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说时穿成男炮灰,听见霸总要羞辱病娇女配。
书里她死得冤,我攥着能测好感度的手环,决定把她抢过来。
她红着眼问我：你不怕我疯吗
我摸着她做的袖扣：疯了才好,疯了就只属于我了。
可当她真对我偏执到寸步不离,我看着她眼里的红血丝,突然发现
——
这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1
穿进这本狗血霸总文时,我正蹲在女厕所隔间里,听着外面两个小秘书讨论今晚的宴会
——
据说男主顾衍要在宴会上彻底跟那个疯疯癫癫的女配苏晚晚摊牌,放话再纠缠就送她去精神病院。
而我,书里连名字都只有一个字的炮灰男配,此刻裤兜里还揣着刚从系统那骗来的、能检测对方好感度的破手环。
笑死,顾衍不要
正好,这种偏执到会给喜欢的人缝专属玩偶的病娇美人,我收了。
我叫林舟,半小时前还在电脑前吐槽这小说里的女配苏晚晚死得太冤,下一秒就眼前一黑,穿成了书里跟我同名同姓、没什么戏份的小炮灰。
系统说我只要安分守己活到结局就能回家,可当我听见外面说苏晚晚今晚要被顾衍当众羞辱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
去他的安分守己,那可是苏晚晚啊,那个会把喜欢的人的头发织进围巾里、会偷偷在对方车里放满自己亲手做的小饼干、只是表达方式有点极端的苏晚晚。
宴会在顶层旋转餐厅,我赶到时,顾衍正被一群人围着,而苏晚晚就站在不远处的露台边,穿着一身红裙,像朵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花。
她手里捏着个精致的小盒子,指节泛白,眼神却像淬了火,死死盯着顾衍的方向。
我知道那盒子里是什么,是她亲手做的袖扣,上面刻着顾衍的名字缩写,书里写她今晚拿出来,被顾衍当着所有人的面扔进了垃圾桶,还被骂了句疯子。
心脏突然有点抽痛,我攥了攥兜里的手环,深吸一口气,朝着露台走过去。
2
离她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她忽然转过头,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满是警惕,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兽：你谁
我停下脚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善点：林舟,跟顾总公司有过合作。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明显的审视：你想干什么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盒子,没敢靠太近：给顾总的
她的脸瞬间涨红了,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又像是觉得难堪,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关你什么事！
我赶紧摆手：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
这盒子挺好看的,里面的东西应该也不差。
她愣了一下,眼神里的敌意少了点,但还是防备着：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挠了挠头,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才能不被她当成神经病：其实吧,顾总那人……
眼光不太行。
这话一出,她的眼睛倏地亮了一下,像是找到了同类,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疯了。
疯什么
我反问她,喜欢一个人,想对他好,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一样,猛地抬起头看我,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不觉得我……
太缠人了吗他们都说我像个跟踪狂,说我……
他们懂个屁。
我打断她,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些,
喜欢一个人,想知道他的喜好,想参与他的生活,这有什么错
总比那些嘴上说着喜欢,实际上根本不上心的强吧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眶慢慢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我心里那点怜惜又冒了出来,声音放软了些：而且,你做的东西肯定很漂亮,比如……
袖扣
她的瞳孔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把盒子往身后藏了藏,小声嘟囔：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笑了笑,能让苏小姐这么紧张的,肯定是很用心的东西。
她的脸又红了,这次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有点不好意思,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像只被顺了毛的猫。
3
就在这时,顾衍那边似乎结束了应酬,朝着露台这边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我知道重头戏要来了,赶紧往苏晚晚身边凑了凑,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要不,这东西别给顾总了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转过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疑惑：为什么
因为他不配。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这么好的东西,该给懂得珍惜的人。
顾衍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看到我和苏晚晚站在一起,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冰冷地对苏晚晚说：苏晚晚,我们该谈谈了。
苏晚晚的身体抖了一下,手里的盒子捏得更紧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说话。
顾衍的目光扫过她手里的盒子,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又准备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再缠着我！
熟悉的剧情,熟悉的伤人话语,我看着苏晚晚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心都揪起来了。
