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女神亲手审判舔狗，打断腿才有活命资格！
林冬的话，像是一道来自九幽地狱的魔咒，在苏清颜的耳边回响。
让她去传话。
让她去决定张浩的生死。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羞辱了，这是一种恶毒的、诛心的游戏。
他要她亲手斩断过去，用另一个追求者的鲜血和绝望，来当做献给他的投名状。
苏清颜的身体，裹在宽大的浴巾里，却感觉比刚才赤身站在冰天雪地里还要冷。
那股寒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
“怎么？不愿意？”
林冬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随手从物资面板里取出了一瓶冰镇的肥宅快乐水，拧开，发出“呲”的一声轻响。
他喝了一口，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出早已写好剧本的戏剧，而苏清颜，只是他钦点的女主角。
苏清颜的嘴唇在哆嗦。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拒绝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重新扔回那个冰雪地狱。
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濒临死亡的恐惧，她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尊严、人性、道德……在活下去的欲望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屈辱和恐惧，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抖得太厉害。
“我……我去说。”
她扶着墙，一步步挪到门禁通话器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屏幕里，张浩那张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是那么的清晰。
他还在疯狂地叫骂着，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林冬。
而他身后，那几只冰封异兽，已经越来越近了。
它们嗜血的红眼在昏暗的楼道里，像几盏幽幽的鬼火。
苏清颜的手，颤抖着按下了通话键。
“……张浩。”
她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了出去，沙哑，干涩，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空洞。
门外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张浩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清颜？”
“真的是你？”
“你怎么样？”
“那个混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张浩的语气瞬间从暴怒转为急切的关心。
在他身后，他的两个同伴也露出了希冀的神色。
苏清颜是他们的校花，现在更是他们能否活下去的关键。
“清颜，你快让他开门啊！那些怪物快过来了！”
“是啊苏大校花，救救我们！以后我们都听你的！”
听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苏清…颜的心里一片麻木。
她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一字一句地复述着林冬的命令。
“林冬说……想让他救你……可以。”
“你……你自己，打断一条腿。”
死寂。
通话器两端，陷入了长达数秒的死寂。
门外的三个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打断一条腿？
这是什么条件？
“清颜？你……你说什么？”
张浩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疯了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不是林冬那个杂种逼你的？！”
他再次暴怒起来。
“苏清颜！”
“我他妈以前真是看错你了！”
“你竟然帮着那个穷鬼来害我们？”
“你这个贱人！”
不堪入耳的辱骂，像刀子一样扎进苏清颜的耳朵里。
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但她没有反驳。
因为张浩骂的，是事实。
她现在，就是一个为了活命，可以出卖一切的贱人。
林冬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就是要让苏清颜认清这个现实。
“吼——！”
一声非人的咆哮，打断了张浩的咒骂。
一只冰封异兽已经扑了上来！
张浩身边的一个同伴反应稍慢，瞬间被扑倒在地。
锋利的爪子轻易地撕开了他身上的冲锋衣，带出一大片血肉。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楼道。
鲜血的味道，彻底激发了这些怪物的凶性。
剩下的两只异兽也猛地加速，冲了过来。
“操！跟它们拼了！”
张浩的另一个同伴目眦欲裂，从背后抽出一根棒球棍，迎了上去。
张浩也吓得魂飞魄散，他从腰间拔出一把消防斧，胡乱地挥舞着，抵挡着怪物的攻击。
“砰！”
“咔嚓！”
兵器与怪物身体碰撞的声音，骨头断裂的声音，以及人类绝望的惨叫和怪物兴奋的嘶吼，交织成一曲末日的死亡交响乐。
通过门禁屏幕，林冬和苏清颜能清晰地看到外面血腥的战况。
那个拿棒球棍的同伴，没撑过几秒，就被另一只异兽咬住了脖子，脑袋一歪，瞬间没了声息。
现在，只剩下张浩一个人了。
他虽然拿着消防斧，但显然没经过什么训练，只是仗着一股血勇在硬撑。
他的手臂、大腿，已经被怪物的爪子划开了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淋漓。
他快撑不住了。
“开门！林冬！我操你妈！开门！”
“清颜！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张浩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哭腔。
他一边抵挡着三只异兽的围攻，一边疯狂地用身体撞门。
“咚！咚！咚！”
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他对生的渴望。
苏清颜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那血腥的场面，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啧，真是狼狈啊。”
林冬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昔日的张大少，现在跟条丧家之犬没什么区别。”
他走到苏清颜身边，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面对屏幕上那地狱般的景象。
“看着。好好看着，你的‘老情人’，是怎么为了活命而挣扎的。”
苏清颜被迫看着屏幕。
张浩的动作越来越慢，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一只异兽抓住机会，一口咬在了他握着消防斧的手臂上。
“啊！”
张浩惨叫一声，消防斧脱手而出，掉落在地。
他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死亡的阴影，已经将他完全笼罩。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张浩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他看向那扇紧闭的、代表着生机的门，眼中最后一点骄傲和理智，终于被求生的本能彻底压垮。
他想起了苏清颜刚才传达的那个条件。
打断一条腿。
用一条腿，换一条命。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遏制。
在三只异兽再次扑上来的瞬间，张浩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他没有去捡地上的消防斧，而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自己的右脚，狠狠地朝着旁边消防栓的铁门跺了下去！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通过通话器，清晰地传进了房间里。
“啊啊啊啊啊——！”
张浩抱着自己那条以诡异角度扭曲的右腿，倒在地上，发出了不似人声的痛苦哀嚎。
剧烈的疼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衣服。
那三只冰封异兽似乎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自残行为给弄得愣了一下，攻击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
房间内。
苏清颜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尖叫出声。
他……他真的做了。
他真的打断了自己的腿。
林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
他转过头，看着脸色惨白的苏清颜，声音里带着一种恶魔般的诱惑。
“他已经照做了。”
“现在，轮到你了。”
“告诉我，苏清颜。”
林冬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道，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却让她如坠冰窟。
“是开门，救你的老情人。”
“还是……让他和他的同伴一样，死在外面，成为那些怪物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