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金钥匙碎了,热搜第一是我跪着的照片
雨水砸在青石台阶上,像碎玻璃碴子扎进耳膜。
我跪在沈家祠堂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香炉倒了,灰烬混着雨水流进我嘴里,苦得发腥。
不认祖宗的人,不配进沈家的门。
大伯沈鸿儒的声音从高处砸下来,像钝刀砍进骨头。
他穿着定制唐装,金丝边在闪电下反光,像披了层假龙鳞。
我抬头,看见祠堂门楣上的积善之家四个字正在剥落。
一块漆皮掉下来,正好砸在我手背上。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三条未读消息,全是律师发来的:
股权冻结令已生效。
你母亲名下所有资产被列为家族共有财产。
建议你尽快离开沈宅,警方不会介入家事。
我笑了。
笑出声的时候,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
十五岁生日那天,我爸把一枚纯金钥匙放在我掌心。
沈砚,这把钥匙能打开沈氏集团任意一扇门。
他说这话时站在直升机坪上,风把他的西装吹得像展开的翅膀。
那天全城都在传:沈家独子要接班了。
现在那把钥匙挂在我脖子上,贴着皮肤发烫。
可它打不开任何一扇门——包括我卧室的锁。
滚吧。二叔一脚踹在我肩窝。
我摔进水洼,看见自己倒影——校服领口歪了,头发湿成一缕一缕,活像个流浪狗。
可就在十分钟前,我还是沈氏集团第三大股东。
持股比例17.3%,仅次于董事长和监事会主席。
而那两个人,现在正站在我面前,笑得像两尊庙里的恶鬼。
手机又震。
朋友圈炸了。
沈家继承人被逐出家门
已经冲上热搜第一。
配图是我跪地的照片,拍摄角度精准得像预谋过千百次。
评论区在狂欢:
富二代也有今天
听说他爸欠了八十亿跑路了
活该,这种人就该去要饭。
没人知道,我爸是被人害死的。
三天前,他还在视频会议里宣布要收购南洋航运。
他说:这是沈氏百年来最大的一笔并购。
话音未落,会议室玻璃突然爆裂。
一支弩箭穿透他的太阳穴,血溅在投影幕布上,正好盖住南洋航运四个字。
警方说是意外——施工队操作失误,高空坠物。
可我知道,那支箭是从对面楼顶射来的。
我亲眼看见狙击镜的反光,在夕阳下像一只眨眼的黄金瞳。
而现在,他们连葬礼都不让我办。
说董事长身份存疑,需等待调查结果。
实际上,他们早就在董事会通过决议:
沈砚未成年,不具备继承资格。
其母精神异常,已送疗养院治疗。
我他妈才是被逼疯的那个。
雨越下越大。
我爬起来,抹了把脸。
手指碰到颈间金钥匙时,突然想起什么。
这把钥匙……不是装饰品。
我爸给我的时候,低声说:如果有一天你被赶出来,去找陈默。
他在老城区开了家锁匠铺,门牌是‘七不开’。
把钥匙插进他店里最旧的那把铜锁,他会告诉你真相。
我转身冲进雨幕。
身后传来大伯的冷笑:让他走!省得脏了沈家风水!
我跑过七重院落,穿过三道月亮门。
保安想拦我,被我撞开。
铁门割破手心,血混着雨水滴在石板上,像一串暗红的密码。
老城区在城南。
我打了辆黑车,司机看我浑身湿透,问:去哪
七不开锁匠铺。
他猛地踩了刹车:你找死啊那地方早就没人了!十年前一场大火,老板一家全烧死了!