没等她开口,我抢先一步挡在了她面前,对着顾衍笑了笑：顾总,苏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有什么事,等宴会结束再说
顾衍显然没料到我会插手,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更难看了：林舟,这没你的事,滚开。
我没动,只是看着他：顾总,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苏小姐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顾衍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指着苏晚晚：她跟踪我,偷拍我,甚至偷偷进我家！这还不够吗
苏晚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抓着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我没有……
我只是想看看你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我没碰任何东西……
够了！
顾衍厉声打断她,你这种疯子,就该被关起来！
你他妈再说一遍！
我也火了,拳头捏得咯吱响,要不是顾及着场合,我真想一拳挥在顾衍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上。
4
周围的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指指点点的,对着我们这边窃窃私语。
苏晚晚把头埋在我身后,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火气,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拿过她手里的盒子,对顾衍说：东西我替苏小姐收下了,以后她不会再缠着你,你也别再找她麻烦,行不
顾衍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愣,随即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替她做主
我没理他,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果然是一对精致的银色袖扣,上面的刻字小巧又用心。
我拿出其中一只,别在了自己的衬衫袖口上,对着苏晚晚笑了笑：你看,挺合适的吧
苏晚晚猛地抬起头,看着我袖口上的袖扣,又看看我,眼睛瞪得圆圆的,一时忘了哭。
顾衍的脸都绿了,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没管他,只是把另一只袖扣放回盒子里,递给苏晚晚：这个你收着,等以后遇到合适的人,再送给他。
苏晚晚接过盒子,手指微微颤抖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但这次,她的嘴角却带着点笑意。
顾衍看我们完全无视他,气得拂袖而去,周围的议论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我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苏晚晚：没事了。
她吸了吸鼻子,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亮晶晶的：林舟……
谢谢你。
谢什么,举手之劳。
我笑了笑,忽然想起兜里的手环,掏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字：好感度
30。
还行,没负分,有进步空间。
那个……
苏晚晚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能请你喝杯酒吗就当是……
谢谢你。
我心里一喜,面上却装作淡定：好啊。
5
我们走到吧台边,她点了杯红酒,我随便点了杯威士忌。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酒,时不时偷偷看我一眼,脸上带着点红晕,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没话找话：你平时……
喜欢做这些小玩意儿
她点点头,眼睛亮了起来：嗯,我喜欢手工,觉得做这些的时候很开心。
挺好的,很有意义。
我由衷地说,比那些只会买现成东西的强多了。
她笑得更开心了,像朵盛开的花：你真的这么觉得吗他们都说我做这些很幼稚。
那是他们不懂欣赏。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觉得很厉害。
她的脸又红了,低下头,小声说：谢谢你。
手环又震动了一下,我偷偷看了一眼,好感度
40
了。
看来这招夸人有用,我心里乐开了花。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大多是我说她听,偶尔她会插一两句话,但看得出来,她放松了不少。
6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她忽然说：林舟,我能……
留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故作镇定地拿出手机：当然可以。
加了微信,看着她头像上那只可爱的小猫,我觉得这趟穿越值了。
送走苏晚晚的时候,她站在车边,对我挥了挥手：林舟,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啊,随时等你消息。我笑着说。
看着她的车开走,我低头看了看手环,好感度
50。
不错不错,第一天就
50
了,照这个进度,拿下苏晚晚指日可待。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苏晚晚的样子,一会儿是她警惕的眼神,一会儿是她委屈的表情,一会儿又是她开心的笑容。
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苏晚晚发来的微信：今天真的谢谢你,我到家了。
我赶紧回：不客气,安全到家就好,早点休息。
她回了个晚安的表情,后面还加了个小猫蹭蹭的动图。
我看着那个动图,傻笑了半天,才放下手机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找借口跟苏晚晚聊几句,从天气聊到美食,从工作聊到兴趣爱好,她回复的速度越来越快,字数也越来越多。
手环上的好感度也在稳步上升,已经到
70
了。
周五的时候,她发来微信：林舟,明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我秒回：有空,地方你定。
她发了个地址过来,是一家看起来很有情调的西餐厅。
7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打扮了一下,提前半小时就到了餐厅。
苏晚晚到的时候,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化了点淡妆,看起来漂亮极了。
