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烂泥里,捏着那坨发霉的咖啡渣,指甲缝里嵌着六位数美甲的碎钻。
三个月前,我还是娱乐圈的环保大使。
现在热搜上挂着林霜缦人设崩塌
远处推土机轰隆作响,直到挖出渗着黑水的化工桶.
我才知道,这片地早被我代言的环保企业下了毒。
1
黑料女王的泥泞重生
推土机的轰鸣声炸得我脑仁疼。
我跪在自家果园的腐殖土里,捏着那坨发霉的咖啡渣,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玩意儿黑不溜秋,黏糊糊的,还带着一股子酸臭味,比我上个月被扒出来的黑料还恶心。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曾经花六位数保养的美甲,现在缝里全是泥垢,钻石贴片早不知道崩飞到哪里去了。
碳氮比失衡。
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冒出来。
我抬头,看见蔡培元蹲下来,抓了把枯叶撒在我手心的咖啡渣上。
这个农大学生我认识。
三个月前,他在微博上拆穿我环保大使人设造假,我还让团队给他学校发了律师函。
现在倒好,他成了我家的技术指导。
他指尖有常年做实验留下的茧,指甲缝里嵌着几道洗不净的泥痕,比我经纪人P图的水平还真实。
翻堆要彻底。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带着我一起把铁锹插进堆肥堆里。
厌氧发酵会产生甲烷,就像……
就像买热搜会翻车
我挣开他的手,60℃的发酵热气熏得我眼睛发酸。
远处传来我爸的喊声：霜缦！市里说再给三天考虑拆迁！
蔡培元站起身,白大褂下摆扫过堆肥堆。
建议先测重金属含量再决定。
我盯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烦躁。
测什么测
这破果园早该拆了！
我掏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昨天热搜的界面——
林霜缦人设崩塌
黑料女王滚出娱乐圈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塞回兜里。现在好了,退圈退得干干净净,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了。
蔡培元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要是真想种地,就别摆明星架子。
我冷笑：关你屁事
他没接话,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坷垃,在手里搓了搓。
这土还行,能救。
我翻了个白眼。
救什么救市里给的钱够买十块新地了！
他抬头,眼神平静得让人火大。
那你爸为什么不肯签
我噎住了。
是啊,为什么
这破果园又小又偏,种出来的果子卖不上价,还天天被邻居投诉有虫。
可我爸就是死活不松口。
蔡培元把土坷垃扔回地里,拍了拍手。
明天我带测土仪过来。
随便你。
我转身就走,脚下一滑,差点摔进堆肥堆里。他在后面笑出了声。
我头都没回,比了个中指。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我踢开脚边的土坷垃,抬头望向远处推土机的黑影。
曾经在舞台上被聚光灯追逐的我,如今却在这片泥泞里挣扎。
土地不会说谎,而我,早已忘了如何真实地活着。
2
重金属下的真相
露水还没散,测土仪的金属探头已经插进第三处土样。
蔡培元盯着屏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镉含量0.82mg/kg,超过国标两倍。
我蹲在旁边,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地上的土。
是因为我爸用的化肥
不。他头都没抬,指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工厂轮廓,电子厂废水渗透。
我呼吸一滞。
突然想起去年接的那个代言——镜头前我举着该厂生产的环保电池,笑得一脸灿烂,嘴里念着让大地永葆纯净的台词。
现在想想,真他妈讽刺。
能修复吗
可以。他翻开笔记本,字迹潦草地写着什么,种植蜈蚣草富集重金属,配合腐殖土改良......
