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呀！我是齐笙敏,就是那本《穿越进人鱼的旋律,暴揍天城米儿》里的主角。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以前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每天的生活无非是上课、刷题,偶尔和同学凑在走廊里聊点明星八卦,或者趁课间十分钟趴在课桌上补觉。学校管得严,连智能手机都不让带,说是怕影响学习,所以每周最盼的就是周五下午——能背着书包回家,舒舒服服窝在自己房间里,用家里的旧手机刷点想看的东西。日子过得不算多精彩,但也算安稳踏实,至少不用每天对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发愁。
当初会注意到《人鱼的旋律》,纯属是某个周末。那天下午刚把作业糊弄完,正瘫在椅子上发呆,想着找部动画打发时间。家里的旧手机内存不大,视频APP里的资源翻来覆去就那么些,划到第三页时,突然瞥见一张封面：粉头发的女孩坐在礁石上,身后是跃出海面的海豚,夕阳把海水染成金红色,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眼。点进去看了两集,当场就陷进去了。一开始是真觉得超好看！人鱼公主们变身时,礼服上的亮片像撒了把星星,唱歌时的旋律能在脑子里绕一整天,还有她们围在珍珠贝里商量对策,为了守护海洋拼尽全力的样子,每一处都戳中我。那阵子我简直着了魔,周六周日能从早看到晚,连妈妈喊我吃饭都得催三遍。看完还会拉着邻居家的妹妹碎碎念,说露亚的傻气有多可爱,波音冲上去怼人的时候有多帅,连她们唱的《Legend
of
Mermaid》都被我设成了手机铃声,每次响起都忍不住跟着哼两句。
后来才知道,这部番早就完结了,一、二季加起来快一百集,全部更新完了躺在收藏夹里,等着人慢慢看。我当时还挺庆幸,不用追更等更新,一口气看下去才过瘾。可看到第二季过半的时候,我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尤其是天城米儿这个角色冒出来之后,她那些若有若无的小动作——比如故意在露亚面前碰掉海斗的水杯,然后一脸无辜地道歉；比如趁海斗转身时,对着露亚投来挑衅的眼神——还有剧情里硬塞给她的各种光环,明明啥本事没有,却总能让海斗无条件维护她,真的让人越看越窝火。估计你们看的时候,想法也跟我差不太多吧那种明明觉得哪里别扭得不行,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只能攥着拳头跟着剧情生气,甚至想冲进屏幕里替露亚辩解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还挺强烈的呢。以下是我那天的心路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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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
周五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在村口的老槐树上,我背着半人高的书包,趿着那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刚冲进院子就喊了一嗓子。住宿一周攒下的疲惫,像是被院子里晒着的棉被和晾衣绳上飘着的洗衣粉味悄悄吹散了大半。妈妈总说我回家像冲锋,书包甩得能砸到门框,可谁让一周就这两天能松快呢
大闺女回来啦！厨房里传来妈妈带着笑意的回应,紧接着是铁锅和炒勺碰撞的脆响,一股淡淡的葱花炒蛋香混着柴火的烟味飘出来,勾得我肚子咕咕叫。先回屋歇着去,妈给你炖了排骨,土豆都切好了,等会儿饭做好了喊你！
欸！我狠狠点头,换鞋时眼角余光瞥见客厅的沙发空荡荡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往常这个点,爸爸早该窝在沙发里,一边用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一边等着妈妈喊吃饭,偶尔还会对着新闻里的天气预报念叨两句明天该割麦子了。
妈！我爸呢我扒着厨房门框探头问,妈妈正系着那块洗得发蓝的布围裙,蹲在水池边择青菜。她指尖沾着点翠绿的菜汁,额角还沁着层薄汗,额前的碎发被汗黏在脸上。
割羊草去了,后山坡那片新长的嫩得很,前儿个看羊不爱吃老草,让他多割点回来存着,省得天天跑。妈妈头也没抬,手里的动作没停,菜叶子上的水珠滴进不锈钢水池,溅起细碎的水花,你爸说那边草里还长了野草莓,回来给你带点。
我哦了一声,也是,家里那三只山羊最近膘肥体壮的,尤其是那只黑山羊,吃起草来狼吞虎咽,爸爸这阵子总念叨着要找片好草场。转身蹬蹬蹬跑上二楼,把书包往书桌旁的椅子上一甩,书包带撞到桌腿,发出哐当一声响。我没管它,整个人呈大字型扑进软乎乎的被窝里,被子上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暖烘烘的味道,混着点淡淡的樟脑丸气息——那是妈妈怕梅雨季节发霉,特意放的。我长舒一口气,把脸埋进枕头里,蹭了蹭上面绣着的小熊图案,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还是家里的床最舒服！
