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分手之怒
周磊把剥好的小龙虾码成玫瑰花形时,我正对着电脑改代码。
晓晓,尝尝他凑过来的手背上还沾着虾黄,眼里的讨好快溢出来了。
我头也没抬：放着吧,甲方爸爸催命似的。
他哦了一声,没敢多嘴。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五年,从大学校园到合租公寓,周磊的体贴就像程序里的固定算法——每天早上的豆浆油条要温热的,我写代码时他绝不看电视,连我随口提过的限量版机械键盘,他省吃俭用三个月也给我搬回了家。
朋友圈里都说我捡着宝了,一个985毕业的高材生,把程序员女友宠成了公主。
对了晓晓,他突然蹲在我椅子旁,声音软得像棉花糖,下周六订婚宴,我妈说......
我敲键盘的手顿了顿。上周他妈来城里,提着一篮子土鸡蛋,拉着我的手说周磊从小苦,以后要靠我多担待。当时我笑着应了,现在看来,这担待怕是另有深意。
阿姨说什么我保存代码,转椅转向他。
周磊的手指绞在一起,耳尖发红——这是他说谎时的标志性动作。
也不是大事,他眼神飘向窗外,就是你爸妈准备的那间临街商铺......能不能先过户到我妈名下她说这样才显得你真心想进我们周家的门,村里人看了也有面子。
我端起桌上的冰水灌了一口,冰块撞得杯壁叮当响。
那间商铺在市中心CBD,我爸去年刚给我的生日礼物,市价八位数。
还有......他咽了口唾沫,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我哥你也知道,没正经工作,我爸妈年纪大了,他总在家惹事。要不婚后让他们都搬过来我哥还能帮咱看看门......
我终于明白,这五年的豆浆油条和机械键盘,原来都标着价码。
周磊,我把水杯往桌上一墩,冰水流了满桌,你知道你哥上次来,偷拿我钱包里的钱去打麻将吗
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晓晓你听我解释,我哥他就是一时糊涂......
还有你妈,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上次趁我不在家,翻我衣柜把我新买的旗袍剪了,说太暴露不像正经人穿的,这事儿你也忘了
周磊的脸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弯腰,捡起他刚剥好的小龙虾,慢悠悠扔进垃圾桶。
订婚宴我笑了,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有点刺耳,你觉得,就你这算计样,配吗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苏晓晓！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不能说翻脸就翻脸！
我甩开他的手,看了眼手机上法务部刚发来的合同模板——是我昨天让他们拟的,恋爱期间大额财物赠与追回协议。
做了那么多我点开转账记录,三年来他以各种名义向我借的钱加起来够付个首付了,是指你用我的副卡给你妈买金镯子,还是指你打着我的旗号向我爸公司的合作方要好处
周磊的瞳孔骤缩,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也是,以前的苏晓晓,看他时总带着滤镜,以为寒门出孝子,刻苦能改命。
现在才明白,有些人的坏,是刻在骨子里的。
明天我会让搬家公司来取我的东西,我拿起包,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了,那键盘记得擦干净,毕竟是我花钱买的,别玷污了。
门砰地关上,把他的怒吼和五年的虚假温情,全关在了里面。
第2章：拒让商铺退婚
订婚宴前一晚,周磊他妈突然杀到我家,手里还拎着袋沾着泥的红薯,一进门就往茶几上墩。
晓晓啊,阿姨特意给你带的土特产,咱农村的红薯甜,补身子。她搓着手笑,眼角的褶子堆得像核桃,那商铺的事儿,周磊跟你说了吧
我靠在玄关柜上,抱臂看着她：说了,不同意。
周母脸上的笑僵了,随即拔高声音：咋就不同意那商铺放你名下不也是闲着过户给我,将来还不是你们小两口的我儿可是985毕业的高材生,配你还委屈了
