得圆滚滚。
程妄终于松口：“我们试试吧。”
可第二天，他的小青梅就找来了。
“我妈快不行了，唯一的心愿就是想看到我们在一起。”
程妄毫不犹豫地将原本官宣我的朋友圈换成了她。
连我正在喂食的小乖，也狠狠咬下我一口。
转头温顺地蹭着她的手。
这三年，我将所有耐心都给了程妄和小乖。
现在才明白，有些蛇是怎么付出都养不熟的。
蛇如此，人也一样。
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他们。
1
“余雪，你确定要放弃留校保研，去国外做交换生？”
辅导员皱眉劝我，“为了这个名额你拼了三年，真这么轻易就不要了？”
但我还是在自愿放弃保研的协议上签下名字。
当初程妄说想让我陪他留校，我答应了。
大学三年一半用来讨好他和喂蛇，剩下的精力都匀给了学习。
都快忘记，最初的梦想是去当交换生。
“老师，名额留给更需要的同学吧。”
我抬眼，“但请您先帮我保密七天。”
一周后，所有手续就会办妥。
我也能和程妄彻底两清。
辅导员无奈的点了头。
走出办公室，心里忽然涌上一阵酸涩。
这时，程妄发来消息：“小雪，还在生气吗？有件事想麻烦你。”
“苏欢痛经得厉害，你能不能替我去照顾她？”
相伴三年，这是他头一次主动找我。
却是为了要我去照顾他的小青梅。
我拒绝得干脆：“找别人吧，我没空。”
程妄却不依不饶：“你现在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了？我知道你气我答应和她在一起，可我也没办法。”
“她妈妈都快不行了，就这一个愿望，我能拒绝吗？”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那我呢，就活该跟你搞地下恋？”
“看着你们被人起哄却不能吃醋，连约会都要躲躲藏藏，还要担心被骂小三？”
我失望至极：“程妄，你选了她，我没什么好说的，分手吧。”
随后，便将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可刚走到宿舍门口，手腕就被猛地攥住。
程妄不知何时等在这里，脸色阴沉：“余雪，为什么拉黑我？”
“我知道你委屈，但苏欢她妈妈真的快不行了，你就再忍让一阵子，好不好？”
他声音发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还信不过我吗？”
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我的心还是软了一下。
慢慢抽回手：“我去照顾苏欢，但只有这一次。”
程妄松了口气，语气也软下来：“我就知道小雪最善良了。这几天我和小乖都很想你。”
话音刚落，一条小黑蛇从他袖口爬出来。
脑袋微微耷拉着，竟像是带着几分委屈。
这是他们惹我生气后的惯用伎俩。
从前我总会很快消气，笑着揭过。
但现在却觉得挺没意思。
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径直转身上楼。
2
回到宿舍后，苏欢脸色虚弱的躺在床上。
“是程妄让你来的吧？帮我倒杯热水。”
我转身去接水，看到水杯的时候忽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