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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言怕我逃,出门时都会给大门上锁。
他毫不掩饰想囚禁我的欲望。
这天,他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出去了。
走时给冰箱装满了食物,并切断了家里的通讯设备,大概是要出远门。
在这个家里,我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
唯有书房,顾瑾言不让我进。
现在,机会来了。
大概是走得太急,他竟然没给书房上锁。
我心脏悬在半空,紧张感席卷全身。
可翻遍了书房角落,也没有找到和管戒岛有关的东西。
我满头失落,转身时,蓦然睁大了眼,呼吸尽数堵在了胸腔。
老婆,你在找什么呢
顾瑾言嘴角微勾,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我没有听到脚步声
似是看穿了我的想法。
顾瑾言一步步朝我走来,好心解释道: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忘拿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你在书房忙上忙下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找什么
他声音渐冷,手指用力掐着我的下巴。
我吞了吞口水,喉咙干涩,找本书看,没找到。
话落,顾瑾言嗤笑一声,是吗我这书房都是些无聊枯燥的书,你大概是不喜欢的。
你想看什么书,我给你带回来。
我随便说了个书名。
手机铃声打断了顾瑾言想继续质问的声音。
他接通,按了免提,陆修年的声音传了过来。
瑾言,淑娅想和棠梨聊聊婚纱的细节,你有空吗把她送过来吧。
我松了口气,不得不说,陆修年这个电话很及时。
顾瑾言脸色冷了几分,附身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
突然,耳朵刺疼。
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可别再耍小心思了,你也不想你那些视频流出去吧。
棠梨,除了我,谁还会要你呢
他自信满满地以为捏住了我的七寸。
可现在,没有什么比逃离他们更重要。
我到陆家时,陆修年正在陪沈淑娅做康复训练。
婚纱明明是按照沈淑娅的想法做的,可她总能挑出不满意的地方。
这裙边太大了,你拿去改改。
还有这些钻,真土,能不能有点新意。
棠梨,你的设计,也不怎么样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故意找茬。
可陆修年愿意宠着她。
既然不满意,那就让棠梨再改改,婚礼只有一次,不能马虎。
陆修年说着,看向了我,棠梨,辛苦你了,你的嫁妆我也给你准备好了,等会儿去看看。
谢谢陆先生。
又是陆先生
陆修年欲言又止。
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非常不喜欢棠梨这么称呼他。
刚因为棠梨回家的好心情,现在尽数消散了。
胸口像堵了一块巨石,压得他难受。
陆修年不想再待下去了,他怕自己做出失态的举动。
索性,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陆修年一走,沈淑娅就彻底不再伪装。
她起身活动着脚踝,轻蔑的看向我。
修年对你还真是好,给你找了顾瑾言这么个好老公。
既然要嫁人了,那以后就和陆家断干净,棠梨,希望你记住,修年是因为你哥哥才养着你,没有你哥哥,你在他眼里,屁都不是。
我当然知道,陆修年照顾我是因为我哥哥。
我早就不奢望什么了。
可他的婚礼,我还是想送他一份礼物。
沈淑娅,你装这么多年残废,不累吗
话落,沈淑娅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懂什么只有这样,修年才不会离开我。
愧疚往往比爱更长久。
她说得没错,愧疚比爱更长久。
从陆家出来,我直接去了婚纱店。
棠梨
我寻声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学长
原来你还记得我,当年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消失了要不是你哥哥说你出国留学了,我都要以为你是被绑架了呢
出国留学
原来陆修年是这么解释的。
我垂眸苦笑,和学长寒暄了一阵儿。
在听到他是记者时,一个念头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学长叫张志明,是一名战地记者,再过几天要去国外了。
我犹豫不决,在他要走时,出声叫住了他。
顾瑾言防着我,我找不到关于管戒岛的信息。
可罪恶,不应该被掩盖。
我把管戒岛的存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张志明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神色凝重起来,
棠梨,不瞒你说,其实我一直在想办法曝光那个管戒岛。
可我写了好几篇报道,发出去都石沉大海。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岛的具体位置要是能拍到些真实情况,或许有用。
我并不知道那个岛具体在哪儿,只能凭记忆大概画出周围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