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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只是自行车,孟赫琛的腿并没有大碍,青了一大块,走路有些跛,但很快就能好。
能下地了,他就一瘸一拐地去了祝听离的病房门口。
他记得很清楚,昨晚祝听离是担心他的。
那是不是说明她不排斥他了,他很快就能追回她了
可到了病房门口,他看见祝听离正嬉皮笑脸地和华羡屿撒娇:华医生喂我吃吧,我不想动。
华羡屿像是拒绝不了她一样,无奈地叹口气,就端起粥一勺一勺喂。
坐在沙发上的周冉,一脸没眼看的表情。
最先看见门口孟赫琛的是周冉,她腾地站起身,挡在门边。
你怎么阴魂不散的,那天被打的还是不够狠,想再挨一顿打
孟赫琛视线只在祝听离和华羡屿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他红着眼,看起来脆弱极了。
阿离,我腿没什么大事,我来告诉你......
哦,没事就走吧。祝听离打断他,专心喝喂到嘴边的粥。
这种画面实在是太刺眼了,孟赫琛有些承受不住,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他没有住院,回到在医院附近租的房子里。
回去之前在超市买了很多酒和烟。
进了屋就在沙发上对着瓶喝,喝不下就抽烟,然后继续喝。
可无论喝得多醉,脑海里的画面反而就越清晰。
祝听离护在华羡屿身前,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祝听离眼神厌恶嫌弃,抗拒地让他滚。
祝听离第一时间扯开华羡屿躲避自行车。
祝听离冲华羡屿撒娇,让他喂她......
祝听离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他真的抓不住她了。
她甚至不愿多和他说一句话,不愿听他解释,不愿听他道歉。
孟赫琛却没法怪别人,只能怪自己,谁叫他鬼迷心窍信了别人,伤了她。
喝醉后睡了半天一夜,第二天醒来孟赫琛就去医院,问到了华羡屿的电话。
喂,是我。晚上见一面吧,我们聊一聊。
*
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方妍欣的脸上,她化着妆,更显魅惑。
旁边坐着抽着大麻、金发碧眼大腹便便的法国老男人。
老男人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把嘴里的烟渡到她嘴里。
方妍欣剧烈地咳嗽着。
她那天被乞丐折磨了一晚上,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才彻底好。
一出院就听说孟赫琛追去了法国。
经过那一晚,她恨孟赫琛,是孟赫琛彻底毁了她。
她便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也买了去法国的机票,在落地第二天就勾搭上了这的混黑的小头头。
就是搂着她的法国老男人。
这老男人有些本事,跟着他的小弟不少。
方妍欣极近手段,一周后鼓动他让他帮忙做局教训孟赫琛,最好也能教训到祝听离。
当晚,一个小弟来报告,说孟赫琛约了一个男人到咖啡馆见面。
方妍欣眼里满是仇恨和不甘。
等他出来就动手!
*
孟赫琛坐在咖啡馆里,对面坐着华羡屿。
华羡屿只要了一杯白水,从容不迫地喝着。
孟赫琛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的嫉妒越发强烈。
我和她认识了六年,在一起五年,一开始是我追的她,但她很爱我。
孟赫琛细数着过去五年祝听离对他的好,说的很详细,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
华羡屿安静地听着,面无表情,但孟赫琛能感觉他眼里的光越来越暗淡。
他笑了下,终于满意地说:虽然我确实是伤害了她,但我诚心悔过,我会赎罪,阿离一定会原谅我。
她最爱我,舍不得我,而你,只不过是她受情伤后一个逃避伤痛的工具而已。
她说喜欢你,但她不爱你。
华羡屿放到桌下的手收紧,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他问:你说这些目的是什么
想让我离她远一点可我是她的主治医生。你想追回她把我叫到这里说这些是没有用的,主动权在她,不在我,也不在你。
孟赫琛脸色白了白,似乎强撑着那根弦被撑断了。
华羡屿笑着叹息一声:自欺欺人有用吗,你和我说这些,不正证明你心里也没底吗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真的走进她的心里,但她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
华羡屿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他面上越平静,心里越巨浪滔天。
毕竟那是她的五六年。
孟赫琛不死心,又追上他,在他身后紧跟着,恼羞成怒嘴里说着刺耳的话。
可突然,身后窜出来几个人,他和华羡屿都被闷棍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