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林晚秋,你签了这个离婚协议书,我给你五百块钱。
陈建国将一张皱巴巴的纸丢在桌上,眼神里满是厌恶。
我看着那张离婚协议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房子归陈建国,孩子归陈建国,林晚秋净身出户。
孩子我要带走。我抱紧怀里两岁的女儿陈小雨,声音颤抖。
你一个农村来的,拿什么养孩子陈建国冷笑,小雨跟着我,将来还能有个城市户口,跟着你只能回农村种地。
客厅里还坐着陈建国的父母,他们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
晚秋啊,建国说得对,你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了。陈母假惺惺地劝道,而且建国马上要和王秀娟结婚了,人家是大学老师,能给小雨更好的教育。
王秀娟就是陈建国的同事,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此刻正坐在我家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好戏。
陈建国,当初是你追的我,说什么要带我进城过好日子,现在就这样抛弃我们母女我红着眼睛质问。
陈建国不耐烦地摆摆手：当初我年轻不懂事,现在我明白了,咱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看看你,进城三年了,普通话都说不标准,穿衣服也没品味,我带你出去都丢人。
就是啊,王秀娟也开口了,建国现在是中学教务主任,我是大学老师,我们的层次你根本够不着。你一个农村妇女,还是早点回去种地吧。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痛。三年前,我十七岁,为了给弟弟凑学费,听了媒人的话嫁给了陈建国。那时候他温文尔雅,说要带我进城见世面,我以为遇到了良人。
可是结婚后,他就变了。嫌我土气,嫌我不会说话,嫌我不懂城里的规矩。我努力学普通话,学做城里菜,可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漠。
直到半年前,我发现他和王秀娟的奸情,他干脆摊牌要离婚。
妈妈,我要妈妈。小雨在我怀里哭闹,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陈母站起来就要抢孩子：小雨乖,奶奶给你买糖吃。
不要！我要妈妈！小雨哭得撕心裂肺。
你们别碰我女儿！我护着小雨后退,声音歇斯底里。
陈建国不耐烦了：林晚秋,你别不识抬举。我给你五百块钱已经够意思了,要知道你一个农村妇女,出来什么都不会,连工作都找不到。
你如果不签,我就告你拐卖儿童,让派出所抓你。陈父威胁道。
我知道他们说得对,我一个农村来的女人,在这个城市里人生地不熟,真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小雨是我的命,我绝对不能丢下她。
我不签！打死也不签！我抱着小雨往门口冲。
可是陈建国早有准备,他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将我拖回来。
你以为你跑得了在这个城市里,我认识的人多的是,你一个农村妇女能往哪里跑
陈母趁机抢走了小雨,小雨哭着伸手向我：妈妈！妈妈救我！
小雨！我挣扎着要去抱女儿,却被陈建国死死按住。
快签字,签了字你就可以走了。王秀娟在一旁幸灾乐祸。
我看着女儿撕心裂肺地哭泣,心如刀绞。但我更清楚,如果我现在不签字,他们有一百种方法整治我。在这个八十年代的小城市里,我一个农村妇女确实什么都不是。
好,我签。我咬着牙说道,但是我要求每个月看望小雨一次。
想都别想。陈建国冷酷地拒绝,签了字就彻底断绝关系,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她。
我的心彻底凉了。
颤抖着手,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陈建国立刻将五百块钱拍在桌上,然后指着门口：现在你可以滚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女儿,转身走向门口。
林晚秋,王秀娟在身后得意地说道,记住你的身份,一个被抛弃的农村妇女,这辈子注定要过苦日子。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曾经的家,泪水模糊了双眼。
外面正下着小雨,八月的夜晚有些凉。我站在雨中,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身上只有那五百块钱和一个破旧的行李包,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真的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但是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陈建国后悔,要让他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
第二章
我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后,我没有回农村老家,而是决定留在这个城市。我要离女儿近一点,哪怕只能远远地看她一眼也好。
用身上的钱,我在城郊租了一间破旧的小屋,每个月十块钱。房东是个老太太,看我可怜,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在纺织厂做临时工。
纺织厂的工作很累,每天要干十二个小时,手指经常被针扎破,工资一个月也就三十块钱。但我咬牙坚持着,因为这里离小雨的幼儿园很近。
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偷偷去幼儿园门口等着,就为了能看到女儿一眼。
小雨明显瘦了,眼睛里没有了以前的光彩。每次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样疼痛。
