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是心理学专家,为了帮助儿子让小三上位,在我怀孕期间,以疗养为借口,骗我进入一个私人疗养院。
然后故意引发我的心理创伤,把我关在密闭病房里整整七天。
困在病房里,我饿到发疯,只能吃墙皮和纸屑充饥。
孩子也流产了,我眼睁睁看着护士把那团血肉当医疗垃圾处理。
长时间的药物注射和惊吓让我精神异常,等到被路过的检查员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
我将她们告上法庭,却被老公威胁:明明是产后抑郁症发作,你精神不正常才会胡言乱语。
婆婆作为专家更是出具了精神鉴定报告书。
她作为我的长辈选择原谅儿媳的精神病发作。
可小三却不甘心,将我绑架凌辱。
绝望之下,我捡起锋利的玻璃抵在她脖子大动脉:我是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1.
法庭之上,我站在原告席。
我伸出手,指向被告席上那个优雅端庄的女人。
是她,周岚,我的婆婆,国内最顶尖的心理学专家。她利用专业知识,对我进行系统性的精神摧毁。
她就是个披着专家外衣的恶魔!
周岚的脸上立刻流露出悲痛与惋惜,对着旁听席和法官微微摇头。
我的目光转向她身边的两个人。
我的丈夫,顾城。
他的情人,白月。
我控诉他们是同谋!为了霸占我向家的财产,他们合谋害死了我未出世的孩子!
顾城立刻红了眼眶,一副心碎欲绝的模样。
而白月,则楚楚可怜地缩在他身后,仿佛被我的疯言疯语吓到了。
七天,整整七天!
我开始向法官描述那地狱般的七天。
她把我关在病房里,我不肯吃掺了药的饭,她们就断了我的食物。
我饿到发疯,啃墙皮,啃自己的衣角,最后昏死过去。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是在那时候流掉的!
我泣不成声,眼前浮现出护士那张轻蔑的脸。
她拿着扫帚和簸箕,像清理垃圾一样,将地板上那团小小的血肉扫了进去。
她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孩子扫进了医疗垃圾袋!
她说,早处理早干净,省得发臭。
旁听席上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可被告席上的三个人,却依旧镇定自若。
周岚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报告,声音沉痛。
法官大人,作为向晚的婆婆,也作为一名有四十年临床经验的心理医生,我为她目前的状态感到万分心痛。
她将报告递交给法官。
这是我为向晚做的精神鉴定报告。她患有严重的、具有暴力倾向的遗传性偏执型精神障碍。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她病态幻想的产物。
顾城也站了起来,英俊的脸上写满深情。
法官,晚晚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她怀孕后情绪就一直不稳定,我们都很担心她,才送她去妈妈的疗养院静养。
他哽咽着,深情地望着我,晚晚,别怕,病了我们就治,我会一直陪着你。
真恶心。
我看着他虚伪的表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法官快速翻阅着那份长达数十页的权威报告,眉头越皱越紧。
最终,他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冷漠和不耐。
砰!
法槌落下,原告向晚精神状态不稳定,其证词不予采信。驳回全部诉讼请求。
不!不是这样的!
我不敢置信,真相被如此轻易地颠倒黑白。
我尖叫着,疯了一样想冲向被告席,却被两个高大的法警死死按住,拖出了法庭。
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全都会遭报应的!
2.
我被拖出法庭的视频,在网上疯传。
标题是豪门疯妻大闹法庭,诬告婆婆丈夫。
周岚立刻召开了记者会。
镜头前,她眼眶微红,声音哽咽,将一个仁至义尽的婆婆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晚晚这个孩子,自从怀孕后,情绪就一直很不稳定。作为婆婆,也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真的很痛心。
送她去疗养院,是我和顾城商量后,为了保护她和孩子,才不得不做出的决定。
没想到,这反而加重了她的误解和病情……
她声泪俱下,每句话都在暗示我是一个恩将仇报的疯子。
全网舆论瞬间一边倒。
有这种专家婆婆还不知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种疯女人就该关起来,别放出来害人。
被害妄想症吧还想分家产,想疯了。
谩骂如潮水般涌来,甚至有人扒出了我家的地址,叫嚣着要来教训我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一走出家门,立刻被记者和愤怒的网民围堵。
烂菜叶、矿泉水瓶,密集地砸在我身上。
我抱着头蹲在地上,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宾利停在我身边。
车门打开,顾城一把将我拽了进去。
车门关上的瞬间,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按在车窗上。
我因为缺氧,脸涨得通红,只能徒劳地抓着他的手。
他凑到我耳边,我警告你,不要再想着上诉,你爸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可全靠我公司的钱吊着命!
