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老公把离婚协议甩我脸上,骂我配不上他,让我净身出户。
他炫耀自己是盛鼎集团最年轻的总裁,殊不知,我才是盛鼎真正的继承人。
我转身拨通电话:爸,十年考验结束了。
看着他那小人得志的嘴脸,我知道,他要后悔疯了。
1
岑渊把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的时候,那张我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的薄唇,吐出的字眼像淬了毒的冰碴。
沈知意,我们完了。我爱上了晚晚,她比你干净,比你年轻。
他靠在沙发上,欣赏着我的错愕,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炫耀和厌弃。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一身烟火气,穿着几十块的地摊货,跟你多待一秒我都觉得掉价。我已经是盛鼎集团子公司最年轻的总裁了,你配不上我。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为了给他炖汤而沾上油渍的围裙,心里一片死寂,面上却笑了。
演了十年的戏,终于等到杀青这一刻了。
我谢谢他全家。
十年前,我爸,盛鼎集团的董事长,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我这种不食人间烟愁的娇小姐,必须去红尘里滚一遭,尝遍人情冷暖,才能回来继承家业。
于是我隐姓埋名,成了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遇见了还是个穷小子的岑渊。
他野心勃勃,聪明上进,除了穷,什么都好。
我以为我遇到了爱情,掏心掏肺地帮他。
用我爸给的零花钱给他创业,动用我脑子里所有属于沈知意的商业知识和人脉,把他从一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穷小子,一路扶持到今天的位置。
结果,他功成名就,第一件事就是踹了我这个糟糠妻。
哦,不对,是踹了我这个他眼里的垫脚石。
他身边的林晚晚,那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正用胜利者的姿态,抱着他的手臂,怯生生地说:渊哥,你别对知意姐这么凶嘛,她……她也挺可怜的。
可怜
我确实挺可怜的,为了完成我爹的KPI,陪这么个玩意儿演了十年情深似海。
岑渊搂着林晚晚,下巴抬得更高了:她有什么可怜的这些年吃我的穿我的,现在滚出去,是我对她最大的仁慈。
沈知意,我给你三天时间,带着你的破烂滚出我的房子。哦对了,为了补偿晚晚受的委屈,你名下那辆车,也归她了。
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强忍住笑意,故意用颤抖的声音问:岑渊,十年感情,你就一点不念吗你会后悔的。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后悔我只后悔没早点让你滚!
他一脚踹在我脚边的行李箱上,箱子翻滚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我没再多说一个字,拖着箱子,转身就走。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林晚晚娇滴滴的声音:渊哥,你真好。
而我,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十年未曾拨打的号码。
爸,我考完了,成绩优异。可以回家了吗
电话那头,是我爸如释重负的笑声:欢迎回家,我的继承人。
当我乘坐私人飞机降落在城市另一端的顶级别墅时,管家带着几十个佣人齐刷刷地向我鞠躬。
恭迎小姐回家!
