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国游戏职业选手Z哄骗发生关系后,视频被Z在网上流出,大学把我开除。
网上评论恶毒。
支持学校做法!以后不知道又会有哪个老实人当接盘侠。
活该!一点都不自尊自爱。
父母都是农民工。
我不堪压力,直接从楼上一跃而下。
可我却没有死,只是毁容。
多年后。
Z操着蹩脚的中文,吹着口哨说: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笑着点头,可能是前世今生的缘分。
1
我浑身包裹严实,看着我曾经跳的那个楼。
就想重活一世。
一年前。
我周末在外兼职打工,好友发来一段视频。
这是不是你
我好奇点开视频,正是与Z发生关系那天。
带着的还有Z
的评论。
你们快看,真是舒服。
我请假三个月没去上课,再一看学校官网,发公告将我开除。
我不堪受辱,终是跳楼。
我照我当初的脸进行整容,改了名字。
拿着简历走进传媒公司。
HR拿着简历看着我,支支吾吾。
时佳,你的脸很有名,我们公司恐怕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我撇撇嘴,贵公司难道没听过,黑红也是红
你们公司运转初期,并没有与大公司竞争的能力,恰恰需要流量加持。
HR思索片刻,向老板电话请示。
五分钟后,HR向我伸出手。
时佳,欢迎你的加入。
我所料不错,只需坐在屏幕前坐着,就会有人来骂。
来,谢谢我们榜一大哥的大跑车!
网上多的是不如意的人。
我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那些话却如刺扎进我心里。
你就是个破鞋,有男朋友还出轨。
你这种贱女人怎么还敢开直播的
也偶尔有理智的。
为什么要对受害者恶意这么大
干了一年后,我心理压力太大,提出辞职。
老总笑眯眯地跟我说:时佳,现在辞职可是要赔付一百万违约金的,你可要想好。
我怒上心头,合同上哪个地方说过
在这里。老板指出。
那在合同中间的角落拿小字标注,肉眼很难看清楚。
我签合同的时候你没跟我说过!我理论道。
老总一耸肩,谁叫你不看清楚
我只能委屈留下。
我向闺蜜哭诉。
闺蜜在电话那头静悄悄,良久后她为难的说。
时佳,我们以后还是尽量少联系吧。
她不知道,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哭了一夜。
第二天上班。
看着老总肥头大耳的嘴脸,我心中生起无名怒火。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我曾下班目睹老总去了会所。
我将会所位置发给老板娘。
二十分钟后,我带着老板娘浩浩荡荡进了会所。
找到老总时,他脱的只剩裤头。
老板娘冲上去挠他和小三的脸,老总被挠成猪头。
他狠狠地瞪着我。
我也一耸肩,老总,家也能走错,谁叫你不看清楚
老总和老板娘离婚。
而我也被顺利辞退,拿了N+1。
Z依旧活跃在社交网络,分享日常,仿佛事情从没发生过。
我点上关注。
很快,我要让你尝过我所受的痛苦。
2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喂,爸。我举起手机。
佳佳啊,你以后还是别回来了。父亲在那头说。
你弟以后还要上学,我丢不起这个人!我们断绝关系吧。
说完他便挂了。
只剩我愣在原地。
爸妈都是农民工,只会听他人说,无法理解我。
我慢慢走回出租屋。
这天地间,再也没有我的归属。
上楼时,我无意间听见隔壁邻居大声教育她儿子。
住在这隔壁的女孩啊,我看长得跟网上那个一模一样,肯定不是个好东西,你以后离她远点。
晚上房东来收房租。
你明天就搬走吧。
为什么
我苦苦哀求,房东,就不能再宽限几天吗你看,我也租这么长时间了。
我想,原因你应该知道。房东状似为难的说。
然后便是重重的摔门声。
他吐一口痰。
真晦气,碰上这么一个租户,不知道以后房子还会不会有人租
我换了离市中心更远的出租屋,找了四份兼职糊口。
靠着两个月的省吃俭用,我终于买上二手小电驴。
终于有东西是属于我。
可就在一次送餐路上,一位行人闯红灯,我偏了车头,撞上旁边的树。
餐洒了一地。
