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砚,本想护妹妹周全,却被知府算计,画中邪祟缠身,妹妹遭劫,生死间发现,所有阴谋竟因一幅画、一场换魂蛊……
第一章
画中渗血
我攥着裱画的工具冲进知府书房,灯笼撞上门框,啪
地灭了。
刚要骂娘,墙上《仕女游春图》猛地渗血,画里美人脖颈
咔吧
转了一百八十度,朱唇咧开:第三任收藏者的头骨,在你左手青花罐里。
我腿一软,直接跪地上。知府踹我屁股:废物!裱不好画,你全家陪葬!
他手劲大,我腰差点折了。
正哆嗦,门外小厮惨叫:大人!后院死人啦!
知府跑出去,我盯着画,瞅见美人嘴角往上翘,跟见着乐子似的。
三天前,收这画的当铺老板,脖子拧成麻花死的,和画里现在这死法,简直一个模子刻的。我想跑,被青花罐绊一跤,罐口敞着,腐臭味直钻鼻子,胃里翻江倒海。
看够没该轮到你咯。
画里美人又开口,声音贴着我耳朵,瘆得慌。我回头,画还挂着,可美人影子好像淡了。
你到底想咋
我硬着头皮喊。帮我好好裱画,保你妹妹平安,敢耍花样,让她脖子拧成麻花!
美人威胁完,门外知府喊我去后院。
后院月光惨白,尸体脖子拧巴着,手里攥着画里同款碎布。知府脸煞白:这是第三个!你三天裱不好画,都得死!
他走后,我发现尸体攥着半张纸条,写着
换魂蛊。
换魂蛊南疆邪术啊!我想起妹妹前阵去南疆,回来就病歪歪,说胡话要换身子。赶紧往家跑,撞见黑影扔帕子,上面绣的海棠,跟妹妹常绣的一样,还沾着血,味像妹妹胭脂。
到家,妹妹不见了,桌上空药碗有黑渣,味和画里渗的血一样。正找,官差冲进来:你妹妹杀人,抓了!
我想拦,被推搡着往死牢去。
第二章
妹妹遭劫
死牢里,妹妹攥我手哭:哥!我没杀人,是画里邪祟附我身!
话没说完,官差拖她去刑场:知府下令,现在就斩!
刑场乱成粥,妹妹跪台上,脖子套着枷。刽子手举刀时,天突然黑了,《仕女游春图》飘上空,美人脸扭曲:终于能换身子啦!
妹妹眼神瞬间变凶,朝我笑:多谢你送妹妹好身子!你妹妹魂魄早被我锁画里,现在这身子归我!
原来,当铺老板、小厮、后院死人,都是她为炼换魂蛊杀的!我要砸画,被狂风卷回来。这时,人群冲出个人捅我后背,刀上有毒,我瞅见捅人者是知府,他眼睛和画里美人一模一样,敢情他早被蛊魂附身,收画、杀人、炼蛊,都是他搞的鬼!
我意识迷糊前,瞅见妹妹被拖走,心像被撕成碎片。再睁眼,躺家里,妹妹坐床边削苹果:哥,高人救了你,知府被抓,蛊魂收啦!
可我摸妹妹手,冰凉得不正常,问她南疆带的盒子,她眼神躲躲闪闪:啥盒子我不记得。
第三章
蛊魂真相
我盯着妹妹,突然发现她不对劲,逼问之下,她冷笑:你真以为救的是妹妹你妹妹魂魄早被我换啦,现在我是盒子里的蛊魂!当年我和画里贱人一起被封,她封画里,我封盒子,要不是你妹妹开盒子,我出不来!
原来,从一开始,就有俩蛊魂!画里美人、盒子里的她,都想夺舍。我又惊又怒,这时,窗外闪过黑影,竟是之前死的知府,他冲进屋:换魂蛊不止一个!
说着又捅我一刀,我倒地前,瞅见知府眼睛里,画里美人、盒子蛊魂,还有个更凶的魂,正冲我笑……
哥!你醒醒!