你再敢闹,我不仅让他立刻断药,还会让你爸一辈子的心血——向氏集团,立刻破产清算!
父亲……
宝宝走后,他就是我唯一的软肋。
我浑身冰冷,看着这个曾经发誓爱我一生的男人。
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我……撤诉。
顾城满意地松开手,将我推下了车。
不远处,白月早已等在那里,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她得意地勾起嘴角,然后亲昵地挽上顾城的手臂。
两人驱车,扬长而去。
3.
我赶往医院去看望父亲。
可却被护士拦在了病房外。
向小姐,顾先生已经为您父亲办理了转院手续。转到了一个更高级的私人疗养院。
顾先生还交代,为了让向老先生静养,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立刻冲出医院,打车赶往我父亲一手创立的向氏集团总部。
我的门禁卡已失效,保安将我拦在门外。
向小姐,您现在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请您离开。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了。
白月趾高气昂地走了出来。
她的身后,跟着一群曾经对我父亲点头哈腰的公司高管。
他们现在,却像哈巴狗一样跟在白月身后。
白月走到我面前,轻蔑地笑了。
向晚,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她抬手,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
哦,忘了告诉你。你爸,已经把向氏所有的股权,都转让给顾城了。
而我,她顿了顿,享受着我脸上血色褪尽的表情,作为顾城未来的妻子,现在是公司的执行董事。
不可能!我失声喊道。
父亲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爸现在不过是我们手上的人质罢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这个疯子,怎么斗得过我们
原来,所谓的保全公司,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幌子。
他们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吞掉我的一切。
我的家,我的孩子,我的公司,我的父亲……
我眼前一黑,差点瘫倒在地。
我打车去了顾城常住的别墅。
顾城!你给我出来!我猛地推开大门,闯了进去。
顾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我的声音,他眉头一皱,向晚,你又发什么疯
他连起身都懒得,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我冲到他面前质问他,顾城,你把我爸弄到哪里去了把股权还回来!把林氏还给我!
顾城冷笑一声,他一把推开我,我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你爸他现在乖乖地待着,就比什么都强。你再敢胡闹,我保证他连最后一口气都吊不住!
我的心脏一阵刺痛,几乎要窒息。
就在这时,周岚从楼上缓缓走下来。
向晚,你怎么又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无奈,仿佛我是一个让她头疼的孩子。
我看着她那张伪善的脸,恨不得扑上去撕碎。
她走到顾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拿起手机。
顾城,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说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
家人们,我不得已开了直播。
周岚对着镜头,声音哽咽,我那精神病儿媳又来闹了。
我猛地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周岚将手机镜头对准我,我的狼狈和愤怒瞬间暴露在几十万双眼睛之下。
弹幕像瀑布一样刷过:
天啊,这女人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她怎么还不去死啊,害人精!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恶毒的评论,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不仅要吞噬我的一切,还要彻底毁掉我的人格,让我成为一个被唾弃的怪物。
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泪模糊了视线,可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对着镜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眶微红。
唉,她还是不肯接受治疗,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她摇了摇头,然后关掉了直播。
顾城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嘲弄。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入谷底。
4.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一条彩信。
我颤抖着手点开。
屏幕上,是我父亲。
他躺在病床上,眼神呆滞,嘴角流着口水,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那样子,分明是被注射了过量的镇静药物。
紧接着,白月的信息发了过来。
想让你爸死得痛快点,就自己找个地方了断。别逼我们亲自动手。
疯子就该有疯子的死法,抑郁自杀,多好。
我疯了一样拨打报警电话,却发现手机信号被完全屏蔽了。
我冲出家门,想找人求救。
刚跑到楼下,一辆面包车就猛地在我面前停下。
车门拉开,两个壮汉将我迷晕拖了上去,用一块黑布蒙住了我的头。
我被带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
黑布被扯下,我看到了白月。
我挣扎着,才发现手被麻绳捆住了,手腕处已经磨出了血痕。
白月蹲在我面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意。
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我父亲的脸。
他躺在病床上,嘴巴无意识地张合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护工正粗暴地给他喂食,米糊弄得到处都是。
我的心脏瞬间痛到无法呼吸。
你看,他多乖。只要我一句话,护工就会拔掉他的氧气管。
她欣赏着我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笑得花枝乱颤。
向晚,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吧可你又能做什么呢
她站起身,用鞋尖狠狠碾过我的手指。
十指连心的剧痛让我闷哼一声。
你不过是个被我们玩弄于股掌的疯子。
白月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她朝那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个男人上前,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
另一个则拿来一桶散发着恶臭的冷水。
疯子就该待在垃圾堆里,我今天就帮你洗洗干净。
白月接过水桶,冰冷腥臭的液体从我头顶浇下,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服。
寒气刺入骨髓,我冷得不住地发抖。
她丢开桶,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啪!
