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奉言拿着药,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脸上是那种掌控一切的残忍微笑。
“答应我,我就救她。”
我看着监控里,妈妈因为无法呼吸而痛苦地蜷缩在床上,脸色青紫。
我终于妥协了。
“我……我答应……”
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3
我以为,我的妥协至少能换来母亲暂时的平安。
我错了。
裴奉言要的,从来不只是我的顺从。
他满意地笑了,却并没有立刻去救我母亲。
他像一个欣赏杰作的艺术家,慢条斯理地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去,把自己洗干净,换上我让人给你准备的衣服。”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令人作呕的温柔。
“今晚,为了庆祝你深明大义,也为了提前预祝白叔叔康复,我们和白露一起,吃顿饭。”
我被两个女仆押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浴缸里早已放好了热水,床边放着一件几乎透明的真丝睡裙。
我没有反抗,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她们清洗我身上的血污,为我膝盖上的伤口上药,然后给我换上那件羞耻的衣服。
镜子里的我,肌肤胜雪,曲线毕露,那轻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
可我的脸,却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如死水。
当我被带到餐厅时,裴奉言和白露已经坐在了长长的餐桌主位上。
他们像一对恩爱的主人,而我,是那个卑微的战利品。
“奉言哥,你看冯姐姐多美啊。”
白露依偎在裴奉言的怀里,娇笑着说。
但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鄙夷。
裴奉言的目光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那眼神,不再有任何爱意,只剩下一种对所有物的审视和占有。
“过来。”他对我招了招手。
我僵硬地走过去。
“跪下。”
我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在了他脚边的地毯上。
膝盖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传来一阵刺痛。
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将杯中剩下的红酒,从我的头顶,缓缓地浇了下来。
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脸颊、脖颈,一路滑落,浸湿了那件单薄的睡裙,本就近乎透明的衣服一瞬间全部贴合在身上。
“冯诺,你应该感谢白露。”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是她心善,给了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一个体现你价值的机会。否则,你连跪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他将一个平板电脑,扔在了我的面前。
屏幕上,正是我母亲在地下室的实时监控。
她虚弱地靠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屏幕这边。
看着我跪在地上,被肆意羞辱的模样。
她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了令人心碎的痛苦和绝望。
“去,给白小姐倒酒。”裴奉言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用你最谦卑的姿态,求她,在你跟她父亲行房,救活他后,能在我面前,多替你美言几句。”
我看着平板里母亲那痛苦的眼神,我的心,在那一刻,被彻底碾碎了。
我终于明白,只要我母亲还活着,只要裴奉言还能拿捏住我的软肋,这样的羞辱,就永远不会有尽头。
但我又能怎么办?
我慢慢地爬起来,拿起桌上的醒酒器,走向白露。
4
可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妈妈,却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