熟悉的声音喊我,我猛睁眼,发现自己回到冲进知府书房那刻,灯笼还没灭,画也没渗血。
妹妹在旁拽我袖子:哥,你咋突然发呆知府还等着咱裱画呢!
我看她,眼神清亮,不像被附身。可刚才经历的,跟真的一样。
重新进书房,画没渗血,可我瞅见美人眼睛,隐隐透着股子邪气。裱画时,发现画轴里藏着张纸条,写着
吾乃前朝公主,被奸人所害,封于画中,需至亲之人血,方能解蛊还魂,若拒,必夺舍至亲身子。
我才明白,之前经历的
换魂,是画中公主设的幻境,她想逼我用妹妹血解蛊。可妹妹是我亲妹,我咋能害她
正纠结,知府进来:苏砚,画裱不好,你和你妹都得死!
他话刚落,妹妹冲进书房,大喊:哥!我愿用自己血救你!
我拦她,她却抓过我的刀,往手腕划。
血滴在画上,画中公主
嗖
地飘出来,竟和妹妹长得一模一样!原来,公主是妹妹前世,这一世,她为夺舍重生,设下连环局,之前的
换魂蛊
都是她演的戏,就为逼我就范!
妹妹!
我抱住她,公主却笑:傻哥哥,从你进书房,就没逃出过画中幻境,你以为的现实,不过是我给你织的网!
四周场景扭曲,我又回到死牢那刻,妹妹脖子被套着,冲我哭:哥,你到底救不救我……
我盯着眼前的妹妹,脑子
嗡
一下。
这场景咋这么熟分明和之前死牢那段,一模一样。
哥。
妹妹哭,你到底救不救我
声音颤巍巍的,可我瞅她眼睛,总有股说不出的邪气。
你到底是谁
我攥紧拳头,别装我妹妹!
她眼神一变,嗖
化作画中公主模样,和妹妹长得丝毫不差,笑得阴森:傻哥哥,从你踏进屋,就没出幻境!现实里,你妹妹早被我夺舍,真魂魄还锁在画里,等你救呢!
话落,四周场景扭曲,我又回到知府书房。画还挂着,可画里美人,换成妹妹模样,冲我哭:哥,救我……
我扑过去,手穿过画,啥也抓不着。
你把我妹妹弄哪去了
我冲公主喊,嗓子都哑了。想救她
公主笑,用你血,解我封印,不然,你妹妹魂飞魄散!
我盯着画里妹妹哭腔,心像被人扯着疼。
好!
我咬破手指,血往画上抹。血刚触画,公主就
嗖
钻出来,附在我身上,哈哈!傻子,终于上钩!
我身子不受控,往妹妹房间跑。
到妹妹房,瞅见
妹妹
坐床边,正对着镜子笑。见我进来,她眼神闪过狠劲,哥,你可算来啦。
我想挣扎,可身子不听使唤,攥着刀朝她捅去。
哥!你干啥!
妹妹尖叫,声音和平时一样。我脑子
嗡
一下,这才是真妹妹!公主附我身,要杀她夺舍!妹妹,躲!
我喊,使劲掰手腕,刀
当啷
掉地上。
公主怒了,声音从牙缝蹦出来:你敢坏我好事!
我脑袋要炸,突然瞅见桌上那幅《仕女游春图》,抄起来就砸。画
哗啦
碎一地,公主惨叫,从我身子里被逼出来,成了缕黑烟,想往窗外跑。
想跑
我扑过去,把黑烟往画框碎渣里按。哥!
妹妹抱住我,这画咋回事
我喘着气:公主想夺你身子,设幻境骗我……
话没说完,黑烟
嗖
钻进妹妹身子,妹妹眼神瞬间变凶:傻子,我早附她身,你以为救的是真妹妹
我呆立当场,瞅着
妹妹
笑,浑身发冷。你到底想咋样
我问。简单,用你血,让我彻底重生,不然,你妹妹魂永远困画里!
公主威胁。
正僵持,知府踹门进来,举着刀冲我喊:苏砚!你竟敢和邪祟勾结!