配不配的,得看德行。我爸从书房出来,手里捏着个核桃,我闺女的东西,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周母眼珠子一瞪,往地上一坐就要撒泼：哎哟喂这叫什么事儿啊！城里人就欺负我们农村人是吧！我儿为你闺女掏心掏肺,现在连个商铺都不肯给,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
起来。我妈端着杯茶走过来,往她面前一放,地板刚打蜡,弄脏了赔不起。
周母梗了一下,悻悻地爬起来,转而冲刚进门的周磊喊：儿啊！你看看你找的好媳妇！还有你未来岳父母！这是拿我们当要饭的打发呢！
周磊一脸为难地拉我到一边：晓晓,就当帮我个忙,先应下来行不行我妈就这脾气,回头我再跟她好好说。
帮你忙我甩开他的手,声音不大却够清楚,把我爸妈买的商铺过户给你妈,再把你那偷鸡摸狗的哥接来同住,周磊,你这忙可真敢开口。
周磊脸涨得通红：我哥他只是……
只是手脚不干净我冷笑,上次偷我钱去赌,这次是不是想偷我家公司机密
周母跳起来指着我鼻子骂：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什么！我大儿子老实本分,轮得到你污蔑我看你就是不想嫁！不想嫁早说啊,耽误我儿这么多年青春！
青春我爸把核桃往桌上一拍,裂成两半,你儿这五年吃我家的、用我家的,光给你打钱就不下十万,这青春损失费,是不是该算算
周磊急了：叔叔阿姨,晓晓,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和气我抓起茶几上的红薯往门口扔,你们带着算计上门的时候,就别想着和气了。
红薯滚到周磊脚边,他妈尖叫着扑过来要撕我,被我妈一把拦住。
想撒野我妈眼神冷得像冰,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地盘。
周磊看着我,眼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没了：苏晓晓,你真要做得这么绝
绝我拿起手机,点开录音播放键,里面传出他前几天跟他妈的对话——等商铺到手就抵押,给哥还赌债先哄她订婚,生米煮成熟饭由不得她。
周磊的脸瞬间惨白。
这婚,不订了。我指着门,带着你妈,滚。
周母还想骂,被周磊拽着往外拖,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啐了一口：等着瞧！你们城里人没好下场！
门砰地关上,我爸拿起那袋红薯,直接扔进了楼道垃圾桶。
痛快。他拍了拍手,早该这样了。
我看着窗外,周磊正扶着他妈往楼下走,两人还在争执。
五年感情,终究是喂了狗。
第3章：怒怼周磊退婚
、订婚宴当天的清晨,我家别墅的铜门被拍得咚咚响,像是要被拆下来。隔着雕花玻璃往外看,周磊穿了件不合身的西装,领口歪着,身后跟着五六个同乡,都是一脸横肉,手里还攥着红绸扎的木棍——说是迎亲的仪仗,看着倒像来抄家的。
客厅里,我爸把擦得锃亮的军用水壶往茶几上一放,壶底与大理石碰撞的脆响里,混着他磨拳的咯吱声。我妈正用消毒湿巾擦着昨天周母坐过的沙发垫,湿巾擦过的地方,留下一小片水渍,像块没干的泪痕。
让开！周磊的声音撞在门廊上,带着酒气,苏晓晓,别躲着！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我打开门,没等他们进来,先往旁边退了半步。门后的鞋柜上,摆着我昨晚准备好的东西：一叠打印好的转账记录,用回形针别着；还有个小巧的录音笔,红灯正亮着。
周磊的同乡挤进门,鞋底带的泥点子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拖出蜿蜒的痕迹,像一条条丑陋的蚯蚓。其中一个胖汉子往真皮沙发上一坐,沙发套立刻陷下去一块,他还故意蹭了蹭,扬起的灰尘在阳光里打转。
周磊,我踢了踢他脚边的红绸木棍,这玩意儿是准备打谁
他梗着脖子,西装袖口磨出的毛边蹭到我手背：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说不算就不算我妈说了,订了亲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
那你妈没告诉你,我爸突然开口,军用水壶被他端起来,脏水就得往臭水沟里倒
