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稳的他，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可我的心，早已经坍塌成了碎片。
努力平静语气，我将手机塞回口袋。
“没关系，一切都结束了。”
霍翊山没听出我话里的深意，他犹豫往后瞥了一眼，又迟疑着转向我。
我勾起唇角，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结婚五年，霍翊山的后宫，可以从圆明园排到山海关。
可对白若雨，他是真的动了情。
白若雨一句话，霍翊山可以打飞的去法国打包现烤的蜗牛。
他包下整个迪士尼，只为了白若雨最爱的私人订制烟花雨。
她也是第一个，霍翊山反复说分手，但又一次次后悔的人。
以至于现在，看到我目睹了他们的一切，霍翊山怕了。
怕我会对白若雨不利。
可我怎么会呢？
我终于，解脱了啊。
2
回到家才发现，霍翊山原本对我开放的朋友圈，又一次变成白线。
我苦笑一声，一头栽倒在床上，只想就这么沉睡过去。
可半夜三点，晚归的霍翊山强行吻醒了我。
他身上的雪松气息，夹杂着白若雨身上的铃兰花香。
真让人恶心。
我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推开他，却被霍翊山狠狠箍住手腕。
“许念雪，你长本事了啊！”
曾经的霍翊山，在深夜会偶尔展现出脆弱的一面。
他会抱着我哭，问我为什么没能救回他的妈妈。
“你不是世界第一的外科圣手吗？为什么区区一个小手术，我妈就没能下手术台！”
“阿雪，我们这辈子，是不是只能这样了？”
慢慢的，到了后来，霍翊山的质问变成了冷漠。
又变成了不容反抗的凶猛掠取。
我强忍着每一次的疼痛，抱着我们还能从头再来的幻想。
可是今天我终于明白，一切都不可能了。
霍翊山按捺不住，解开了衬衫。
在他心口，洗过文身的皮肤上，白若雨的轮廓笑靥如花。
那里本来纹的，是17岁的我和他。
我的胃部猛地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恶心。
拼尽全力，我把霍翊山推到一边，侧过头干呕起来。
“靠！”
霍翊山焦躁之下，捏紧了拳头。
看到面色苍白的我，无处发泄的他，将床头捶出一个深坑。
碎裂的木板凹陷，仿佛一个巨大的，无法愈合的伤口。
静默中，霍翊山的手机传来提示音。
他不耐烦打开，却在下一秒腾地站起。
再也不理会我，直接出了门。
与此同时，家里的电脑也同步了霍翊山的消息。
是白若雨的孕检报告。
看着b超单上那个小小的胚芽，我笑着，眼泪却在不知什么时候爬了满脸。
来到卫生间，我从最底部的抽屉里，拿出放了一个月的验孕棒。
鲜红的两道杠，和白若雨给霍翊山的吻痕，正好是一个颜色。
呆站了很久，直到霍翊山打来电话。
“方便来一趟霍氏医院吗？若雨身体有点不舒服，你最好来给她看看。”
我才终于，把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
3
赶往医院的路上，我先定了一张出国的机票。
不一会儿，手机就疯了一样地响了起来。
“雪，你终于要过来加入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