金光闪闪的水晶灯下,我换下廉价的衣物,穿上高定礼服,看着镜子里那个容光焕发、眼神锐利的女人。
这才是真正的沈知意。
那个恋爱脑的、围着男人转的家庭主妇,在岑渊让我滚出去的那一刻,已经死了。
现在,游戏开始了。
我成为盛鼎集团执行总裁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召集所有子公司负责人,来总部进行年度述职。
当然,不包括岑渊。
2
消息传出去,整个盛鼎集团高层都炸了。
新上任的执行总裁,是个空降的神秘女人,雷厉风行,手段狠辣。
更重要的是,她召集了所有人,唯独漏掉了风头正劲的岑渊。
这无异于当众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岑渊本就是底层爬上来的,根基不稳,全靠着业绩和踩着我上位的那点虚名撑着。如今被新总裁如此明确地排斥,那些原本就嫉妒他、看不起他出身的同僚们,立刻找到了攻讦的靶子。
听说了吗岑渊连述职的资格都没有。
呵,野路子出身就是上不了台面,估计是哪里得罪了新来的沈总吧。
我听说啊,他最近正春风得意呢,为了个小实习生,把跟了他十年的老婆给踹了。这种人品,沈总能看得上才怪。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进岑渊的耳朵里。
他气得在办公室里砸了套上百万的茶具,胸口闷得发慌,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他想不通,他从未见过这位新总裁,为何对方会如此针对他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只能把这归结为下马威。
于是,他想尽办法,托关系打听新总裁的喜好,准备了一份厚礼,想曲线救国。
他花大价钱弄来一块百达翡丽的限量款手表,装在精致的丝绒盒子里,让他的秘书在会议结束后,恭恭敬敬地送到我办公室。
我的助理秦朗,面无表情地当着众人的面,把盒子推了回去。
我们沈总说了,她从来不用别人准备过的东西,嫌脏。
脏这个字,秦朗咬得特别重。
整个走廊死一般寂静,所有路过的高管都停下了脚步,眼神玩味地看着岑渊那个涨成了猪肝色的秘书。
这事不到半小时,就成了整个集团最大的笑话。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听说那表是岑渊准备送给那个小实习生的,转手就想送给沈总,也太不把我们沈总当回事了吧
审美和人品一样烂,底层出来的就是底层出来的。
一波又一波的嘲讽,让岑渊的血压一路狂飙。
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气得浑身发抖。
而我,正坐在顶层办公室里,透过单向玻璃,看着楼下花园里他那辆曾经属于我的车。林晚晚正靠在车门上,笑靥如花地自拍。
我抿了口咖啡,心情好得不得了。
这还只是开胃菜。
很快,岑渊就迎来了真正的麻烦。
他主导的那个最大项目,资金链突然断了,几个关键的技术骨干也接连辞职。整个项目陷入停滞,每天都在烧钱。
董事会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再解决不了问题,就让他滚蛋。
他焦头烂额,召集所有顾问开会,却只得到一个让他如坠冰窟的答案。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顾问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岑总,这个项目的核心运营策略,是你前妻沈知意一手制定的。那些辞职的技术骨干,也都是她当年亲自为你挖来的人。你为了那个林小姐,把她的团队全部清洗了出去,等于自断手脚啊。
恕我直言,那套策略,除了沈小姐本人,没人能玩得转。你……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岑渊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我透过监控视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差点笑出了声。
心情大好之下,我决定亲自去巡视一下我的集团。
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装,我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出总部大楼。
还没走几步,一个熟悉的身影,略带几分刻意的慌张,拦在了我的面前。
是岑渊。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和贪婪,仿佛一头饿狼看到了最顶级的猎物。
这位……这位小姐,他喉结滚动,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您是天上的仙女吗我从未见过像您这样……这样有气质的女性。
他脸红了,还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局促和结巴。
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气质
大哥,我脸上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哦,我明白了。
我上任的消息已经传开,但我的照片从未公开过。他这是把所有没见过的、看起来很牛逼的年轻女性,都当成潜在的巴结对象了。
笑死,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我冷冷地看着他拙劣的表演,他却像是受到了鼓励,继续深情款款:实在抱歉,我失礼了。我是盛鼎旗下子公司的总裁岑渊,不知是否有幸,能请您喝杯咖啡
呵,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要不是我知道他是什么货色,恐怕真要被他这副深情精英的样子给骗了。
当年,他就是用这招,把我骗得团团转。
为我笨手笨脚地折纸星星,磨得满手是伤,憨憨地说:只要知意开心就好。
我当时感动得稀里-哗啦,以为这就是爱情。
结果呢
现在还想故技重施
我摘下墨镜,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请我喝咖啡你这么殷勤,你的未婚妻林晚晚小姐,她知道吗
3
我的话音刚落,岑渊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眼中的惊艳和贪婪,在短短几秒内,转变成了震惊、错愕,最后是无法掩饰的恐慌。
他像见了鬼一样,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你……
我什么我往前走了一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他的心脏上。岑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才一个月不见,就不认识你的前妻了
沈……知意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不是……
我不是应该在某个出租屋里哭天抢地,后悔被你抛弃吗我替他说出了他心里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让你失望了。我不仅在这里,而且……
我顿了顿,欣赏着他血色尽失的脸,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
还是你的顶头上司。
轰的一声,岑渊感觉自己的脑子炸开了。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站稳。
顶头上司
那个让他沦为整个集团笑柄、让他项目濒临破产、让他焦头烂额的神秘新总裁……竟然是沈知意
那个他眼中一无是处、只会做饭、穿着廉价衣服的家庭主妇
这怎么可能!