妈妈说你死了。有一天,小雨居然看到了我,她怯生生地走过来。
我蹲下身抱住她,眼泪止不住地流：小雨,妈妈没有死,妈妈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小雨不理解。
因为......因为妈妈在外面工作,要赚钱给小雨买好吃的。我编了个善意的谎言。
从那以后,我经常在放学路上偶遇小雨,给她买糖葫芦,陪她玩一会儿。但每次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陈家人发现。
三个月后,王秀娟和陈建国结婚了。婚礼那天,我远远地看着他们在酒店门口接受祝福,心里五味杂陈。
更让我痛苦的是,王秀娟对小雨并不好。有一次我看到小雨脸上有巴掌印,还有一次看到她饿得在垃圾桶里翻东西吃。
我气得冲到陈家去理论,却被陈建国一顿羞辱。
你以为你还是什么人一个被离婚的农村妇女,凭什么管我们的事陈建国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再敢来骚扰我们,我就报警抓你。
建国,算了,跟这种人计较什么。王秀娟挽着陈建国的胳膊,一脸不屑,一个扫地的临时工,我们犯不着跟她生气。
我确实只是个临时工,在这个城市里地位卑微,连为自己女儿出头的资格都没有。
那一刻,我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省吃俭用,把大部分工资都存起来,想着以后有机会能带走小雨。
可是现实比我想象的更残酷。
半年后,纺织厂效益不好,开始裁员。像我这样的临时工首当其冲被开除了。
失业后,我只能在街头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冬天的时候,我在火车站门口卖煮鸡蛋,一天下来手脚都冻得通红。
有一天晚上,我正准备收摊回家,突然看到一个穿军装的男人朝我走来。
他很高大,至少有一米八,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膀上有三颗星。虽然天色已晚,但从他的举止就能看出这是个当大官的。
同志,还有鸡蛋吗他的声音很磁性,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有,有的。我慌忙站起来,您要几个
来十个吧。他说道,然后似乎注意到我冻红的手,天这么冷,你一个女同志在这里卖东西,家里没有男人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样的大人物会关心我的情况。
我......我离婚了。我老实回答。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付了钱就走了。
但从那以后,这个军官每隔几天就会来买鸡蛋,有时候明明不饿也要买,还经常多给钱。
我后来才知道,他叫沈墨寒,是军区的参谋长,手下管着几万人的军队。
像他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关注我这样一个卖鸡蛋的农村妇女呢
第三章
那个叫沈墨寒的军官成了我摊位的常客。
每次他来,都会站在摊位前和我聊几句。他问我为什么离婚,问我有没有孩子,问我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起初很拘谨,觉得自己一个农村妇女,哪里配和这样的大人物说话。但他总是很耐心,没有半点瞧不起我的意思。
你识字吗有一天,他突然问我。
识一些,小学毕业。我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够了。他点点头,我看你人很机灵,总在这里卖鸡蛋不是长久之计。要不你来我们军区食堂工作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能行吗
当然能行。沈墨寒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严肃的脸瞬间柔和了很多,军区食堂缺个帮厨,包吃包住,一个月五十块钱。
五十块钱！这比我在纺织厂的工资还要高出不少。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又不认识。我疑惑地问。
沈墨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看你是个好女人,不应该过这样的苦日子。
第二天,我就跟着沈墨寒去了军区。
军区大院比我想象的还要壮观,到处都是绿树成荫,整洁的道路两旁停着好几辆小汽车。门口的哨兵看到沈墨寒,立刻立正敬礼。
这是新来的帮厨林晚秋同志。沈墨寒对食堂主任介绍我。
食堂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叫张桂花,人很和善。她带我熟悉环境,安排我住在食堂后面的小房间里。
林同志,你可有福气了。张桂花悄悄对我说,沈参谋长很少管这些小事的,你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每天认真工作,把食堂打扫得干干净净,把菜洗得仔仔细细。
令我没想到的是,沈墨寒经常来食堂吃饭。他平时都是在家里吃的,但自从我来了以后,他几乎每天都来。
林同志,你家是哪里的有一天吃饭的时候,他突然问我。
安徽农村的。我老实回答。
怪不得你做的饭这么好吃,有家乡的味道。他夸奖道。
其实我知道,我做的饭菜很普通,他这样说只是为了照顾我的自尊心。
渐渐地,我们聊天的次数多了起来。我知道了他今年三十二岁,从十八岁就参军,一路从基层士兵干到现在的参谋长。他没有结过婚,说是一直忙于工作,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有一次我大胆地问。
他想了想说：善良、坚强、顾家的女人。学历不重要,长相也不重要,人品最重要。
我的心怦怦直跳,觉得他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三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沈墨寒突然来找我。
晚秋,你跟我出来走走。他叫我的名字,而不是林同志了。
我们走在军区大院里,月光洒在地上,四周很安静。
