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突变,校园沦为丧尸炼狱,羽毛球专业的王羽意外与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尤物英语老师朱曼琪困在狭小的杂物间。黑暗中肢体交缠,心跳如擂鼓,昔日只能远观的成熟妩媚身影近在咫尺。当丧尸嘶吼震碎平静,王羽才发现,自己不仅要保护这位浑身散发着少妇韵味的女神老师,更要在绝境中撕开一条生路——毕竟,能和这样的尤物并肩杀丧尸,就算是末世,也值了!
1.
杂物间的喘息:黑暗中的触碰
腐臭的腥气顺着门缝钻进来时,王羽的后背正死死抵着杂物间的木门。
门板外传来指甲刮擦木头的锐响,伴随着模糊的、像是被水泡烂的喉咙里挤出的嗬嗬声。他能感觉到身后那团温热的躯体在微微发颤,朱曼琪的呼吸喷在他后颈,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和这末世的血腥气格格不入。
别出声。王羽压低声音,右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刚才顺手抓来的拖把杆。
黑暗里,朱曼琪的回应是一声几不可闻的抽气。下一秒,她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指尖冰凉,却带着惊人的力道。王羽的胳膊肘不经意间撞在一个柔软的地方,他浑身一僵,朱曼琪也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杂物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三分钟前,英语课刚上到一半。窗外突然炸开刺眼的红光,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王羽眼睁睁看着前排那个总爱睡觉的男生猛地抬起头,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嘴角淌下涎水,朝着同桌的女生咬了下去。
混乱中,他几乎是本能地拽住了离他最近的朱曼琪。这位总是穿着包臀裙和细高跟的英语老师,此刻脸上没了平日的从容,精致的妆容被冷汗晕开,却更显得眼波流转,惊心动魄。
往哪跑她当时的声音都在发颤。
杂物间!王羽拽着她冲进走廊尽头这个常年锁着的小房间,反手锁门时,他看见走廊里已经挤满了那些皮肤泛着青灰的东西。
现在,狭小的空间里堆满了落灰的篮球和破旧的课桌椅。王羽能感觉到朱曼琪就站在他身侧,两人的肩膀几乎贴在一起,他甚至能闻到她发丝上的香味,和记忆里无数次在讲台上看到的那个身影重叠——她握着粉笔的手指白皙,转身写板书时裙摆勾勒出的曲线,曾让多少男生在课后偷偷议论。
王羽……朱曼琪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刚才说……你会射箭
王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刚才慌乱中随口胡诌的。他其实是校羽毛球队的,不过现在解释这个显然不合时宜。他正想开口,门板突然被狠狠撞了一下,木屑簌簌往下掉。
朱曼琪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他倒过来。王羽伸手扶住她的腰,入手一片温热柔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掌心下的颤抖,还有隔着薄薄衬衫传来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别碰……朱曼琪的声音细若蚊吟,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抗拒。
王羽猛地松开手,黑暗中似乎能看到她泛红的耳根。就在这时,门板又被撞了一下,这次的力道更大,门锁处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得找个能用的东西。王羽摸索着往房间深处挪,膝盖撞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件。他伸手一摸,是个蒙着布的长条形东西,拉开拉链,里面露出的竟是一把保养得极好的复合弓。
朱曼琪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学校射箭队的器材……怎么会在这里
王羽没工夫细想。他摸到弓弦的瞬间,羽毛球运动员对发力的本能让他手腕微微一动。门板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密集,他能感觉到朱曼琪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带着恐惧,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朱老师,王羽搭起一支不知是谁落在里面的箭,等下我开门,你跟紧我。
黑暗中,他似乎听到她轻轻嗯了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门板终于在又一次撞击中发出崩裂的脆响,王羽深吸一口气,左手突然摸到朱曼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
走!
2.