这一定是个噩梦!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你骗我!你肯定是骗我的!
骗你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我的工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黑金色的卡片上,执行总裁,沈知意几个字,像烙铁一样烫进了他的眼睛里。
他死死地盯着那几个字,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原来,他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摆脱了累赘,实际上,他亲手扔掉的,是能让他直上云霄的通天梯。
他想起了老顾问的话:那套策略,除了沈小姐本人,没人能玩得转。
他想起了秦朗说的话:我们沈总说了,她从来不用别人准备过的东西,嫌脏。
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每一条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他当初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绝望。
知意……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充满了悔恨和乞求,知意,你听我解释,我和林晚晚……那都是假的,我只是……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啊!你相信我!
他想上来抓我的手,被我身后的秦朗一把推开。
岑总,请自重。秦朗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看着他这副痛哭流涕的样子,只觉得无比滑稽。
爱我我像是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爱我,所以把我十年心血建立起来的团队全部开除爱我,所以把我净身出户,连辆车都不留给我
岑渊,你的爱,还真是廉价。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
他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娇俏的身影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是林晚晚。
她手里拎着两个爱马仕的购物袋,满脸喜色,看到岑渊,立刻亲热地扑了上去。
渊哥!你看我新买的包包,好不好看
她完全没注意到现场诡异的气氛,也没看到我,自顾自地炫耀着。
岑渊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他惊恐地看着我,拼命想把林晚晚推开。
林晚晚却抱得更紧了,撒着娇说:渊哥,你怎么了嘛对了,我刚才好像看到那个沈总了,听说她长得特别……
她的话还没说完,终于看到了我。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从疑惑变成了震惊。
沈……沈知意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理她,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岑渊,淡淡地开口:岑总,不给你现在的女朋友介绍一下吗
我……岑渊汗如雨下,大脑一片空白。
林晚晚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不对劲,她看看我,又看看岑渊,颤抖着问:渊哥,她……她是谁啊
岑渊还没来得及开口,我便替他回答了。
我是谁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我是那个能决定他下一秒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的人。
说完,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进了大楼。
身后,是林晚晚惊恐的尖叫,和岑渊彻底崩溃的哀嚎。
4
岑渊疯了。
在我身份曝光的第二天,他就开始用各种方式试图联系我。
电话、短信、邮件,铺天盖地而来,内容无一不是痛哭流涕的忏悔和歇斯底里的表白。
知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十年不是假的,我是真的爱过你!林晚晚只是我事业上的一个棋子,我随时可以扔了她!
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可以跪下来求你!
我看着那些信息,只觉得恶心。
我让秦朗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他联系不上我,就开始在我家别墅门口堵我。
第一天,他西装革履,捧着一大束玫瑰,像个情圣一样等在门口,被保安毫不留情地赶走。
第二天,他换了身休闲装,在我门口淋了一夜的雨,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试图博取我的同情。可惜,我在顶楼的恒温泳池里游得正欢,压根没看他一眼。
第三天,他终于撑不住了,在我车子开出大门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整个人扑在了我的车头前。
吱——
司机的紧急刹车让我身体往前一倾。
我降下车窗,冷冷地看着趴在引擎盖上,脸色惨白,头发凌乱的男人。
岑渊,你想死吗
知意!他看到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知意,你终于肯见我了!