晚秋,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沈墨寒停下脚步,看着我的眼睛,我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在做梦。
可是,我们的身份差得太远了......我不安地说道。
身份算什么沈墨寒握住我的手,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什么身份。
我还有个女儿......我犹豫着说出了最担心的问题。
我知道,我都知道。沈墨寒温柔地说,我们结婚后,我帮你把女儿接过来,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
那一刻,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这个男人,这个比我大十二岁的军官,居然愿意接受我这样一个二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
我愿意。我哽咽着说道。
沈墨寒把我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晚秋,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保证。
站在他的怀里,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这个男人有着铁一般的意志和山一样的胸怀,跟着他,我再也不用害怕任何人了。
第四章
沈墨寒要娶我的消息在军区大院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参谋长要娶一个农村的离婚女人
还是个带着孩子的
这怎么可能,参谋长那么优秀的男人......
流言蜚语传到我耳朵里,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配不上沈墨寒。
但沈墨寒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议论。他带我去军区医院体检,带我去民政局办手续,还亲自去商店给我买了一身新衣服。
墨寒,真的不要紧吗我担心地问他,我听说有人在议论我们。
让他们说去。沈墨寒不在意地摆摆手,我沈墨寒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种天生的威严让我相信,确实没有人敢对他指手画脚。
婚礼定在下个月举行,就在军区招待所。沈墨寒说要给我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是就在这时候,陈建国找上门来了。
那天我正在食堂洗菜,陈建国突然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王秀娟。
林晚秋,你还真有本事啊！陈建国满脸讥讽,勾搭上军官了
食堂里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这场闹剧。
你们来干什么我冷冷地问。
我们听说你要和什么参谋长结婚王秀娟尖声说道,林晚秋,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农村妇女,还想嫁给当官的
我嫁给谁,关你们什么事我站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怯懦。
当然关我们的事！陈建国怒气冲冲,小雨是我的女儿,我不允许她跟着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原来他们是担心我结婚后会要回小雨。
小雨本来就是我的女儿。我毫不退让,而且很快她就要有一个真正疼爱她的爸爸了。
你做梦！王秀娟尖叫道,就你这样的破鞋,哪个正经男人会要你那个什么参谋长肯定也是玩玩而已。
就在这时,沈墨寒走了进来。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肩膀上的三颗星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一进门,整个食堂都安静下来了。
谁在这里吵闹沈墨寒冷冷地扫视一圈。
陈建国和王秀娟看到沈墨寒的时候,脸色立刻变了。他们可能没想到传说中的参谋长居然这么年轻,这么有气势。
你就是那个参谋长陈建国强撑着底气问道。
我是沈墨寒。他简单地介绍自己,然后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搂住我的肩膀,这是我的未婚妻林晚秋。
看到沈墨寒亲密地搂着我,陈建国和王秀娟都傻眼了。
你们来找我妻子有什么事沈墨寒的声音很平静,但任何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威胁意味。
我......我们......陈建国结结巴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我们就是来看看晚秋过得怎么样。王秀娟勉强笑道,既然她过得很好,我们就放心了。
是吗沈墨寒似笑非笑,我怎么听说你们刚才在这里辱骂我的未婚妻
没有没有,误会,都是误会。陈建国连忙摆手。
既然是误会,那就好。沈墨寒的语气依然平静,不过我要提醒你们,晚秋现在是我沈墨寒的女人,谁敢欺负她,就是不给我面子。在这个城市里,不给我沈墨寒面子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陈建国和王秀娟被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点头哈腰地告辞。
临走的时候,陈建国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抢了他什么东西似的。
没事了。沈墨寒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了。
那一刻,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人撑腰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好了,好得让我想哭。