我站起身,笑着说：你今天真好看。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走到我对面坐下：谢谢。
吃饭的时候,她跟我说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事,说她爸妈工作忙,经常不在家,她就一个人在家做手工,把那些玩偶当成自己的朋友。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酸酸的,原来她的偏执,只是因为太缺爱了。
其实,我以前也挺孤单的。
我也跟她说了点我的事,当然,隐去了穿越的部分,所以我特别能理解你那种想抓住点什么的感觉。
她抬起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共鸣：真的吗
真的。我点点头,所以你不用觉得自己奇怪,你只是……
太需要被爱了。
她的眼眶又红了,这次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从来没有人……
从来没有人这么跟我说过。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轻声说：以后会有的。
她擦了擦眼泪,对我笑了笑：嗯。
那顿饭我们吃了很久,聊了很多,结账的时候,我抢着付了钱：说好下次你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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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拗不过我,只好说：那下次我一定请。
送她回家的路上,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谁都没说话,但气氛却很温馨。
快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她忽然说：林舟,你……
是不是喜欢我啊
8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转过头看她：如果我说,是呢
她的心跳得很快,脸颊绯红,眼神却很认真：那你……
不怕我吗他们都说我是疯子,说我会缠人,说我……
我打断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不怕,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她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苏晚晚,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是认真的。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这次,她的嘴角却带着笑：林舟,我……
我也是。
手环在这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好感度
100。
我笑了,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我们……
试试
她点点头,把脸埋进我的怀里,小声说：嗯。
那天晚上,我送她到楼下,看着她进了楼道才开车离开,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9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翻出手机给苏晚晚发微信：醒了吗想你了。
她几乎是秒回：刚醒,我也想你。
看着那行字,我笑了,起身洗漱,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今天该给她准备点什么惊喜。
我记得书里说苏晚晚喜欢吃城南那家店的桃花酥,特意开车绕了半个城去买,回来的时候盒子还带着余温。
我提着樱花酥去她公司楼下等她,看到她从里面走出来,赶紧迎上去：给你带的早餐。
她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接过盒子：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
我看着她,语气自然,快尝尝,刚买的,还热乎着呢。
她打开盒子,拿起一块桃花酥放进嘴里,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好吃,谢谢你,林舟。
喜欢就好,
我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送。
她愣了一下：不用了吧,我中午在公司食堂吃就行。
食堂的东西哪有我做的好吃。
我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就这么定了,我中午过来。
她看着我,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
好吧。
10
中午的时候,我提着保温桶去了她公司,里面是我特意给她做的糖醋排骨和番茄炒蛋,都是她昨天无意中提过喜欢吃的。
她看到我,脸上带着点惊讶,还有点不好意思：你真的来了。
当然,答应你的事怎么能不算数。
我把保温桶递给她,快趁热吃。
她找了个空桌子坐下,打开保温桶,香味一下子就飘了出来,旁边的同事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你同事好像很羡慕你啊。
我坐在她对面,笑眯眯地说。
她的脸有点红,低下头小声说：别乱说。
她吃饭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看着她,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她的脸。
她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抬起头：你怎么老看着我啊
因为你好看啊。我脱口而出,语气真诚。
她的脸更红了,低下头继续吃饭,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11
下午的时候,我没什么事,就去了她公司附近的商场,给她买了条项链,上面的吊坠是一只小猫,跟她微信头像上的那只很像。
下班的时候,我又去接她,把项链拿出来：给你的。
她看到项链,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怎么又给我买东西啊
喜欢就买了。我拿起项链,走到她身后,轻轻给她戴上,真好看。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脸上带着点感动：林舟,你对我太好了。
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晚晚,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的语气有点重,她的身体僵了一下,转过头看我：林舟,你……