胖汉子突然站起来,腰间的皮带扣啪地撞在茶几角,把我妈刚摆好的青瓷茶杯震得跳了跳：城里丫头别给脸不要脸！我们磊子可是金凤凰,配你绰绰有余！
我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张转账记录,是去年周磊说他妈生病,向我借的三万块。纸张边缘被风吹得卷起来,像只快要飞不起来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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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凰我把纸拍在周磊胸口,拿着我的钱给你妈买金镯子,转头说我是拜金女你这凤凰,怕不是镀了层鸡屎吧
周磊的脸涨成猪肝色,伸手就要抓我,却被我爸攥住了手腕。他那只常年握枪的手,指节突出,捏得周磊哎哟一声,西装袖子被扯得变了形,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秋衣。
你哥偷我钱的时候,我盯着周磊的眼睛,声音放轻,你妈剪我旗袍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胖汉子还想往前冲,却被地上的电线绊了个趔趄——那是我昨晚故意没收拾的扫地机器人充电线。他摔倒时,胳膊肘撞翻了茶几上的果盘,苹果滚了一地,其中一个撞在周磊的皮鞋上,留下个黏糊糊的印子。
周磊的同乡们顿时慌了神,有人去扶胖汉子,有人指着满地狼藉骂骂咧咧。我趁机按下录音笔的暂停键,红灯灭下去的瞬间,别墅外传来了警笛声——是我妈早就报的警。
周磊看着逐渐逼近的警察,突然瘫坐在地上,西装裤的膝盖处立刻起了道褶子,像条被踩过的狗尾巴。他带来的红绸木棍滚到我脚边,红绸被灰尘染成了暗紫色。
我爸拿起军用水壶,喝了口水,壶嘴冒出的热气里,他哼了一声：就这还想掀风浪
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照在满地的苹果和转账记录上,那些纸页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数着周磊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第4章：清除爱情病毒
周磊一家显然没把取消订婚当回事。三天后,我收到物业发来的监控截图时,正在公司调试新上线的用户行为分析系统。截图里,周磊他妈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正踮脚往我婚前公寓的猫眼上贴东西——后来才知道是块嚼过的口香糖,用来挡住猫眼视野。
那套公寓在城东的loft小区,是我24岁生日时爸妈送的,全屋智能家居,光定制的意大利皮质沙发就够周磊攒半年工资。我特意留了把备用钥匙在周磊那,想着他偶尔加班晚了能有个地方歇脚,现在看来,这步棋走得比bug还蠢。
点开物业的实时监控链接,画面里的景象让我指尖在键盘上顿住：我的电竞房被改成了杂物间,墙上挂着的限量版游戏海报被换成了财源广进的十字绣；开放式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摆着个掉了漆的电饭煲,电线拖在地上,差点绊住正往冰箱里塞腌菜坛子的周磊他哥。最刺眼的是客厅,我特意找人设计的星空顶被戳破了好几个洞,周磊他妈正踩着我的羊毛地毯,用拖把蘸着不知什么液体往地板上抹,嘴里还念叨着驱邪。
查一下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我对着蓝牙耳机吩咐助理,同时调出公寓的门禁记录。系统显示,昨天下午三点,周磊用密码开了门,之后陆续带了三个人进去,逗留时间超过12小时。密码是我的生日,他记了五年,现在成了撬门的钥匙。
赶到公寓时,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周磊他妈尖利的嗓门：……那沙发太滑,坐着不接地气,我让你哥从老家捎了个藤椅来,结实！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汗味和腌菜的酸臭味扑面而来,周磊他哥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电竞椅上,拖鞋底的泥蹭在真皮扶手上,形成两道黑印。