我赔了餐钱,并且我的电瓶车不能用。
好不容易有东西属于我。
我捡起洒落在地的餐盒,坐在路边树荫下吃饭,大颗滚烫眼珠滴入凉透的米饭中。
我想,这是我的报应吗
其实不是网络传的那样,我并没有男朋友。
我周末在前台兼职,Z频繁从店门口经过。
然后他鼓起勇气,用蹩脚的中文跟我说:可以认识一下吗
我出于礼貌,点头同意。
随后一来二去,他说要追求我。
我被他的真诚所打动,所以同意当他女朋友。
谁知一次与他在外游玩,玩到很晚。
他说要不去酒店暂住,他保证不动我。
我天真答应,进了酒店,他哄骗我,让我半推半就。
我没注意到角落里立起的手机。
这也成为众人攻击我的证据,把我钉在了耻辱柱。
而若我争辩一嘴,就会被铺天盖地的言论淹死。
明明是我的隐私权受到侵害。
学校非但没有保护我,却将我开除。
我将饭盒丢向垃圾桶。
我打开屏幕破碎的手机,查看Z的最新动态。
这已经成为我多年的习惯。
兄弟姐妹们,就在下下个月十号,Z即将空降H市,快来期待吧。
我握紧手机。
我可太期待了。
3
您好,我听说鲸鱼游戏俱乐部正在招助理,请问在哪里面试
前台小姐瞧见我衣裳面容,眼睛一亮。
请跟我走。
我穿着修身的衣服跟在前台身后。
门内已经有大大小小的女孩坐那等候。
还请稍等,等会就会叫号到你。前台说。
好的。
Z曾经跟我无意透露过,他所在的游戏俱乐部每两年就会招一次游戏助理。
并且对外貌身高都有要求。
很快就轮到我。
三位面试官坐在一头。
学历,年龄,身高,体重。
高中,21,170,110我回道。
其中的女面试官一皱眉,你这个年龄,怎么会学历是高中
家里没钱,没读了,所以想找份像样的工作。
面试官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最终我成功入选。
也不枉我买名贵的衣裳和高级的香水和口红。
其实我明白,招聘所谓的游戏助理,也只不过是给俱乐部背后老总选妃而已。
第二日上班。
部长跟我们打招呼。
你们干的活很轻松,但每天都有排班,且不定时加班,能接受吗
可以。
我回到我的工位,工作确实很轻松,都是文档复制粘贴的活。
到了晚上。
排班第一天的女孩进了老总办公室。
据说那天到了很晚也没有出来。
等到我白天来的时候。
部长说那个女孩工作不麻利,已经开除。
我心中却暗暗疑惑。
再次到了晚上下班,我躲在厕所,等到大家都离开后。
老总办公室开了一条缝。
我凑上去。
那个女孩就坐在那里,脸色苍白。
而她旁边是一小碗血。
我在农村曾听说过,一些人为了能活的更久,会取年轻女孩的血放入食物中。
我胃里一阵翻涌,原来这才是选妃真相。
我飞快地跑下楼。
猝不及防跌入一个人怀抱。
哦,美丽的小姐,小心点。
我抬起头。
此刻,Z正笑意吟吟地看着我。
看着我的脸,他若有所思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心中冷笑。
没有。
我推开Z向下走去。
据我所知,Z喜欢那种让人有征服欲的女生。
你越是对他爱搭不理,他便是会对你越感兴趣。
果不其然,Z在后面喊住我。
小姐,留个联系方式啊。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离开了。
刚一下楼,手机一响。
微信上传来好友申请。
你好,我是Z。
刚刚见过的那个。
我勾唇,通过微信后,没再搭理他。
这鱼还没上钩。
排班很快轮到我,我同前面几个女孩一样进了办公室。
老总就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我。
他和蔼地笑着,你放心,我不会动你,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小事。
说完他丢出一把小刀给我。
割腕,然后集满那一小碗,放心,很快的,不会要你太多。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小碗。
我慢慢走过,拿起小刀,就要划破我的手腕。
敲门声突然响起。
老总警惕道:谁
是我,干爹。
Z走进了门,朝我眨眨眼。
小Z,你来做什么老总疑惑。
老总爱喝少女的血已经是公司内部人尽皆知的秘密,却无人敢管。
她的血算什么,干爹啊,我给你带了比这还要好千倍的东西。