怎么了
我看着她,眼神认真,我说错了吗你难道不是我的吗
她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低下头：是……
是你的。
我笑了,松开她,牵起她的手：回家吧。
12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去上班,我就在公司楼下等她；
她去逛街,我就陪着她,她看什么,我就给她买什么；
她回家,我就送她到楼下,看着她的灯亮了才离开。
因为我只想在我有限的时间,不留遗憾。
周五晚上,我们约好去看电影,我提前买好了票,还买了她喜欢吃的爆米花和可乐。
电影看到一半,她想去洗手间,我也跟着站起来：我陪你去。
她愣了一下：不用了吧,我自己去就行。
不行,我不放心。我语气坚决,万一你迷路了怎么办
她被我说得有点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她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就在门口等着,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生怕她跑了似的。
她出来看到我,脸上带着点哭笑不得：林舟,我就在里面,能跑哪儿去啊。
那可不一定。
我牵起她的手,紧紧地攥着,万一你被别人拐走了怎么办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奇怪：林舟,你最近……
是不是有点太黏人了
黏你不好吗
我看着她,眼神委屈,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怕失去你而已。
她的心好像被我这句话戳中了,眼神软了下来：我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
我打断她,晚晚,你答应过我的,你是我的,不能离开我。
她看着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嗯。
13
从电影院出来,我送她回家,走到楼下的时候,我忽然说：晚晚,我能上去坐坐吗
她愣了一下：现在……
有点晚了吧。
就坐一会儿,我想多陪陪你。我看着她,眼神带着恳求。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她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装修得很温馨,到处都摆放着她做的手工玩偶。
我走到那些玩偶面前,拿起一个小熊玩偶：这个是你做的吗真可爱。
嗯。她点点头,闲着没事的时候做的。
我把小熊玩偶放回原位,转过头看着她：晚晚,你的家里……
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疑惑地看着我：少了什么
少了我的东西。
我笑着说,明天我把我的一些东西搬过来,这样你的家里就有我的痕迹了。
她愣了一下,眼神里带着点惊讶：搬过来你要……
住在我家
不是住在一起,就是放一些我的东西。
我解释道,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你看到我的东西,就会想起我了。
她看着我,好像有点不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14
第二天,我真的把我的一些东西搬了过去,有我的睡衣、牙刷、毛巾,还有一些我喜欢的书。
苏晚晚看着我把东西在她家里摆好,眼神里带着点复杂：林舟,你这样……
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夸张吗
我看着她,一脸认真,我觉得还好啊,这样我们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
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天都在她家里待着,陪她做饭,陪她看电视,陪她做手工。
她做手工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看着她,时不时给她递个工具,或者帮她擦擦汗。
她的朋友给她打电话,约她出去逛街,她答应了。
挂了电话,她看着我：林舟,我明天要和朋友出去逛街。
我也去。我想都没想就说。
她愣了一下：可是……
我们是女生之间逛街,你一个男生跟着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有点伤心,我想陪着你,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心中：小说里的的剧情快要结束了,我快要回去了,我好想多陪陪你。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无奈：林舟,我只是去逛街,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你能不能……
给我一点空间啊
空间
我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受伤,你想要空间,是不是不想看到我了是不是厌倦我了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赶紧解释,我只是……
觉得我们这样有点太黏了。
我不觉得。
我语气坚决,晚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你的朋友是谁
她被我问得有点不耐烦了：林舟,你能不能别这么疑神疑鬼的
我不是疑神疑鬼,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我看着她,眼睛里泛起了红血丝,我们没多少时间了,晚晚,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会离开我。
她看着我这个样子,她也没有听清我说的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件事情,眼神里带着点害怕,还有点不知所措：我……
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那我明天不去逛街了,就在家陪你,好不好
听到她这么说,我才满意地点点头：好,在家陪我。
15
第二天,她没去逛街,就在家陪着我,陪我看电影,陪我聊天。
但我能感觉到,她有点不开心,总是走神,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时不时叹口气。
我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晚晚,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她摇摇头,视线还黏在手机上：没有。
别骗我了,我能看出来。
我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鼻尖蹭过她颈后的发丝
——
这可能是最后几次闻她身上的栀子花香了,真的不想走啊!