苏小姐跟来的物业经理脸色发白,手里攥着的户型图被捏出褶皱,我们按您的要求,已经联系了开锁师傅和民警。
周磊从卧室钻出来,身上穿着我的灰色居家服——那是我爸的尺码,他穿着像偷来的袍子。晓晓,你听我解释,我们就是……过来帮你看看房子,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他眼神瞟向被换成大红牡丹床单的卧室,语气虚得像张薄纸。
帮忙我走到客厅中央,指着被烟头烫出焦痕的地毯,还是帮你妈把我的香薰蜡烛换成庙里求的平安符那平安符用红绳拴着,歪歪扭扭地挂在智能音箱上,活像个病毒插件。
周磊他哥突然站起来,拳头捏得咯咯响：你个小娘们别给脸不要脸！我弟跟你处了五年,这房子有他一半！他说话时唾沫星子溅到我的咖啡机上,那是我托朋友从瑞士带回来的,现在蒙上了层油腻的光。
哦我打开手机相册,翻出房产证的照片,不动产登记中心的系统可没你这算法。同时点开录音功能,说说看,你们还动了我什么东西我衣帽间里的爱马仕包,是不是被你妈拿去装红薯了
周磊他妈扑过来想抢我手机,被民警拦住时还在挣扎：那包看着就不正经！哪有姑娘家背那么贵的包肯定是你勾引男人赚的！她的指甲划过我的手背,留下道红印,像行错误代码。
民警例行公事地拍照取证,周磊他哥趁人不注意,偷偷把我摆在玄关的陶瓷摆件往兜里塞,被监控拍得清清楚楚。盗窃未遂,够拘留几天了。我指着屏幕上的回放,声音平得像段直线代码,另外,损坏财物清单我会让律师发给你们,包括被换走的智能马桶盖和被砸坏的投影仪,折现一共是18万6,麻烦一周内结清。
周磊瘫坐在被换下来的沙发垫上,那垫子上还留着他哥的鞋印。晓晓,我们好歹……
不好歹。我打断他,按下手机里的报警录音播放键,昨天他在电话里威胁不复合就把你裸照发网上的声音,像段恶意植入的病毒,在客厅里回荡。这录音,加上非法侵入住宅的证据,够你喝一壶的。
民警收队时,周磊他妈还在撒泼,被强行架出去的时候,她鞋跟掉了一只,露出的袜子上破了个洞,像个没补好的漏洞。看着他们被塞进警车,我转头对物业经理说：换锁,全屋消毒,另外,把他们碰过的所有东西都扔了,包括那把藤椅。
关上门的瞬间,智能音箱突然响起我设置的默认提示音：系统检测到异常入侵,已自动启动防御模式。我靠在门板上,看着被搞得一团糟的客厅,突然笑了——周磊大概以为,闯进我的房子,就能改写人生的代码可惜他忘了,我写程序时最擅长的,就是清除病毒。
第5章：智斗极品一家
民警将周磊一家带离公寓时,楼道里的声控灯被周母的尖叫震得忽明忽暗。她像块被拎住的破麻袋,两条腿在地上乱蹬,拖鞋飞出去一只,露出沾着泥的脚后跟,在光洁的瓷砖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印子——活像她这辈子没走正过的路。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她未来婆婆！这房子迟早是我家的！她的指甲抠在电梯门上,留下几道白痕,苏晓晓你个小贱人！我儿睡了你五年,你敢送我们进局子迟早遭报应！
我站在公寓门口,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将那些污秽的咒骂关在里面。物业经理递来湿巾,我擦了擦被周母指甲划到的手背,那道红痕已经有点肿,像条刚爬过的蜈蚣。麻烦调一下楼道监控,特别是她刚才说‘我儿睡了你五年’那段,存成证据。
回到公司时,法务部的邮件已经躺在收件箱里。附件是损坏财物的定损清单：意大利沙发的皮质修复费、星空顶的重新安装费、被腌菜坛子砸坏的智能冰箱压缩机……加起来比我预估的还多两万。最刺眼的是那台瑞士咖啡机,鉴定师说内部进了异物,基本报废——后来才知道,是周磊他哥往里面撒了把瓜子皮,说给城里人的金贵玩意儿添点土气。
下午三点,派出所打来电话,说周母在审讯室里又作妖,先是用头撞墙说要自残,见没人理,又突然哭嚎说被民警非礼,扒着桌子不肯走。苏小姐,您最好过来一趟,她一口咬定要跟你对质。
我让司机绕去商场,买了台最新款的录音笔。进审讯室时,周母正被两个女警按着,头发像团乱草,嘴角挂着白沫,看见我进来,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挣扎：你来得正好！警察同志你们看！就是她！用美色勾引我儿,骗光我们家积蓄,现在还想霸占房产！
