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穿越到高武世界打怪升级,我穿越成了女上司的高跟鞋。
林薇踩着我宣布:一天十针药,天赋不重要。
我感受到十厘米细跟扎进变异哥布林眼窝的震动,听见她在休息室打针的闷哼。
直到昨天被她裁掉的下属回来复仇。
男人红着眼扑来时,林薇猛地抽出我狠狠砸过去。
看着对方凹陷的颅骨,我还没得意两秒,就感到鞋跟扎进了什么柔软物体。
这时系统声音突然响起:【检测到顶级变异晶核,正在绑定……】
林薇打完第十针药剂,眼珠布满血红丝。
奇怪,鞋底怎么沾了这么多脑浆
我叫高武,现在慌得一比。不是因为穿越了——这事儿最近量产批发,跟超市大白菜似的跌价,没啥稀罕。也不是因为穿越到了以拳头大小论成败的高武世界——这背景,勉强算热门赛道。我慌,主要因为我着陆的方式过于清奇——我特么成了一只鞋!
还他妈是高跟鞋!还是顶头上司林薇左脚那只十厘米杀器!
上一秒,我还在工位电脑前疯狂敲字,肚皮被桌沿压的发疼,就为了熬过林薇总监那变态的末位淘汰加班指标。
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转。
眼前从电脑蓝光变成了一片磨砂质感的、昏暗的柔软穹顶,散发着刚出炉鞋盒特有的混合胶味,还掺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这味儿太熟悉,每次林薇走过都留下一路,精准得如同她本人——冰冷,高效,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化学感。
我,一个一米八的铁血倒霉蛋,灵魂被硬生生、不讲道理地塞进了这具又细又长的鞋体里。皮革就像我第二层僵硬冰冷的皮,束缚得令人窒息。灵魂视角诡异得像被压扁:能看到有限的昏暗视野(多半是鞋柜或抽屉),但主要的感知像恐怖分子一样从鞋尖、鞋底、尤其是那该死的细高跟疯狂涌入。
恐惧感来不及细品。一股沉重的、不容抗拒的压力骤然落下!精准地砸在我弯曲的鞋面拱起的最高点,也就是理论上能踩死蟑螂的那个位置。脚掌!是脚掌实打实地压迫下来!
坚硬的骨骼轮廓,温热的、带着微微潮气的足弓……像一座小山轰然坠下,压实了我新生的肉体。
唔……
我的灵魂在狭窄冰冷的皮革牢笼里发出无声的哀嚎。被踩在脚下的灵魂冲击!太抽象了,抽象得像行为艺术。
接着,一阵微小的扭动从上方传来。那只脚似乎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试探性地蹭了蹭脚后跟的鞋帮。动作有点别扭,像穿小鞋时硬塞进去的样子
我操!真穿上了!
意识层面一片雪花般的噪点过后,外部模糊的声音像接触不良的收音机终于接上了信号。高跟鞋踏在坚硬地面的节奏清晰的传来,哒、哒、哒,每一下都像小锤子敲在我脆弱的神经上——声音是外面的,可我身体被带着被动震动!
安静。一个声音响起,像大提琴滑过冰面,冷的掉渣,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那是林薇,错不了!
瞬间,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和压力如同高像素的图像信息涌入我。我像被塞进了一颗卫星的脑袋,被迫承受来自地面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信息轰炸。我看不到完整的会议室全景,但那声音的频谱却像立体地图在脑中展开。
林薇的声音带着那种特有的、穿透杂音的锋芒,在一片瞬间肃杀的沉默中像手术刀般切开空气:昨天清理计划的成果,你们都看到了。变异哥布林巢穴C区,耗时二十分钟,死亡率零。我们部门,靠的不是虚无缥缈的天赋!
高跟鞋的鞋尖猛地往前压了一点。
——靠的是‘赋能药剂’!最新型IX款!够狠,更够量!她的声调拔高,压抑着一种奇异的亢奋,听起来是冷酷,但我听得到她脚掌无意识地挤压着鞋面内里的动作,微微颤抖。
一天十针!把细胞反应速度、肌肉爆发强度,堆上去!堆到顶!天赋那点差异算什么!