远处传来我爸的喊声：大学生！来看看这茬猕猴桃！
蔡培元合上笔记本,小跑着离开。测土仪的屏幕还亮着。
我鬼使神差地凑近一看,呼吸瞬间凝滞——
那是我十六岁获得有机种植少年组冠军的老照片。
照片里的我站在领奖台上,怀里抱着一筐刚摘的苹果,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人设,什么叫炒作。
看够了吗
蔡培元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我猛地站起身,差点撞到他下巴。
谁让你偷存我照片的
他一脸莫名其妙：农大数据库里的公开资料。
我噎住,转身就走。
喂。他在后面叫住我,修复方案写好了,要不要看
不看！
随你。
我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笔记本。
改天还你！
他嘴角微微上扬：记得别用这页擦鼻涕。
滚！
我攥着笔记本,头也不回地往家走。风吹过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我爸说过的一句话——
土地最公平,你糊弄它,它就糊弄你。
现在,报应来了。
我站在果园边缘,望着那片被重金属污染的土壤。
十六岁的我捧着奖杯时,绝不会想到十年后,我要为曾经的谎言付出这样的代价。
蔡培元的背影在田间晃动,白大褂被风吹得鼓起。
这个拆穿我人设的仇人,现在竟成了唯一能帮我的人。
真是讽刺。
我翻开笔记本,他的字迹工整得令人意外。
最后一页还画了张简易地图,标着蜈蚣草的最佳种植区域。
远处,推土机的轰鸣声又响了起来。
**《从黑料女王到果园西施》**
3
直播翻车记
我调整着手机支架的角度,确保镜头能拍到发酵桶里褐色的液体。
开播三分钟,直播间已经涌进来两万多人——大部分是来看我笑话的。
这是印楝素,纯天然杀虫剂,不伤蜜蜂...
弹幕突然炸开：
[作精又立新人设]
[退圈了还蹭热度]
[这背景假的吧]
我指甲掐进掌心,努力维持着专业的微笑。
突然哗啦一声巨响——
蔡培元那个白痴撞翻了茶麸水桶。
褐色的液体泼了一地,几只红蜘蛛当场腿一蹬,僵了。
直播间人数瞬间飙到十万。
浓度刚好15%,不过...他的声音从镜头外飘进来,突然伸手从我头发上摘下一片蛛网,指挥中心被端了。
弹幕疯狂滚动：
[哈哈哈翻车现场]
[这男的谁啊好帅]
[剧本吧]
我僵在原地,满脑子都是完了。
直到看见蔡培元悄悄比了个继续的手势。
呃...这就是茶麸水的实际效果。我硬着头皮抓起一只僵硬的蜘蛛,完全...纯天然...
下播时,我的后背都湿透了。
蔡培元靠在墙边啃苹果：表现不错,就是表情像在参加葬礼。
滚！我抓起抹布砸他,这下全网都知道我是农业白痴了！
他轻松躲开,把手机递给我：看看这个。
农大官微转发了直播片段：【茶麸水防治螨虫确实有效】,配文是明星跨界农业的真诚尝试。
第二天清早,我被订单提示音吵醒。
后台爆了——两百多单有机肥,三十箱猕猴桃预售。
翻看记录时,我手指突然顿住。
第一个下单的ID叫黑玫瑰种植户,备注栏赫然写着：【检测报告显示维C含量比市售高38%】。
我盯着屏幕冷笑：虞烬夏,你他妈阴魂不散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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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培元凑过来看：你仇家
前队友。我啪地合上笔记本,当年就是我爆的她的假料。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她用检测报告帮你证明真材实料
我抓起一把烂橙子砸向垃圾桶。
这叫捧杀！等着看我翻车呢！
橙子砰地砸在桶沿,汁水溅了蔡培元一裤腿。
他低头看了看,突然笑了：至少证明她检测报告没造假。
......
我气得转身就走,却听见他在后面说：
明天直播,我帮你调试杀虫剂浓度
脚步一顿。
随你便！
推开仓库门的瞬间,我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扬。
妈的,这感觉...