积蓄我拉开椅子坐下,将录音笔放在桌上,红灯亮得刺眼,去年你住院,周磊借我的三万手术费,是你拿着买了金镯子；上个月你说盖猪圈,他骗我投资的五万,转头就给你大儿子还了赌债。要不要我把银行流水打出来,让你数数这五年你们‘积蓄’了我多少血汗钱
周母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珠子却还在转,突然又换了副腔调,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晓晓啊,阿姨知道错了,你看在周磊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放过我们吧我们农村人不容易,你家大业大的,别跟我们计较……
计较我拿起定损清单,拍在她面前,你大儿子往我咖啡机里塞瓜子皮的时候,怎么不说别计较你撕我旗袍、偷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容易清单上的数字被风吹得轻轻颤动,18万6,少一分,故意毁坏财物罪就等着你。
这时周磊被带了进来,他眼睛通红,看见我就扑过来,被民警拦住时还在喊：晓晓！我妈是老糊涂了！我替她赔！你别告她！
替她赔我笑了,调出手机里的余额截图,你上个月工资刚被你妈拿走给你哥还高利贷,现在浑身上下凑不出两千块,拿什么赔用你那身磨出毛边的西装还是用你嘴里不值钱的‘真心’
周母突然挣脱女警,冲过来想撕我头发,却被椅子绊倒,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她趴在那儿,半天没起来,突然开始捶着地板哭：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我们陆家要绝后了啊！
这话像根针,刺破了周磊最后一点伪装。他猛地抬起头,眼里全是怨毒：苏晓晓！你非要赶尽杀绝吗我跟你五年！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你心怎么这么狠
狠我把录音笔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让你妈撒泼诬陷民警的时候,怎么不说狠你纵容你哥偷东西、毁财物的时候,怎么不说狠周磊,你最大的问题不是穷,是觉得别人的善良和退让都是活该,觉得我家的钱就该被你们啃,我这个人就该被你们拿捏。
民警在一旁做着笔录,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格外清晰。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周母涉嫌诽谤、故意毁坏财物,周磊他哥涉嫌盗窃未遂,建议拘留十日。
周母听到拘留两个字,突然不哭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眼睛翻白,嘴里吐着白沫。医生来检查后,说是装的。我看着她演完这场闹剧,对民警说：所有损失我会提起民事诉讼,另外,周母诽谤民警和我的录音,我会交给检察院。
走出派出所时,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法务部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说查到周磊他哥还有前科,三年前在老家偷过邻居的牛。看来不是初犯。我望着远处的写字楼,玻璃幕墙上反射着落日的金光,把所有证据串起来,我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便宜,不是谁都能占的。
车里的广播正在播放财经新闻,说最近有团伙专门利用婚恋诈骗,瞄准家境优渥的女性。我突然想起周磊他妈刚才的哭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大概以为,我是那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白甜,却忘了,我爸妈能把公司做这么大,教我的第一课就是：对付豺狼,不用讲人道。
第6章：追查周磊往事
周磊一家被拘留的第五天,看守所传来消息：周母在放风时试图煽动其他嫌犯闹事,被发现后竟趁民警不备,抓过旁边老太太的拐杖往铁门上撞,声称要以死明志。结果拐杖断了,她自己额头磕出个包,躺在地上装晕,被监控拍得一清二楚。