她的左脚脚趾,在我这具高跟刑具深处,神经质地蜷缩了一下,那瞬间施加的压力,让我差点以为自己的鞋尖要被她戳个洞。
都听清了林薇顿了一下,高跟鞋跟狠狠地顿在地面,发出尖锐的咔哒一声,散会!三号靶场,十五分钟后,我要看到有人测出破墙数据!
那股压迫着我前掌的力道瞬间消失大半——她短暂地抬了抬脚尖,大概是为了调整重心紧接着,沉重的推压感顺着鞋底滑向鞋跟!视野猛地向前倾斜,仿佛下一秒就要面朝地板磕上去。
我被动地感受着那根细细长长的、连接着我的脊柱、作为身体支撑支点的金属跟,被强大的力量驱动着,狠狠地楔入了某种……某种非常韧,却又意外软,还黏糊糊的物体内部!
噗嗤——
一股沉闷、湿漉漉的触感通过鞋跟的震动反馈进来。
吼!!一声尖利到极致的嚎叫差点撕裂我的感知系统。视野(如果可以叫视野的话)因为震动而剧烈摇晃、模糊。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极其浓烈的腥臊和腐烂的气息。
高武世界……变异哥布林……死透的尸体……
刚才那一下,我的鞋跟,准确地说,是林薇用穿着我的左脚鞋跟,像是碾碎一颗过分熟透的烂橘子,噗嗤一下捅进了一只哥布林的眼眶里!那股令人作呕的湿黏震感,还顽固地附着在冰冷的金属上,如同附骨之疽!
啧。林薇清冷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只是踩到了水坑。那只精致的左脚微微发力,利落地把我从那黏腻的眼窝里拔了出来。鞋跟尖端离开血肉时,发出一点细微的、令人牙酸的粘连撕扯声。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重新响起,节奏平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急促,渐行渐远,离开了这充满腥臭的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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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地上,感受着脚后跟位置传来冰凉粘腻的触感,那感觉像是一条黏糊糊的鼻涕虫在啃噬我的灵魂。
恶心!
这地狱开局!
接下来的日子……或者说,时间变得格外混沌。我的整个世界就是这只左脚的定制高跟鞋。
林薇是真的在践行她的一天十针宣言。时间成了单调重复的碎片:踩着我从一栋冰冷大楼奔向另一栋大楼,处理文件,训斥下属,用我的高跟利落地踹飞一切挡道的活物或死物——那些所谓的威胁,运气好点的是发狂的低等机械犬,运气差的……黏腻的眼球爆裂触感简直是我的日常噩梦。任务间隙,她会进入一间保密等级极高的独立休息室。
这房间,成了我的另一个专属地狱。
每一次进去,空气里那股近乎实质的消毒水混合着某种化学制剂的冰冷气味都会变得异常浓烈,刺激得我灵魂体都在发颤(如果鞋也有灵魂体的话)。
没有开灯,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漏不进一丝天光。只有角落里,一台精密仪器运转时散发的幽蓝冷光,像鬼火般勉强勾勒出房间冷硬的轮廓——金属操作台、连接着冰冷仪器的针管、还有一排排整齐码放、刻着IX印记的强化药剂瓶。
林薇会脱掉我,随意地抛在冰冷的金属椅面上。我的视角很低,正对着她放在一旁的另一张椅子,上面堆着她随意搭下来的西装外套——黑色,剪裁凌厉得像把出鞘的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涩的酸味,有点像铁锈在空气中迅速氧化。
林薇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她背对着我坐下,撕开密封条,拿起针管和药剂瓶。幽蓝的光映在她线条冷硬的侧脸上,如同覆了一层寒霜。她甚至懒得精准找血管,只在衣袖往上大力一撸,手臂上布满着各种细小的新痂旧痕——那是针头的杰作。