我盯着他后视镜里的眼睛:那就带我去废墟。
车开到半路,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窗外霓虹模糊成彩色的泪痕。
我想起小时候,我爸带我去吃街边馄饨。
老板娘总多给我一个蛋。
她说:小少爷命硬,得多补补。
现在我确实命硬。
硬得像一把不肯折的刀。
锁匠铺藏在巷子尽头。
外墙焦黑,木门歪斜挂着,门牌只剩半块,七不两个字被烟熏得发脆。
我推门进去。
灰尘在月光下飞舞,像无数细小的骨灰。
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把铜锁。
锈迹斑斑,但锁体完整。
我颤抖着把金钥匙插进去。
咔哒。
一声轻响,仿佛打开了某个沉睡的机关。
身后传来脚步声。
很轻,像猫走在棉絮上。
你终于来了。
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钳子。
他左眼戴着黑色眼罩,右脸有一道从眉骨劈到嘴角的疤。
我是陈默。他说,你父亲最后的保镖。
我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蹲下,撬开地板砖,掏出一个铁盒。
打开后,里面是一叠照片、一份录音笔、还有一张股权代持协议。
你爸没死。
陈默盯着我,他现在在缅甸边境,只剩半条命。
而你手里那17.3%的股份,是他用命换来的反击武器。
我浑身发抖。
不是因为冷,是因为血液在烧。
照片上,我爸被绑在椅子上,满脸血污。
但他还在笑。
手里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砚儿,活下去。
录音笔播放出一段对话:
只要沈砚一死,股权自动归监事会。
动手吧,做成意外。
声音很熟——是大伯沈鸿儒。
陈默递给我一部卫星电话:打给他。
但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害死他。
我接过电话,手指悬在按钮上。
突然,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两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巷口,车门打开,下来四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陈默猛地关灯。
他们来了。
他抽出一把短刀塞进我手里:记住,你现在不是少爷,是猎物。
逃,或者反杀。
我握紧刀柄,金属的寒意顺着掌纹爬进心脏。
窗外,一个人正用手电筒扫视店铺内部。
光束扫过我的脸。
我屏住呼吸,听见自己心跳像战鼓。
下一秒,陈默突然撞翻货架,制造声响引开注意。
我从后窗翻出,踩碎一堆瓦砾。
脚踝传来剧痛,但我不能停。
巷子像迷宫,我在黑暗中狂奔,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转角处,我撞进一个垃圾桶。
腐臭味冲进鼻腔,垃圾袋破裂,流出黏稠的褐色液体。
我摸到半截钢筋,转身伏在墙边。
第一个追来的人刚拐弯,我猛地挥出。
钢筋砸中他膝盖,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得像树枝折断。
他惨叫倒地,我抢过他腰间的对讲机。
目标往东逃了!我压低声音模仿对方语调,封锁十字街!
对讲机里传来回应:收到。老板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扔掉对讲机,钻进一条排水沟。
污水没过小腿,腥臭刺鼻。
前方有微弱灯光——是家通宵营业的网吧。
我爬进去,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开机。
电脑很旧,开机画面是热血传奇。
我插上U盘,打开陈默给的文件夹。
第一份文档标题是:《沈氏集团资金流向图(绝密)》
第二份是:《南洋航运并购案背后的洗钱链条》
第三份……是一段视频。
我点开。
画面里,我爸坐在昏暗房间里,声音虚弱但清晰:
砚儿,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已经‘死了’。
沈家内部早就烂透了。
大伯勾结境外资本,准备掏空沈氏。
我发现了他们的计划,所以他们必须让我消失。
但我不怕,因为我留了后手——你。
你名下的股份,是用你母亲基金会的钱买的。
那笔钱来自你外公——东南亚最大的赌王。
你有他的血统,也有他的狠劲。
现在,去赢回来。
视频结束。
我盯着屏幕发呆。
网吧空调嗡嗡响,冷风吹得我湿透的衣服贴在背上,像裹尸布。
突然,屏幕自动跳转。
一个加密文件开始下载进度条:97%……98%……
我心跳加快。