他爬起来,跑到我的车窗边,脸上又是雨水又是泪水,看起来滑稽又可悲。
知意,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回到过去,好不好
回到过去我嗤笑一声,回到那个我给你当牛做马,你功成名就后一脚把我踹开的过去
不!不是的!他疯狂地摇头,是我混蛋!是我有眼无珠!知意,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我的公司,我的职位,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是个为爱痴狂的疯子。
可我知道,他只是怕了。
怕失去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他的公司因为核心策略的缺失,已经成了一个空壳子,每天都在亏损。董事会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再没有转机,他就要背负巨额债务被踢出局。
他现在来求我,不过是想让我这个唯一的解药去救他的命。
是吗我挑了挑眉,既然你什么都不要了,那你现在就去跟董事会辞职,把名下所有财产都转到我名下,净身出户。我就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你。
岑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让他放弃现在的一切
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支支吾吾地说:知意,我……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
滚。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一个字打断了他。
岑渊,收起你那套恶心的嘴脸。你是什么东西,我比谁都清楚。
我升上车窗,隔绝了他那张绝望的脸。
开车。
车子缓缓启动,绕过了失魂落魄的岑渊。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追着车跑了很远,最后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
我没有一丝心软。
这还不够。
我要的,是让他从他最骄傲的地方,摔得粉身碎骨。
回到公司,我召开了紧急高层会议。
会议的内容只有一个:宣布收购岑渊那家已经摇摇欲坠的公司。
当然,是以一元的价格。
当这个消息宣布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而我,则好整以暇地坐在主位上,等待着看一出好戏。
秦朗把收购协议,送到了岑渊的办公室。
岑渊看着协议上一元的收购价,气得浑身发抖,双眼赤红,当场就把协议撕了个粉碎。
欺人太甚!沈知意,你欺人太甚!
他咆哮着,像一头困兽。
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不仅要他死,还要用这种最侮辱人的方式,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他拒绝签署。
但没用。
他公司的最大债权人,就是盛鼎集团。
他要么接受这一元收购,公司破产重组,他还能保住一点体面。
要么,就等着被告上法庭,背着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务,在牢里度过余生。
他没有选择。
最终,他颤抖着手,在新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垮了,瘫在椅子上,一夜白头。
他十年奋斗的一切,我亲手扶持起来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5
公司被一元收购后,岑渊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他从一个风光无限的青年才俊,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
我保留了他的总裁职位,但收回了他所有的权力,办公室换到了大楼最偏僻的杂物间旁边,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我不要的废弃文件。
我就是要让他眼睁睁看着,他曾经拥有的一切,是如何在我手里,重新焕发生机的。
我召回了所有被他开除的核心团队成员,他们对我忠心耿耿。
短短一个月,那家濒临破产的公司,就在我的操盘下,起死回生,业绩甚至超越了以往任何时候。
公司的庆功宴上,我作为最高负责人,站在台上,接受所有人的欢呼和敬仰。
而岑渊,只能作为一个最底层的员工,站在角落里,卑微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嫉妒,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怨毒。
他恨我。
恨我夺走了他的一切。
他却忘了,这一切,本就是我给他的。
庆功宴结束后,他在地下车库拦住了我。
这一次,他没有求饶,也没有愤怒,只是用一种极其平静的,死灰般的眼神看着我。
沈知意,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绝我笑了,比起你当初要把我赶尽杀绝,我觉得我已经很仁慈了。
我当初只是想跟你离婚!他激动地辩解,我没想过要毁了你!
是吗我反问,那让我在行业里找不到工作,冻结我的账户,收走我的车,让我流落街头,这些都不是你想的
他哑口无言。
我走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岑渊,你知道吗你最可笑的地方,不是你的背叛,而是你的愚蠢。
你以为你攀上的是一根藤,实际上,那是天梯。你亲手把它砍断了,现在摔得粉身碎骨,怪谁呢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别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像个魔鬼,游戏还没结束呢。
第二天,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席卷了整个财经圈。
惊爆!新晋总裁岑渊涉嫌商业欺诈,挪用公款,已被警方带走调查!