误打误撞:羽毛球拍的新用法
门轴断裂的脆响刺破耳膜时,王羽几乎是拽着朱曼琪扑了出去。
扑面而来的腥臭味差点让他作呕,走廊昏暗中,三个青灰色的身影正蹒跚着转过身——是隔壁班的同学,此刻眼球浑浊,嘴角挂着暗红的黏液,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嗬嗬声。
射箭!朱曼琪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牢牢抓着他的衣角。
王羽这才想起手里还攥着复合弓。可他连羽毛球拍都比这玩意儿熟,慌乱中手指竟忘了怎么扣动扳机。最前面的丧尸已经扑到近前,腐烂的手爪直挺挺抓向朱曼琪的胸口。
小心!王羽猛地将她往身后一拉,自己却被丧尸撞得踉跄后退。后腰撞到冰冷的暖气片,他余光瞥见墙角堆着的体育器材箱,里面露出半截熟悉的亮色——是他昨天落在器材室的羽毛球拍。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甩开复合弓,弯腰抄起那支碳纤维球拍。丧尸的爪子已经扫到他眼前,王羽手腕翻转,拍面带着羽毛球扣杀时的爆发力横抽出去,啪的一声脆响,正抽在丧尸的太阳穴上。
那丧尸动作猛地一顿,歪着脖子晃了晃。王羽自己都愣了——他平时打比赛抽杀最多能让球线崩断,从没试过用球拍揍人。
还愣着干什么!朱曼琪的尖叫让他回神。另外两只丧尸已经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穿着篮球服,正是校队的中锋,此刻双臂张开,速度竟比普通丧尸快得多。
王羽拉着朱曼琪往楼梯口退,右手紧握球拍。碳纤维的拍框在昏暗里泛着冷光,他突然想起教练说过的话:羽毛球的精髓不是力量,是时机和角度。
中锋丧尸低吼着扑来,腥臭的风刮得人脸疼。王羽侧身避开,手腕顺势下沉,拍柄末端狠狠捅向丧尸的下巴。这一下用的是羽毛球挑球时的腕力,角度刁钻,竟直接戳得丧尸仰头倒地。
好身手!朱曼琪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王羽没空得意。他发现这些怪物虽然凶猛,关节却异常僵硬,转动脖子的动作像生锈的轴承。刚才那只被球拍抽中的丧尸又爬了起来,他瞅准时机,跳起来用尽全力将拍面砸向它的天灵盖——这次用上了扣杀的全部力量,只听咔嚓一声,拍框应声断裂,但丧尸也彻底不动了。
这……朱曼琪看着他手里断成两截的球拍,又看看地上的尸体,眼神复杂。
王羽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原来刚才情急之下,朱曼琪的手一直死死抓着他的衬衫,此刻松开时,布料上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往楼下跑。他把断球拍塞给她,拿着防身,敲关节。
朱曼琪接过那半截球拍,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防滑胶柄。走廊尽头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王羽拉着她往楼梯间冲,经过那具中锋丧尸的尸体时,他突然停住脚步,弯腰扯下了对方脚上的运动鞋。
换上。他把一只鞋扔给朱曼琪,自己也迅速脱掉高跟鞋——刚才奔跑时,她的脚踝已经肿了,白皙的皮肤上渗着血丝。
朱曼琪看着那双沾满污渍的篮球鞋,又看看他认真的眼神,咬了咬嘴唇,当着他的面弯腰换鞋。裙摆随着动作微微掀起,王羽赶紧移开目光,却听见她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楼梯间传来丧尸的嘶吼,王羽握紧剩下的半截球拍,感觉掌心的汗水让胶柄变得滑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练了十年的羽毛球,好像比射箭有用多了。
走!他再次握住她的手,这次朱曼琪没有挣开。
3.
朱老师的秘密:藏在丝袜里的刀片
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灭,王羽拽着朱曼琪往下跑时,总能听见身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他回头瞥了一眼,三四个丧尸正歪歪扭扭地顺着台阶往下挪,其中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头发垂下来遮住脸,手里还攥着半块啃剩的橡皮擦。
慢点,你的脚……王羽突然想起她肿起来的脚踝,脚步下意识放缓。
朱曼琪却用力回握了他一下:别停,它们追上来了。她的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只是呼吸还带着明显的急促。
跑到三楼平台时,转角处突然冲出个矮胖的丧尸,是食堂的打饭阿姨,此刻
apron(围裙)上沾着黑红色的污渍,张开双臂就朝朱曼琪扑去。王羽手里只剩半截球拍,情急之下只能侧身用肩膀去撞,却被对方撞得倒退两步,后背重重磕在栏杆上。
小心!朱曼琪的尖叫刚出口,王羽就看见她突然抬腿,高跟鞋(虽然刚换了篮球鞋,但动作里还带着穿高跟鞋时的利落)狠狠踹向丧尸膝盖。那丧尸踉跄着单膝跪地的瞬间,她右手闪电般探到裙摆底下,再抽出来时,指间竟多了片寒光闪闪的刀片。
嗤啦——
刀片划破空气的轻响里,朱曼琪的动作又快又狠,准确无误地划向丧尸的脖颈。黑红色的血喷溅出来,溅了她半条手臂,她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手将刀片又藏回裙摆里。
王羽看得目瞪口呆:你……
以前学过几年防身术。朱曼琪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指尖划过嘴角时,倒显出几分平日没有的凌厉,这刀片是备着裁试卷的,没想到……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腿。刚才踹丧尸时,裙摆被扯得往上缩了些,露出一截肤色的丝袜,袜口处隐约能看到刀片的轮廓——原来她把刀片藏在了丝袜和大腿之间的缝隙里。
王羽的目光在那截白皙的小腿上停留了半秒就赶紧移开,心跳却莫名快了几拍。他一直以为这位英语老师只是个养尊处优的美人,却没想过她藏着这样的狠劲。
还愣着朱曼琪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嗔怪,却不像刚才那样抗拒和他对视了,再往下走就是一楼大厅,那里肯定有更多……东西。
王羽点点头,突然注意到她握着半截断球拍的手在抖。原来刚才那副利落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她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伸手把复合弓捡起来递给她:拿着这个,好歹能挡一下。
朱曼琪接过弓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都像触电般缩了缩。楼梯下方传来更密集的嘶吼声,王羽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剩下的半截球拍柄:我走前面,你跟紧,记住刚才教你的,敲关节。
嗯。朱曼琪应了一声,这次声音里的依赖更明显了些。
下到二楼时,王羽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具学生的尸体,胸口插着根断裂的拖把杆——正是他刚才在杂物间抓的那根。尸体旁边散落着几本英语作业本,封面上的字迹娟秀,是朱曼琪的备课笔记。
这是……
我的办公室在二楼。朱曼琪的声音低了下去,刚才跑过的时候,想回来拿点东西。
王羽看着她裙摆下若隐若现的刀片轮廓,突然明白过来。这位看似柔弱的女老师,在末世降临的瞬间,想到的不只是逃跑。他正想说些什么,一楼大厅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玻璃被撞碎的声音。
有人!朱曼琪眼睛亮了一下。
王羽却皱起眉。黑暗中,他似乎看到大厅中央的旋转楼梯上,有个黑影正以非人的速度往下爬,那动作扭曲得像条蛇。
4.