从那以后,军区大院里再也没有人敢对我说三道四了。大家看到我,都会礼貌地打招呼,称呼我沈太太。
而陈建国和王秀娟,据说回去后连夜搬家了,生怕沈墨寒找他们的麻烦。
第五章
婚礼这天,整个军区大院都热闹起来了。
沈墨寒说到做到,真的给了我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招待所里张灯结彩,请了军区里所有的干部和家属,还有市里的一些领导。
我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是沈墨寒特意从省城买回来的,据说花了三百多块钱。在那个年代,这简直是天价。
晚秋,你今天真漂亮。张桂花大姐帮我整理头发,参谋长对你真好。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半年前我还是个在街头卖鸡蛋的可怜女人,现在却要成为军区参谋长的夫人了。
婚礼仪式很简单,就是交换戒指,然后大家一起吃饭喝酒。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对我很尊重,完全没有人敢小看我。
沈参谋长,嫂子真是有福气啊！
参谋长眼光真好,娶了这么贤惠的妻子。
嫂子以前在哪里工作
面对这些客套话,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沈墨寒总是在关键时候替我解围。
我妻子之前在纺织厂工作,是个很能干的女人。他这样介绍我,完全没有提我卖鸡蛋的事情,给我保留了面子。
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参谋长,外面有人闹事。一个警卫员跑进来报告。
沈墨寒皱了皱眉：什么人
是个女人,带着个小女孩,说要见参谋长夫人。
我的心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让她进来。沈墨寒说道。
很快,王秀娟就抱着小雨走了进来。小雨已经三岁了,长得更像我了,但是很瘦很瘦,脸色也不好。
看到女儿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七个月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
小雨......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小雨看到我,眼睛一亮,想要挣脱王秀娟的怀抱跑向我,但被王秀娟紧紧抱住了。
林晚秋,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来给你送份大礼。王秀娟冷笑着说道。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地问。
小雨生病了,急性白血病,需要很多钱治疗。王秀娟故意大声说道,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陈建国说了,既然你现在嫁给了有钱人,那就应该承担起做母亲的责任。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小雨得了白血病这怎么可能
妈妈,我好疼......小雨虚弱地伸手向我。
我的心都碎了,想要冲过去抱住女儿,但王秀娟后退一步,不让我靠近。
想要孩子可以,先拿十万块钱出来。王秀娟得意地说道,我们陈家可养不起这么个病秧子。
十万块钱！在一九八一年,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一般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在场的客人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可能在想,这个农村女人果然是有问题的,连前夫都不要的孩子,肯定是个拖累。
我感到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在沈墨寒面前丢脸了。
但就在这时,沈墨寒站了起来。
十万块钱是吧他平静地说道,没问题。
全场都震惊了,包括我在内。
墨寒,不用......我想要阻止,十万块钱太多了。
小雨是我的女儿,我当然要管。沈墨寒坚定地说道,然后转向王秀娟,但是我有个条件,从今天开始,小雨归我们抚养。
王秀娟没想到沈墨寒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一时有些懵。
这......她犹豫了,显然是想要钱,但不想给孩子。
要么拿钱走人,要么把孩子留下,你选一个。沈墨寒冷冷地说道。
王秀娟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了钱：成交。
她把小雨放在地上,小雨立刻跌跌撞撞地跑向我：妈妈！
我紧紧抱住女儿,眼泪止不住地流。我的小雨,妈妈终于可以保护你了。
沈墨寒当场写了张支票给王秀娟,然后冷冷地说：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王秀娟拿着支票,满脸得意地离开了。她可能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但她不知道,她刚刚失去的是什么。
各位,让大家见笑了。沈墨寒对客人们说道,这是我女儿小雨,以后她就是沈家的人了。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插曲,但婚礼还是顺利进行下去了。而我抱着女儿,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沈墨寒不仅给了我一个家,还给了我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第六章
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幸福。
沈墨寒给我们分配了军区大院里最好的房子,三室一厅,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这在八十年代已经是很豪华的住房了。