新闻配图,是岑渊戴着手铐,被警察押出办公大楼的照片。他面如死灰,眼神绝望。
这些证据,都是我不小心在整理他那些废弃文件时,发现的。
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我对他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了如指掌。
我送他上高位,自然也知道,该从哪里,把他拉下来。
这下,他不仅身败名裂,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消息传出来后,林晚晚第一时间撇清了和他的关系,卷着他送的那些包包和首饰,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众叛亲离,一败涂地。
开庭那天,我去了。
我坐在旁听席的第一排,看着他穿着囚服,被法警押上被告席。
短短几周,他像是老了二十岁,头发花白,身形佝偻,再也没有了半分从前的意气风发。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终落在了我身上。
四目相对。
他突然疯了一样,挣扎着想朝我扑过来,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沈知意!你这个毒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法警死死地按住了他。
我看着他,缓缓地站起身,隔着遥远的距离,对他做了一个口型。
我说的是:
我等着。
他看懂了,眼中的火焰彻底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死寂。
最终,他因多项罪名成立,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二十年。
足够他把他欠我的,连本带利,都在铁窗里还干净。
6
从法院出来,阳光正好。
秦朗为我拉开车门,低声说:沈总,都处理干净了。
我点点头,坐进车里。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爸发来的信息:干得漂亮。
我笑了笑,回了他两个字:小事。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大仇得报,并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那十年的噩梦,终于彻底结束了。
那个叫岑渊的男人,会像一块垃圾一样,被扫进历史的尘埃里,再也无法影响我分毫。
而我,将迎来属于我自己的,崭新的人生。
回到别墅,我爸正坐在客厅里等我。
他没有多问一句关于岑渊的事,只是递给我一份文件。
盛鼎欧洲区的业务出了点问题,那边的人搞不定,我想让你过去处理一下。
我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才是我喜欢的生活。
充满了挑战,充满了未知。
好,我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我爸笑了笑,先给你自己放个假。这十年,辛苦你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
是啊,这十年,太辛苦了。
我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去爱一个不值得爱的人,过一种不属于我的生活。
现在,我终于可以做回我自己了。
7
岑渊入狱后的两年,我活成了所有人羡慕的样子。
商界铁娘子、点金手、盛鼎最锋利的刀。
这些标签贴在我身上,闪闪发光。我穿梭于世界各地的顶级会场,谈笑间敲定上亿的合同,冷静、精准、无懈可击。我以为,岑渊这个名字,连同那段不堪的十年,已经被我彻底埋葬在记忆的坟场里。
直到我开始收到那些礼物。
第一件礼物,是一颗用廉价彩纸折的星星,皱巴巴的,像是被人攥了很久。它被放在一个信封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别墅的信箱中。没有署名,没有威胁,只有那颗丑陋的星星。
我捏着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是我和岑渊刚在一起时,他为了哄我开心,熬夜给我折的。我当时还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这是世上最浪漫的东西。
我把它丢进垃圾桶,以为只是个恶劣的玩笑。
但第二天,我收到了第二件礼物。一张褪色的照片,是我们曾经租住的那个破旧城中村公寓的门口。照片的背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我们的家。
我的呼吸停滞了。
恐慌和恶心顺着脊椎一路攀升。这不是玩笑,这是挑衅。有人在黑暗中窥伺着我,用我最想抹去的过去,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剥开我用两年时间才建立起来的坚硬外壳。
接下来的几天,礼物接踵而至。
一包过期的速溶咖啡,他以前最爱喝的牌子。
一张涂鸦过的话剧票根,我们第一次约会看的戏。
每一件,都像是一根沾着污泥的针,精准地扎在我早已愈合的伤口上。这些东西不值钱,却比任何威胁都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是谁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岑渊。但他还在监狱里,怎么可能做到这一切而且,这些东西精准地投递到我安保级别最高的私人别墅,这绝不是一个囚犯能办到的。
