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秒】
弟弟啃着鸡腿：姐就该伺候我！
我笑了。
上辈子被这家人吸干血肉,最后死在亲弟弟刀下。
现在
我盯着日历——离大火还有37天。
这次换游戏规则了：
1.
把弟弟养废的计划书塞进课本
2.
给爸妈的养老院选最便宜的
3.
等王光棍来提亲时...给他指条明路
嘘,好戏才刚开始呢。
1.
血从膝盖渗出来,顺着小腿流进拖鞋里。
凉的。
像上辈子断筋那晚,从脚踝滴到地上的声音。
我低头看着创可贴贴在弟弟胳膊上的那道红痕,笑了。
包好了。
爸爸的棍子还悬在半空,他愣了一下。
奶奶扶着门框,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这就对了嘛,小锦懂事了。
六岁的苏小宝坐在沙发上,嘴里嚼着薯片,油乎乎的手指头指着我：
姐,我要吃冰糖葫芦。
我点头：好。
没人打我。
没人骂我。
没人说我装乖。
因为他们信了。
信我真的变了。
信我终于认命了。
可他们不知道——
我不是变了。
我是回来了。
上辈子我逃出村子时,手筋脚筋被挑断,卖给了王光棍。
三千块。
我妈抱着钱笑出眼泪：值了,小锦这废物还能换顿酒钱。
弟弟啃着鸡腿说：她不就是个姐姐吗天生就该伺候我。
我在王光棍的破屋里熬了三个月,爬着找水喝,爬着躲他发疯的拳头。
最后靠一场大火逃出来,浑身烧伤,左手永远蜷着抬不起来。
十年。
我拼了命读书,改名换姓,在城市站稳脚跟。
我以为我能忘了。
可他们找来了。
说弟弟病了,需要钱。
说妈妈想我了。
说家里老房子要翻修,能不能借点
我心软了一次。
结果被迷晕,拖进地下室。
刀落下时,我听见弟弟笑着说：姐,你不是最爱管我吗现在管啊,怎么不喊了
然后我就死了。
再睁眼,是2008年的夏天。
蝉叫得撕心裂肺。
墙上挂历写着：7月15日。
距离我逃离这个家,还有**三十七天**。
我摸了摸左手,完好无损。
心跳像鼓点,砸在肋骨上。
这一次,我不逃了。
我要让他们——
一个都别想好过。
但现在,我得先装。
2.
装乖。
装顺从。
装成那个任打任骂、连狗咬伤都不配提一句的苏小锦。
所以当弟弟嚷嚷要吃冰糖葫芦时,我立刻站起来：我去买。
你去爸爸眯眼,你不是最讨厌出门上次偷跑被抓回来,打得你三天爬不起来。
我垂头：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姐姐,该照顾弟弟。
奶奶笑出一口黄牙：哎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笑了笑,转身去拿钱包。
路过镜子时,看见自己眼底的黑。
不是恐惧。
是冷。
冰糖葫芦摊在镇口。
红亮亮的山楂串在竹签上,裹着糖壳,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我买了两串。
一串给弟弟,一串……我自己吃了。
甜得发腻。
3.
回到家里,弟弟一把抢过去,咔嚓咬了一大口。
不够甜！他把剩下的扔在地上,我要两串！
我蹲下去捡,手刚碰到竹签,爸爸的拖鞋就砸在我头上。
没用的东西！连个冰糖葫芦都买不好
我捂着头,没吭声。
奶奶在旁边煽风点火：让她跪着吃,看她还敢不敢败家！
我跪下。
把地上那串捡起来,慢慢啃。
糖壳碎在嘴里,扎得牙龈疼。
但我吃完了。
一粒渣都没剩。
晚上,我主动去洗碗。
主动给奶奶捶背。
主动把唯一一把风扇搬到弟弟房间。
我妈第一次看我,眼神有点恍惚：小锦……你真懂事了
我低头：嗯。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那一瞬间,我差点抬手把她手腕折断。
但我没动。
我只是笑。
乖得像条狗。
4.