说着,Z从口袋中掏出一物。
是一小袋子装的粉末。
4
我定睛一看,这是,冰粉
他们竟然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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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注意到我的反应,有意试探我。
怎么,小时你也认得这个东西
我赶忙摇头。
老总又笑呵呵说道:要不要来试试就试一点,没什么关系。
Z打圆场,干爹,她不配用,干爹还是自己享用吧。
说完他将我推出门外。
又救了你一命。Z笑的人畜无害。
不过,你以后估计离职不了,你知道我们的秘密。
一旦离了,可能会死。
他话的说轻飘飘的,却让我心中一沉。
他说的不是假话。
我抑制不住的腿抖。
我先回去休息了。
他们接下来一定会更关注我的行踪。
老总很快下达任务,说我不必再参与排班,而是去做Z的游戏助理。
我也不得不改变我的策略。
开始的第一个月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我什么也没做。
直到一日,Z正在开游戏直播,一个女孩闹上门来。
Z,我怀孕了,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Z关了麦,在房内用中英文歇斯底里地大喊。
把她给我赶出去,别坏了我的直播。
很快冒出很多黑衣服的工作人员,将她丢出门口。
我在旁冷眼旁观,胳膊还是拧不过大腿。
怀孕就能得到一个名分吗答案是不。
我仿佛看见了当初的我。
女人还在门口苦苦哭诉,Z这时刚好直播结束。
他从屋内怒气冲冲跑出,对着女人肚子狠踹几脚。
他边踢嘴巴一直嘟囔,叫你坏我直播。
他的脚丝毫没有因为脚下是女人而怜惜,脑子里只有他的直播。
等他踢完,女人的哭闹声也停止,人昏死了过去。
Z出够了气,从怀中抽出烟点火,忘情地吸着。
把她送到医院,能人流就人流,死了的话,就问问他们家要多少赔偿合适
后来我听说,那个女孩死了,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
女孩家里人不满,不要赔偿,只要杀人犯坐牢,到处申冤诉讼。
却最终不了了之。
Z搂着我,得意地对我说,小时,你看,他们奈何不了我。
而女孩的样子印在我脑中。
我借口跑向厕所,抱着马桶狂吐。
我身子控制不住颤抖。
我真的能复仇吗
他就是连人命都不在乎的恶魔。
后来我闲暇刷到视频。
有一个社会学教授为我发声。
她义愤填膺。
她说,学校的做法简直是在物化女性,为什么要对受害者实施曝光处理,而加害者美美隐身
他人无权评价或者是干预他人的自由行为。
评论区也有很多人支持她的观点。
我看完热泪盈眶。
原来在不知道的地方,还有这么多人支持我。
我开始搜集老总与Z的毛发,趁着Z洗澡,下载他电脑中的音频。
很快就到了Z的线下见面会这天。
他好像丝毫没被那个女孩的事情影响,路透时,朝着线下狂热女粉做着鬼脸。
我也积极与运营方做着交接任务。
他很快上台演说,在与粉丝互动前,制作方会需要播放几个粉丝制作的视频。
我将自己的U盘与粉丝U盘互换。
台下所有人盯着屏幕。
很快,大屏画面露出。
5
是Z电脑中收藏的一众与炮友的滚床单音频。
Z在台上气的发抖。
他用蹩脚的中文大叫:这是谁干的给我停下!
我好心的给那些女孩打上了马赛克,除了Z。
我在角落里观察他的窘迫。
让他也尝尝我当初的无助。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抑郁吃药。
街上路过的行人的眼神只要在我身上停留超过三秒。
我就会心跳加速,感觉自己浑身赤裸暴露在众人面前。
我开始一件比一件穿的厚实。
就算是炎热的酷暑。
我也穿着长袖外套,戴着口罩。
只有这样能给我安全感。
Z在台上像个跳梁小丑。
我勾起嘴角,让你的粉丝多多深入了解你,多好。
Z的事情上了热搜,众人给他取了绰号,约炮哥。
以及网络上太多锐评他的身材的评论。
他接下来的活动陆续取消。
Z现在郁闷的出不了门。
我听见他在房内大叫。
到底是谁干的,等我查出来我一定要杀了他!