第一次击杀:她的尖叫与我的颤抖
一楼大厅的玻璃碎片在脚下发出刺耳的脆响,王羽攥着半截球拍柄的手心全是汗。旋转楼梯的阴影里,那个扭曲的黑影越来越近,他这才看清那东西的模样——是教导主任老李,平日里总爱挺着啤酒肚训斥学生,此刻却像只被掰断了关节的蜘蛛,四肢反折着往下爬,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变异体……王羽的声音发紧。这东西比刚才遇到的普通丧尸快太多,动作灵活得不像人类。
朱曼琪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那是……李主任他早上还在晨会上点名批评早恋……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刚才杀丧尸时的狠劲荡然无存。
老李的变异体突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球死死盯住他们,猛地从楼梯扶手上窜了下来,像条黑色的鞭子般抽向朱曼琪。王羽想都没想就把她往身后拽,自己却被那东西带起的腥风扫中脸颊,一股腐烂的恶臭呛得他差点窒息。
跑!他拽着朱曼琪往大厅另一侧的教学楼入口冲,那里通往操场,或许能找到开阔的逃生路线。可变异体的速度太快了,转眼间就追到身后,枯瘦的手爪直扑朱曼琪的后颈。
啊——!朱曼琪的尖叫刺破耳膜,王羽只觉得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了。他猛地转身,将半截球拍柄狠狠捅向变异体的嘴。那东西的牙齿咬在塑料柄上,发出咯吱的磨牙声,涎水顺着拍柄流到他手背上,黏腻得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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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刀片!王羽吼道,手臂被变异体的力量带得不断颤抖。他能感觉到朱曼琪就在身后,她的呼吸喷在他背上,带着明显的哆嗦。
朱曼琪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不敢……
变异体突然发力,将王羽往前拖了半步。王羽的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疼得他眼前发黑。就在这时,他瞥见旁边倒着的金属垃圾桶,那是打扫卫生用的大号铁桶,边缘还沾着没清理干净的菜叶。
羽毛球运动员对落点的精准判断在这一刻爆发。王羽猛地松开一只手,抓住铁桶的边缘,用尽全身力气往起掀——铁桶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变异体的脑袋,哐当一声巨响,把那东西罩了个正着。
变异体在桶里疯狂挣扎,铁桶撞得地面砰砰作响。王羽喘着粗气爬起来,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他看向朱曼琪,发现她正死死咬着嘴唇,脸色白得像纸,手里的复合弓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捡起来。王羽捡起地上的断球拍,声音因为用力而有些沙哑,它撑不了多久。
朱曼琪哆嗦着捡起弓,指尖抖得连弓弦都碰不稳。铁桶突然朝他们滚过来,桶壁被撞出一个大洞,老李变异体的胳膊从洞里伸出来,胡乱抓挠着。王羽深吸一口气,想起刚才朱曼琪划断丧尸脖颈的动作,握紧了手里的断柄。
看着我。他抓住朱曼琪的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要么现在死,要么跟我一起杀出去。
朱曼琪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她用力点头,从裙摆下摸出刀片的动作却比刚才稳了些。铁桶再次翻滚,变异体的脑袋从破洞里探出来,王羽瞅准时机,侧身躲开它的抓扑,同时将断球拍柄狠狠塞进它的嘴里,卡住了它的上下颚。
就是现在!
朱曼琪闭着眼尖叫一声,刀片划过一道寒光,准确地切入变异体的脖颈。黑血喷了她一脸,她却没像刚才那样躲闪,只是死死咬着牙,直到那东西的身体彻底不动了才瘫坐在地上,手里的刀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王羽也撑不住了,靠着墙壁滑坐下来,心脏跳得像要炸开。他看着朱曼琪用袖子胡乱擦着脸,眼泪混着血污在脸上画出一道道痕迹,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死曾经认识的人,哪怕对方已经变成了怪物。颤抖从指尖蔓延到全身,他却在看到朱曼琪投来的、带着依赖和感激的目光时,莫名地平静了些许。
我们……活下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王羽点头,捡起地上的刀片递给她:嗯,暂时。
5.