这家人真是自带祸水属性。我看着助理发来的监控截图,周母趴在地上,后脑勺的白发乱得像团杂草,旁边断成两截的拐杖上还缠着红布条——大概是从老家庙里求来的护身符。法务部刚发来补充材料,说查到周磊他哥周强前几年在县城打工时,就因偷工厂的铜料被抓过,当时周母也是这么撒泼打滚,让老板赔了她精神损失费才了事。
我让司机备车去看守所,不是为了见他们,是去签一份重要文件。上周民警在周强的随身包里搜出个旧手机,里面存着些模糊的照片,大多是乡村土路和破旧的砖房,只有一张引起了我的注意：背景像是间教室,角落里坐着个穿校服的女生,低着头,手里攥着支笔,桌角刻着个歪歪扭扭的薇字。而照片的拍摄角度,明显是从教室后门偷拍的。
看守所的会见室里,周磊隔着玻璃坐在对面,眼窝陷得厉害,胡茬子冒出一层,倒比穿西装时多了几分真实的猥琐。晓晓,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他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我妈和我哥不懂事,我替他们给你道歉,你能不能……能不能撤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了。
我把那张教室照片推到玻璃上：这个女生是谁
周磊的眼神瞬间慌了,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手猛地攥紧：不……不认识,可能是我哥存的。
是吗我调出照片的元数据,时间显示是七年前,地点在他们老家的中学,七年前,你正好在读高二,而这所中学,也是你哥的母校。巧合的是,那年学校确实少了个叫‘林薇’的女生,说是突然辍学了。
周磊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旁边的管教敲了敲玻璃：老实回答。
他突然像崩溃了似的,用头撞着桌面：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哥！都是我哥干的！
这时会见室的门被推开,民警领着周母走进来,她大概是知道了照片的事,眼神躲闪,却还是强撑着嘴硬：那是……那是村里的丫头片子,想攀高枝勾引我儿,被我们赶跑了！
攀高枝我拿出另一张截图,是周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其中一条是他跟人炫耀：我弟当年把那妞办了,现在还不是乖乖听话时间正是林薇辍学后不久。办了是指什么
周母突然扑到玻璃上,脸挤得变形：你别血口喷人！我儿是大学生！是村里的骄傲！怎么可能看上那种……
哪种我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成绩全校前三,本来能考重点大学的女生还是被你们一家逼着辍学,连名字都不敢再提的受害者
周磊突然站起来,椅子被撞得向后滑,发出刺耳的声响：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收起照片,赔偿我的损失,然后,告诉我林薇现在在哪。
周母却突然笑了,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一起：你找不到她的！她早就被她爹妈嫁人了,生了三个娃,现在怕是连自己叫啥都忘了！
这话像把钝刀,割得人心里发疼。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子,突然明白他们为什么敢如此肆无忌惮——在他们的世界观里,毁掉一个女孩的人生,就像踩死一只蚂蚁,根本不值一提。
离开看守所时,夕阳把围墙的影子拉得很长,像道跨不过的坎。我让助理联系老家的侦探,务必找到林薇的下落。记住,要悄悄查,别惊动任何人。
车里的广播在播一则社会新闻,说某地警方破获了一起多年前的性侵案,受害者终于等到正义。我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突然想起周母刚才的狞笑——她大概以为,时间能掩埋一切罪恶可惜她忘了,有些债,就算过了七年,十年,也总得有人来讨。
而我,不介意做那个讨账的人。
第7章：反击周磊污蔑