摸出压在枕头底下的旧手机,屏幕边缘磕掉了一块漆,还是前年生日妈妈给换的。按亮屏幕,画面还停留在上周没看完的地方——《人鱼的旋律》第一季最后一集的片尾,露亚、波音和莉娜围着篝火唱歌,海斗坐在露亚身边,手里拿着根树枝轻轻晃着,背景里的海浪声哗哗的,温馨又热闹。接着看！第一季都看完了,总得看看第二季怎么样,说不定更精彩呢。我小声嘀咕着,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点开搜索框。
其实上周就想看来着,结果被数学周测绊住了,回学校前只来得及看到第一季结局。现在好了,两天时间,足够把第二季剩下的全看完——反正这部番早就更完了,一百集安安稳稳躺在那里,不用担心中途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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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点开,画面跳出来时还挺平和。海斗去了夏威夷冲浪,镜头里他穿着冲浪服,站在冲浪板上迎着浪跳起来,笑得一脸灿烂。露亚抱着手机对着照片傻笑,嘴角咧到耳根,手指还在屏幕上轻轻戳着海斗的脸,傻气的样子跟以前一模一样。波音和莉娜坐在海边的礁石上,一个吐槽露亚恋爱脑,一个翻着白眼说没救了,叽叽喳喳的模样也跟以前一样。
就是波音对着海月太郎那点心思明显落了空。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海月太郎对波音到底是啥态度啊说没感觉吧,手指下意识按了继续播放,心里盘算着：说不定后面有反转呢
剧情慢慢推进,露亚她们为了找海斗,也跟着去了夏威夷,一路上打打闹闹,倒也还算轻松。直到米凯尔第一次出现在海斗面前,我才坐直了点身子。那会儿我还没觉得有啥不对劲,毕竟反派找主角麻烦也算常规操作。米凯尔站在海上,说话时声音透着股阴森森的劲儿。海斗那会儿还好好的,眼神清明得很,手里握着那把能感知海洋力量的剑,站在海边礁石上跟米凯尔对峙,眉头皱着,下巴微微扬着,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还在,压根没失忆这回事。
可看着看着就变味了。米凯尔说要伤害露亚,海斗居然想都没想就说我不会让你碰她,然后……然后就选择封印记忆！屏幕上,海斗闭上眼睛,额头上的标记发出了阵阵白光,他眉头拧成个疙瘩,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我当时就懵了,这操作已经够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像是好好的一盘棋突然被人掀了棋盘——保护露亚的方式有一万种,为啥非得选失忆难道忘了露亚,就能保护她了
更离谱的是,封印完记忆,他居然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下去,飘在海面上,跟丢了魂的木偶似的,被海浪推着往岸边飘。我皱着眉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被角——被角有点起球,是我摸了三年摸出来的。这剧情是认真的吗编剧怕不是睡着了写的吧就算要制造冲突,也不能这么不合逻辑啊！
我咬着嘴唇继续看,心里还存着点侥幸：说不定失忆只是暂时的,露亚一喊他名字,他就能想起来呢
可剧情压根不按常理走。失忆了就失忆了吧,好好让露亚一点点帮他找回记忆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凭空冒出个天城米儿！
屏幕里那个叫米儿的女生,穿着一身轻飘飘的白裙子,像朵没根的蒲公英似的飘到岸边。海斗刚被海浪冲上来,躺在沙滩上昏迷着,她就蹲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海斗的脸颊,那眼神里的算计藏都藏不住,却还装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对着赶过来的村民说：他好像受伤了,我先把他带回家吧。
等海斗醒了,一脸茫然地问我是谁时,她立刻扑上去,挽着海斗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你不记得没关系,以后我陪着你呀。我叫天城米儿,你就叫我米儿吧。
我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像被人塞了把干柴,呼啦一下烧得旺。这女的哪来的凭什么抢露亚的位置海斗就算失忆了,也该对露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吧可剧情里,他居然对着米儿点了点头,眼神里还带着点依赖。
什么玩意儿啊！我忍不住低骂一声,手指在进度条上狠狠一划,直接拖到最后一集——实在没耐心一点点看下去了,只想知道结局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是不是海斗最后能恢复记忆,把米儿赶走。
可最后一集里,海斗居然还对着天城米儿柔声细语。露亚拿着他们以前一起捡的贝壳,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哭腔说海斗,你看看这个,你记得吗,他却皱着眉,把米儿往身后拉了拉,说米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欺负她。