小雨的病情也得到了最好的治疗。沈墨寒动用自己的关系,联系了北京最好的医院,还专门请了专家来会诊。
沈太太,小雨的病情正在好转,只要坚持治疗,完全可以康复。主治医生对我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得差点哭出来。
更让我感动的是,沈墨寒对小雨就像对亲生女儿一样。他给小雨买最好的衣服,最好的玩具,还经常陪她玩游戏讲故事。
爸爸,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小雨很快就接受了沈墨寒,甜甜地叫他爸爸。
好啊,爸爸给你讲小红帽的故事。沈墨寒抱着小雨,耐心地讲故事。
看着这一幕,我心里暖暖的。小雨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疼爱她的爸爸。
作为参谋长夫人,我在军区大院里也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沈太太,这是新到的布料,您看看喜欢哪一块
沈太太,食堂今天做了您爱吃的红烧肉。
沈太太,首长让我给您送点鸡蛋过来。
大院里的人对我都很客气,这种被尊重的感觉真好。
但我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依然每天去食堂帮忙,和大家一起工作。
晚秋,你现在是参谋长夫人了,不用每天来食堂的。张桂花大姐劝我。
我闲着也是闲着,而且在这里工作我觉得很充实。我笑着说道。
其实我是不想让人觉得我嫁给沈墨寒后就变得娇气了。我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配得上沈墨寒的爱。
三个月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我正在市场买菜,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
你看,那不是沈参谋长的老婆吗
就是那个农村来的听说带着个拖油瓶。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运气好勾搭上了当官的嘛。
我回头一看,是几个军官太太在说话。她们看到我发现了,也不避讳,反而更大声地议论起来。
有些人啊,就是会投机取巧,明明什么都不是,却偏要装出一副贤惠的样子。
就是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我知道她们是在故意刺激我,但我没有回应,只是默默买完菜就走了。
但这件事传到了沈墨寒耳朵里。
那天晚上,他脸色很难看地回到家里。
晚秋,有人欺负你了他直接问道。
没有,只是几句闲话而已。我不想让他为难。
哪几个人他追问。
我只好把白天的事情说了出来。沈墨寒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第二天,那几个军官太太就被家属委员会约谈了。据说她们的丈夫也被沈墨寒叫去谈话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了。
但这件事也让我意识到,我的身份确实很特殊。作为参谋长夫人,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关注,稍有不慎就会给沈墨寒带来麻烦。
为了不给沈墨寒丢脸,我开始努力学习各种知识。我买来书籍自学文化知识,学习礼仪常识,练习普通话发音。
晚秋,你不用这么辛苦。沈墨寒心疼地看着我。
我想成为配得上你的女人。我认真地说道。
沈墨寒把我拉入怀中：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最完美的女人了。
就在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幸福的时候,陈建国又出现了。
这次他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求我的。
晚秋,求求你,帮帮我吧。陈建国跪在我家门口,狼狈不堪。
你想干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我被开除了,工作没了,王秀娟也跟我离婚了。陈建国哭丧着脸,现在没人要我,我快活不下去了。
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现在跪在我面前,我心里五味杂陈。
第七章
看着跪在门口的陈建国,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曾经嫌弃我,羞辱我,抛弃我的男人,现在居然跪在我面前求我帮助。
你为什么被开除我问道。
还不是因为得罪了你们家首长。陈建国哭丧着脸,自从那次在军区食堂闹事后,不知道谁在领导面前说了我的坏话,说我品德有问题,学校就把我开除了。
我心里明白,这肯定是沈墨寒的手笔。他说过要给我出气,看来真的做到了。
王秀娟为什么跟你离婚我又问。
她看我没工作了,就嫌弃我了。陈建国满脸怨恨,还把我们的存款都拿走了,现在我一分钱都没有。
这就是报应。当初他们是怎么对我的,现在就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晚秋,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但我们毕竟有过夫妻情分,你就看在小雨的面子上帮帮我吧。陈建国哀求道。
小雨的面子我冷笑,当初你要把小雨据为己有的时候,怎么不提夫妻情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陈建国开始磕头,求求你,让沈参谋长不要再整我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看着他磕头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这个男人曾经是我的天,我以为会和他过一辈子,但现在他却要靠求我才能活下去。
我没有义务帮你。我冷冷地说道,你自己的路自己走。
晚秋！陈建国突然抓住我的腿,你不能这么绝情,我们毕竟......