我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嘴角尝到了血的腥甜。
你不是很能闹吗再闹啊!
她又是一脚踹在我心口,我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脑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
我趴在地上,视线在水泥地上扫过。
就在离我手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尖锐的玻璃。
白月走过来,蹲下身,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
你爸的公司,你的男人,你的孩子,现在连你的命,都是我的。
她凑到我耳边,笑得得意,你输得一败涂地。
我死死地盯着她,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猩红,你真以为,你们能一手遮天
白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似乎没料到,都到这个地步了,我竟然还敢反抗。
疯子就是疯子,死到临头还嘴硬!
她被激怒了,猛地扬起手,又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我脸上。
白月还不解气,她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用力往地上撞。
你不是清高吗你不是大小姐吗
现在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被我踩在脚下!
咚!
我的额头磕在水泥地上,眼前瞬间发黑,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血模糊了我的视线。
可我却笑了。
白月被我笑得毛骨悚然,你笑什么疯子!
她凑得更近了,你那个没福气的野种,流掉真是他的福气。不然生下来,看到你这个疯子妈,也活不长久。
我心中的理智瞬间消失。
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开绳子,抓起那块玻璃碎片后向白月扑了过去。
白月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
那块锋利的玻璃,已经紧紧抵在了她脖颈的大动脉上。
只要我稍一用力,就能划开它。
白月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惊恐。
你……你敢!
两个壮汉被我的疯狂镇住了,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白月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漂亮的脸蛋上血色尽失。
我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平静。
周岚的报告,其实有一点没说错。
我笑了,笑得灿烂又诡异。
我的确有病。
我凑得更近,用最轻柔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
而精神病最棒的一点,就是现在划开你的喉咙,我依然能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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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白月的身体剧烈颤抖。
那两个壮汉对视一眼,进退两难。
别动。谁敢上前一步,我就让她立刻血溅当场。
玻璃碎片又往里送了一分,白月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啊!她尖叫起来,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别杀我!别杀我!
手机。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她哆哆嗦嗦地从包里拿出手机。
给顾城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顾城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事情办妥了
我从吓傻的白月手里拿过手机,开了免提。
顾城。
电话那头沉默了。
几秒后,他暴怒的声音传来:向晚!你想干什么放了月月!
一千万。我声音冰冷,打到我指定的账户。另外,准备一辆加满油的车,停在仓库外面。一个小时内办不到,我就把你心肝宝贝的脸蛋,划成一幅世界名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轻笑一声,手里的玻璃片轻轻在白月脸上拍了拍。
白月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阿城救我!她疯了!她真的疯了!