那一瞬间,我感觉血全涌到了头顶,握着手机的手紧得指节发白,屏幕都被按得发烫。凭什么啊露亚为了他,多少次冒着危险跟坏蛋对抗,为了救他差点被封印在深海里,甚至不惜暴露人鱼的身份,在他面前唱变身歌。可他呢就因为失了忆,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的迷了心窍转头就护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天城米儿
什么玩意儿！我又低骂一声,手一扬,手机咚的一声砸在床头柜上,塑料外壳撞到木头,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替我发泄心里的火气。我气鼓鼓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那股子憋屈劲儿堵在胸口,像是塞了团湿棉花,闷得人喘不过气。枕头套上的小熊图案硌着额头,可我没心思管,脑子里全是海斗护着米儿的画面,还有露亚掉眼泪的样子。真想顺着屏幕钻进去,把那个天城米儿揪出来狠狠揉碎了才解气！
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深呼吸了好几口,那盏吊灯还是我小学时买的,玻璃罩上的花纹都磨掉了一半。可我眼里根本没它,脑子里却还全是天城米儿那张装模作样的脸——尤其是她对着海斗笑的时候,眼睛眯成条缝,嘴角却往一边歪,一看就没安好心。心里反复念叨：要是真能冲进屏幕里,非得把她揪出来暴揍一顿不可……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主角,别在那儿瞎搅和！露亚那么好,海斗眼瞎了才会选她！
这念头刚冒出来,楼下就传来妈妈的声音：敏敏！吃饭啦！排骨炖好了！再不来土豆都要烂在锅里了！
来了！我应了一声,声音还有点闷闷的。不情不愿地爬起来,脚刚沾地,还觉得有点晕乎乎的——气的。走到镜子前,发现自己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眼角还有点红,活像刚跟人吵过架。我抬手揉了揉眉心,心里暗骂：齐笙敏啊齐笙敏,至于吗不就是部动画吗
可走到楼梯口,听见爸爸和妈妈说话的声音,那点气还是没顺下去。
饭桌上,爸爸已经回来了,深蓝色的劳动裤裤脚沾着草屑和泥土,膝盖处磨出了个洞,露出里面的灰色秋裤。他手里还拿着个没剥壳的煮鸡蛋,正跟妈妈念叨着今天割草时遇到的新鲜事：后山坡那片草里还藏着野兔子呢,白灰色的,窜得比谁都快,我一靠近就没影了……对了,给你摘的野草莓放厨房了,红得很,就是有点酸。
妈妈一边给我夹排骨,一边瞪他：跟你说过多少回,别追那些兔子,摔着了怎么办
知道知道。爸爸嘿嘿笑着,把鸡蛋塞给我,给,补充点营养,看你这星期瘦的。
我接过鸡蛋,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夹了块排骨塞进嘴里。排骨炖得很烂,一抿就脱骨,汤汁里带着点八角的香味,是妈妈的拿手菜。可我嚼着嚼着,总觉得没味,肉香都没品出来多少,心思还没从那糟心的剧情里抽出来。眼前老晃过海斗说米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时的表情,连带着手里的鸡蛋都觉得有点涩。
怎么不吃啊不合胃口妈妈看出我不对劲,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
没有,妈,挺好吃的。我赶紧扒了口饭,含糊着说,就是有点累。
累了就早点休息,别熬夜看手机。妈妈没多想,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你爸明天要去镇上赶集,你要不要跟去给你买两斤苹果。
再说吧。我含糊应着,心里却在想：明天还是在家看番吧,总得弄明白,海斗到底最后有没有恢复记忆。
吃完饭,妈妈收拾碗筷去了,爸爸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用布擦着他那把旧镰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我回了房间,看着书桌上摊开的作业本,数学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空着,物理练习册的选择题还没涂卡。想着先把数学卷子写两张,毕竟在学校里总想着摸鱼,堆了不少作业,下周还要交。
可握着笔写了没两行,眼前就老晃过海斗护着米儿的画面。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好几个小黑点,连函数图像都画得歪歪扭扭,像条被踩了一脚的蚯蚓。我盯着那个抛物线看了半天,愣是没算出来顶点坐标。
烦死人了！我把笔一扔,笔杆滚到桌角,差点掉下去。干脆蜷回床上,拉过被子蒙住脑袋。许是住宿一周累着了,又或许是气劲儿过了突然犯困,没一会儿就眼皮打架,连手机屏幕还亮着都没察觉——画面还停留在最后一集那个让人生气的场景,露亚站在海斗面前,眼泪掉得像断了线的珠子。
第二天早上七八点,我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不是那种清脆的啾啾声,而是一群麻雀在树枝上打架,叽叽喳喳的,吵得人没法睡。我翻了个身,想接着睡,可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居然还是那部番。不行,我得再看看,说不定是我漏看了什么细节万一中间有反转呢