放开我！我想要挣脱,但陈建国抓得很紧。
就在这时,沈墨寒回来了。看到这一幕,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你在干什么沈墨寒冷冷地问道。
陈建国看到沈墨寒,吓得立刻松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沈参谋长,我......我就是来求求晚秋......
求什么沈墨寒的声音像寒冰一样。
求你们不要再整我了,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陈建国哭着说道。
沈墨寒看了看我,确认我没有受伤后,才转向陈建国。
我沈墨寒做事光明正大,从来不会暗地里整人。他冷冷地说道,你被开除是因为你自己品德有问题,跟我没有关系。
可是......陈建国还想说什么。
但是,沈墨寒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起来,如果你再敢骚扰我的妻子,那我就真的要出手了。
到时候别说是一个学校,整个城市都不会有你的立足之地。
陈建国被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狼狈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
没事吧沈墨寒关切地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没事,他就是个可怜虫。我摇摇头。
以后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沈墨寒认真地说道,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不需要忍受任何人的羞辱。
那天晚上,沈墨寒告诉我,他确实没有主动整治陈建国,但是当陈建国在食堂闹事的事情传开后,很多人都对他的人品产生了质疑。
在这个圈子里,名声很重要。沈墨寒解释道,一个连自己前妻都要羞辱的男人,谁还敢信任他
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做,天在看。陈建国的所作所为早就为他的下场埋下了伏笔。
但我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陈建国三番五次地出现,有时候在我买菜的路上偶遇,有时候在军区大院门口等候,还有一次甚至跑到小雨的学校门口。
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总是看着我小雨害怕地问我。
我看着远处鬼鬼祟祟的陈建国,心里涌起一阵愤怒。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疯了。
小雨不怕,有妈妈在。我抱紧女儿。
当天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沈墨寒。
他居然敢跟踪小雨沈墨寒的眼中闪过杀意,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第二天,陈建国就被警察带走了,罪名是骚扰他人和跟踪儿童。
据说他被关了十五天,出来后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了。
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放弃。
第八章
陈建国被关了十五天出来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
他开始到处散布我的谣言,说我是靠身体上位的,说小雨不是他的女儿,甚至还编造了一些不堪入耳的故事。
虽然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但这些谣言还是让我很难受。
晚秋,不用在意那些疯子的话。沈墨寒安慰我,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在胡说八道。
可是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万一影响到小雨怎么办我担心地说道。
确实,小雨已经开始受到影响了。有一次她从学校回来,闷闷不乐地坐在角落里。
小雨怎么了我关心地问。
有个小朋友说我没有爸爸,说我妈妈是坏女人。小雨委屈地说道。
我的心疼得要死,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小雨,那个小朋友说的不对。你有爸爸,爸爸很爱你,妈妈也不是坏女人。
真的吗小雨抬起头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这时候沈墨寒走过来,把小雨抱起来,爸爸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敢说这种话了。
那天晚上,沈墨寒出去了,很晚才回来。他没有说去了哪里,但第二天陈建国就消失了。
有人说他被送去了精神病院,有人说他离开了这个城市,总之,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有了陈建国的骚扰,我们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平静。小雨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在学校里活泼开朗,成绩也很好。
而我也渐渐适应了参谋长夫人的身份,在军区大院里有了自己的朋友圈。
晚秋,明天政委夫人要办茶话会,你也来参加吧。张桂花大姐邀请我。
这种茶话会是军区大院里的传统活动,主要是各级干部的夫人聚在一起聊天,交流感情。
我去合适吗我有些紧张。
当然合适,你现在可是我们这里最年轻最漂亮的参谋长夫人呢。张桂花大姐笑着说道。
茶话会上,我见到了很多军官夫人。她们有的是干部家庭出身,有的是大学生,都很有文化。
起初我有些拘谨,担心自己说错话。但很快我发现,大家对我都很友善。
晚秋,你和参谋长是怎么认识的听说很浪漫呢。政委夫人好奇地问。