第二天,弟弟又想去逗村口那条黑狗。
那狗凶,拴着铁链,见人就吼。
上辈子就是它咬了弟弟,引发狂犬病。
而我,因为坚持要打疫苗,被全家当成疯子,打得半死。
姐！我们去看狗！弟弟蹦跳着拉我。
我顺从地跟着。
狗看见我们,狂吠。
铁链哗啦作响。
弟弟捡起石头砸它。
狗猛地扑来,铁链绷直,口水飞溅。
我站在原地,不动。
姐你怕弟弟嘲笑我。
我摇头：不怕。
那你为啥不靠近
我看着狗龇出的獠牙,轻声说：因为它会咬人。
弟弟嗤笑：胆小鬼。说完又扔了块石头。
狗暴怒,挣得脖子通红。
我默默后退一步。
这次,我不会再救你了。
5.
回家路上,弟弟嚷着要吃西瓜。
我切好,端给他。
他吃了一口,吐籽：太生了！换一个！
我换。
第二个他嫌不甜。
第三个他直接掀翻在地。
我妈皱眉：小锦,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摇头：没有,我重新买。
我去菜市场,挑了最大最熟的瓜。
回来时,弟弟正趴在桌上画画。
我悄悄看一眼。
画的是我。
跪在地上,头上长狗耳朵,脖子拴着链子。
旁边写着：**我家的狗姐**。
我笑了。
把西瓜放进冰箱,我去厨房烧水。
水开时,我端起锅,走到弟弟桌前。
他抬头：干嘛
我温柔地说：弟弟,姐姐给你洗头。
他愣住：啊
滚烫的水泼下来的瞬间,他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啊——！！
我妈冲进来时,弟弟头上已经红了一片,头发焦了,脸上全是水泡。
你疯了！她扑过来抓我脸。
我站着不动,任她撕扯。
妈,我轻声说,我看他头上脏,想帮他洗洗。
你他妈想烫死他！爸爸抄起扫帚就抽我背。
一下。
两下。
十下。
我咬着牙,没躲。
直到弟弟哭喊着被送去卫生所。
晚上,他们围在他床边,心疼得直掉泪。
我坐在角落,吹着冷风。
左手无名指轻轻摩挲着手机屏。
那是我偷偷攒钱买的二手智能机。
昨晚,我已经查好了：
**狂犬病毒潜伏期,最长可达十年。**
而被咬那天,是**七年前**。
也就是说——
**弟弟体内的病毒,早就醒了。**
只是还没发作。
6.
我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
不是怕。
是兴奋。
上辈子我拼命救他,换来的是被卖、被残、被烧。
这辈子——
**我什么都不做。**
让他们尝尝,什么叫**报应**。
夜深了。
我躺在床上,听见隔壁传来弟弟的梦话：
狗……狗咬我……姐救我……
我翻了个身,面朝墙。
轻声说：
救你**你配吗**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门被推开一条缝。
弟弟探进头,眼睛红红的：姐……我怕。
我闭眼装睡。
他走近,小手拉我袖子：姐……你能抱抱我吗
我没动。
他站着,站了很久。
最后,轻轻带上门。
我睁开眼。
黑暗里,我笑了。
**想装可怜晚了。**
7.
第二天,弟弟发烧了。
三十九度五。
奶奶说：没事,小孩子都这样。
爸爸说：吃点退烧药就行。
我坐在饭桌前,一口一口喝粥。
姐,弟弟虚弱地叫我,我头疼……
我抬头,看着他通红的脸,发抖的手,充血的眼睛。
我知道——
**狂犬病,发作了。**
但我只说了一句：
多喝热水。
他愣住。
我妈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放下碗：我说,让他多喝热水,发发汗就好了。
爸爸冷笑：你还知道心疼弟弟了
我低头：他是我弟弟啊。
弟弟突然呕吐。
吐出来的东西带着血丝。
奶奶慌了：这……这咋回事
我
calmly
说：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
放屁！爸爸吼,你是不是下毒了！
我抬头,直视他：要不,送医院
空气静了一秒。
他们互相看。
送医院要钱。
而且——
**狗咬的事,他们一直瞒着。**
不去！奶奶拍桌,咱家从不上医院！扛过去就好了！
我点头：那就多喝热水。
弟弟开始抽搐。
嘴里冒白沫。
我起身,去厨房烧水。
一壶接一壶。
水开了又凉,凉了又烧。
弟弟的叫声越来越尖。
8.