我在旁边安慰他。
也许是工作人员播出事故。
活动场地是临时搭建,根本没有监控,谁也查不出U盘的主人是谁。
Z不是没有怀疑过我。
但是我只在他眼皮底下进入他房中。
而且他电脑一个星期前要去维修,电脑经过太多人的手里。
或许是私生粉嫉妒眼红你。我继续说。
Z又将矛头转向私生饭。
老总约Z去办公室谈话。
半个小时后,他萎靡不振的出来。
我假装关切地问,怎么啦老板说什么
干爹说,让我躲一下这段风波,最近就别接什么活动。Z哭丧着脸。
我知道,老总这是要放弃他的前兆。
俱乐部明星职业选手很多,根本不差Z这一个。
毕竟,像Z这样的干儿子老总还有九个。
我嘴上却继续安慰他说:别急,网络嘛,过一段时间就过去了,不会有人记住。
他感动地抱住我,还是小时你对我最好。
我拍拍他的背。
对啊,你现在这样的惩罚远远不够。
老总做的业务涉及很多领域,不仅在游戏,文娱就连电商外贸也包括。
他把Z叫到房内。
有一批货要到了,你负责此次接货,若是再搞砸了,你明白的。
老总说完望了望我。
在他的眼神中,我能感觉我所有的想法都被洞穿。
Z挪到我们中间,对着老总一直点头。
是,干爹。
我们走到门口时,老总又来一句。
对了,小时,你也负责此次接货。
我背后汗毛竖起,难道老总知道我最近一直在调查他
但面上我没有表现出,是,老总。
我跟Z立刻出发去港口。
他好像习惯被人群追捧,就连此次出行的车也是颜色骚气的跑车,街上开过引得路人回头。
这次的事一定别办砸,不然干爹会有多种手段把人悄无声息地处理。Z提醒我。
哦就连法律也奈何不了你干爹么
我偷偷打开手机录音。
Z自信道:他做的坏事太多,等我干够了,我就带你一起跑回我的国家,即便他手再长也没办法跨国。
6
我跟Z到了港口。
待打开大集装箱,漫天灰尘与羊毛飞舞。
羊膻味扑面而来,而Z一脸享受。
啊,就是这个味道。
我心中疑惑,难道是我想错,他们不是想运毒
Z解释说:我们在国内有专业的畜牧业基地,我们此次的任务就是将这群羊安全送到基地。
我小心问道:就这么简单吗
Z笑的一脸神秘。
待护送完成后,Z指着那几只脖子上系着红绳的羊。
把这几只宰了。
他取出刀,一把划开羊肚,在一堆草料里面翻找。
我捂着鼻子,忍着胃里翻涌,捏了捏胸前的别针。
嗯,找到了。
Z摸出拿防腐袋装好的粉末,将它们小心放在密码箱里。
拿活羊运毒,躲过海关检查。
这种恶心又保险的方法,确实是他们能想出。
Z掂了掂密码箱,小时,我们走。
老总迫不及待打开密码箱。
一袋,两袋……足足有十五袋!