我简单地讲了我们的相识经过,当然隐去了我卖鸡蛋的细节。
参谋长真是有眼光,娶了你这么好的妻子。师长夫人称赞道。
哪里哪里,是我运气好。我谦虚地说道。
就在大家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出什么事了政委夫人问门口的警卫员。
报告,外面有个女人在闹事,说要见沈参谋长夫人。
我的心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让她进来吧。我说道。
很快,王秀娟就被带了进来。她看起来很狼狈,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很破旧。
林晚秋！看到我,王秀娟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都是你害的！
茶话会上的夫人们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你想干什么我冷静地问道。
陈建国疯了,都是你们害的！王秀娟歇斯底里地叫道,他现在天天念叨着要杀你,要杀你们全家！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陈建国真的疯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强撑着镇定。
当然有关系！王秀娟冲向我,如果不是你勾引了什么参谋长,陈建国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下意识地后退,但王秀娟已经冲到了我面前,伸手要抓我的脸。
就在这时,一个茶杯准确地砸中了王秀娟的手腕。
在军区大院里撒野,你算什么东西政委夫人冷冷地说道。
原来是政委夫人出手制止了王秀娟。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师长夫人也站了起来。
很快就有警卫员冲进来,把王秀娟拖了出去。
晚秋,你没事吧大家都关心地问我。
没事,谢谢大家。我感激地说道。
这种疯女人,以后不要让她进大院。政委夫人对警卫员说道。
经过这件事,我在军区大院里的地位反而更稳固了。大家都看出来,我是被人恶意骚扰的受害者,而不是什么有问题的人。
当天晚上,沈墨寒听说了白天的事情,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早就应该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他自责地说道。
已经解决了不是吗我安慰他,王秀娟应该不敢再来了。
但我错了。
王秀娟确实不敢再来军区大院了,但她还有别的办法报复我。
第九章
王秀娟的报复来得比我想象的更阴险。
三天后,市里的报纸上突然刊登了一篇文章,标题是《某军区干部生活作风问题调查》。
文章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说的是沈墨寒。文章声称有军区干部生活糜烂,娶了有问题的女人,还动用职权报复前夫。
这个王秀娟,真是阴魂不散。沈墨寒看着报纸,脸色铁青。
这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我担心地问。
暂时不会,但确实很麻烦。沈墨寒皱着眉头,上级领导肯定会过问这件事。
果然,第二天就有调查组从省里下来了。他们要调查沈墨寒的生活作风问题,还要单独找我谈话。
沈参谋长夫人,请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调查组的领导很严肃。
您请问。我尽量保持镇定。
你和沈参谋长是怎么认识的
你的前夫是什么情况
沈参谋长有没有动用职权帮助你
面对这些问题,我如实回答,没有隐瞒任何事情。我告诉他们我和沈墨寒的相识经过,告诉他们陈建国和王秀娟的品行问题,也承认了沈墨寒确实帮助过我。
但是,沈参谋长的帮助都是正当的。我强调道,他没有做任何违法违规的事情。
调查持续了一个星期。期间,军区大院里的气氛很紧张,所有人都在等待结果。
晚秋,你不要有压力。沈墨寒安慰我,我问心无愧,不怕任何调查。
但我知道他心里也很担心。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他的前途。
就在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陈建国。
他被两个警察押着,出现在调查组面前。
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沈墨寒！陈建国疯疯癫癫地叫道。
看到陈建国的样子,我吃了一惊。他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头发乱糟糟的,眼神也很呆滞,完全不像正常人了。
你要举报什么调查组的人问道。
沈墨寒抢了我的老婆,还害我失业,还让人把我关进精神病院！陈建国胡言乱语。
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就是证据！你们看看我现在的样子！陈建国指着自己,都是他们害的！
调查组的人互相看了看,显然认为陈建国的精神状态有问题,他的话不足为信。
但陈建国还在继续胡说八道：林晚秋是个坏女人,她勾引有钱人,抛弃自己的丈夫......
够了！我终于忍不住了,陈建国,你还要不要脸明明是你先抛弃我的,现在反过来说我勾引别人
我......陈建国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当初你为了王秀娟跟我离婚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好女人我愤怒地质问,现在看我过得好了,就来诬陷我
你胡说！陈建国想要反驳,但明显底气不足。
这时候,押送陈建国的警察开口了：陈建国因为骚扰他人,已经被强制送医治疗。他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调查组的人点点头,让警察把陈建国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陈建国还在喊：你们不要相信他们,他们都是骗子......