半夜,他突然跳起来,扑向我妈,张嘴就咬！
啊——！我妈惨叫,肩膀被撕下一块肉。
爸爸冲上去按他,被狠狠抓了一脸。
疯了！他疯了！奶奶缩在墙角尖叫。
我站在门口,静静看着。
**终于。**
**开始了。**
我妈满身是血,冲我哭喊：小锦！救救你弟弟！救救他！
我看着她。
看着这个生我、打我、卖我的女人。
轻声问：
上次我被打得半死,求你们别打了,你们救我了吗
她愣住。
我转身,走进房间。
关门。
上锁。
外面是撕心裂肺的哭嚎。
里面,我掏出手机,打开录音。
9.
**滴。**
**录音开始。**
我对着话筒,一字一句：
2008年7月17日凌晨两点,苏小宝因被野犬咬伤未接种疫苗,出现恐水、抽搐、攻击性行为,疑似狂犬病发作。父母拒绝送医,致其母被咬伤,家中混乱。
停顿一秒。
我又说：
我,苏小锦,全程目睹,未施救。
录音结束。
我把它传到云盘,设置定时发送。
**如果我三天内没取消,它会自动发给警方、媒体、记者协会。**
然后我躺下。
闭眼。
睡得很香。
天亮时,弟弟死了。
他们抱着他,嚎啕大哭。
我的儿啊——
他才六岁啊——
我走出来,看着尸体。
嘴角,还凝着白沫。
我问：怎么处理
爸爸红着眼：埋了。
不报警
报什么警！他怒吼,你弟是病死的！谁敢多嘴
我点头：那我来挖坑。
我去拿铁锹。
后院老槐树下,我一锹一锹挖。
土飞起来,落在我脸上。
突然,铁锹碰到硬物。
我扒开土。
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打开。
里面是——
**我的出生证明。**
**还有,一张收据。**
字迹模糊,但还能看清：
收养女苏小锦,年龄3岁,价格：800元。
我盯着那张纸,很久。
原来……
我不是亲生的。
难怪。
难怪他们能那样对我。
难怪三千块就能把我卖掉。
我慢慢把盒子放回坑底。
盖上土。
一锹,一锹。
像埋掉过去的自己。
埋完,我回屋洗手。
11.
我妈红肿着眼进来：小锦……你弟没了,以后……你就更得听话了。
我擦干手,抬头看她。
妈,我轻声说,你说,**弟弟要是没死,我是不是得伺候他一辈子**
她一愣。
我笑了：那现在,**我自由了吗**
她脸色变了。
我转身走出门。
阳光刺眼。
我抬头,眯眼看着天。
**这一世,我不再是他们的狗。**
**我是,来收债的。**
12.
我佛了。
真的。
不是装的。
是心彻底冷了,像井底的石头,沉到底,再不浮起。
弟弟埋了第三天,家里安静得像坟。
奶奶整日烧纸,嘴里念叨：小宝啊,奶奶给你烧钱了,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我爸喝酒,一瓶接一瓶,醉了就砸东西。
我妈盯着我,眼神一天比一天阴。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家里只剩一个女儿了。**
**一个,能卖钱的。**
可她不敢提。
因为我太乖了。
我每天早起做饭,扫地,洗衣服,喂鸡。
晚饭后还给奶奶捶背,陪她看《还珠格格》。
乖得不像人。
像机器人。
像他们驯服的畜生。
可只有我知道——
**我在等。**
等一个机会。
等一个,能把他们钉上十字架的机会。
13.
那天下午,村长来了。
他穿着白衬衫,黑皮鞋,手里拎着两瓶白酒。
老苏啊,节哀。
我爸醉醺醺地点头。
村长坐下,看了我一眼：小锦也在啊。
我低头：叔,喝茶吗
不用不用。他摆手,压低声音,有件事,得跟你们商量。
我爸眯眼：啥事
村长说：县里要修路,咱们村要拆迁。
拆迁我妈猛地坐直,赔多少钱
村长伸出五根手指：一户五万。
才五万！我爸拍桌,我家三口人！不得赔十五万！
村长摇头：按户头算。你们家,就一个户口本,五万。
那不行！我妈尖叫,我儿子刚死！政府不得多给点抚恤！
村长叹气：小宝没上户口。六岁了,黑户。赔不了。
我妈愣住。
我爸瞪眼：那怎么办！
村长说：除非……你们能证明他存在过。
怎么证明
出生证明,疫苗本,学校记录……都行。
我妈傻了。
弟弟没上过学。
疫苗打得断断续续。
出生证明
根本没办过。
我站在厨房门口,听着。
嘴角,一点点翘起。
**机会,来了。**
14.