破门而出:走廊里的丧尸盛宴
朱曼琪的指甲在掌心掐出红痕时,王羽才发现她还在发抖。大厅里弥漫着变异体死后更浓郁的腥臭味,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伺。
得找个地方清理伤口。王羽扶她站起来,注意到她刚才摔倒时膝盖蹭破了皮,血珠正顺着篮球裤往下渗。他自己的膝盖也火辣辣地疼,估计是磕在大理石地面时擦破了。
朱曼琪点点头,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痕,指尖划过沾着血污的脸颊时,突然顿了顿:往……往东门走,那里离教职工停车场最近,我的车停在那边。
王羽眼睛一亮。有车就意味着能离开学校,这个念头让他瞬间振奋起来。他捡起地上的复合弓递给她:你拿着弓,我断后。
通往东门的走廊比刚才经过的地方更暗,应急灯的绿光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刚拐过一个弯,王羽就听见前方传来奇怪的响动——不是丧尸的嘶吼,而是类似咀嚼的、黏腻的声音。
停。他按住朱曼琪的肩膀,示意她噤声。两人贴着墙壁往前挪了几步,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王羽看清了里面的景象,胃里猛地一阵翻涌。
至少十几只丧尸挤在走廊里,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圈。圈子中央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黑红色的液体顺着地板缝往下淌,几只丧尸正伸长脖子,贪婪地撕扯着什么——从露出来的半截校服来看,那是个活着的学生。
别出声。王羽的声音压得极低,能感觉到朱曼琪的身体瞬间绷紧。那学生的惨叫声已经变成微弱的呜咽,很快就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丧尸们争抢食物的咂嘴声。
他们被困在了走廊这头,唯一的出路被那群丧尸堵得死死的。王羽瞥了眼旁边的消防栓箱,突然有了主意。他悄悄拧开消防栓的阀门,一股细流嘶地喷了出来,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丧尸群果然有了反应,最外围的几只丧尸疑惑地转过头,浑浊的眼睛看向水流声的方向。王羽赶紧关掉阀门,拉着朱曼琪往反方向退了两步,躲进旁边一间开着门的教室。
等下我把它们引开,你趁机往东门跑。王羽压低声音,到了停车场就按喇叭,我去找你。
朱曼琪突然抓住他的手,力道大得惊人:不行,太危险了!她的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要走一起走。
王羽心头一热,正想说什么,走廊里的丧尸已经晃晃悠悠地朝教室这边挪过来。他咬了咬牙,抓起讲台上的半截粉笔盒,猛地朝走廊另一头扔过去。
砰的一声,粉笔盒砸在墙上,碎裂的粉笔末撒了一地。大部分丧尸都被这声响吸引,转身慢吞吞地追了过去,只剩下两只离得最近的丧尸还在往教室门口凑。
就是现在!王羽拽着朱曼琪冲出教室,贴着墙根往东门方向狂奔。经过那堆还在蠕动的盛宴残骸时,朱曼琪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她踩到了一滩黏腻的液体。
别看!王羽厉声提醒,同时抬手用复合弓狠狠砸向追过来的一只丧尸。那丧尸被砸得晃了晃,王羽趁机拽着朱曼琪冲过走廊尽头的门,反手砰地一声撞上。
门板是铁皮的,还算结实。王羽摸索着扣上门闩,后背抵着门滑坐下来,大口喘着气。朱曼琪靠在他身边,胸口剧烈起伏,刚才奔跑时散落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还……还有多久到停车场她的声音带着喘息。
王羽刚想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撞到了门上。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门板在撞击下不断颤抖,锈迹斑斑的门闩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它们追来了!朱曼琪的声音又带上了恐惧。
王羽抬头看向远处——东门的铁门就在几十米外,透过铁栏杆,能隐约看到停车场里停着的几辆汽车。其中一辆白色的轿车格外显眼,车顶上还放着个粉色的玩偶,像是朱曼琪的车。
冲过去!王羽再次拉起她,到了车边就安全了!
门闩在又一次撞击中咔哒一声断了,王羽拉着朱曼琪,迎着扑面而来的腥风,朝那道象征着希望的铁门冲去。
6.
更衣室惊魂:湿身的意外与守护
铁门的栏杆在掌心刮出刺痛时,王羽才发现锁芯早就被暴力破坏了。他用力一拽,变形的铁条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刚好能容两人侧身挤过去。
快!他推着朱曼琪的后背往外送,身后的铁皮门已经被撞得摇摇欲坠,嘶吼声像潮水般涌过来。
刚冲进停车场,朱曼琪突然指向右侧:我的车!白色的那辆!