我想解释,他根本不听,刀朝我砍来。我往旁躲,刀砍中
妹妹,她惨叫,黑烟钻出来,竟和知府身子融一起。
哈哈!
知府(公主)笑,没想到吧我早附他身,就等你上钩!
我瞅着这怪物,心说今天算栽这了。可突然,妹妹
从旁扑过来,抱住知府(公主):哥,快用画渣!
我反应过来,抄起画渣,往怪物身上撒。
怪物惨叫,黑烟被逼出,分成两股,一股是公主,一股是知府魂魄。你个奸臣!
知府魂魄骂,当年你害我丢官,如今还想夺舍!
原来,公主前世和知府有仇,借换魂蛊报复。
我瞅准机会,把画渣全撒公主身上,她惨叫着消散。知府魂魄落回身子,咳咳
喘气:苏砚,多谢你……
这画邪祟,总算除了。
我赶紧找妹妹魂魄,在画框碎渣里,扒拉出缕白影,吹回妹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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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妹妹醒了,扑我怀里哭。我拍她背,瞅着知府,问:大人,这画咋来的
知府叹口气:当年我贪财,收了这幅画,没想到惹上邪祟……
差点害了你们。
本以为事儿完了,可晚上,我瞅见妹妹对着镜子笑,眼神和公主一模一样。妹妹,你……
我刚开口,她转身,笑靥如花:哥,你说啥呢,我困啦,睡啦。
我盯着镜子,里头妹妹影子没动,还在笑,吓得我一哆嗦——
公主没全灭,还藏在妹妹身子里,这场局,真没完……
我攥着那半块没烧透的画渣子,指甲掐进掌心。
妹妹已经睡熟了,呼吸匀匀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可我盯着铜镜里的倒影,后脖颈子直冒凉气——镜中的她,嘴角还勾着那抹诡异的笑。
别装了。我压低声音,往妹妹枕头底下塞了把剪刀,公主殿下,您老人家藏得够深啊。
铜镜里的影子突然眨眼,笑得更欢了。
妹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嘟囔:哥,你咋还不睡声音软乎乎的,和平时没两样。
我喉头滚了滚,摸她额头:有点热,给你降降火。指尖触到她皮肤的瞬间,像被针扎似的缩回来——那温度,比寒冰还刺骨。
哥,你咋了妹妹睁开眼,瞳孔里闪过一丝暗红,快得像错觉。
我扯出个笑:没事,哥守着你。
她重新闭上眼,呼吸却变了,变得又轻又快,像装了个人似的。我盯着她脖颈,那里皮肤下隐隐有青筋跳动,形状像极了画中美人脖子上的朱砂痣。
后半夜,我压根没合眼。天快亮时,妹妹突然坐起来,直挺挺地往门外走。我赶紧跟上,瞅见她往知府衙门的方向飘——脚不沾地,衣摆都没晃一下。
到了知府书房,她径直走到墙角,抠开块松动的地砖,摸出个木盒子。打开一看,里头铺着明黄色的绸布,放着半块玉佩,刻着昭华二字。
这是我的东西。妹妹(公主)拿起玉佩,声音冷得像冰,当年被那狗官偷去的。
我突然想起当铺老板死前攥着的碎布,上面绣的正是这两个字。
你到底是谁我追问,昭华公主不是早死在宫变里了吗
她转身瞪我,眼睛红得吓人:死我被太子灌了蛊,封在画里,眼睁睁看他篡位,我父皇母后被赐死!那狗官就是帮凶,他拿我玉佩讨好新帝,换了个知府当!
我脑子嗡的一声。太子谋反巫蛊之祸这画里藏的哪是邪祟,是桩惊天血案!
那换魂蛊……
是我自己炼的!她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要活着,我要报仇!可我魂魄太弱,必须借活人的身子,你妹妹体质特殊,是最好的容器……
话没说完,知府突然从梁上跳下来,举着刀就砍:妖女!还敢提当年的事!
