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出声,弯腰捡起银行卡,顺便把那只凑过来闻吊坠的猫抱进怀里:
“现在知道说救我了?当初怎么不敢认?无非是看林薇薇得了好处,眼红了。”
我气的浑身颤抖。
“当年救你,我就没图过你什么。”
当年为救他,留下的腿上的病根,愈发刺心的痛。
手机里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苏小姐,如果不能请凌医生来做这个手术……不然阿姨撑不过今晚了!”
我握着手机在楼道里狂奔,护士的哭腔还黏在听筒里:
“除颤仪已经用了三次……苏小姐,凌医生再不来,监护仪就该拉直线了!”
转角处突然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白大褂上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眼眶发酸。
凌辰皱着眉扶住我的胳膊,声音当中还带着些不耐烦:“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身后的林薇薇正踮脚往办公室里探,听见动静立刻缩回手,指尖还捏着半截没贴好的创可贴——那是她刚“不小心”被碎玻璃划到的伤口。“辰哥,晚晚姐好像真的很急……”她咬着唇,眼尾红得恰到好处,“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吧?我自己等你回来给雪球换绷带就好。”
凌辰的目光在我惨白的脸上顿了顿,手机里突然传来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
我抓住这丝缝隙哭喊:“你听!她的心跳快停了!”
“手机铃声而已。”林薇薇突然轻笑出声,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同款警报音效,“晚晚姐现在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真可怜。”
凌辰带着疑惑的眼神瞬间冷硬如铁。
他甩开我的手时,我清楚看见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医院的紧急呼叫器,红灯还在微弱闪烁。
那是icu专属的紧急呼叫,五分钟前护士肯定按过。
我眼睁睁看着他转身,林薇薇踮起脚尖替他理了理衣领。
指甲不经意间蹭过那个呼叫器,红灯骤然熄灭。
“苏晚。”他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你母亲要是真有事,监护仪早就该响遍整栋楼了。”
“辰哥别生气,晚晚姐只是太依赖你了。”
她仰头笑的时候,脖颈上的银杏项链晃得我眼晕。
“我们去给雪球买新的猫罐头吧,它今天好像没胃口。”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的手机彻底安静了。
母亲送进icu的第三天,我在icu走廊捡到半张被撕碎的检查报告。
边角的签名是张主任,他是凌辰的导师,也是把母亲拉回来的人。
我疯了似的往主任办公室跑,腿上骨头旧伤的刺痛让我几乎晕厥。
却在门口撞见林薇薇正把一个保温桶塞进张主任手里。
“张伯伯,这是辰哥让我送来的燕窝,他说您最近看诊太辛苦。”
她笑得眉眼弯弯,“对了,苏阿姨的情况……辰哥说您按常规方案来就好,不用特意打电话给他,免得苏晚姐又多想。”
张主任的脸色很难看:“薇薇,那是内脏大出血后的排异反应,常规方案会出人命的。”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