晚上,我妈偷偷翻箱倒柜。
我在床上睡觉,耳朵竖着。
她翻到那个铁盒时,手抖了一下。
这是……
她打开,看见收据。
八百块她喃喃,买来的
我闭眼,没动。
她把盒子藏进衣柜最底层。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如果苏小锦是买来的,那她也不算亲生。**
可她不知道——
**我早就备份了那份收据的照片。**
第二天,我主动找村长。
叔,我想问个事。
他正在村委会登记：啥事
我掏出手机,打开照片：我弟弟的出生证明,能补办吗
他皱眉：人都没了,补啥
可拆迁要证明。
他摇头：没用。黑户补不了。
我低头：那……我呢
他抬头：你咋了
我轻声说：我是不是……也不是亲生的
他脸色一变：谁说的
我找到了收据。我把照片给他看。
他盯着那张纸,很久。
小锦……这事,别乱说。
可我想知道真相。
他叹气：你妈没儿子,抱养了你。后来生了小宝,就把你当佣人使。
我点头：谢谢叔。
转身要走。
他叫住我：小锦,拆迁款……你争不争
我回头,笑：争啊。**我是人,不是狗。**
15.
回村路上,我去了趟镇上的打印店。
复印了三份收据。
一份藏枕头下。
一份寄到县信访办。
一份,放进保险柜——镇上唯一一家银行的租用柜。
做完这些,我回了家。
刚进门,我妈就扑上来,一把抢走我手机。
你干了什么！她尖叫。
我冷冷看着她：还我手机。
你还想分钱！她撕扯我头发,你个赔钱货！买你才八百！还想分五万！
我甩开她：**那八百,是你们的罪证。**
她愣住。
我爸冲出来,抄起木棍：反了你了！
棍子落下时,我侧身躲开。
爸,我盯着他,你打我,能打出五万块吗
他僵住。
奶奶颤巍巍出来：小锦……你别闹了……
我环视他们：从今天起,拆迁款,我要三万。
做梦！我妈吼,你滚出去！
我点头：行。
转身就走。
他们以为我认怂了。
可我知道——
**真正的游戏,才刚开始。**
16.
第二天,我去了县医院。
挂了精神科。
医生问：哪里不舒服
我说：我弟弟死后,我总做噩梦。梦见他咬我,骂我是狗。
医生记录：有自残倾向吗
有。我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几道旧疤,我用玻璃划的。
他皱眉：需要住院观察。
我摇头：我不治。我就想开个证明——**我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因家庭暴力导致。**
他犹豫：这……
医生,我压低声音,我家里人想侵吞拆迁款,还打我。我能报警吗
他立刻严肃：当然能。我给你开诊断书,再写份情况说明。
拿到文件,我直奔县妇联。
接待我的是位中年女干部。
我递上材料。
她看完,脸色变了：你这情况,得立案。
能曝光吗我问。
她抬头：你想上新闻
我点头：**让全村都知道。**
她打了个电话。
17.
下午三点,县电视台记者来了。
我坐在镜头前,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头发扎得一丝不苟。
苏女士,能说说你的经历吗
我低头,声音发抖：我从小被虐待……弟弟活着时,我得伺候他。他死后,他们想独吞拆迁款,还打我……
镜头扫过我手臂的疤。
扫过我左手的残疾（我故意让它抽搐）。
我……我只是想要一点公平。
记者眼眶红了。
当晚,新闻播出。
标题：**《养女控诉：我被当成狗养了二十年》**
视频转发上万。
热搜第三。
重男轻女有多可怕
养女的血泪控诉
爆了。
18.
凌晨两点,我家门被踹开。
我爸提着刀,我妈拿着铁锹,奶奶举着扫帚。
苏小锦！你找死！
我坐在床边,手里握着手机。
进来一个,我发一条微博。
你发啊！我妈扑上来抢手机。
我按下发送键。
**滴。**
已发布：我爸持刀闯入我房间,意图行凶。定位已共享给警方。
三秒后,警笛由远及近。
他们僵住。
警车停下,两个警察冲进来。
谁报警
我举起手机：我。
我爸的刀当啷掉地。
警察查看现场,拍照,做笔录。
临走时,对我说：苏小姐,我们会调查。
19.