王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辆白色轿车停在离东门不远的位置,车顶上的粉色玩偶在阴沉的天色下格外显眼。可就在他们往前跑了没几步,旁边的体育馆侧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撞开,七八只穿着运动服的丧尸涌了出来——看校服是校游泳队的,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皮肤泛着水肿的青白。
往更衣室跑!王羽当机立断。体育馆的更衣室在侧面,有单独的隔间,或许能暂时躲避。他拽着朱曼琪拐进旁边的小门,反手锁门时,听见外面传来爪子抓挠铁皮的锐响。
更衣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汗味混合的气息,隔间的木门大多敞开着,角落里堆着几个蓝色的储物柜。王羽刚松了口气,突然听见头顶传来滴答声,抬头一看,天花板的水管裂了道缝,浑浊的水正顺着墙角往下淌,在地面积成一滩水洼。
先躲进隔间。他拉着朱曼琪钻进最里面的隔间,关上门的瞬间,外面传来储物柜倒地的巨响,显然是丧尸撞开了大门。
隔间狭小得只能容下两人并排站立,朱曼琪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瓷砖墙,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王羽能闻到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水味被汗水冲淡后,混合出一种更撩人的气息,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
它们好像在外面……朱曼琪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墙缝。
王羽点点头,透过门缝往外看。一只游泳队的丧尸正歪歪扭扭地晃进来,湿漉漉的运动裤往下滴水,每走一步都在地面留下带血的脚印。更要命的是,它似乎被隔间里的气息吸引,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挪过来。
别动。王羽按住朱曼琪的肩膀,另一只手摸到旁边挂着的运动毛巾。那丧尸的手已经快要碰到门板,王羽突然想起羽毛球假动作的技巧,猛地拉开一条门缝,同时将毛巾甩了出去。
毛巾在空中划过弧线,落在远处的水池里。丧尸果然被吸引,转身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王羽刚想松口气,隔间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往下倾斜——原来门轴早就锈坏了,刚才的撞击让它彻底松脱。
两人下意识地伸手去扶,身体却因为用力而猛地撞在一起。朱曼琪的额头磕在王羽的下巴上,她惊呼一声,往后退时脚下一滑,正好踩进墙角的水洼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
王羽眼疾手快地伸手捞住她,却没站稳,两人一起摔进了水洼里。冰凉的积水瞬间浸透了衣服,朱曼琪的白衬衫变得半透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对不……王羽的道歉卡在喉咙里。朱曼琪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睫毛上挂着水珠,平日里端庄的脸上此刻满是惊慌,却像带露的玫瑰般诱人。
朱曼琪也愣住了,直到外面传来丧尸的嘶吼才猛地回过神,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起、起来……
王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搂着她的腰,赶紧松开手。可刚撑起身子,就听见隔间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刚才那只丧尸似乎又回来了,正用头一下下撞着其他隔间的门,发出咚咚的闷响。
它在找声音来源。王羽压低声音,伸手将朱曼琪拉到自己身后,屏住呼吸。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又冷又黏,王羽能感觉到后背传来的温热触感,那是朱曼琪的胸口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握紧从地上摸到的一根金属衣钩,眼睛死死盯着门板的缝隙。
丧尸撞开了隔壁的隔间门,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王羽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消防斧就挂在更衣室门口,他悄悄对朱曼琪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待在这里别动,自己则握紧衣钩,准备趁丧尸转身时冲出去。
我跟你一起。朱曼琪突然抓住他的衣角,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刚才你说过,要走一起走。
王羽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突然笑了。他伸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水珠,指尖触碰到的皮肤滚烫:好,一起。
外面的撞门声越来越近,王羽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板,将金属衣钩狠狠朝丧尸的眼睛戳了过去。
7.
王羽的觉醒:被激发的运动神经
金属衣钩刺入丧尸眼眶的瞬间,王羽清晰地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滞涩感。那丧尸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湿漉漉的手爪猛地拍向他的肩膀,一股巨力让他踉跄着撞在隔间门板上。
小心!朱曼琪的惊呼声刚落,王羽已经借着反弹的力道侧身避开。他的大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做出了最本能的动作——像羽毛球双打时避开队友的扣杀那样,以一个近乎劈叉的姿势滑向侧面,同时反手抽出了插在丧尸眼眶里的衣钩。
黑红色的黏液顺着衣钩往下滴,王羽甩了甩手腕,突然发现自己的呼吸竟异常平稳。刚才在走廊里几乎耗尽的体力,此刻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四肢百骸里涌动着一股陌生的力量。
左边!朱曼琪的提醒带着急促。另一只丧尸从隔壁隔间钻了出来,腐烂的手指直抓王羽的后颈。王羽甚至没回头,仅凭耳力就判断出对方的位置,脚下一个垫步拧身,如同羽毛球场上的侧身突击,衣钩带着风声扫向丧尸的膝盖。