针尖刺破皮肤的声音短促而轻微。但林薇肩膀猛地绷紧那一瞬的颤抖,却清晰地传递到与我接触的冰凉椅面上。紧接着是一种更为低沉、隐忍的闷哼,被死死压在喉咙深处,变成一股灼热的、带着血腥气的粗重呼吸。
嘶……嘶……
她的整个身体在强效药剂的冲击下,像一张被拉紧到极限的弓!后背的肌肉在薄薄的衬衫下绷出清晰的线条,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那种承受巨大痛苦后强行忍耐的破碎尾音。
每一次扎针,她的气息就狂躁一分,像无形的利爪在狭窄空间里撕扯空气。那种压迫感,即使隔着冰冷的椅面,依然让我(一只鞋)感到窒息的沉重。
九针……十针……
幽蓝的冷光中,她缓缓松开了因为长时间紧握针管而骨节发白的手,将那冰冷的金属物随意丢在托盘里,发出当啷一声脆响。她没有立刻起身,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坐姿大约几秒钟。
空气里只剩她压抑的、带着颤音的呼吸声。
忽然,她毫无征兆地抬起右手。
袖口滑落一截,露出腕部。那腕骨很细,白皙皮肤下透着淡青色的血管。她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伸直,模仿着笔的形态,对着面前凝结着冰冷水汽的巨大落地玻璃窗,开始无意识地、凌空滑动起来。
动作先是有些茫然地在空中点了点。
接着变得极快!极细!极其流畅!
一道道无形的轨迹被她的指尖飞速画出来:竖直的竖线,笔直的横线,穿插着角度极其刁钻的锐角折线……像是在凭本能飞快地拆解、重构某个极其复杂精密的几何模型,速度快得带起轻微的风声!一丝不苟,分毫不差!
她的侧脸在幽蓝的背景光里冷得像雕塑,但那高速移动的手指却透着一股全神贯注的、近乎狂热的偏执。
这……这特么又是什么操作打完针发狂批奏折吗还是在解高数题
就在我(一只鞋)被眼前这不人不鬼的操作弄得更加迷糊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突然像块冰砖砸进我的意识深处:
【零级绑定者高武,目前形态:女式高跟鞋(左)。形态核心任务:确保林薇生命体征稳定。任务时限:无(绑定者形态固定)。任务奖励:未知。警告:绑定者形态彻底损毁或林薇彻底死亡,即判定任务永久失败。失败惩罚:意识磨灭。】
去你妈的意识磨灭!
去你妈的固定形态高跟鞋!
还要保护这个一天给自己扎十针的自毁狂魔我还没骂出声,休息室的门就被人极其粗暴地、硬生生地撞开了!
不是推开,是砸开!
轰!
沉重的实木门板撞击在墙壁上的巨响震得我(坐着的椅子和我一起)都在嗡嗡发抖!碎片样的声音尖利得刺耳。
光线瞬间涌入,驱散了角落那幽蓝的死寂。
一道人影,佝偻而扭曲,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浓得让人反胃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和某种肉体烧焦的糊味扑面而来。他的头发被燎掉了一半,焦黑卷曲,衣服几乎成了布条,下面露出大片的焦糊和血肉模糊的伤口。整张脸黑黄一片,糊满了烟灰和干涸的血痂,只有一双眼睛,在强烈的逆光背景下,亮得瘆人!
是他!那个昨天在会议上被林薇当众宣布精神阈值不稳定,终止雇佣协议并移交后督部处理的男研究员!
那张糊满血污的脸在记忆中飞快吻合。这家伙当时被两个警卫架出去时,看林薇那眼神就空得吓人。
林……薇!
男人喉咙里发出破风箱拉动般的声音,嘶哑、剧痛,每个字都带着浓郁的血腥气。他唯一能动、攥着那把烧得发黑、只剩半截的实验合金钢断口的那只手臂,神经质地抽搐着。那半截尖锐的合金钢,反射着门口涌入的光,白惨惨的,像根磨尖的兽骨!