居然比拿到年度最佳女歌手还爽。
4
暴雨中的化工桶
天气预报说台风傍晚才到,结果中午天就黑得跟锅底似的。
我蹲在仓库里打包今天要发的货,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蔡培元冲进来的身影。
快！抢收猕猴桃！他浑身湿透,头发贴在额头上,手里攥着两件雨衣,你爸已经带工人过去了！
我跟着他冲进雨里,雨水瞬间灌进衣领。
远处工人们正在抢摘最后一批果子,我爸的喊声在雷声中时隐时现。
必须挖等高线排水沟！蔡培元把铁锹塞进我手里,泥水溅到我脸上,不然全部完蛋！
我学着他的样子往地里插铁锹,突然轰的一声巨响——
仓库塌了一角。
爸！我扔下铁锹就往那边跑,却在闪电亮起的刹那僵在原地。
倒塌的墙角下,几个锈迹斑斑的化工桶正汩汩往外渗着黑水,在雨水中蜿蜒成一条条黑色的小溪。
我爸瘫坐在泥水里,脸色比闪电还白：当年电子厂给的...拆迁补偿...他嘴唇哆嗦着,霜缦,那时候你说要当明星...需要打点...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原来我代言的环保企业,早就在这片地里埋了雷。
更讽刺的是,这些黑钱最后都变成了我的出道经费。
蔡培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他默默举起手机,镜头对准渗漏的桶底。
我闭上眼等着举报电话的忙音——
李教授,我是小蔡。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发现一起历史污染源...对,申请紧急土壤修复项目...
暴雨砸在化工桶上,像无数个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抢过蔡培元的铁锹,发疯似的开始挖排水沟。
泥水混着雨水流进眼睛,分不清是疼还是哭。每一锹下去,都像是在挖自己的坟。
蔡培元突然按住我发抖的手：够了,沟够深了。
我抬头看他,他镜片上全是雨水,却清晰映出我狼狈的脸。
项目批下来了。他把手机塞给我,教授说,能救。
远处传来工人们的欢呼。
排水沟起效了,第一批果树保住了。
我攥着手机,突然笑出了声。
这他妈才叫真人秀,没剧本,没剪辑,演砸了就得用一辈子买单。
雨小了,蔡培元蹲在化工桶旁取样。
我走过去,看见他白大褂下摆沾满了泥浆。
要多久我听见自己问。
三年。他没抬头,和你重新出道的时间差不多。
我踢了踢脚下的土块：这次不用买热搜了
他终于抬起头,雨水顺着下巴滴落：因为这次,是真的。
远处,我爸正在给工人们发雨披。
这个固执了一辈子的老头,此刻佝偻着背,像棵被雷劈过的老树。
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不卖果园了。
有些债,必须在这片土地上还清。
5
有机认证的救赎
有机认证证书寄到的那天,我盯着信封上烫金的印章发了十分钟呆。
蔡培元靠在门框上啃苹果：怎么不认识字了要我念给你听
滚蛋。我小心翼翼地把证书塞进相框,突然注意到仓库角落里堆着的破课桌椅。
那是村里小学淘汰的旧家具。
三天后,七个泥猴似的小孩蹲在堆肥箱前,最小的那个举着温度计直晃：霜缦姐姐,60℃真的能杀死虫卵吗
看着啊——我抓起一把发霉的咖啡渣往堆肥里撒,热气呼地糊了满脸。
孩子们笑成一团,有个扎羊角辫的丫头指着我的脸：姐姐变成大花猫啦！
笑声突然卡壳——他们齐刷刷看向我身后。
蔡培元举着手机,镜片上还沾着雨滴。
农大支教项目需要素材。他按下暂停键,你比专业讲师教得生动。
我抹了把脸上的咖啡渣：偷拍要收费的。
记账上。他蹲下来帮小胖子调整温度计,上次你说修复土壤要三年这些孩子等得起。
羊角辫突然拽我衣角：姐姐,妈妈说你们在治地里的小怪兽
堆肥箱的热气熏得我眼眶发烫。
对呀。我揉揉她脑袋,等地里的小怪兽都治好了,姐姐教你们种比脸还大的草莓。
蔡培元轻笑一声,镜头转向窗外雨幕中冒新芽的蜈蚣草。
手机突然震动,虞烬夏的消息弹出来：【听说你在搞儿童版变形计】