妹妹(公主)侧身躲开,玉佩当啷掉地上。我瞅见玉佩裂口里嵌着张纸条,赶紧捡起来。上面写着:真公主早被换,此女乃丞相之女,当年与公主同日生,被偷龙转凤……
你才是假的!我冲妹妹(公主)喊,把纸条甩她脸上。
她愣住了,脸色惨白:不可能……我记得父皇抱过我……
你记得个屁!知府喘着气,你是丞相用来顶替公主的棋子,真公主早被扔去南疆喂蛊了!
妹妹(公主)尖叫一声,眼睛突然变得漆黑,周身冒出黑烟:我不管!我就是公主!我要报仇!
她扑向知府,指甲变得又尖又长。我瞅着地上的玉佩,突然想起妹妹从南疆带回来的那个小盒子——盒子上刻的花纹,和玉佩上的一模一样!
妹妹!我冲过去想拉她,却被她甩到一边。后背撞在书架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就这时,书架哗啦塌了,露出后面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个牌位,上面写着昭华公主之位,旁边还放着幅襁褓图,画里婴儿手腕有块月牙形胎记。
我突然想起,我妹妹手腕上,就有块一模一样的胎记!
妹妹!我大喊,你看那牌位!
妹妹(公主)回头,瞅见牌位,动作僵住了。黑烟从她身上缕缕冒出,她眼神渐渐清明:哥……我头好疼……
是我妹妹的声音!
那才是你!我指着牌位,你才是真公主!当年你被扔去南疆,被我爹娘捡了回来,他们怕你被追杀,从没告诉你真相!
妹妹愣住了,眼泪掉下来:我……我是公主
不是!假公主的魂魄还在挣扎,她是冒牌货!我才是!
知府突然笑了:都别争了,你们俩,今天都得死!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只黑色的虫子,这是子母蛊,母蛊在我身上,子蛊……
他话没说完,妹妹突然扑过去,一把抢过瓷瓶吞进嘴里:要死一起死!
哇!知府惨叫一声,捂着肚子打滚,你疯了!
妹妹笑,笑得嘴角流血:我爹娘被你害死,我哥差点被你杀了,我不疯谁疯她看着我,眼神温柔得像水,哥,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黑烟从她身上彻底散去,她软倒在我怀里。我抱着她,感觉她身子一点点变冷。
妹妹!我哭,你撑住,咱回家……
哥,我手腕的胎记……她虚弱地笑,是不是和牌位上的一样
是,一样的……
那我就放心了……她闭上眼,再也没睁开。
知府在地上抽搐了半天,不动了。我抱着妹妹,坐在满地狼藉里,眼泪掉个不停。
突然,妹妹手指动了动,睁开眼冲我笑:哥,骗你的。
我愣住了。
她坐起来,拍了拍衣服:那蛊是假的,我早从南疆学了破解之法。假公主的魂魄被我收进玉佩里了,知府也被我下了泻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你……我懵了。
我早知道自己是公主啦。她吐了吐舌头,爹娘临终前告诉我的,我去南疆就是找证据,那画是我故意让当铺老板收的,就是为了引知府出来……
我看着她手腕的胎记,突然想起,那胎记是她小时候摔在火盆边烫的,哪是什么天生的!
你不是我妹妹我声音发抖。
她笑了,笑得和画中美人一模一样:傻哥哥,我从一开始,就是那幅画啊。你妹妹早在三年前,就被知府抓去喂蛊了……
她伸手抚上我脸,指尖冰凉:我附在她身上,陪了你三年,你真以为,你护的是她
窗外的天彻底亮了,阳光照进来,我却觉得浑身发冷,像掉进了冰窟窿。
她凑到我耳边,轻声说:现在,该换你陪我了。
蛊猫惊婚
导语:我是苏砚,真公主身份刚揭晓,妹妹竟还是画中邪祟正崩溃时,一只黑猫从血洞中钻出,带着我穿越回三年前,撞见那穿红袍、吃荔枝的谪仙,这趟重生,能改写所有人的命运吗……
第四章
血洞穿魂
我抱着妹妹渐渐冰冷的身子,哭得喘不过气。突然,书房里那面墙哗啦裂开个血洞,黑洞洞的,像张要吞人的嘴。
一只黑猫从血洞钻出来,浑身黑毛油亮,眼睛却泛着诡异的橘色。它冲我叫了声,爪子挠挠地面,竟吐出个人形光影——是我妹妹!