这可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99%。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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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弹出,名为:复仇名单。
我点开。
第一个人名让我血液凝固——
**沈鸿儒**
罪行:谋杀董事长未遂、侵占公司资产、勾结境外洗钱集团
证据编号:A-01

A-47
第二人:**沈昭华(二叔)**
罪行:伪造遗嘱、非法转移股权、参与绑架
证据编号:B-01

B-33
第三人:**林素娥(大伯母)**
罪行:下毒、操控舆论、资助私家侦探跟踪
证据编号:C-01

C-22
第四人……是我妈的名字。
但后面写着:**被控制,非自愿参与者**
最后一行写着:
当你看完这份名单,请烧毁它。
因为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受害者——你是猎人。
我拔出U盘,放进嘴里咬住。
起身走向网吧厕所。
镜子里的人眼眶发红,嘴唇干裂,像野兽。
我拧开水龙头,把U盘浸湿,然后塞进肛门。
这是我爸教我的最后一课:
真正的秘密,要藏在最脏的地方。
走出网吧时,天快亮了。
晨雾弥漫,城市像泡在牛奶里的尸体。
我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问:去哪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
去南洋航运总部。
他愣了一下:那地方……不是被沈氏收购了吗
我笑了:很快,它就要换主人了。
车启动的瞬间,我看见后视镜里,一辆黑车缓缓驶出小巷。
他们还没放弃。
很好。
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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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用破产热搜,买通了全网流量
南洋航运大厦前,我站了十分钟。
西装是网吧对面二手店买的,皱得像咸菜。
领带夹是捡的——昨夜翻垃圾堆时,从一只腐烂公文包里扒出来的。
保安斜眼看我:找工作去后门。
我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是他妈的——我根本没有名片。
我只是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一张沾着粪渍的纸巾,叠成卡片大小。
他嗤笑:滚。
我转身就走。
但在经过花坛时,故意把名片掉在地上。
我知道他们会捡。
也知道自己正在被监控。
果不其然,三分钟后,我手机响了。
是公用电话亭的来电。
我接起。
你是谁男人声音低沉。
沈砚。
沈家那个私生子早该死了。
我笑了:你们不是想让我死吗可我现在活着,还带着17.3%的股份。
你知道这股份值多少钱吗
沉默两秒。
二十亿。但你动不了。
我不需要动它。我说,我只需要让它被看见。
挂掉电话,我走进地铁站。
怀里揣着昨晚从陈默那里拿到的另一个U盘——这次是媒体资源包。
里面有二十家自媒体的联系人名单,全是当年被沈家打压过的记者。
还有一个暗网论坛的登录方式,代号清流。
我找了个无人角落,打开随身Wi-Fi。
登录论坛,发布标题:
**《沈氏集团谋杀案:董事长未死,继承人被逐》**
附上三张照片:
我爸被绑的瞬间、股权代持协议扫描件、以及大伯在澳门赌场与外籍洗钱团伙合影。
点击发布。
三分钟后,第一条转载出现。
五分钟,热搜词条沈氏董事长被害冲进前十。
十分钟,我的微博私信爆炸。
有人骂我蹭热度。
有人求证真假。
还有人发来我爸的照片:这是你爸他去年还在金三角出现过!
我一条都没回。
而是打开直播平台,注册新账号:**沈家废太子**。
头像是我跪在祠堂的照片。
简介写着:金钥匙碎了,但我还没死。
开播。
画面黑了一下,然后亮起。
我坐在网吧厕所隔间,头顶灯光惨白。
各位。我直视镜头,我是沈砚。
三天前,我父亲被当众‘杀死’。
两天前,我被家族驱逐。
昨天,我睡在桥洞下,靠捡矿泉水瓶换饭钱。
但今天……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弹幕瞬间炸了:
剧本吧
这演技不去横店可惜了。
看他衣服,真穷成这样
我没解释。
而是掏出那把金钥匙,放在镜头前。
认识这个吗
沈氏集团创始人的信物,能打开任何一扇门。
但它打不开我家的大门。
因为门后的人,已经不是我的家人。
我顿了顿,声音变冷:
现在,我要用这把钥匙,打开另一扇门——
通往真相的门。
弹幕突然安静了一秒。
然后疯狂滚动:
卧槽他真有钥匙!
这金属光泽,不像假的!
快报警啊!出大事了!