是不是我太黏你了,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放下手机,转过身看我,眉头拧着：林舟,我承认,我以前是有点偏执,有点黏人,但跟你比起来,我觉得我好像……
正常多了。
我笑了,指尖摩挲着她的耳垂,心里却像被针扎：那是因为我比你更爱对方啊。
她拨开我的手,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带着点复杂：林舟,你这样……
会让我觉得有点害怕。
害怕
我愣了一下,耳朵嗡嗡响,为什么会害怕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会害怕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
她咬了咬嘴唇,语气里藏着明显的不耐烦,你这样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把我看得这么紧,让我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她,心里有点难过,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那个冰凉的手环
——
屏幕昨晚开始闪烁红光,像濒死的警示灯。我只是太爱你了,怕之后就看不见你了。
我知道,可是爱不是这样的啊。
她提高了声音,爱应该是给对方足够的空间和自由,而不是把对方牢牢地抓在手里！
我沉默了,她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系统提示音越来越急,我怕下一秒就会被拽回那个没有她的世界,只能贪婪地盯着她的脸,想把每一根睫毛都刻进脑子里。
林舟,我们能不能……
稍微改变一下相处方式
她看着我,眼神带着恳求,
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喜欢你,但我也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
比如我跟朋友出去的时候,你别总让我发定位行不行
我看着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试试。——
其实我们也没多少时间试了。
听到我这么说,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谢谢你,林舟。
但你不能骗我。
我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自觉加重,系统的警报声在脑海里炸开,你要是敢骗我,敢……
突然消失,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明明是我即将要做的事。
我的语气有点狠,她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里带着点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我不会骗你的,也不会离开你。
16
接下来的几天,我努力克制着自己,没有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盯着她。
她去上班,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在公司楼下等她一整天,只是晚上的时候去接她回家,车里常备着她喜欢的热奶茶
——
不知道还能给她买几次。
她跟朋友出去逛街,我也没有再跟着,只是在手机上看着她发来的定位,想象她试衣服时笑起来的样子,系统的红光映在屏幕上,把那些照片都染得发暗。
虽然心里像被蚂蚁啃着,但看到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她最后记住的,是个不算太讨厌的我。
周末的时候,她约我去公园散步,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暖的,像她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
我们手牵着手走在公园里,看着周围的花草树木,感觉很惬意。
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说公司里的趣事,说哪家甜品店出了新品。
林舟,你看,那只小狗好可爱啊。
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只小狗,眼睛亮了一下。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只白色的小狗,正在草地上跑来跑去。
喜欢吗喜欢我们也养一只。我看着她,笑着说
——
就算养了,我也看不到它长大的样子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啊。
17
我们在公园里逛了很久,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离开。
她捡了片枫叶夹在手机壳里,说要留作纪念。
回家的路上,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林舟,这样真好。
我笑了,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嗯,真好。——
好到让我舍不得走。
养了小狗之后,日子好像变得更温馨了,苏晚晚给小狗取名叫糯米,每天下班回家都会抱着它玩半天。
糯米很黏人,总喜欢趴在我脚边睡觉。
我看着她和糯米玩耍的样子,心里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她现在过得很幸福,难过的是系统屏幕上的红光已经连成一片,滋滋的电流声几乎成了背景音,我知道,我可能快要离开了。
我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默,苏晚晚好像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经常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她会这样问,然后给我捏肩膀。
我总是笑着摇摇头说没有,但心里的伤感却越来越浓。
每次她睡着后,我都会坐在床边看她很久,把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嘴角的小痣都记了一遍又一遍。
那天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糯米趴在我们中间睡得正香。
她把头靠在我腿上,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我的衣角。
我看着苏晚晚的侧脸,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柔。
