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虞家人到了这儿,岭南突然就变得热闹起来了。
先是靖安王,而后再是沈侯爷。
虞家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大人,您说沈侯爷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不会是因为咱们拿钱没有办事,所以特地来找咱们麻烦的吧?”
“别胡说八道,沈侯爷哪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与咱们无关,咱们只需要好好招待,明白吗?”
县令双手负于身后,故作高深莫测的开口。
闻言,捕快们面面相觑,茫然的摇了摇头。
直觉告诉他们,县令这话肯定不是表面意思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
县令继续道:“与虞家人无关的事,他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做,可一旦牵扯上虞家人,你们就给我装傻!绝对不要把咱们牵扯进去!”
开玩笑。
一个是阎罗王,一个是新上任的侯爷。
他这小小的九品芝麻官谁都得罪不起。
唯一能做的就是装傻充愣。
沈立川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跟陆执斗,别想拉他们下水!
“原来如此,让人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唉,本以为来岭南做县令能图个清静,没想到这么麻烦......烦啊。”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一群人在一处酒楼前停下。
这是岭南最好的酒楼。
但从外面看,依旧是破破烂烂的。
老板瞧见县令带人前来,一个健步冲到他面前,“大人,您怎么来了,今儿个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安排后厨的人做!”
“吃的事一会儿再说,给我安排最好的房间,有贵客驾临,最近这段时间你可得把人照顾好了,若贵客有任何不满,唯你是问!”
贵客?
听到这话,老板下意识看向马车。
也不知道这贵客是什么身份,能让县令如此紧张。
最关键的是。
县令是步行带的路,此人到现在都还在马车上。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安排房间!”
“是,我现在就去!还请几位跟我这边来!”
老板回神,一脸陪笑的开口。
县令转头看着马车,客气道:“侯爷,酒楼到了,劳烦下车上去看看房间。”
“好。”
沈立川搀扶着舒姨娘,不紧不慢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看了一眼跟前略显简朴的酒楼,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并未多说什么。
倒是舒姨娘,嫌弃的开口:“这就是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楼?你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吗?带我们住这样的地方......”
“夫人,不是我不愿意给你们安排更好的地方,实在是我们这儿就没几家酒楼,这已经是最好的那个了!我尽力了。”
县令无奈苦笑。
吃不了苦跑这儿来做什么?
这里是岭南,不是京城!
“行了,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沈立川不耐烦的瞪了舒姨娘一眼。
闻言,舒姨娘委屈的撇了撇嘴,“我这不是担心老爷你住不习惯吗?”
“闭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