我关掉直播,拔掉网线。
下一秒,手机疯狂震动。
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陌生号码。
我知道,他们慌了。
但我真正的杀招,还没出手。
我走进一家打印店,花八百块定制了五百张海报。
内容很简单:
中央是我爸的照片,下面一行字:
**你相信他死了吗**
右下角印着直播回放二维码。
我雇了二十个学生,让他们贴满全城公交站、地铁口、写字楼电梯。
两小时内,第二波热搜爆了:
你相信他死了吗
沈家废太子直播
金钥匙真相
流量开始反噬。
南洋航运股价应声下跌3%。
沈氏集团紧急发布公告:纯属谣言,已报警处理。
我笑了。
越慌,越说明打中了七寸。
傍晚,我蹲在商业区电子屏下。
大屏正播放沈氏广告:
百年传承,诚信为本。
背景音乐庄重得像葬礼进行曲。
我打开手机,登录海外匿名爆料平台。
上传那份复仇名单的部分内容。
只放了A-01至A-05,都是大伯签署的非法转账文件。
附加一句话:
**你以为的家族荣耀,不过是血染的财报。**
按下发送。
不到一小时,彭博社驻京记者转发。
路透社跟进。
国内财经自媒体集体转载。
沈氏集团港股停牌。
证监会宣布介入调查。
我坐在长椅上,啃着五块钱的肉夹馍。
油滴在二手西装上,像一朵盛开的毒花。
手机响了。
是陈默。
他们派人去疗养院了。
你妈可能有危险。
我猛地站起来,馍掉在地上。
地址发我。
我打车直奔城北精神病院。
车程四十分钟,我全程盯着窗外。
每一盏路灯都像监视的眼睛。
医院建在半山腰,铁门紧闭。
我翻墙进去,顺着排水管爬到三楼。
母亲的病房在307。
门锁着。
我用发卡撬锁,手抖得厉害。
推开门,屋里没人。
床铺整洁,像从未有人住过。
我翻找抽屉,发现一本日记。
翻开第一页,字迹颤抖:
他们给我吃药,让我忘记儿子。
可我记得,砚儿出生那天,下了场红雨。
继续翻。
最后一页写着:
如果你看到这本日记,快逃。
他们不是要夺权……他们是想让沈家彻底消失,然后重建一个属于他们的帝国。
我正要合上,听见走廊脚步声。
两人低声交谈:
注射剂量加大,让她永远醒不过来。
老板说,等沈砚死了,就火化。
我缩进衣柜。
门被推开。
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进来,手里拿着针管。
我等他们靠近病床,猛地冲出,用台灯砸向最近那人脑袋。
玻璃碎裂,血喷在墙上。
另一人转身要跑,我扑上去掐住他脖子。
谁派你们来的!
他挣扎,眼球凸出。
说!!
他嘴唇翕动,吐出一个词:
林……夫人……
大伯母!
我一拳打晕他,搜身找到一张门禁卡和一部手机。
解锁后,相册里全是母亲的照片——
有的她在睡觉,有的她被绑着,还有一张……她嘴里塞着布条,眼神惊恐。
最新一张拍摄时间是十分钟前。
地点水印显示:**沈氏地下档案馆B区**。
我撕下床单绑住两人手脚,塞住嘴。
从窗户跳下,顺着藤蔓滑到地面。
手机只剩12%电量。
我拨通一个号码——是昨晚联系的一位调查记者。
帮我查林素娥最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
尤其是……殡仪馆相关的。
为什么
因为她准备给活人办葬礼。
我挂掉电话,冲进夜色。
沈氏总部大楼灯火通明。
我绕到后巷,用门禁卡刷开通风井入口。
爬进管道时,铁锈刮破手臂,血滴在金属上,像一串摩斯密码。
爬了二十米,我落到B区档案室。
这里阴冷潮湿,空气中飘着纸张腐烂的味道。
我打开手机照明,一排排铁柜像墓碑。
标签写着:并购案、财务审计、人事档案……
最后一个是:**特殊项目·红雨计划**。
我拉开抽屉。
里面是一份计划书,封面印着血红色雨滴图案。
翻开:
目标:彻底清除沈氏原始血脉。
手段:制造意外死亡、精神控制、舆论抹黑。
执行人:沈鸿儒、沈昭华、林素娥。
最终目的:重组董事会,引入境外资本,完成资产转移。
第十五页,附有一张照片——
是我小时候的体检报告。
上面用红笔圈出一行字:
**基因检测结果:非沈鸿飞亲生。**
我脑子嗡的一声。
不可能。
我爸亲口说我是他儿子。
出生证明、户口本、DNA鉴定……全是真的。
除非……
除非那份DNA被调包了。
我继续翻。
最后一页写着:
备用方案:若沈砚存活,启动‘替身计划’。
人选已锁定:沈昭华之子,沈骁。
沈骁那个从小叫我野种的堂弟!