咔嚓一声脆响,丧尸的膝盖以诡异的角度弯折下去,扑倒在地时正好撞在旁边的储物柜上。王羽这才惊觉,自己刚才那一下的力道,竟比平时训练时的杀球发力还要强上几分。
这是……他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掌心因为紧握衣钩而勒出红痕,却感受不到丝毫疲惫。
别发呆!朱曼琪不知何时捡起了地上的消防斧,正笨拙地抵挡着第三只丧尸的抓扑。她的衬衫还在往下滴水,湿透的布料紧紧贴在胳膊上,露出纤细却紧绷的肌肉线条。
王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半秒,突然想起无数次在羽毛球馆看到的场景——教练总说他的反应速度是天生的,只是心理素质太差,一到关键比赛就发挥失常。可现在,面对着比任何对手都要可怕的敌人,他的大脑却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慢了下来。
他能清晰地捕捉到丧尸移动的轨迹,预判出它们下一秒的动作,甚至能算出自己需要用多大的力气、从哪个角度攻击最有效。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像是沉睡多年的本能终于被唤醒。
朱老师,扔斧头!王羽突然喊道,同时将手里的衣钩朝最近的丧尸掷了过去。衣钩擦着丧尸的耳朵飞过,钉在远处的铁皮柜上发出脆响。那丧尸愣了一下,转身朝声音来源走去的瞬间,朱曼琪的消防斧已经呼啸着飞来。
王羽纵身跃起,在空中接住斧头的刹那,身体已经完成了转体动作。这是他在羽毛球跳杀时的标准动作,此刻却用在了挥斧上——斧头带着全身的力量劈下,精准地嵌入丧尸的天灵盖。
黑血溅了他一脸,王羽却连眼睛都没眨。他甚至能感觉到斧头切入骨骼时的阻力变化,手腕顺势一拧,彻底终结了对方的动作。
更衣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最后一只丧尸倒在离他们三米远的地方,腐烂的手指还在微微抽搐。王羽拄着斧头喘了口气,汗水混着血污从下巴滴落,砸在积水的地面上晕开小小的涟漪。
你刚才……朱曼琪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动作好快。
王羽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它们还在微微发烫。他试着回忆刚才的感觉,那些在训练中被教练反复纠正的发力细节、步伐转换,此刻竟像刻在骨子里一样清晰,甚至能根据丧尸的动作做出即时调整。
可能是……被逼出来的。他笑了笑,抬手抹掉脸上的污渍,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时,突然想起刚才扑向朱曼琪的丧尸——如果自己反应慢半秒,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念头让他心脏猛地一缩,转身看向朱曼琪时,眼神里多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坚定。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他捡起地上的衣钩,又将消防斧递给她,我的车在西门停车场,比你的车结实。
朱曼琪看着他被血污覆盖却异常明亮的眼睛,突然想起课堂上那个总爱低头摆弄羽毛球拍的少年。那时的他怯懦又害羞,回答问题都会脸红,可现在,他站在遍地狼藉的更衣室里,浑身浴血,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她轻轻嗯了一声,握紧斧头的手指,终于不再颤抖。
8.
尤物老师的依赖:后背紧贴的温度
从体育馆后窗翻出来时,朱曼琪的运动鞋踩掉了一只。王羽回头去捡的瞬间,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松开。
别松手。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裸露的脚踝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沾着草屑和泥土,可她似乎感觉不到冷,只是死死盯着王羽的背影。
王羽把鞋扔给她,蹲下身帮她系鞋带时,鼻尖差点碰到她的膝盖。湿透的运动裤紧贴着皮肤,能隐约看到肌肉的线条,和他记忆里穿着包臀裙的精致模样截然不同,却莫名让人安心。
好了。他站起身,才发现朱曼琪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点怔忡,怎么了
没什么。她慌忙移开视线,耳根却悄悄红了,往西门走是吧我记得那边有片小树林,可以绕开操场。
穿过小树林时,树枝勾住了朱曼琪的衬衫。王羽伸手帮她扯开,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后背,感觉到她猛地一颤。黑暗中,他能听到她的呼吸乱了半拍,像受惊的小鹿。
小心脚下。他刻意放低声音,掩去喉间的干涩。刚才在更衣室觉醒的力量还在血液里涌动,可此刻被她这样依赖着,心脏却跳得比面对丧尸时还要乱。
小树林尽头传来丧尸的嘶吼,是巡逻的保安变异体,手里还攥着半截电棍,正漫无目的地晃悠。王羽示意朱曼琪别动,自己则捡起块石头,用投掷羽毛球的精准弧度扔了过去,正好砸在远处的垃圾桶上。
哐当一声响,保安变异体果然被吸引,慢吞吞地朝声音走去。王羽趁机拽着朱曼琪冲出树林,却在跨过铁丝网时,朱曼琪的裙摆被勾住了。
该死。她低骂一声,用力扯了两下,裙摆却勾得更紧。远处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显然是变异体循声回来了。
王羽干脆蹲下身,用消防斧小心翼翼地割断勾住的线头。朱曼琪的呼吸就在他头顶,带着淡淡的馨香,混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奇异地抚平了他的焦躁。
好了,走。他刚站起来,就被朱曼琪拉住了手。她的手心很烫,还带着汗湿的黏腻,却握得异常坚定。
这样快些。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吟,却没松开。
王羽的心跳漏了一拍,任由她拉着穿过操场。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两人交握的手,和紧紧相依的影子。他突然想起课堂上的场景——朱曼琪站在讲台上,用流利的英语念着诗歌,阳光落在她的发梢,美好得像一幅画。那时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牵着她的手,在末世里亡命奔逃。
快到西门时,迎面撞上两只丧尸。王羽下意识地将朱曼琪护在身后,举起消防斧就要冲上去,却被她拉住了。
等等。她从裙摆下摸出刀片,眼神比刚才锐利了许多,左边那个交给我。
没等王羽反应过来,朱曼琪已经冲了出去。她的动作不算利落,甚至带着点笨拙,却精准地避开了丧尸的抓扑,用他教的方法敲中了对方的关节。当刀片划开丧尸脖颈时,她的手稳得不像第一次做这种事。
不错啊。王羽解决掉另一只丧尸,笑着朝她挑眉。