我对着满地泥脚印按下快门：【比选秀节目有意思】
发完才惊觉——这居然是我退圈后,第一次主动晒照。
傍晚收拾教具时,蔡培元突然递给我一个笔记本：课程计划。
我翻开一看,里面用工整的字迹写着土壤小卫士教学大纲,最后一页还画着卡通版的堆肥流程图。
你还会画漫画
农大必修课。他推了推眼镜,下周教他们测pH值
我盯着他沾着泥点的侧脸,突然想起昨天小满偷偷问我：蔡老师是不是你男朋友
喂。我用笔记本戳他肩膀,明天去镇上买教具,顺便...我顿了顿,请你吃冰淇淋。
他镜片后的眼睛弯了弯：草莓味的
美得你！只有原味！
仓库外,夕阳把新栽的蜈蚣草染成金色。
羊角辫小丫头蹲在地边,正用树枝在泥地上画歪歪扭扭的苹果树。
我想,或许这就是最好的赎罪方式。
让这片土地长出新的希望,而不仅仅是水果。
6
黑粉变站姐
我把手机支架调整到最佳角度,确保能拍全孩子们歪歪扭扭画的果园背景墙。
开播提示音响起时,羊角辫的小满正往我头上插野花。
今天我们直播间所有收入分成三份——我抖开那张印着荆棘logo的报名表,果园30%,土壤修复30%,剩下的40%...
镜头外突然伸来一只手,攥着颗红得发亮的苹果。
糖度14.2。蔡培元的脸冷不丁入镜,比某些人的眼泪甜。
弹幕瞬间炸成烟花：
[哈哈哈农大高材生怼人好致命]
[磕到了磕到了]
[前顶流沦落成村姑实惨]
我反手把苹果塞进他嘴里：测你的土去！
小满趁机把最后一朵蒲公英别在我耳后,引得弹幕又是一阵[awsl]。
下播时后台叮咚乱响——ID黑玫瑰连刷100个火箭。
私信里躺着张照片：虞烬夏站在福利院,背后黑板上赫然写着堆肥课主讲人：林霜缦。
我盯着照片愣神,蔡培元凑过来看：你黑粉头子改行当站姐了
她这是在挑衅！我戳着屏幕里虞烬夏的职业假笑,当年我抢她C位,她现在偷我教案...
教案蔡培元突然笑出声,你管『土疙瘩搓圆就是肥料』叫教案
我抓起抱枕砸过去,他灵活躲开,顺手把检测报告拍在我桌上：重金属含量又降了,比某些人的仇恨值降得快。
窗外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
小满正领着小伙伴给新栽的草莓苗浇水,笨手笨脚的样子像极了我第一次学堆肥。
我低头回复虞烬夏：【黑板写错了,第三行配方比例是1:3不是1:5】
消息刚发出去就显示已读,对方正在输入...
蔡培元倚着门框啃苹果：要帮忙写律师函吗
不用。我按下关机键,这次我想换个玩法。
比如让曾经黑我的人,亲手帮我种出最甜的果子。
傍晚清点直播收益时,我发现黑玫瑰的订单备注里多了一行字：【下周六带福利院孩子来学堆肥,管饭吗】
我抬头看向窗外,蔡培元正在教小满用测土仪,夕阳给他的白大褂镀了层金边。
突然觉得,或许有些恩怨,早该和那些重金属一样被土壤净化了。
7
草莓味的初雪
小满拽着我衣角不撒手时,市领导正把青少年农业教育基地的铜牌往仓库门口挂。
她仰着沾满果酱的小脸问：姐姐,以后也教我的小孩种果树吗
我蹲下来给她擦脸：那你得先学会区分有机肥和化肥。
远处传来哔——的电子音,蔡培元弯着腰调试自动灌溉系统,白大褂后背被孩子们贴满佩奇贴纸。
阳光穿过树叶间隙,在他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手机震了一下。
虞烬夏的消息跳出来：【合作提案：用你分解黑料的菌种处理贫困村污水,利润全捐】
我抬头看向果园——曾经被化工桶污染的土地上,蜈蚣草已经长到半人高。
几个大学生志愿者正带着孩子们摘草莓,笑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滴——测土仪突然响起提示音。屏幕亮起最新数据：
pH值：6.8
有机质：7.2%
重金属：未检出
蔡培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带着满身阳光和泥土的气息。
达标了
嗯。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那接下来...