秦朗,去查。我把那堆垃圾一样的礼物推到秦朗面前,声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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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沈总,有件事我必须告诉您。监狱那边传来消息,岑渊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积极改造,已经被列入了第一批减刑名单。最快……明年就能出来。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却感觉一片巨大的阴影,正从地平线之下,缓缓升起,即将吞噬一切。
8
那些鬼魂一样的礼物,让我夜不能寐。
我第一次开始怀疑,我赢得的这场胜利,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幻觉。我亲手把岑渊送进地狱,却有人想把他从地狱里再拖出来,让他变成真正的厉鬼,永远纠缠我。
带着满心的烦躁和疑虑,我回了趟老宅,找到了我爸。
书房里,檀香袅袅。
我把我收到的那些东西,一件件摆在他面前。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死死盯着他,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你告诉我,当年的那个考验,到底是为了什么
仅仅是为了让我学会做生意值得用我十年的青春,去喂一个白眼狼吗
我爸看着那些东西,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最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知意,是爸爸对不起你。
他从书柜最深处,拿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沓泛黄的旧资料。
这不是一次商业考验,他把资料推到我面前,声音沙哑,这是一次‘疫苗接种’。
我拿起资料,上面是一个我陌生的家族——陆家。
二十年前,陆家是我们在生意场上最大的对手。他们不行正道,专走邪路,最擅长的,就是用感情做武器。
我爸指着资料里一个年轻女孩的照片,那女孩笑得温婉可人,眉眼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这是陆家的大女儿,陆娴。她是个天生的心理操控大师。当年,她差点用一个精心设计的爱情骗局,毁了我们一个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也几乎让盛鼎陷入绝境。
后来,我看到你,我爸看着我,眼神复杂,你聪明、有能力,但太重感情,容易相信人。我怕你重蹈覆辙,怕你成为陆娴的下一个目标。所以,我必须给你接种最毒的疫苗,让你亲身体验一次最彻底的背叛。
我选中了岑渊。他就是我为你挑选的‘活体病毒’。他身上有所有我需要你警惕的特质:极端的自私、冷酷的野心、伪装的深情。只有被这种人伤透了,你才能真正百毒不侵。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原来,我那不堪的十年,那场自以为是的爱情与背叛,都只是我父亲棋盘上的一步冷酷的棋。
我不是在渡劫,我是在被下毒。
我的胜利,我的复仇,都只是这场疫苗接种实验成功的标志。
我看着我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所以,我所有的痛苦,在你看来,都是必要的代价
是。他回答得毫不犹豫,却又带着一丝疲惫,知意,身在我们的位置,心软,是取死之道。
我拿起那些礼物,转身就走。
原来,我真正的敌人,从来不只是一个岑渊。而我,也从来没有真正地自由过。
9
我动用了盛鼎所有的资源,去查那个躲在暗处的鬼。
秦朗的效率极高,三天后,他给了我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答案。
沈总,送东西的人,是林晚晚。
林晚晚
那个卷走岑渊所有财物,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女人
我立刻找到了她。
她租住在一个破败的公寓楼里,早已没了当初的光鲜亮丽,整个人瘦得脱了形,脸上是掩不住的憔悴和怨毒。
看到我,她先是惊恐,随即又冷笑起来。
怎么沈大总裁来看我笑话了
是谁让你送那些东西的我开门见山。
她愣了一下,眼神闪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晚晚,我走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能把你从人海里找出来,就能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说,是谁。
我的眼神让她感到了恐惧。
她浑身一颤,终于崩溃了。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她哭着说,我被那个富二代甩了之后,身无分文,是她找到了我。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按照她的要求,去买那些东西,然后送到你的别墅。她说,只要我照做,她就能帮我报复你和岑渊!