看着陈建国被带走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个曾经的丈夫,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我更多的是愤怒。他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团糟,却要怪罪到我和沈墨寒头上。
调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调查组认为,沈墨寒和我的婚姻是正当的,他的行为也没有违法违规之处。至于陈建国的举报,完全是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不足为信。
沈参谋长,经过调查,我们认为针对你的举报是恶意中伤。调查组组长宣布结果,组织上对你是信任的。
沈墨寒松了一口气：谢谢组织的信任。
不过,调查组组长话锋一转,你以后要更加注意生活作风,避免被人抓住把柄。
我明白。沈墨寒点点头。
调查结束后,沈墨寒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处分,反而因为在这次事件中表现出的品格得到了上级的赞赏。有传言说,他很快就要升职了。
而王秀娟,因为恶意造谣被警方拘留了,那家刊登不实报道的报纸也被停刊整顿。
这次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沈墨寒对我说道,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招惹我们了。
我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陈建国虽然疯了,但他对我们的仇恨并没有消失,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第十章
我的担心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正在家里陪小雨玩耍,沈墨寒去军区开会还没回来。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我问道。
快递。门外有人回答。
我觉得有些奇怪,星期六怎么会有快递但还是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陈建国突然冲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眼神疯狂。
林晚秋,我要杀了你！他举起菜刀就要砍我。
我吓得大叫一声,连忙后退。小雨看到这一幕,也吓得哭了起来。
陈建国,你疯了！我一边躲避一边大喊。
是啊,我就是疯了！陈建国狰狞地笑着,都是你们害的,我要你们都死！
他挥舞着菜刀追赶我,我只能带着小雨在房间里躲避。
妈妈,我怕！小雨紧紧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不怕,妈妈保护你。我尽量保持镇定,同时寻找逃生的机会。
陈建国已经彻底疯了,他把家里的东西砸得稀烂,一边砸一边咒骂。
都是你们害我变成这样的！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沈墨寒回来了！
晚秋,我回来了。沈墨寒的声音传来。
小心！有刀！我大声警告。
沈墨寒立刻意识到了危险,他冲进房间,看到陈建国拿着刀的样子,眼中闪过杀意。
放下刀,我们有话好说。沈墨寒试图劝说陈建国。
没什么好说的！陈建国红着眼睛,都是你抢了我的老婆,害我家破人亡！
是你自己抛弃了她们。沈墨寒冷冷地说道。
胡说！陈建国挥舞着菜刀冲向沈墨寒。
沈墨寒是军人出身,身手敏捷。他一个侧身躲过菜刀,然后一记手刀砍在陈建国的手腕上。
陈建国惨叫一声,菜刀掉在地上。
沈墨寒趁机制服了他,把他按在地上。
来人！沈墨寒大喊。
很快就有警卫员冲了进来,他们看到这一幕,立刻帮助沈墨寒控制住了陈建国。
快报警。沈墨寒吩咐道。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把陈建国带走了。这次他被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这次他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沈墨寒安慰我。
但这次的事件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我开始害怕独自在家,总是担心陈建国会再次出现。
沈墨寒看出了我的担心,特地请了假陪我几天。
晚秋,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们的。他温柔地抱着我。
我知道,只是......只是还是有些害怕。我在他怀里颤抖。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沈墨寒轻抚我的头发,我们要向前看,过自己的幸福生活。
一个月后,沈墨寒正式被提升为军区副司令员,成为了师级干部。而我们也搬进了更大的房子,开始了新的生活。
小雨在新学校里很快适应了,她聪明活泼,深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
妈妈,我长大了也要当军人,像爸爸一样保护家人。小雨认真地对我说。
好啊,那小雨要好好学习。我笑着摸摸她的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们结婚已经两年了。这两年里,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幸福,小雨也完全康复了,长成了一个健康活泼的孩子。
而陈建国,在监狱里服刑期间突发心脏病死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觉得一个时代彻底结束了。
他也算是解脱了。沈墨寒淡淡地说道。
是啊,都解脱了。我点点头。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坐在阳台上看星星。小雨靠在沈墨寒怀里,我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爸爸,妈妈,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小雨问道。
当然会。沈墨寒肯定地回答,我们是一家人,永远不会分开。
看着满天的星星,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从一个被抛弃的农村妇女,到现在的军区副司令员夫人,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但这不是梦,这是我用坚强和善良换来的幸福。
而陈建国,那个曾经嫌弃我的男人,最终跪在了我的门前,跪碎了他的膝盖,也跪碎了他的人生。
这就是命运,也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