这王八蛋是豁出去了!拖着这样一副随时可能散架的破败躯体,硬是冲破了不知道几层安保,直接杀到了这间高层休息室!这他娘的是死了也要拉着林薇垫背啊!
仇恨!只有最彻底的仇恨,才能榨出这超越极限的力量!男人那双深陷在血污里的眼睛,直勾勾地锁定着依旧背对着门、坐在金属椅上的林薇,里面没有痛苦,没有恐惧,只剩下一种要把对方一起拽下地狱的疯狂!
距离只剩三步!
林薇在门被撞开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几乎只是肩头肌肉一丝本能收缩的纹路,快得像错觉。然后,那只悬在半空中、做着拆解几何模型疯狂默算的右手,毫无征兆地由静变动!
不是继续在空中作画,而是猛地朝放在她旁边另一张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抓去!
噗嗤!
一声极其短促、极其轻微、像撕裂厚实丝绸的声音炸开。
指尖穿破西装外层昂贵的抗撕裂复合纤维面料,精准无比地从内侧口袋里,掏出了那支随身不离的特制战术钢笔!
动作快到模糊!完全凭借无数次千锤百炼后烙印在骨髓里的本能!
钢笔入手,指关节瞬间绷紧,捏住了冰冷的金属笔身。没有回头!没有停顿!
林薇手腕如同毒蛇反噬般向身后猛力一甩!
咻——
尖锐的破空声撕裂空气!
那支冰冷的特制钢笔,带着她甩臂拧腰瞬间爆发的全部力量,化作一道高速旋转的黑色闪电,精准无比地射向那名扑至她身后、高高举起合金断茬、满脸是血的研究员!
目标,眉心!
黑色流光快如电闪!那是死神袖中滑出的匕首!
绝望的男人甚至连眨眼都来不及完成!
噗!
一声极其沉闷、如同扎破成熟西瓜的爆裂声响彻房间!
黑色钢笔坚硬的笔尖,带着巨大的动能和绝望的仇恨,瞬间没入他眉心上方的额头!不是擦边,是正中靶心!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
高举着那半截锈蚀合金的手臂,像失去所有支撑的木偶,软塌塌地垂落下来,合金哐当一声砸在光滑冰冷的无机质地板砖上,滚了两滚。
男人脸上的疯狂凝固了,那双因仇恨而亮的瘆人的眼睛瞬间失了焦,像被戳破的灯泡。身体摇晃了两下,轰然栽倒,正面重重砸在地板上。污秽的血和某种灰白色的粘稠物,迅速从钢笔画出的那个深邃创口里弥漫出来,在地砖上蜿蜒流淌。
干净,利落,一击毙命!比昨天清理哥布林巢穴还干净利落!
我(一只鞋)目睹全过程的灵魂体,一片冰凉。这女人……她到底在多少具尸体上练过手那股子刻进骨子里的狠戾和对死亡的漠然,简直是地狱里淬炼出来的本能!
就在我这缕冰凉的意识刚冒头不到一秒,变故陡生!
或许是身体在剧毒强化药剂和高强度爆发的双重摧残下终于到了极限,或许是甩出钢笔后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又或许……是地上那摊污血过于湿滑……
林薇的身体,在甩出钢笔后,刚刚完成了动作最后收束的姿态时,左腿猛地一软!
没有支撑!没有防备!
我!我这只被随便扔在椅面上的高跟鞋!几乎在她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就感到一股熟悉的巨大压力和冲势!她的左脚像是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又像是失控的车轮,猛地朝着我的方向踏了下来!
不是穿上!
是……蹬踏!一个滑倒后出于本能的、想抓住支点避免完全摔倒的胡乱蹬踏!
我鞋面的弧形凹陷处瞬间承受了她大部分脚掌的重量和冲力!
但真正致命的,是那股惯性驱使下斜向下方的巨大加速度力量!
我的身体,我整个狭长的鞋身连同那根尖细冰冷的鞋跟,被这股骤然施加、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向下拉扯、推进!
鞋尖指向的位置,刚刚好!