她长什么样
很漂亮的女人,看起来很有教养,总是微笑着,但看人的眼神……很冷。她回忆着,打了个寒颤。
听着她的描述,我身后的秦朗,脸色骤然大变。
回到车上,秦朗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沈总,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声音干涩。
说。
陆娴。他说出了那个我刚从父亲口中听到的名字,我曾经在陆家的公司工作过,她是我的上司。林晚晚描述的人,就是她。
秦朗顿了顿,眼中闪过痛苦的回忆:当年,我一个关系最好的前辈,就是被她用同样的手段,逼得家破人亡,最后跳楼自杀。她……她回来了。
陆娴。
她蛰伏多年,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
她是在向我父亲示威,证明他的疫苗是失败的。
就在这时,我的私人手机,那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号码,突兀地响了一声。
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上面只有一句话。
你的‘活体病毒’样本,即将出笼。准备好,开始真正的实验了吗
几乎在同一时间,秦朗的手机也响了。他接完电话,脸色惨白地转向我。
沈总……监狱那边传来最终消息。因为一个无法追查的‘系统性文书错误’,加上一个慈善基金会的‘特殊担保’,岑渊的减刑申请被超格批准。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今天下午,就出狱。
10
岑渊要出狱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雷,在我脑中炸响。
我没有感到恐惧,只有一种被愚弄和挑衅的、滔天的愤怒。
陆娴!
她不仅在暗中操控一切,还用一种我无法企及的、隐藏在规则之下的力量,将我亲手关进笼子的野兽,又放了出来。
她不是要和我商战,她是要和我玩一场心理的猎杀游戏。
而岑渊,就是她手上最锋利的、也最了解我的那把刀。
秦朗,动用一切手段,监控他出狱后的一举一动。我冷静地下令。
下午四点。
我坐在办公室里,面前的巨大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城郊那座监狱门口的监控画面。
大门打开,一个瘦削的身影走了出来。
是岑渊。
两年多的牢狱生活,没有让他变得颓废,反而让他像一把被反复淬炼过的匕首,褪去了所有的浮躁,只剩下冰冷刺骨的锋芒。他穿着一身廉价的运动服,眼神空洞,却又像黑洞一样,能吸走所有的光。
他没有丝毫重获自由的喜悦,脸上是一种死寂的平静,平静得令人心悸。
他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被仇恨填满。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到他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女人,优雅地走了下来。
她脸上带着得体的、公式化的微笑,阳光照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是陆娴。
她走到岑渊面前,像是在欣赏一件杰出的艺术品,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为岑渊拉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岑渊没有丝毫犹豫,麻木地坐了进去。
车子绝尘而去。
我看着屏幕上空荡荡的监狱门口,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明白了陆娴的计划。
她没有给岑渊钱,也没有给他权力。她给了他比那些东西更可怕的东西——希望和尊严。
她把他从一个阶下囚,变成了一个复仇的使者。她会把他那野草般的仇恨,精心修剪,然后对准我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刺下。
我的复仇,原来只是一个笑话。
那场审判,不是结局,仅仅是另一场战争的序幕。
11
陆娴和岑渊的攻击,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也更阴险。
他们没有动盛鼎集团一分一毫。
他们的战场,是人心。
首先,网络上开始出现一些似是而非的帖子。
《深扒商界铁娘子沈知意不为人知的过往——一个农夫与蛇的现代故事》
帖子里,岑渊被塑造成一个出身贫寒、努力上进,却被豪门千金玩弄于股掌的悲情角色。而我,则是一个用金钱和权力把他捧上高位,玩腻了之后又残忍地将他毁灭的、心理扭曲的女魔头。
文章写得声情并茂,细节满满,真假掺半,极具煽动性。
紧接着,岑渊开始接受一些三流媒体的采访。
镜头前,他憔悴、落魄,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我承认我犯了错,我不该背叛她。但那十年的感情不是假的……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赎罪。可她……她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
他把自己扮演成一个深情的、知错能改的受害者。
舆论开始发酵。
原来沈知意是这种人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是挺渣的,但罪不至此吧把他送进监狱还不够,还要赶尽杀绝
豪门的世界我们不懂,感觉这个沈总有点心理变态啊。
这些言论像病毒一样扩散。