门关上。
屋里死寂。
我看着他们,像看死人。
拆迁款,我说,三万。明天打我卡上。不然,**下次来的就不只是警察了。**
我妈嘴唇发抖：你……你不是我女儿……
我笑：对啊。**所以我才要钱。**
转身,回房。
关门。
上锁。
窗外,月光惨白。
我打开微博。
私信爆炸了。
有骂我的：
装什么可怜八百块买的,还想分钱
有支持我的：
姐姐加油！别让他们好过！
还有一条陌生ID：
我知道你不是真佛了。你在复仇。需要帮忙吗
我盯着那条私信,很久。
回复：
你是谁
对方秒回：
许言之。记者。想挖你家的黑料。
我笑了。
好呀！
**棋局,该升级了。**
20.
许言之约我在镇外废弃小学见面。
雨下得很大。
铁皮屋顶被砸得噼啪响,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
我踩着积水走进教室。
他坐在破课桌后,黑伞靠墙,手里捏着烟。
抬头看我：你比视频里瘦。
我坐下：你比ID照帅。
他笑了,点烟：说吧,想怎么搞他们
搞我摇头,我不搞。我让他们自己搞死自己。
他吐出一口烟：具体
我掏出一个U盘：这里有三样东西。
第一,弟弟死前的录音。
第二,收养收据的扫描件。
第三,我爸二十年来的赌债记录——他欠了高利贷十八万。
他挑眉：你哪来的
收据是我找到的。录音是我录的。赌债……我笑,我冒充他儿子,去债主那问的。
他盯着我,眼神变了：你不是受害者。你是猎人。
我点头：现在,把这三样东西,分别寄给：**债主、村长、县教育局。**
为什么是教育局
因为我六岁没上学。他们违法了。
他沉默片刻：你不怕他们报复
怕我看着窗外的雨,**我等他们报复。**
21.
三天后,我爸被高利贷堵在家门口。
十八万！连本带利！
我爸跪下：我没钱……拆迁款还没到……
那你女儿有钱！债主冷笑,卖了她！
我爸抬头,看向我的房间。
我站在窗后,举起手机。
**滴。**
直播开启。
标题：**《我爸想卖我还债,全网见证》**
十万观众涌入。
弹幕炸了：
报警！！
人贩子抓起来！
这爹该判死刑！
警察再次上门。
这次,带了搜查令。
他们翻出我爸的赌账本,发现他还骗保：
用弟弟的名义办了两份意外险,受益人是他。
**弟弟死后,他领了六万理赔金。**
而弟弟,是黑户。
**骗保,成立。**
22.
警察带走他时,我妈扑上去撕打：你们不能抓他！他是我爸！
我站在院中,静静看着。
奶奶突然冲我尖叫：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我回头：奶奶,你记得七年前,我被狗咬后求你们打疫苗吗
她一愣。
你们说败家。
结果弟弟没打,死了。
现在,你们说我害人
她张嘴,说不出话。
我走近,轻声说：**报应,从来不会走错门。**
23.
当晚,我妈疯了。
她抱着弟弟的旧衣服,在院子里烧。
小宝……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姐姐害的……
火光映着她扭曲的脸。
我拿出手机,拍下全程。
**滴。**
上传微博。
配文：
我妈烧儿子衣服,说我害他。可七年前,是她自己拒绝打疫苗。
视频爆了。
次日,县教育局介入。
调查发现：
我从六岁到十六岁,从未入学。
**违反《义务教育法》。**
村里多名儿童同样失学。
村长被免职。
而我,作为受害者,获得教育补偿金两万。
钱到账那天,我去了银行。
把所有证据——录音、收据、录像、文件——存进保险柜。
然后,我买了张火车票。
目的地：深圳。
24.
警戒线围住。
三具尸体并排躺着。
我爸喉咙被割。
我妈头破血流。
奶奶上吊在槐树下。
而地上,用血写着：
**都是苏小锦害的**
我看着,很久。
然后,
我删了新闻。
闭上眼。
窗外,风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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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槐树叶,打着旋,飞过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