朱曼琪却突然扑进他怀里,吓得他手忙脚乱地扔掉斧头,生怕伤了她。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胸口,肩膀微微颤抖,刚才的镇定荡然无存。
我刚才……好像杀了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混着压抑的哽咽,虽然知道那不是人了,可我还是……
王羽这才明白,她的坚强都是装出来的。这个平日里优雅从容的女老师,此刻也只是个需要依靠的普通人。他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放松,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传来温热的体温。
没事的。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柔,你做得很好,是为了活下去。
朱曼琪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寻求庇护的幼兽。远处的西门近在眼前,停车场的灯光隐约可见,可王羽却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兔子:我们……走吧。
嗯。王羽捡起斧头,这次是他主动牵住了她的手。朱曼琪愣了一下,随即反手握紧,两人并肩走向西门,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后背紧贴的温度,成了这末世里最暖的光。
9.
搜寻物资:办公室里的惊喜与危机
西门的铁门虚掩着,生锈的合页发出吱呀的哀鸣。王羽推开门时,一股混合着汽油和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停车场里横七竖八地停着几辆车,大多撞得面目全非,只有角落里一辆黑色越野车看起来完好无损。
那是你的车朱曼琪指着越野车,眼睛亮了亮。
王羽点头,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改装过的,去年参加越野赛时弄的。他按下解锁键,车灯闪了两下,在死寂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突兀。
先上车等我,我去旁边的教师办公室找点物资。王羽拉开车门,那里应该有饮用水和急救包。
朱曼琪却抓住他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去。她晃了晃手里的消防斧,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拖油瓶。
王羽看着她眼里的认真,突然笑了。他从车里翻出一把多功能军刀递给她:这个比斧头灵活,记得瞄准关节。
教师办公室在行政楼一楼,离停车场不过几十米。两人贴着墙根往前走,月光照亮走廊里散落的文件和翻倒的桌椅,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咖啡香,和末世的腥气格格不入。
我的办公桌在最里面。朱曼琪指着走廊尽头,抽屉里有巧克力和急救箱。
王羽刚想应声,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茶水间门口闪过一个黑影。他猛地将朱曼琪拽到身后,军刀瞬间出鞘,却在看清那东西时愣住了——是只半大的橘猫,正叼着半截香肠,警惕地盯着他们。
原来是只猫。朱曼琪松了口气,蹲下身朝猫咪招招手,过来呀,别怕。
橘猫犹豫了一下,还是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右后腿不自然地蜷着,沾着暗红的血渍。朱曼琪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脑袋,猫咪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它受伤了。她抬头看向王羽,眼神里带着恳求,带上它吧,说不定能预警危险。
王羽刚想说什么,走廊里突然传来啪嗒一声轻响,像是有人碰掉了笔。两人瞬间噤声,橘猫也警觉地竖起耳朵,弓起身子对着黑暗龇牙。
在里面。王羽压低声音,指了指朱曼琪的办公室。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似乎有人在里面。
他示意朱曼琪和猫咪待在原地,自己则握紧军刀,悄无声息地靠近办公室。门没锁,他轻轻推开一条缝,看到的景象却让他瞳孔骤缩——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门口,手里拿着个保温杯,嘴里念念有词地对着空气说话。他的脖颈上有一圈深紫色的咬痕,皮肤却还保持着正常人的色泽,不像普通丧尸那样青灰浮肿。
是张主任……朱曼琪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他早上还在签发文件,怎么会……
话音未落,张主任突然转过身。他的眼睛浑浊不堪,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手里的保温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泼出来,烫得他毫无反应。
活尸。王羽的声音发紧。这东西比变异体更危险,保留着部分人类的行为模式,却同样嗜血。
张主任嘶吼着扑过来,速度竟比保安变异体还快。王羽侧身避开,军刀划向他的胳膊,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这东西的皮肤硬得像皮革。
攻击咬痕!朱曼琪突然喊道,将手里的军刀朝张主任的脖颈掷去。军刀擦着咬痕飞过,虽然没造成伤害,却成功吸引了对方的注意。
王羽趁机扑上去,用羽毛球运动员的爆发力将张主任摁在地上,同时摸出消防斧,狠狠劈向那圈深紫色的咬痕。
咔嚓一声,咬痕处的皮肤瞬间裂开,黑血喷涌而出。张主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朱曼琪的办公桌被撞得挪了位,抽屉敞开着,里面的巧克力撒了一地。王羽捡起一块没开封的巧克力递给她,突然注意到抽屉深处有个相框,里面是朱曼琪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两人笑得很开心。
那是……
我先生,他在国外出差。朱曼琪的声音低了下去,迅速将相框塞回抽屉,别说这个了,快找物资。
王羽没再追问,默默地将急救箱和几瓶矿泉水塞进背包。橘猫突然对着窗外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两人同时看向窗外,只见停车场的方向亮起刺眼的车灯,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正朝着行政楼驶来。
有人!朱曼琪握紧了手里的消防斧,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10.