陆娴的手段太高明了。她不攻击我的事业,她攻击我的名誉,攻击我的精神。她要把我塑造成一个疯子,一个恶毒的女人。
更可怕的是,我的生活开始出现一些诡异的意外。
我最看重的一个慈善项目,服务器被人恶意攻击,所有数据被清空。这个项目不赚钱,却是我的心血。
我深夜回家,会发现门口的监控被人调转了方向,对着一片漆黑的墙壁。
这些事情不大,却像无数只蚂蚁,啃食着我的神经,让我时刻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我明白陆娴的目的了。
她在逼我,逼我失控,逼我变成他们口中那个疯狂的女人。
我的软肋,不是盛鼎的哪个部门,而是那段我想彻底掩埋的过去。陆娴正拿着一把铁锹,疯狂地挖掘我的坟墓,想把里面的尸骨拖出来,展览给全世界看。
那天深夜,我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全是岑渊那张平静又怨毒的脸。
我坐在黑暗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用商业手段打败他们很容易,但这不是一场商战。
我不能输。
我输了,就等于向我爸证明,他的疫苗是错的。我输了,陆娴就会像对付秦朗的前辈一样,把我和我身后的一切,都拖入深渊。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秦朗的号码,声音平静却坚定。
秦朗,把我爸书房里,所有关于陆家的旧档案,全部调出来。特别是关于陆娴个人的一切。
她想玩心理战,想挖我的鬼魂。
那好,我们就看看,谁的鬼魂,更吓人。
12
三天后,我以盛鼎集团的名义,召开了一场面向全球直播的媒体发布会。
所有人都以为,我要么是来澄清谣言,要么是来反击岑渊。
闪光灯下,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独自一人走上台。
我没有理会台下记者疯狂的提问,而是走到了演讲台前,神色平静。
各位媒体朋友,下午好。
今天请大家来,不是为了澄清,也不是为了辩解。而是想和大家分享一个长达十年的‘实验’故事。
全场一片哗然。
我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将我爸当年的疫苗理论,那场冷酷的、以我的人生为赌注的考验,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是的,我隐姓埋名,嫁给了一个我父亲选中的‘病毒’样本,岑渊先生。这个实验的目的,是测试人性在金钱和欲望面前的脆弱性,也是为了让我,盛鼎的继承人,对背叛和谎言,彻底免疫。
我看着台下那些震惊到失语的脸,继续说道:
我承认,实验的过程很痛苦。我曾一度以为那是爱情,所以,当‘病毒’发作时,我感受到了切肤之痛。但最终,实验是成功的。
我亲手清除了这个失败的样本,回收了实验资产,并从中学会了最重要的一课。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会场,也传给了屏幕前无数的观众。
我将自己从一个被同情的受害者或被唾弃的加害者身份中彻底抽离,变成了一个冷酷、理智的实验观察员。
岑渊的深情控诉,瞬间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实验样本,有什么资格谈感情
然后,我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直视着正前方的直播镜头。
但现在,似乎有另一位‘研究员’,对我的实验样本产生了兴趣。她把这个已经被我标记为‘废弃’的样本,从垃圾场里捡了回来,试图用它来污染我的新实验环境。
这位研究员,陆娴女士,你好。
我直接点出了她的名字。
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我从身后的大屏幕上,放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非常模糊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笑得一脸幸福。
陆女士喜欢挖掘别人的鬼魂,想必对自己的过去,也一定很感兴趣。
我看着镜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二十五年前,陆家为了巩固地位,将刚出生的你,与一个普通人家的男婴调换。所以,你根本不是陆家的血脉。这张照片上的男人,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一个因为思念女儿,郁郁而终的卡车司机。
你靠着偷来的人生,享受了二十多年的荣华富贵。现在,你想毁掉我
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是绝对的冰冷和掌控。
你信不信,只要我愿意,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瞬间化为泡影
游戏,该结束了。
我说完,在死寂的会场中,转身离去。
第二天,岑渊疯了。
他赖以生存的受害者身份,被我彻底粉碎。他不是复仇者,他只是一个被人利用完,又被当众揭穿的可悲小丑。有人在街上看到他,他衣衫褴褛,胡言乱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实验品……我是实验品……。最终,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陆娴,则彻底消失在了公众视野中。她的身世丑闻,成了她无法摆脱的噩梦。她想用鬼魂来击垮我,最终却被自己的鬼魂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