顾城暴怒,却又投鼠忌器。
不到半小时,我的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到账短信。
一千万,一分不少。
我挟持着白月,一步步走出仓库。
那两个壮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仓库外,停着一辆崭新的奥迪。
我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把白月一把推开后,一脚油门消失在夜色中。
我没有像个无头苍蝇一样逃亡。
我用这笔钱,联系上了一个人。
老K,一个因为得罪了权贵,而被吊销执照的顶尖私家侦探。
林小姐,我听说过你的案子。
他没有寒暄,直接切入正题,我只接有钱的案子,而且,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
我将银行卡推到他面前,这里有一千万,作为定金。
帮我把他们送进地狱,剩下的钱,和向氏集团10%的股份,都是你的。
好。他终于点头,我喜欢这个挑战。
在他的安排下,我住进了一个绝对安全的秘密诊所。
老K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里面是周岚所有的公开资料,甚至包括她私人聚会的照片。
你的第一个目标,他指着屏幕上周岚那张伪善的脸,不是顾城,而是那个摧毁一切的根源——周岚。
我点头。
顾城只是一个被欲望驱使的傀儡,而周岚,才是那个披着人皮的恶魔,用她所谓的专业,将我推入深渊。
我开始没日没夜地研究周岚的一切。
突然,我的目光定格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
那是周岚年轻时,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的合影。
我曾经听顾城提起过,这位老教授是周岚的恩师,也是她学术生涯的引路人。
但后来,这位老教授因病去世,周岚却未出席葬礼。
而周岚凭借一份学术报告很快平步青云,成为了国内心理学界的泰斗。
6.
老K果然神通广大。
他动用人脉,联系上了那位早已过世的老教授的子女。
他从老教授的遗物中,找到了一份手稿复印件。
那是一份学术手稿,上面还有老教授亲笔修改的痕迹。
手稿的日期,赫然早于周岚的成名论文发表时间。
铁证如山。
我用匿名邮箱,将手稿的其中一页扫描件,发给了周岚。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窃取来的王冠,戴着还安稳吗
周岚收到邮件后,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这个秘密,是她最害怕被曝光的污点。
一旦曝光,她将身败名裂,她苦心经营的权威形象,将彻底崩塌。
她开始疯狂地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
她的情绪变得极度不稳定,常常对着家里的佣人发脾气,甚至对顾城也开始疑神疑鬼。
三天后,我发去了第二封邮件。
这次,内容更具杀伤力。
我将周岚成名作中的核心段落,与恩师手稿的对应部分并排呈现,用红线清晰地标出了雷同之处。
国际心理学年会快到了,您的‘成果’,应该会被热烈讨论吧
短短一句话,狠狠砸在了周岚的七寸上。
如果在这个时候,她的丑闻被曝光,那将是致命一击。
周岚彻底崩溃了。
她开始疯狂地给顾城施压,命令他动用一切力量,找出这个幕后黑手。
你必须找到他!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我的名誉!我的事业!
顾城本就因为我失踪和公司的一堆烂摊子焦头烂额,母亲的偏执和疯狂让他不胜其烦。
他开始对周岚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
妈!你冷静点!我现在哪有时间管这些!
你眼里只有那个贱人!你是不是想看着你妈身败名裂!
母子间的信任,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7.
周岚被自己的心魔折磨得焦头烂额,对疗养院的安保有所松懈。
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反复查看那些邮件,甚至开始服用大量的镇静剂。
这是营救父亲的最佳时机。
老K和我制定了周密的营救计划。
他伪造了一份顶级医院的病危转院通知,盖上了伪造的公章,连签名都模仿得天衣无缝。
接着,他找来了几个人,扮演急救医生和护士。
行动当晚,天色阴沉,下着小雨。
我用一个新号码,给周岚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我用变声器,模仿出周岚恩师的声音,只说了一句话:你这个骗子。
然后,我立刻挂断了电话。
周岚接到电话后,彻底失控了。
她发出了一声尖叫,像疯了一样冲出家门,开车冲向了恩师的墓地。
她要亲自去确认,是不是那个已经死掉的人,真的从坟墓里爬出来了。
调虎离山,成功。
趁此机会,老K的团队以紧急抢救的名义,畅通无阻地进入了那家私人疗养院。
病人情况危急,需要立刻转院抢救!
快!病人昏迷了!