周磊一家被拘留期满放出那天,城里下了场暴雨。我站在公司落地窗前,看着雨帘把街道浇成一片模糊的水色,像极了他们想掩盖的那些肮脏事。法务部刚发来消息,说周磊拒绝支付赔偿款,还在看守所门口接受了个自媒体的采访,对着镜头哭哭啼啼,说自己被恶毒前女友苏晓晓骗财骗色,连老家的父母都被连累。
他倒是会颠倒黑白。我滑动鼠标,点开那个采访视频。周磊穿着件洗得发白的T恤,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对着镜头抹眼泪的样子,活像只被雨淋湿的丧家犬。我跟晓晓五年感情,她家里嫌我穷,就逼着她跟我分手,还诬陷我偷东西……我妈都被他们逼得住院了……
视频下面的评论已经炸开了锅,有不明真相的网友骂我拜金女,还有人扒出我家公司的名字,说要抵制为富不仁的企业。更恶心的是,有几个营销号开始添油加醋,说我私生活混乱,同时交往多个男友,配图是我参加行业峰会时和男性客户的合影,被恶意裁剪得暧昧不清。
苏总,技术部查到,这些营销号的背后推手,是周磊托了个三流公关公司操作的。助理把打印好的证据链放在我桌上,里面有周磊和公关公司的转账记录,还有他提供的素材——包括我朋友圈的照片,不知道他是啥时候偷偷存的。
我捏着那份证据,指节泛白。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报复了,是想彻底毁掉我的名声,拖垮我家的公司。周磊大概以为,把水搅浑,就能让我怕了,就能逼着我撤诉、赔钱他还是没明白,我苏家能在商场立足几十年,靠的从来不是忍气吞声。
让技术部把周磊和公关公司的聊天记录恢复出来,特别是他说‘要让苏晓晓身败名裂’那段。我拨通法务总监的电话,准备发律师函,告周磊诽谤,连带那些营销号一起告,索赔金额……就按他们给公司造成的名誉损失算,先定个五百万。
挂了电话,我点开私家侦探发来的邮件。附件里是林薇的最新消息：她确实在老家嫁了人,丈夫是个瘸腿的木匠,生了两个孩子,大的刚上幼儿园。侦探拍了张她去菜市场的照片,她穿着件灰扑扑的外套,头发随便挽着,手里拎着棵白菜,走得匆匆忙忙,背影佝偻得像株被霜打过的向日葵——完全看不出当年是个能考全校前三的姑娘。
她婆婆说,她刚嫁过来时总做噩梦,半夜哭着喊‘别碰我’,后来生了孩子才好点。侦探在邮件里写道,村里人都传她当年是跟人跑了,怀了孕才被送回来的,她爹妈觉得丢人,赶紧把她嫁了。
我盯着照片里林薇手上的薄茧,那是常年干农活磨出来的。突然想起周母说的生了三个娃,连自己叫啥都忘了,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疼。周磊他们毁掉的,从来不止是我的生活,更是一个女孩本可以拥有的整个人生。
傍晚时,公司的合作方打来电话,语气犹豫地说最近风声不好,要不先暂停项目。我知道,这是周磊想要的效果——用舆论逼我低头。可他忘了,我爸教过我,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站得笔直。
张总,明天我让法务把周磊诽谤的证据发给您一份。我语气平静,另外,后天的行业峰会,我会公开回应这件事,到时候欢迎您来听。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天边透出点微光。助理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苏总,这是周磊以前在公司实习时的评价表,他当时负责的项目出了纰漏,是您爸帮他压下去的。
我翻开评价表,周磊的照片笑得一脸乖巧,旁边写着踏实肯干,有上进心。真是可笑,当年我爸觉得他不容易,多帮了几把,反倒成了养虎为患。
把这个也放进证据里。我合上文件,告诉技术部,明天峰会现场,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周磊这只‘凤凰’,到底是用什么肮脏手段飞起来的。
助理走后,我点开周磊的微博,他还在更新被前女友迫害的小作文,下面有几个新评论,是他老家的人在给他加油：磊子别怕,城里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冷笑一声,关掉页面。周磊大概以为,靠着卖惨和造谣,就能赢回一局他不懂,真正的博弈,从来不是比谁的嗓门大,而是比谁手里的牌更硬。
而我手里的牌,才刚要开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