哥!快跟我走!妹妹光影伸手拽我,我想都没想,跟着跳进血洞。再睁眼,居然回到了三年前!
眼前是条热闹的街,我正站在当铺门口,瞅见年轻的当铺老板,正眉飞色舞跟人吹嘘刚收的《仕女游春图》。我脑袋发懵,想找妹妹,却撞见个穿红袍的公子,靠在荔枝树旁,慢悠悠剥荔枝吃。
他长发垂腰,红袍半敞,露出的肌肤白得晃眼。见我直勾勾瞅他,挑挑眉:兄台,盯着我作甚难不成……
好我这口
声音又懒又勾人,听得我浑身不自在。
你谁啊!我往后退,总觉得这人眼熟。他笑,把剥好的荔枝塞我嘴里:苏砚,你连本公子都不认得了我是裴烬,你未来……
咳咳,先当我是你朋友。
正说着,当铺里传来惨叫,和三年前一模一样!我冲进去,《仕女游春图》又在渗血,画中美人转眼要扭脖子。
住手!裴烬不知啥时跟进来,抬手甩出枚铜钱,铜钱当啷砸在画上,血瞬间止住。美人瞪他,他笑:昭华公主,你都死了三百年,还不安生
画中美人愣住,声音发抖:你……
你是裴家后人
裴烬笑:算你有点眼力。这画,本公子买了,你别再折腾普通人。
他扔出锭银子,拽着我就跑。
跑出当铺,我才想起问:你咋知道公主的事还有,我咋回到三年前了
裴烬指了指那只黑猫:它叫‘蛊瞳’,能穿梭阴阳、倒转时光。至于我……
我是守墓人后代,专门收拾这些邪祟。
说话间,我们撞见我妹妹——
三年前的她,正蹦蹦跳跳卖糖葫芦。我红了眼,想抱她,她却躲:你谁啊!大男人,别乱抱姑娘家!
裴烬笑得直拍腿:苏砚,你现在是‘陌生人’,得慢慢来。
第五章
公主秘辛
当晚,裴烬带我回他住的小院。院里摆满镇魂铃,他掀开床帘,里头躺着个昏睡的女子,眉眼竟和画中美人、我妹妹,三分相似!
她是……我惊得不行。裴烬叹气:她是真正的昭华公主残魂所寄,肉身早毁,只能靠这具傀儡续命。当年太子谋反,用她祭蛊,我先祖拼死抢回残魂,可她……
一直醒不过来。
我瞅着傀儡,突然明白:画中邪祟,根本不是真公主!是太子为掩人耳目,造的假魂,想借画重生,真公主残魂,早被裴家护着。
那换魂蛊……我追问。是太子的手段!裴烬声音发冷,他当年谋反失败,把自己魂魄封进蛊虫,想借公主身子还阳,结果出了岔子,魂魄被撕成碎片,一部分附在画里成了假公主,一部分……
还在找宿主。
正说着,窗外传来猫叫,蛊瞳浑身炸毛,裴烬脸色一变:不好!太子残魂找上来了!
他拽着我就跑,冲进我家——
三年前的家,正撞见我爹娘,把年幼的妹妹往门外推:你不是我闺女!真闺女早丢了!
妹妹哭着喊:我是!我就是!
我红了眼,冲上去拦住:爹娘,她是妹妹!
爹娘愣住,瞅瞅我,又瞅瞅妹妹,突然抱头痛哭:闺女,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你……
怕你被坏人害,才装不认识!
