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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你做梦做糊涂了。
我把电话悄然塞到枕头下,唐景天蹙着眉头,还想追问,一阵熟悉的铃声从他电话里传出。
景天哥哥,人家醒来没看到你,心里好慌啊呜呜。
乖,别怕,我马上来。
唐景天站起来,随口扔下一句等出院我来接你,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住院两天,没有人再来看我。
出院的时候,也只有我自己。
打车回到家,我却发现客厅围满了人,何遥遥在他们中间,哭成了个泪人。
我无意再看她演戏,径直上了楼。
正在收拾行李,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哥哥和唐景天前后脚走了进来。
忽然看到我身旁的行李箱,他们脚步都是一顿。
哥哥狐疑地看着我:清清,你收拾行李要去哪里
唐景天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焦躁,紧紧盯着我。
我只是清理一下监狱里的东西。
听到我回答,两人的眉头才松动开了。
哥哥露出笑容,手里变出一支创伤药:清清,你之前在爆炸里伤到了头,哥哥帮你擦点药。还疼吗
唐景天拉着我坐到椅子上,手指按住我不自在的肩膀,眉宇温柔。
别动,伤口会裂开的。
哥哥涂抹膏药的动作格外细心,生怕弄疼我似的,就像和之前换了一个人。
面对他们反常的样子,我没有一丝欣喜。
望向两人的眼神淡淡的:你们这么关心我,是有什么事吗
两人都犹豫了,支吾了半天,哥哥终于开口。
清清,遥遥她,得了绝症。
听到这句话,我一愣,难怪她哭得撕心裂肺。
但随即哥哥继续说:遥遥她从小就喜欢景天,但是她从没想过跟你抢。
现在,她时日无多了,唯一的愿望就是能穿上婚纱,当景天的新娘。清清,你就成全她吧,好吗
唐景天连忙解释:清清,你放心,婚礼只是形式。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此时,妈妈擦着眼泪走了进来:遥遥她遭了这么多罪,我的女儿啊,她为什么就这么命苦呢。
爸爸跟在后面说:当年何氏差点破产,是遥遥到处求人,我们才能东山再起,遥遥想要的,我这个做父亲的都要满足她!何况只是一个婚礼。
他们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如果可以,我相信,他们宁肯用我的命拿去跟何遥遥换。
就在他们都以为我要发火的时候,我却平静地开口:我无所谓,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就算是真结婚,也不用通知我。
说完,我转身走出了房门。
看着我不哭不闹的背影,他们心里都莫名泛起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唐景天追上来,拽住我的手。
清清!我发誓喜欢的只有你,等遥遥的婚礼办完,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可我已经不会再跟你结婚了。
嗯。
我抽出手,冷漠地走下楼。
楼下还有一些东西没收拾。
刚到客厅,却被何遥遥伸手拦住了去路,得意洋洋地。
姐姐,你知道了吧,我和景天要结婚了。
恭喜你啊,现在去见上帝也能安心了吧
推开她,我刚要走,她却一脚踢在我膝盖上,我一个踉跄,她附到我耳边狞笑着。
哎哟,我生病都是骗他们的啦。我就是要让你一无所有呀,不仅何家大小姐的身份,还有男人,你所有的东西,我都要抢走!
还有,你不知道吧,你在监狱受到的那些地狱般的折磨,都是我专门为你安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