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体滑坡时,许之昂拼尽全力推开我,重伤昏迷。
而我徒手刨开泥沙,冒着暴雨背他下山。
此后,我对他芳心暗许,他对我千娇万宠。
我菊花过敏,他便不许我方圆百里出现一瓣菊花。
圈里人都说我是许之昂的心尖宠,盼着我们结婚的喜讯。
可在婚礼前一周,许之昂的小侄女许娇娇回国。
我愣住,那女孩竟和我有五分相似。
许娇娇闯祸,他撇下公务给人兜底。
许娇娇闹脾气,他违抗政令亲手为人放整夜的烟花。
而我只是提一嘴,“不要把小姑娘宠坏了。”
他便摘掉婚戒丢进垃圾桶,“容不下娇娇,我们就没有必要结婚了。”
可我真的退婚另嫁他人,许之昂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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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病床上,喉间犹如冒火。
门被人轻轻推开,许之昂出现在门口。
我嘴角不由自主翘起,可下一秒笑容便凝固。
许之昂的小侄女怯生生地探出头,快步上前将怀里的白菊塞进我手心。
“小婶,希望您早日康复。”
鼻尖瘙痒,全身的皮肤如同千万蚂蚁同时在爬。
我连忙将菊花丢远,紧紧捂住口鼻。
无人不知,我对菊花过敏。
许娇娇立马红透眼眶,扑通跪在我面前。
她哀求地抓住我的手,“小婶,你不要讨厌我。”
说罢,许娇娇发狠地扇自己巴掌。
每一巴掌都带着十足狠劲。
许之昂匆匆将她扯进怀里,“你这是干什么?”
“娇娇好心来看你。”
我茫然抬头,却撞见许娇娇眼里的得意。
她委屈抬手擦去眼角的泪,声音沙哑。
“小叔你别生气,肯定是娇娇做错了。”
“没关系的”
我冷脸打断许娇娇的茶言茶语,指着满身红疹质问。
“首先,因为我过敏,市里不允许种植和售卖菊花。”
“再者,菊花是用来祭奠死人的。”
“我还好好活着。”
许娇娇小脸煞白,无辜地咬着嘴唇。
“对不起,我刚回国没多久,真的不知道白菊的含义。”
她的眼泪大颗砸下来。
我无奈叹气,刚想说没关系,就听见许之昂冷声嘲讽。
“温晚,你是不是太给自己脸了?”
“市里不让种白菊是因为娇娇对白菊生理性厌恶,看见就会反胃呕吐。”
许之昂心疼地擦去许娇娇的眼泪。
“她特意查典籍,了解到白菊的花语是平安健康。”
“所以从国外一路护着回来的。”
我的心仿若被无形的大手紧攥,疼得喘不过气。
二十岁那年,许之昂在桥下为我准备世纪烟花秀告白。
漫天烟花,我们互通心意。
在即将拥吻时,有人抱着菊花经过,导致我严重过敏,整整抢救一天一夜。
许之昂震怒,从此不许市里再出现菊花。
可原来,是因为那天许娇娇出门逛街看见白菊,诱发严重的心理恐惧。
他不舍的人受刺激,恰好顺水推舟。
这些年,我被无数人唾骂,说没人性,不许人用菊花祭奠先祖。
我曾好几次求许之昂解除这条不合理的禁令,却被无情驳回。
眼眶发酸,我强忍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