系统的警报声突然停了,世界安静得可怕,我知道快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轻得像叹息：晚晚,要是……
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糯米和你自己啊。
她没抬头,以为我在开玩笑,嘟囔着说：你能去哪儿啊,少吓唬人。
我是说万一。
她终于抬起头,皱着眉：没有万一。你是不是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都跟你说过了别总胡思乱想的……
18
夜都深了,苏晚晚早就睡熟了,呼吸轻轻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蹭得我脖子有点痒。
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系统的嗡鸣声越来越低,这是要走的信号。
糯米蜷在脚边,尾巴偶尔动一下。
我慢慢侧过身,借着窗帘缝透进来的月光,盯着苏晚晚的脸。
她睡着的时候不皱眉了,嘴角还微微翘着,不知道做了啥好梦。
真不想走啊！
我伸出手,想碰下她的脸颊,刚抬到一半,手指头突然有点发僵。
低头一看,指尖上冒出几个亮晶晶的小光点,跟星星碎了似的,一碰到空气就簌簌往下掉。
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我赶紧把手缩回来,可已经晚了。
胳膊上开始冒出更多的光片,像鱼鳞似的,一片接一片往下落,落在被子上,没声响,也没温度,晃得人眼睛有点酸。
苏晚晚翻了个身,往我这边靠了靠,鼻子蹭到我肩膀。
我僵着不敢动,怕吵醒她。
光片落得越来越快,从胳膊到胸口,再到腿,整个人像被拆成了无数个小亮片,拼在一起的影子都开始发虚。
林舟……
她嘟囔了一句,不知道梦到了啥,往我怀里钻得更紧了。
我想抱抱她,可手刚抬起来,就化成了一把光屑,从指缝里漏了下去。
越来越多的光片从身上掉下来,飘在空中,像一群小萤火虫。
我能感觉到自己在变轻,变透明,可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她的脸,想把她的样子再刻深点。
枕头边的信纸该还在吧
她明天醒了能看到吧
看到了会不会哭
光片落得更凶了,连视线都开始发花。
最后一眼,我看到她眉头动了动,好像要醒,可我已经拼不成完整的样子了。
无数个光的碎片往天花板飘,穿过窗帘,融进黑夜里。
19
苏晚晚是被冻醒的。
身边空荡荡的,原来该有个人的地方,只剩一片凉飕飕的床单。
她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啥也没有。
林舟嗓子有点哑,喊出来的声儿不大。
没人应。
脚边的糯米醒了,凑过来舔她的手,尾巴耷拉着,没精打采的。
她坐起来,开了床头灯,暖黄的光洒在被子上。
有点不对劲,被子上好像有点亮晶晶的东西,像撒了把碎钻,可一碰到手,就化了,啥也没剩下。
林舟她又喊了一声,声音里带了点慌。
客厅里静悄悄的,厨房也没动静。
她掀开被子下床,脚刚沾地,就看到梳妆台上那只玻璃罐。
旁边压着张纸,是她买的那种带樱花道道的。
手突然抖得厉害,她走过去,拿起那张纸。
纸上的字还是龙飞凤舞的,末了那个歪歪扭扭的小猫还在。
晚晚：
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这儿了。
别害怕,不是死了,是回我该去的地方了。
其实我是从穿书穿进来的,说了你可能不信。
本来就想当个小配角,可忍不住抢了顾衍的事儿
——
谁让他不懂珍惜你呢。
你说我黏人,跟个枷锁似的,对不住啊,吓着你了。
可我怕时间不够,怕看你看不够。
你笑的时候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生气了就撅嘴巴,看小狗的时候比谁都温柔……
这些我都记着呢,带不走,就刻在心里。
糯米得好好喂,它总偷偷把狗粮藏沙发底下。
你胃不好,少喝点冰咖啡,早上记得吃早饭。
别总熬夜做手工,台灯太暗伤眼睛。
以前总说你不够爱我,现在才明白,这样最好。
你值得被人好好放心里疼,不用提心吊胆,不用瞎琢磨。
忘了我吧,找个能给你空间的人,过正常人的日子。
要是实在忘不了……
就记着我对你笑的样子,别记我那股子偏执劲儿。
对不住,没能陪你到最后。
我走的时候应该挺安静的,就怕吵着你睡觉。
林舟
眼泪啪嗒掉在纸上,晕开一个小印子。
苏晚晚捏着信纸,突然想起刚才醒的时候,好像看到被子上有光在飘,还以为是做梦。
原来不是梦啊。
她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糯米凑过来,用脑袋蹭她的胳膊,发出呜呜的声儿。
笨蛋。
大笨蛋。
走都走了,还怕吵着她睡觉。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空荡荡的床上,像谁留下的影子,抓不住,也摸不着。
【全文完】
番外：病娇强制爱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自己出租屋的床上,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霉味,手里还攥着那本没看完的小说。
我愣了半天,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
——
是真的回来了。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任务完成,宿主已返回原世界。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晚晚,对不起。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行尸走肉一样生活,上班、下班、睡觉,脑子里全是苏晚晚的影子。
她哭的样子,笑的样子,吃醋的样子,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心口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
一周后的晚上,我下班回家,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
是她做的糖醋排骨的味道。
我愣住了,心脏狂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客厅的灯光下,苏晚晚穿着我的围裙,正端着一盘糖醋排骨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林舟,你回来了。
我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晚晚……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把盘子放在桌上,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来找你啊,你说过的,我是你的,不能离开你。
她的语气很轻柔,但我却莫名觉得有点害怕,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林舟,你想躲我