接下来,我截住他的话头,把手机屏幕转给他看,有人想买我们的专利。
他扫了眼消息,突然笑出声：你前队友还挺会物尽其用。
小满突然挤进我们中间,举起两颗沾着泥的草莓：姐姐姐夫,吃果果！
我和蔡培元同时僵住。
乱叫什么！我红着耳朵夺过草莓,这是农大的蔡老师！
小满吐了吐舌头跑开,羊角辫在风里一颠一颠。
蔡培元轻咳一声：其实我实验田的任期...
测土仪又滴地响了一声。
我们同时看向屏幕——有机质含量悄悄跳到了7.3%。
远处,虞烬夏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果园。
她踩着高跟鞋下车,墨镜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要迎接你的宿敌了。蔡培元低声说。
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不,是合作伙伴。
阳光洒在修复好的土地上,空气里飘着草莓的甜香。
我知道,这片土地给我的,远比一个完美人设更珍贵——它让我学会了真实地生长。
（
番外：草莓味的初雪
今年的初雪来得特别早。
我裹着围巾站在果园门口,看着蔡培元蹲在草莓大棚里调试温度传感器。
他的白大褂上沾着泥点,鼻尖冻得发红,呵出的白气在镜片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喂,农大高材生。我踢了踢他的小腿,下雪了还折腾这些
他头也不抬：低温会影响草莓糖分积累。
哦——我拖长音调,突然弯腰抓了把雪塞进他后颈。
蔡培元猛地跳起来,眼镜都歪了半边。我大笑着往后躲,却踩到结冰的地面,整个人向后仰去——
一双手稳稳接住了我。
林霜缦,他的声音近在咫尺,你今年三岁
雪落在他的睫毛上,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拂。这个动作让我们同时僵住了。
霜缦姐！小满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虞阿姨带了好多小朋友来啦！
我们像触电般分开。
转头看见虞烬夏领着十几个孩子走进果园,她今天难得穿了平底鞋,手里举着自拍杆,
直播间的家人们看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料女王……哦不,果园西施的草莓基地！
弹幕疯狂滚动：
[梦幻联动！]
[虞姐居然素颜！]
[后面那两个是不是在谈恋爱]
我瞪大眼睛：虞烬夏你搞什么
公益直播啊。她笑眯眯地把手机塞给我,今天卖草莓的钱全捐给山区小学,你负责解说。
蔡培元突然凑到镜头前：这款草莓糖度15.2,比某些人的嘴甜。
弹幕炸了：
[啊啊啊官方发糖！]
[农学博士x过气女星太好嗑了]
虞烬夏挑眉看我：你们……
没有的事！我抓起篮子落荒而逃,却听见蔡培元在后面说：
她偷吃试验品草莓的时候更可爱。
雪越下越大,孩子们的笑声回荡在果园里。
我偷偷望向正在教小满测糖度的蔡培元,他似有所觉地抬头,隔着纷飞的雪花对我笑了笑。
虞烬夏突然撞我肩膀：说真的,比我们当年女团的时候开心吧
我咬了口草莓,甜蜜的汁水在口腔迸开：嗯,甜多了。
远处,新栽的苹果树苗正在雪中轻轻摇晃。
来年春天,它们会在这片修复好的土地上,开出第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