毕竟这部番早就更完了,说不定后面还有海斗恢复记忆,跟米儿划清界限的剧情昨天光顾着看结局,说不定漏了关键部分。
我一骨碌爬起来,抓起手机就点开APP。屏幕因为亮了一整夜,电量只剩15%,我没管它,插着充电器继续看。点开第二季,壮着胆子从头看起,跳过那些让人生气的片段,专挑露亚和海斗同框的部分看。
第一集还好,露亚她们打打闹闹的样子还算顺眼,海斗虽然在夏威夷,心里想的还是露亚,对着星星说不知道露亚现在在做什么。可到了第二集,那些让人生气的桥段又冒了出来——米儿故意在露亚面前挽着海斗的胳膊,说海斗现在只记得我,说话时那语气里的炫耀藏都藏不住；海斗居然还没觉得不对劲,对着她笑的时候眼睛都弯了,甚至在露亚喊他名字时,皱着眉说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
我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手指在屏幕上狠狠戳着,恨不得戳穿那个叫米儿的女生的伪装。她明明看到露亚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转脸对海斗又装出柔弱无辜的样子,说什么这位姐姐好像很讨厌我,那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看到第三集,米儿更过分了。她拉着海斗去海边散步,刚好撞见露亚和波音她们。露亚手里拿着海斗以前送她的贝壳手链,想递给他看,米儿却哎呀一声,假装被手链绊倒,摔在沙滩上,眼泪说来就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
海斗居然立刻蹲下去扶她,还回头对露亚说：你怎么能这样米儿她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露亚急得脸都红了,手忙脚乱地想解释,可海斗根本不听,扶着米儿就走,连个眼神都没给露亚。
我靠！我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屏幕就骂了起来,海斗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眼睛被糊上了吗这么明显的装可怜你看不出来米儿这个绿茶婊,演技能不能再假点还有编剧,你是不是跟露亚有仇啊非要这么折腾她！
我越骂越激动,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明明是露亚和海斗先认识的,明明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对抗过那么多坏蛋,怎么能因为一场失忆就全变了米儿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就凭着装可怜,就能把海斗抢过去
这写的什么玩意儿！逻辑喂狗了吗海斗怕不是被下降头了吧眼瞎了吗米儿这个绿茶……能不能赶紧消失！我抓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乱划,想快进看看有没有反转,可进度条拖到后面,米儿的戏份越来越多,海斗对她越来越信任,露亚哭得越来越凶。
就在我骂得正起劲,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发麻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不是平时那种亮度调节的光,而是像正午的太阳突然砸进了房间,白得晃眼,连窗帘都挡不住。
什么东西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想把手机扔开,可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屏幕里涌出来。那吸力像是有生命似的,先抓住了我的手腕,接着是胳膊,最后连整个身体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往前倾。
我吓得尖叫出声,想抓住床头的栏杆,可手指刚碰到木头,就被那股吸力猛地一带,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眼前的景象开始天旋地转,房间里的书桌、衣柜、墙上的海报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像是被人扔进了龙卷风里,又像是坐过山车时失重的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我想喊妈,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手机屏幕里那张熟悉的海边背景,露亚还在对着海斗哭泣,而米儿正躲在海斗身后,对着镜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然后,眼前的白光彻底吞噬了我。
——就像你们在第一章里看到的那样,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吸进屏幕里去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