我攥紧文件,指节发白。
他们不仅要夺权,还要把我从历史上抹去。
突然,灯光亮了。
我猛地回头,看见林素娥站在门口。
她穿着黑色旗袍,手里握着一把手术刀。
找这个她晃了晃另一份文件,你真正的出生证明。
我盯着她:你早就想杀我母亲
她笑:她知道太多。
你外公当年输给我丈夫一场牌局,赌注就是女儿。
你母亲嫁进来那天,就已经是沈家的囚徒。
我一步步后退,手摸到档案柜边缘。
那里有一把裁纸刀。
你知道我爸为什么给我金钥匙吗我低声问。
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用它打开地狱之门。
她冷笑:那你试试看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她扑上来。
刀光一闪。
我侧身躲过,反手挥出裁纸刀。
刀刃划过她手臂,血溅在红雨计划文件上。
红色雨滴,真的下雨了。
她惨叫,撞翻铁柜。
文件如雪崩般落下。
我趁机冲向门口,却被她一脚绊倒。
她骑在我身上,手术刀抵住我喉咙:野种,你根本不该存在。
我盯着她扭曲的脸,突然笑了:
你说得对。
所以我不是来认命的——
我是来改命的。
我抬起膝盖,狠狠撞向她下腹。
她闷哼松手,我翻身压住她,夺过手术刀。
刀尖抵住她眼球。
告诉我,我妈在哪
她喘息:你……永远找不到……
我用力,刀尖刺破眼皮。
血流下来,像一颗猩红的泪。
说!!
她尖叫:地下停尸房!!C区最里面!!
我一拳打晕她,拖进档案柜后。
抓起红雨计划文件塞进怀里,冲向电梯。
C区停尸房在负三层。
我乘货运电梯下去,金属门打开时,寒气扑面。
一排排冷冻柜整齐排列,像银色棺材。
我逐个查看编号,终于在C-17找到母亲的名字。
拉开柜门,她躺在里面,脸色苍白如纸。
但胸膛有微弱起伏。
我抱她出来,拍她脸:妈!醒醒!
她睫毛颤动,嘴唇微动:
砚……儿……
我在!我带你走!
我背起她往电梯跑。
刚到门口,灯光全灭。
应急灯亮起,血红色,像警报。
电梯门缓缓关闭。
一个身影走进来。
西装笔挺,金丝眼镜,嘴角挂着笑。
弟弟。沈骁说,你演得真像受害者。
---
第三章:我让全网看了场死亡直播
电梯间只剩红光。
沈骁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遥控器。
整栋楼的电,我说了算。
我背着母亲,一步步后退。
冷冻室的寒气钻进骨头,像无数细针在扎。
你们连亲人都能杀我咬牙。
为了钱,真能下地狱。
他笑:地狱我们早就住在里面了。
你以为你爸是清白的他用你外公的黑钱洗白沈氏,才有了今天。
我们只是……延续他的生意罢了。
我盯着他:那你母亲呢她也是生意
他眼神一闪:闭嘴!她是为了家族牺牲!
我忽然明白了。
林素娥不是主谋——她是棋子。
真正操控一切的,是背后那个境外资本。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只剩3%电量。
我悄悄打开直播软件,按下录制键,藏在袖口。
你知道现在全网都在看‘沈家废太子’吗我冷笑。
他们不信我,但他们爱看戏。
沈骁走近一步:那就让他们看场真的。
他举起枪,直播我的复仇。
我猛地将母亲推入冷冻柜,合上盖子。
同时抽出藏在腰间的裁纸刀,甩手掷出。
刀刃钉入他肩膀,他闷哼后退。
我扑上去抢枪,却被他一脚踹中腹部。
枪掉在地上,滑向角落。
我们同时扑过去。
他先一步抓到,转身对准我。
别动。他喘息,否则我一枪打爆你妈的头。
我停下。
冷汗顺着脊椎流下。
他用枪指着我,另一只手按下对讲机:
B区档案室,红雨计划文件丢失。
封锁所有出口,活捉沈砚。
我笑了:你忘了件事。
文件……不止一份。
他瞳孔一缩。
你发出去了
不。我盯着他,我正在直播。
我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藏在胸口的微型摄像头。
红色指示灯,正一闪一闪。
全球在线观看人数——五百万。
你刚才说的话,全网都听见了。
他脸色骤变,抬枪要打摄像头。
我早有准备,抄起地上的金属托盘砸向他手腕。
枪走火,子弹打穿天花板。
我趁机扑上去,扭住他手臂。
你疯了!他嘶吼,他们会杀了我们所有人!