原来,当年他们怕妹妹被太子残魂盯上,故意演了出不认亲的戏!可晚了一步,太子残魂已经盯上妹妹,化作黑雾,从房顶压下来。
找死!裴烬甩出铜钱,铜钱却被黑雾卷走。他急得冒汗:这残魂吸了三年阴气,变厉害!苏砚,你护着妹妹,我……
话没说完,黑雾缠住他,往死里勒。
哥!妹妹捡起地上的《仕女游春图》,冲黑雾喊:你不是想夺舍吗我给你!别伤他们!
黑雾愣住,真公主残魂突然从傀儡里冲出来,撞进画里:你个假货!太子,你看看我是谁!
画中顿时大乱,假公主(太子残魂)和真公主扭打,黑雾滋滋冒火星。裴烬趁机挣脱,甩出把桃木钉,全扎进画轴。
哇!画里传来惨叫,黑雾消散,假公主魂飞魄散,真公主瘫在画里喘气:多谢你们……
我终于能解脱了。
第六章
婚礼惊变
解决完画中事,裴烬说要带我回现实,可我想多陪三年前的妹妹。他笑:行吧,你待三天,三天后必须跟我回去,不然‘蛊瞳’撑不住,你会永远困在时光裂缝。
这三天,我天天陪着妹妹,看她上学堂、逗猫、给我爹娘捶背。可第三天夜里,妹妹突然拉我去城郊破庙:哥,我梦见个穿红嫁衣的姐姐,说在破庙等我……
到破庙,里头居然摆着副喜轿,红绸子簌簌发抖。喜轿里走出个新娘,红盖头下,是我妹妹长大后的脸!
你是谁!我护着妹妹往后退。新娘笑:苏砚,你忘了这是你和我成亲的日子啊……
声音和画中假公主一模一样!
我惊得不行,裴烬及时赶到,甩出铜钱:太子残魂!你还没死透!
新娘现形,果然是太子残魂碎片,他笑:我借你妹妹的梦,造了这幻境,就等你上钩!只要你和我成亲,我就能借你的阳寿,彻底重生!
他甩出红绸,缠住我和妹妹,往喜轿里拽。裴烬急得冒汗,把蛊瞳往地上一扔,黑猫瞬间变大,爪子挠碎红绸。
哇!太子残魂惨叫,却不死心,拽着我妹妹就要往轿里塞:用她代替你!
我红了眼,扑过去抱住妹妹:要成亲,我来!别动她!
残魂笑:行!那就你俩一起!
喜轿吱呀合上,红绸把我们缠成粽子,往地底沉。
下沉时,我摸到裴烬藏在我怀里的桃木钉,狠狠扎进轿帘。轰!轿帘炸开,残魂惨叫,真公主残魂又冒出来,和残魂同归于尽。
喜轿塌了,我们摔在地上,浑身是血。裴烬抱着蛊瞳哭:撑住啊!我们得回去!
黑猫喵了声,血洞重新出现,我们连滚带爬跳进去。
第七章
终极反转
再睁眼,回到现实书房,妹妹躺在我怀里,悠悠转醒。裴烬抱着蛊瞳,累得直喘气。
哥,你咋哭了妹妹擦我眼泪,我笑:没事,哥高兴。
可裴烬却盯着我妹妹的脖子,突然脸色煞白:你……
你后颈的朱砂痣呢
我妹妹愣住,摸了摸后颈:啥朱砂痣我一直没有啊……
裴烬后退两步,看向我:苏砚,你仔细瞅瞅,这真的是你妹妹吗
我这才发现,妹妹手腕的胎记,不知啥时没了!我惊得不行,妹妹却笑:哥,你傻啦我胎记在脚腕呀!
她撩起裤脚,胎记还在,红彤彤的。
裴烬松了口气,却又皱眉:不对……
太子残魂已经灭了,可我总觉得,还有股邪气缠着你家。
他话刚落,我爹娘从里屋出来,笑:阿砚,你朋友说的对,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他们掏出张族谱,上面写着:苏砚,乃昭华公主遗孤,当年被裴家收养,实为裴烬堂弟……
我脑袋嗡一下,裴烬也愣住,挠挠头:原来咱俩是亲戚怪不得‘蛊瞳’总往你家跑……
正混乱,那只黑猫蛊瞳突然跳上房梁,叼下片红绸——
红绸上,绣着幅《仕女游春图》,和三年前那幅,一模一样!