疗养院的护士和医生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们唬住了。
我父亲被药物控制得昏昏沉沉,他们很快就将他从病房里抬了出来,推上担架,送进了救护车。
父亲被转移到老K安排的秘密诊所,一位可靠的医生,已经等在那里,开始为他进行康复治疗。
第二天清晨,顾城和周岚才发现人质丢失。
顾城接到疗养院的电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什么!人呢!活生生的人,能凭空消失!他对着电话咆哮。
周岚也从恩师的墓地赶回来,得知父亲被救走的消息,她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他们知道,是我干的。
他们失去了最重要的筹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和暴怒之中。
游戏的主动权,第一次回到了我的手上。
8.
在秘密诊所里,父亲得到了精心的治疗。
他被折磨得太久了,身体虚弱,但精神却在逐渐恢复。
当我第一次看到他清醒过来,我差点没哭出来。
晚晚……他声音嘶哑,却清晰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将他被欺骗、被囚禁,以及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他老泪纵横,悔恨自己引狼入室,识人不清,竟然被顾城和周岚这对豺狼虎豹蒙蔽了双眼。
是我对不起你,晚晚。是我太信任他们了。他握着我的手,颤抖着说。
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反握住他的手,我们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父亲点头,他说他有一个U盘藏在家里地板下。
那是我当初怀疑顾城的时候,悄悄备份的公司账目。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里面记录了顾城在完全掌控公司前,挪用公款、做假账的全部原始证据。
这是关键证据!
有了这些,顾城贪污、挪用公司资产的罪名,就跑不掉了。
接着,我联系了一位曾被顾城打压排挤的公司元老——王叔。
王叔是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对林氏集团感情深厚,但因为顾城上位后,大肆安插自己的亲信,王叔被架空了权力。
我将顾城的罪证展示给他,并承诺事成之后,让他重掌大权,帮助林氏集团重回正轨。
王叔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账目,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顾城!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他拍着桌子,义愤填膺,向总,我跟您干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叔立刻同意合作,成为了我安插在公司内部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他开始暗中收集顾城最新的犯罪证据,包括他与一些不正当公司的交易记录,以及他如何转移公司资产的线索。
与此同时,老K联系上了一位以报道深度黑幕而闻名的调查记者——李明。
李明是个正义感爆棚的记者,他曾经因为揭露权贵丑闻而遭到报复,但他从未退缩。
老K将周岚学术剽窃的猛料交给了他,包括那份手稿复印件,以及周岚在法庭上伪造精神鉴定报告的证据。
李明看到这些资料,眼睛都亮了。
他知道,这将是一个轰动全国的大新闻。
等我信号。
老K对他说,我需要一个最佳的引爆时机,让这些丑闻一次性炸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决定收网。
我用一个新手机号联系白月。
顾城和周岚已经把你当成了弃子,想把所有罪名都推给你。
我给她发去一段顾城和周岚争吵的录音。
这段录音是老K合成的,将他们母子争吵时,互相推诿责任的话剪辑在一起,听起来就像他们正在密谋如何甩锅给白月。
把顾城引出来,我只拿回我父亲的东西,从此消失,你可以拿着钱远走高飞。
白月本就惶惶不可终日,这段录音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9.
我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当初囚禁我的那家私人疗养院。
我猜到白月会双重背叛。
她偷偷联系了顾城,想让他来解决我,自己则坐收渔利。
老K的团队早已在疗养院的各个角落,布下了高清针孔摄像头和收音设备。
白月先到了。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连衣裙,脸色苍白。
向晚,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在我面前假意周旋,试图从我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不久,疗养院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顾城带着几个壮汉,凶神恶煞地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我和白月都在,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狞笑。
向晚,你这个蠢女人,真以为自己能翻天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眼神阴狠,你以为你逃得掉你以为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我装出害怕的样子,身体微微颤抖。
你就不怕我把所有事都捅出去吗我故意刺激他。
顾城被我激怒了,他狂妄地大笑起来。
捅出去谁信!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轻蔑,从我妈给你做精神鉴定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指了指白月,又指了指我。
你爸那个老东西,还有你的肚子里的小东西,都是你自找的!
他开始狂妄地炫耀自己的杰作。
白月也急于表功,她凑到顾城身边,添油加醋地描述她是如何配合周岚,如何虐待我和父亲。
那个老东西,刚开始还挺硬气呢,后来还不是乖乖的!