就是那个研究员侧倒在地上、因撞击而歪向椅脚一边的——后脑勺!
我的视角天旋地转!冰冷地板砖的模糊图像在眼前急速放大!
噗嗤!
一种极其熟悉的、沉闷却又意外柔软的触感,再次精确地通过那根坚硬金属鞋跟传递给我。
不过这一次,软得有些不同。不同于哥布林那腐朽黏腻的眼球组织,更像是……戳进了一块特别嫩滑、水分十足的老豆腐还是最核心的那部分
毫无阻力感,异常顺滑!
那股软韧的阻滞感轻得几乎没有,鞋跟轻松陷进去一截后,碰到了底下稍硬的阻力——大概是骨头了
鞋跟被卡住!
视野(如果能称之为视野的话)固定了。角度奇特,只能看到男人后脑勺上多出了一个细小的、正在汩汩冒出红白粘稠物的洞口。而我(的鞋跟),正稳稳当当地插在那个洞口里,像是地板上突然长出的一朵金属蘑菇。
空气中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化学药剂残留味瞬间被一股极其浓烈、极其腥甜的铁锈血腥气所掩盖!还有一股……更诡异、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淡淡的甜腻气味丝丝缕缕掺杂其中。
紧接着,那股冰冷的、如同电子合成般毫无起伏的系统提示音再次突兀地炸响在我的意识核心:
【滴……检测到异常高能反应!坐标契合!波动分析确认!】
【锁定位置:绑定载体鞋跟深度穿刺点!】
【确认!扫描完毕!能量波动模式确认!纯度检测确认!】
【滴滴滴!检测到高浓缩度异常生命体聚合源!匹配度99.97%……判定为:变异人类晶核(未知顶级进化)!】
【满足最低吸收能量阈值……检测到绑定载体核心部位接触……正在尝试建立深度连接通道……吸收启动!绑定等级核心强制升级启动!】
什么玩意儿变异人类晶核顶级进化吸收
我脑子里那点有限的意识还没来得及处理这爆炸信息流的万分之一,巨大的惊愕就被硬生生掐断了!
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冰寒到刺穿灵魂的奇异能量,顺着那根深深楔入未知晶核的冰冷金属鞋跟,如同决堤的万年冰川融水,蛮横无比地倒灌进来!瞬间充斥了我这狭小、单薄的鞋体每一个角落!
这股能量没有强化药剂带来的狂躁灼热感,它像冰封万古的星河倾泻而下,纯粹、阴冷、却又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生命活性!它们疯狂涌入、改造着我这由皮革、金属、胶水构成的身体的每一个微观结构!像无数的冷焰细针在内部穿刺、雕刻、重构!
唔……
林薇似乎终于稳住了身形,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其压抑短促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闷哼,带着强行压下去的痛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她撑着椅背缓缓站直身体。
她低着头,目光落在她的左脚上——也就是我现在占据的身体上。
那目光里似乎带着一点点……纯粹的、对物品脱出掌控的不解像是程序运行中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错误代码提示。
她的眼神顺着鞋身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我那根正深扎在地板上某个人后脑勺里的金属鞋跟上。
那鞋跟光滑如镜,此刻却被厚厚的、半凝固的灰白色粘稠物和刺目的猩红液体浸染。黏糊糊的物质被鞋跟顶端的尖锐轮廓挤出了一些,像凝固的奶油裱花。
林薇的眉头罕见地蹙了起来,如同看到一滴油污溅到了最珍视的数据板上。
奇怪……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经历过高速爆发后的微哑,似乎在自言自语,每一个字却都像冰珠子砸在我意识上,鞋底……怎么沾了这么多脑组织残留物
她说着,左脚微微挪动,想把我从那个过于柔软且污秽的基座上拔出来。
但下一秒,她微微挪动的动作骤然停顿。
不是她不想拔,而是……
一股极其阴冷的麻痹感,正从林薇穿着我的左脚接触面,蛇一般迅速向上蔓延!顺着她脚踝的皮肤、肌肉、神经……冰冷而霸道地刺探着她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