夜宿医务室:她的体温,我的决心
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王羽拽着朱曼琪躲到办公桌底下,橘猫警惕地缩在她怀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车灯的光柱扫过办公室的窗户,在墙上投下晃动的阴影,伴随着几声粗鲁的笑骂。
妈的,这破地方真有活人一个粗嘎的男声响起,脚步声踏在碎玻璃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刚看到车灯闪了,肯定有车!找到车咱们就能出学校了!另一个声音附和着,带着贪婪的兴奋。
王羽的心沉了下去。听声音至少有三个人,而且来者不善。他悄悄摸出军刀,指尖在冰冷的金属上微微用力——比起丧尸,末世里的活人有时更危险。
朱曼琪突然碰了碰他的手,指了指后门的方向。那里通往医务室,是行政楼的盲区。王羽会意,趁着外面的人翻找物资的吵闹声,拽着她猫腰溜了出去,橘猫被朱曼琪死死捂住嘴,没发出一点声音。
医务室的门虚掩着,里面弥漫着酒精和消毒水的气味。王羽反手锁上门,靠在门板上喘了口气,才发现这里比想象中完好,药柜大多没被翻动,病床上还铺着干净的白色床单。
暂时安全了。朱曼琪松开捂住猫嘴的手,橘猫立刻跳到地上,一瘸一拐地巡视着这个新空间,尾巴却紧紧夹着,显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
王羽打开急救箱,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开始处理两人的伤口。他的膝盖擦破了一大块皮,血已经结痂,此刻被酒精一碰,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我来吧。朱曼琪抢过酒精棉,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拭伤口,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烫得他心头发紧。
轮到处理她脚踝的肿胀时,王羽的动作格外小心。他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按揉着淤青的地方,能感觉到她的肌肉在微微颤抖。
疼吗他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月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那双总是带着妩媚的眼睛,此刻像盛着星光,看得他喉咙发紧。
还好。朱曼琪移开视线,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你的车……不会被他们找到吧
放心,我装了隐蔽锁,没钥匙他们开不走。王羽帮她缠好绷带,突然注意到她的衬衫还没干透,这里有备用白大褂,你换一件吧,别着凉了。
他转身去翻柜子时,朱曼琪突然轻声说:谢谢。
王羽的动作顿了顿。从杂物间的慌乱,到更衣室的惊魂,再到此刻的相依为命,他们之间似乎早已超越了师生的界限,生出一种在绝境中相互羁绊的默契。
换好衣服的朱曼琪走出来时,王羽看得有些失神。宽大的白大褂罩住了她玲珑的曲线,却更显得脖颈修长,袖口露出的手腕纤细,带着刚擦过药的药膏清香。
别看了。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的生气,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等天亮再想办法。
医务室只有两张病床,王羽让朱曼琪睡里面那张,自己则躺在外面的床上,手里紧紧攥着军刀。橘猫不知何时跳上了朱曼琪的床,蜷缩在她脚边,发出安稳的呼噜声。
黑暗中,王羽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还有偶尔因为疼痛发出的轻哼。他突然想起她抽屉里的相框,想起她说先生在国外出差时的落寞,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睡不着朱曼琪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点沙哑。
嗯。王羽翻身看向她的方向,在想明天怎么把车弄出来。
不止吧。她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不担心我先生
王羽没说话,算是默认。
我们早就分居了。朱曼琪的声音很轻,像月光一样凉,他在国外有了别人,这相框……不过是我用来骗自己的。
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过了好一会儿,王羽才低声说:会好起来的。
朱曼琪没回应,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王羽能感觉到她往床边挪了挪,离他更近了些,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点温暖。
后半夜,王羽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他猛地坐起身,却发现是朱曼琪在发抖——她大概是做了噩梦,额头上全是冷汗,嘴里喃喃地念着别过来。
王羽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像是抓住浮木般突然攥住他的手,掌心滚烫,带着湿意。
别怕,我在。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朱曼琪渐渐平静下来,却没松开他的手,只是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王羽坐在床边,看着她苍白的睡颜,突然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无论前路有多危险,他都会护着她,护着这个在末世里与他相依为命的人。哪怕付出一切,也要让她看到明天的太阳。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橘猫打了个哈欠,跳下病床,朝门口走去。王羽握紧朱曼琪的手,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温度,知道新的战斗,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