她得意地笑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亲手将自己送进深渊。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胜利和罪恶中,却不知道,他们自以为是的坦白,已经通过现场直播,同步传送到了警方的指挥中心。
10.
就在顾城最得意忘形的时候,我按下了口袋里的信号器。
砰!
疗养院所有的门窗,突然被猛地撞开!
大批警察从天而降,荷枪实弹,将整个现场包围。
顾城和白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们看着眼前全副武装的警察,面如死灰。
不……不可能!顾城喃喃自语,脸色惨白。
与此同时,调查记者李明的文章在全网发布。
心理学泰斗周岚学术剽窃的词条,瞬间引爆热搜。
那份对比清晰的手稿照片,以及周岚在法庭上伪造精神鉴定报告的证据,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天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竟然是这种人!还心理学专家,真是恶心!
这种人渣就该被扒皮示众!
周岚正在家里疯狂地打电话,试图压下丑闻。她焦头烂额,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警察直接破门而入,将她按倒在地。
她引以为傲的体面,碎得一地狼藉。
周岚,你涉嫌学术造假、非法行医、故意伤害等多项罪名,我们现在对你进行逮捕!
与此同时,警方根据王叔提供的线索,在顾城的办公室密室里,搜出了他所有非法交易和洗钱的账本。
那些账本,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侵吞向氏集团资产、进行地下交易的证据。
疗养院的院长、参与虐待我父亲的护士,以及公司里所有参与此事的同谋,被一网打尽。
我作为受害者和关键证人,冷静地向警方提供了所有证据链。
包括我父亲的证词,以及那段在疗养院里,顾城和白月狂妄自白的录像。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他们曾经以为可以一手遮天,如今,却被自己的罪恶彻底吞噬。
11.
再次开庭,法庭上座无虚席。
我的身份从疯子原告,变成了关键证人。
被告席上,是面如死灰的顾城、周岚和白月。
他们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像三只被拔了毛的鸡,狼狈不堪。
为了减刑,三人在法庭上疯狂互咬。
顾城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母亲的教唆,声称自己是被蒙蔽的。
都是我妈!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她威胁我!
周岚则咒骂儿子忘恩负义,声称自己只是为了保护家庭,被儿子利用了。
你这个畜生!你为了钱,竟然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身上!
白月则哭诉自己是被逼无奈,声称自己只是顾城的情人,一切都是顾城和周岚指使的。
我只是个弱女子!我没有选择!她哭得梨花带雨,试图博取同情。
他们的丑态,在法庭上展露无遗。
那段他们在疗养院里的狂妄自白录像,在法庭上公之于众。
这段录像,成为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法官宣判,顾城因故意伤害、商业欺诈、挪用公款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周岚,这个曾经的心理学权威,因学术舞弊、伪造证据、故意伤害等罪名,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白月作为从犯,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获刑十年。
向氏集团物归原主,在父亲和王叔的帮助下,我开始学习管理公司。
尘埃落定。
所有参与过伤害我的人,都付出了代价。
法律,还给了我公正。
12.
我来到一片向阳的山坡,这里绿草如茵,阳光明媚。
我为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立了一块小小的墓碑。
上面没有名字,只刻了一朵向日葵。
它迎着阳光,永远向着光明。
父亲的身体日渐好转,他把所有的经验都传授给我,成为了我最坚实的后盾。
他常常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看着我处理公司事务,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我利用公司的资源,成立了一个专项基金,用于援助那些遭受家庭暴力和精神控制的女性。
我为她们提供法律援助,帮助她们摆脱困境。
并且为她们提供心理援助,帮助她们走出阴影。
我去看过一次周岚。
隔着厚厚的玻璃,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曾经专家的风采。
她头发花白,面容憔悴,只是一个眼神浑浊的老妇。
她看着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是心理学界泰斗……
我没有回应她,平静地转身离开。
我不是去炫耀,只是为了给过去画上一个句号。
老K将他那份股份还给了我。
这是你应得的,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
他潇洒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我还有下一个需要‘非正常正义’的案子要处理。
他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我开始接受心理治疗,不是因为我有病,而是为了治愈那些伤痕。
我学会了与那段痛苦的回忆共存,而不是被它吞噬。
我是向晚,一个向阳而生的女人。
未来,是光明而充满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