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小助理拼好床的第三年。
我麻木地躺在客卧的小床上,听着主卧里陆辞远纾解、轻喘,然后翻身下床的声音。
他走到客卧门口,敲了敲门:
“渺渺身体不方便,老婆,你来帮她清理一下。”
“小姑娘爱干净,出了汗,一晚上都睡不安稳。”
三年前,陆辞远陪我去产检的途中出了车祸。
我不仅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还大出血摘除了子宫。
而老公的助理沈思渺,遭受剧烈撞击,神经受损半身不遂。
所有人都说,因为有坐在副驾的沈思渺替我挡灾,我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老公不仅愿意承担全部责任,更是直接将沈思渺接回家中,悉心照顾。
两人住进主卧,同床共枕九百多个日夜。
他说,他做的一切都是在替我赎罪。
等沈思渺情绪稳定后,就会送她离开。
直到陆辞远告诉我,他想要一个亲生的孩子。
沈思渺也同意了。
可我,不想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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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敲门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我的心脏上,钝钝地疼。
陆辞远继续说道:
“渺渺说,愿意尝试着接纳你、原谅你,老婆,你知道的,她情绪一直不好。”
“你别刺激她,行吗?”
整整三年,沈思渺都不允许我踏进主卧半步,一见到我就哭着说要去死。
疯了似的骂我是杀人凶手,让我偿命。
今晚所谓的接纳,不过是明目张胆的炫耀和侮辱罢了。
我使劲眨了眨干涩生疼的眼,机械地起身。
陆辞远背光站在门口,阴影下,情欲褪去的眼底一片晦涩莫名。
我知道他在看我。
可这一刻,我疲惫得生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连多看他一眼的力气也没有。
陆辞远抿了抿唇,突然哑声道:
“我今晚陪你睡客卧。”
这算什么?事后的补偿?
真是可笑,我合法有证的老公,安慰我的方式,是施舍般地陪我睡客卧。
我深吸一口气,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声音很轻:
“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睡。”
“你还是多陪陪沈助理吧,免得她晚上又做噩梦。”
擦身而过时,陆辞远突然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因为用了大力,指尖甚至隐隐发颤。
他的掌心渗起一层薄汗,透过薄薄的睡衣渗入皮肤,粘腻濡湿得让人不适。
我像被烫到似的,下意识地甩开了陆辞远的拉扯。
不顾他阴沉的脸色,脚步慌乱地走到卫生间,接热水,拿毛巾,浑身僵硬地进主卧。
屋里腥涩的味道交织蔓延,刺激得我胃里一阵阵翻涌。
昏黄的灯下,沈思渺露出的皮肤上,大片暧昧的红痕。
明明是瘫痪在床的人,却不见半点病态,甚至化了妆喷了甜腻的香水。
见我走进,她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我站在床边,尽量不去看沈思渺故意露出的痕迹,低声道:
“沈助理,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