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爱我,从来没问过这件事。
原来他一直都在乎。
看着眼前这紧紧相护的三人,我只觉得一阵讽刺。
我挺直了几乎碎裂的脊梁:
“这事,没完。”
“星辰的命,我一定会讨回来!”
2
我知道这很难。
心外科圣手和首富联手,就是一道金铸的免死金牌。
除非闹得天翻地覆。
还有媒体。
我跑遍全市大大小小的媒体。
起初记者们眼神发亮,信誓旦旦。
可不出十分钟,电话一响,他们便面如土色,连连摆手:“霍小姐,实在抱歉……”
这条路断了。
我跪在公安局门口,求他们替我讨回公道。
可是大家看到我仿佛看到烂摊子,没有一个人帮我。
我浑浑噩噩到了检察院。
曾经的老同学已是检察官,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我甚至没能踏进大门,就被拦在门外。
指甲抠着粗糙的地面,我攥紧星辰叠的纸鹤,哭得蜷缩成一团。
老同学终于看不下去,出来蹲在我面前,声音压得极低:
“明珠,别跪了,没用的,你爸放了话,谁敢帮你,就是和霍家为敌。”
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我像一具空壳飘回冰冷的家。
瘫坐在沙发上,积蓄已久的绝望终于决堤。
眼泪无声地砸在手心,烫得生疼:
“星辰,是妈妈没用,妈妈不能替你讨回公道。”
压抑的呜咽最终变成撕心裂肺的号啕。
小白鞋和皮鞋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模糊的视野里,是沈时修搂着霍卿卿的腰。
沈时修居高临下,声音冰冷。
“卿卿照顾孩子辛苦,住这里方便。”
“收起你这疯样,没人会可怜你。”
他揽着霍卿卿,径直上楼。
那背影,像一把钝刀狠狠捅进心窝。
二十岁生日那天。
沈时修手术失误,前途尽毁,霍家风雨飘摇。
是我跪了七天七夜,膝盖磨烂,才求得受害者家属私了。
也是我掏出妈妈留下的全部身家,填平了霍家的窟窿。
沈时修中药神志不清,是我心甘情愿献出自己。
后来,我怕伤他自尊,天亮前悄悄离开。
甚至塞钱给当服务生的霍卿卿,让她给他送套干净衣服。
我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发展成这样。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我死死咽下,朝着楼梯嘶吼:
“她是凶手,我绝不会放过她,绝不放过你们!”
沈时修脚步一顿,却连头都懒得回。
却没想到,危机来得这么快。
沈时修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眼神阴鸷。
“霍明珠,他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这么恶毒。”
霍卿卿眼眶发红,狠狠地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霍明珠,你恨我你就朝我来啊,他就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错都没有。”
说完,她扑到沈时修怀里哭了出来。
沈时修温柔拍了拍她的肩膀:“卿卿,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