原来,蛊瞳
穿梭时光时,不小心把不同时空的《仕女游春图》碎片,全带到了现实。而我和裴烬,本就是公主遗孤和守墓人后代,天生该一起斩妖除邪。那些看似解决的邪祟,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阴谋,才刚刚浮出水面……
蛊瞳诡画局
我攥着红绸子,盯着蛊瞳叼来的画片,后脊发凉。裴烬也不轻松,攥着铜钱的手直抖,这画……
是母体碎片!
母体我追问,他抹把脸,太子当年炼的是‘千面蛊’,画是母体,碎片散落各时空,咱们之前灭的,不过是小分身!
话刚落,窗外炸雷,整条街的皮影戏幕布哗啦全掀开,里头皮影人活了,举着刀就往屋里冲。打头的皮影,正是当年谋反的太子模样!
跑!裴烬拽着我和妹妹往祠堂钻。祠堂供着裴家先祖牌位,牌位后藏着暗格,暗格里有本《除蛊录》,写着千面蛊母体在皇宫地宫,需公主血、守墓人骨、蛊瞳心,方能彻底销毁。
公主血……
我妹妹是真公主,她血有用!我急喊,裴烬却摇头,你妹妹是残魂转世,血不够纯。
他指了指自己,我是守墓人后代,骨能凑数,可‘蛊瞳心’……
得挖猫心!
不行!我护着黑猫,它帮了咱这么多!
正僵持,妹妹突然咳血,染红了《除蛊录》。书页自动翻开,显出幅地图——
地宫入口,就在我家老宅!
回老宅,推开尘封的地窖,里头竟有条密道,直通皇宫旧址。密道里,每隔三步就有具骷髅,全是当年帮太子谋反的爪牙。
走到地宫深处,终于见着千面蛊母体——
一幅巨大的《仕女游春图》,画中太子正给公主灌蛊,公主惨叫,血溅在画上,化作无数狰狞鬼脸。
哇!鬼脸冲出来,裴烬用铜钱砍,我护着妹妹往后退。突然,妹妹血滴在画上,鬼脸竟全跪下,公主殿下!
声音又悲又喜。
这是……裴烬惊了,公主当年是自愿祭蛊!她想以自身为饵,把太子魂魄永远封在画里!
画中太子愣住,你胡说!昭华是被我逼的!
不,是我求你的。公主残魂从妹妹体内飘出,我爹要把我嫁给外族,我宁死不从,求你用蛊术假死,帮我逃婚……
可你贪心不足,想借蛊术谋反,害惨了天下人!
太子愣住,画中鬼脸突然扭曲,是你害我!我要你陪葬!
他扑向公主,裴烬趁机把铜钱钉进画轴,蛊瞳!动手!
蛊瞳化作黑烟,钻进画中,和太子魂魄绞杀。裴烬咬舌,把血喷在《除蛊录》上,书页着火,烧成把骨剑。他举剑刺向画心,苏砚!护着你妹妹!
我抱住妹妹,感觉身子被撕裂,等再睁眼,已回到现实书房。画没了,蛊瞳趴在脚边,变成只普通黑猫,裴烬躺在地上,胸口插着半片画轴。
裴烬!我扑过去,他却笑,值了……
母体毁了,太子魂飞魄散。你妹妹……
是真公主,以后,好好护着她。
话音刚落,他没了气息。
妹妹哭着摇他,突然,裴烬手腕的守墓人印记发光,和妹妹的公主血融在一起,飘出缕光,钻进蛊瞳体内。
喵!黑猫复活,叼着裴烬的魂魄往血洞跑,三天后,子时三刻,地宫口等!
它声音和裴烬一模一样。
我抱着妹妹,看着黑猫消失,知道这场局,远没结束。可我不怕,因为我和妹妹,还有只会说话的猫,要去把裴烬的魂魄,完完整整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