那就一起下地狱。我咬牙,从你开始。
我们扭打在一起,撞翻一排冷冻柜。
柜门弹开,尸体滑落,像打开的礼物盒。
其中一具……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校服。
脸上还贴着我的照片。
我愣住。
替身!
沈骁趁机翻身,骑在我身上,枪口抵住我额头。
你以为你是唯一候选人
早在你出生那天,我们就准备了十个‘沈砚’。
你只是……活得最久的那个。
我盯着他癫狂的眼睛,突然笑了:
那你猜,我现在……是不是真的
我按下袖口按钮。
直播画面切换到预录视频——
我站在沈氏股东大会上,手持金钥匙,身后是百名记者。
各位。视频里的我说,我是沈砚。
今天,我将以第三大股东身份,提请罢免现任董事长沈鸿儒。
罪名:谋杀、贪污、叛国。
视频结束。
沈骁愣住。
不可能!股东大会下周才开!
但现在。我喘息,全网都以为它正在发生。
五百万观众,正在见证你家族的覆灭。
他怒吼,扣动扳机。
枪没响——我早卸了弹匣。
我反手一拳打在他太阳穴。
他栽倒,撞翻冷冻柜。
C-17的柜门被震开,母亲的手垂下来,指尖滴着冰水。
我爬过去,抱她出来。
她微微睁眼:砚儿……钥匙……
在。我握紧颈间金钥匙,它会打开一切。
我背起她,走向电梯。
刚要关门,对讲机响起:
A组报告,警方已介入,正在上楼。
B组,找到直播信号源了!在地下三层!
我关掉对讲机,按下顶层按钮。
电梯上升时,母亲在我耳边
whisper:
你外公……留了后手……在澳门……
我点头:我知道。
等我拿回沈氏,我就去接他。
电梯门开。
顶层是沈氏集团战略指挥中心。
巨幅屏幕显示着全球股市行情。
我放下母亲,接入U盘,启动程序。
三分钟后,系统解锁。
我登录内部会议系统,发起紧急股东大会直播。
画面亮起。
全球股东在线等待。
我站在镜头前,满脸血污,校服破烂,像刚从地狱爬出。
我是沈砚。
沈氏第三大股东。
今天,我提请罢免董事长沈鸿儒,及其党羽沈昭华、林素娥。
罪名如下——
我逐条列出复仇名单证据。
每放一段录音、一张照片,股价就暴跌一次。
弹幕疯狂滚动:
卧槽这是真的!
沈家完了!
支持沈砚!!
说到最后,我拿出金钥匙,插入主控台接口。
这把钥匙,能打开沈氏所有权限。
现在,我宣布——
沈鸿儒,你被解职了。
系统认证通过。
红色警告弹出:**董事长权限转移完成。**
我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母亲握住我的手:赢了
还没。我苦笑,他们不会认输。
话音未落,警笛声逼近。
十几辆警车包围大楼。
但下来的不是警察——是全副武装的私人安保。
领头人摘下头盔,是陈默。
他右眼的疤痕在灯光下像条蜈蚣。
他们买通了警方。他说,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
我笑了:正好。
我打开卫星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舅舅,我在澳门的筹码,还能用吗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你外公留了二十亿港币,和一张牌桌。
只要你来,整个葡京都归你。
我挂掉电话,看向陈默:
帮我找艘船。
我要去赢回我的姓。
陈默点头。
背起母亲,走向天台直升机坪。
夜风呼啸,吹散我额前血发。
我最后看了眼沈氏大厦的LOGO。
那枚金色的沈字,正在被雨水冲刷。
像一滴将坠未坠的血。
直升机螺旋桨开始旋转。
我握紧金钥匙,跃上机舱。
起飞瞬间,我按下手机发送键。
一条新动态发布:
**我破产那天,全网直播了我被赶出家门。**
**现在,我要直播我的归来。**
屏幕定格在十万+转发。
最后一帧画面——
是我站在葡京赌场中央,手握金钥匙,面对全世界镜头微笑。
荷官掀开底牌。
是同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