我被她抓得生疼,挣扎着：晚晚,你先放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回去吧。
回去
她笑了,笑得有点疯狂,我回哪里去没有你的地方,哪里都不是我的家。
她猛地把我推到墙上,双手按住我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偏执和疯狂：林舟,你以为你跑掉了吗你休想！
晚晚,你冷静点！
我看着她,心里慌得厉害,你这样是不对的……
不对
她打断我,低头凑近我的脖子,呼吸温热,那你离开我就对了吗你说过永远不离开我的,你骗我！
她的牙齿轻轻咬在我的脖子上,不疼,但带着一种莫名的危险感。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身不由己……
我急得快哭了。
我不管！
她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反正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永远不会。
她把我拽到卧室,推到床上,然后反锁了房门,把钥匙扔到了窗外。
晚晚！你干什么！我吓得坐了起来。
她脱掉围裙,一步步走向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林舟,这样你就跑不掉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她爬上床,按住我的手,把脸埋在我的胸口：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
晚晚,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我试图跟她讲道理。
没什么好谈的。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她低下头,吻住了我,这个吻很用力,带着点惩罚的意味,还有浓浓的思念。
我挣扎着想要推开她,可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推不动。
吻到我快窒息的时候,她才松开我,眼神迷离地看着我：林舟,别再想着离开了,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怕：晚晚,你变成这样,我会难过的。
那你就别离开我啊。
她哭了,眼泪掉在我的胸口,滚烫滚烫的,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还是以前的苏晚晚,好不好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见我不说话,又开始害怕起来,紧紧地抱住我：林舟,你说话啊,你别不理我,我不能没有你。
我不走了。
我终于妥协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了上来,我留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你。
听到这句话,她才慢慢平静下来,抱着我的手臂,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
我看着她熟睡的脸,心里一片茫然。
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吧。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正睁着眼睛看着我,眼神温柔得像水。
你醒了。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饿不饿我去给你做早餐。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下床去厨房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早餐很丰盛,都是我喜欢吃的。
吃饭的时候,她一直给我夹菜,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我。
你也吃啊。我把菜夹回她碗里。
我看着你吃就好。她笑得一脸幸福。
吃完早餐,我想去上班,她却拦住了我：别去了,在家陪我好不好
可是我要工作啊。我皱了皱眉。
工作有什么重要的她不开心了,难道工作比我还重要吗
我看着她又要开始偏执的苗头,赶紧说：好好好,我不去了,在家陪你。
听到我这么说,她才开心起来,拉着我去看她昨天买的东西。
衣柜里挂满了她买的情侣装,书架上摆满了她买的情侣杯,连牙刷都是情侣款的。
你看,这样我们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了。她笑着说,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我看着这些东西,心里五味杂陈。
接下来的日子,她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去洗手间她都要站在门口等,我跟别人打电话她都要凑过来听。
我的女同事给我打电话,问我工作上的事,她直接抢过电话,对着里面吼道：他是我的,别再给我打电话了！然后就挂了电话,把我的手机也摔了。
晚晚！你干什么！我气得浑身发抖。
她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委屈地看着我：我不想让别人打扰我们,尤其是女人。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累。
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刺激她了,只能耐着性子跟她说：那是我的同事,我们只是谈工作,没有别的。
我不管！她还是很固执,总之你不能跟别的女人说话。
我叹了口气,没再跟她争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好像慢慢习惯了她的偏执和占有欲,甚至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她在我身边,没有离开我。
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还在那个有糯米的家里,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电影,笑得一脸幸福。
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正睁着眼睛看着我,眼神温柔。
做什么美梦了笑得那么开心。她问我。
我把她搂进怀里,笑着说：梦见你了。
她开心地笑了,在我怀里蹭了蹭：我也梦到你了,梦到我们永远在一起。
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心里默默地说,晚晚,我不会再离开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