按照国家监管力度,这个量足够他们吃好几个花生米。
好好好,小Z,你们干的很不错。说完他从中拿出一袋。
这袋是赏给你们的。
Z小心接过。
拆开袋子放在口中细细地享受。
别忘了小时。老总和蔼地笑道。
Z向我伸出手。
我心头一惊,这毒我绝不能吸,不然就真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我突然蹲下身子装作呕吐。
我眼中含泪,老总,这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老是忍不住呕吐。
老总眼神平静,像是看出我的小把戏。
哦那可得真去医院好好瞧瞧,Z你带她去。
哦!小时,我们有孩子了!Z脸上是难掩的幸福。
我将手中的诊疗单看了一遍又一遍,与Z的兴奋不同。
心好似跌入冰窖。
我居然。
怀了孽种。
从这天开始,我出门便总是有专人护送。
我对Z说,其实不用这样夸张。
这样我怎么继续行动
Z不依不饶,蹲下身将耳朵贴向我的肚子。
我能感觉到他在踢我。
它才一个月,没有成形。
Z看起来真是个好爸爸。
但是你不配有。
我偷偷去了医院,躺在手术床上做了人流。
手术前,Z一则电话打来。
他很紧张,你在哪里
我将手机举向四周,听见人声没,我在母婴店挑衣服。
他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
那你好好挑,等下我找人接你。
好。
我从手术室内走出,摸了摸我的肚子,心中万分愧疚。
孩子,对不起,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我将诊疗单小心收起。
7
手机上弹出一则消息,咖啡厅见。
这是你要的化验证明。
刘晓丽递给我,我粗略扫过,又还给她。
我被怀疑了,这个在我身上不安全。
我又递上别针,这是针孔摄像头,我已经用这个记录他们的犯罪过程。
她接过。
警方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但是在没有掌握确凿证据前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刘晓丽是我与警方的线人,更是地方警区局长。
小时,原来你在这,这位是
Z走进咖啡馆。
刘晓丽笑道,我是佳佳的朋友。
佳佳,这就是你对象啊,浓眉大眼的,长得真帅,我们佳佳啊,一直在跟我夸你的好。
是吗Z被夸的有些不知所措。
回去的路上,我沉默不语。
Z来的太快了。
Z观察我的脸色,然后小心翼翼问道。
怎么了,小时,是不是我哪里惹的你不高兴
我佯装生气,你今天是怎么找到这的我想我有自己的空间,不想天天在别人的监视下生活。
Z耐心解释道:我在车上装了定位。
他有些心虚,这不是为我们宝宝好嘛,万一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我能一下子就找到你。
好吧。
还好以防万一,我早早将车停在商场地下停车场里。
我望着窗外,以后出门得更加小心。
回去后,Z郑重地通知大家,说要跟我结婚。
我面上不动声色,这事他怎么没跟我说
老总眼中闪过惊愕,望了望我们俩。
小Z,你玩这么多年,要收心了
Z满面红光,然后点点头。
到时候还请干爹当我们的证婚人。
婚礼当天,我与Z在前说着誓词。
老总作为证婚人纹丝未动。
反而派人围了现场。
Z小心问道,干爹
老总一挥手,随行的打手,一棍子将Z敲翻在地。
Z再抬起头,白色的西装染的血红。
你这是干嘛
他做的坏事太多,等我干够了,我就带你一起跑回我的国家……
我撕掉婚纱,关掉手中录音,走到老总身旁。
冷眼看他。
他匍匐在地,像是一条狗。
他瞳孔顿时放大,声音颤抖,贱女人,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若不是小时,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思。
老总跺了跺手中拐杖,扬起一阵尘土,迷的Z睁不开眼。
你的所有都是我给你的,你没有价值,还有活着的必要么
Z颤抖着全身,惊恐大叫,干爹!干爹!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说完他看向我,眼神恶毒,站起身双手张开要掐死我。
一定是她!是她在我们中间挑拨!
打手将他按住,动弹不得。
老总听完轻蔑一笑,自负道:她是我派去你身边的,你的所有,我都知道,哪有什么挑拨
我慢慢走到Z面前,将诊疗单丢在他脸上。
那个孽种,没了。
随后凑在他耳朵旁。
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你在一个餐厅前面停下,后来,你哄骗了一个女孩上了床。
我将他的头狠狠按在地上。
让我想想,你还在粉丝群发了她的视频,让她遭受长达三年的网暴。
你知道我那段时间怎么过来的吗
记住了,我的名字叫,秦时。
我的话一点一点将Z的心理防线击溃。
记忆中模糊的脸与我的脸重合,Z终于想起来。
他瞪大眼睛,喉咙一紧,将我撞倒在一旁。
你是她!我要杀了你!
8
把他舌头割了,吵死了。老总吩咐道。
打手撬开他的嘴,一刀而下。
Z疼的在地上打滚,嘴里的血喷涌而出,呜咽着,即便一句话也说不清,依旧不死心。
他奋力想要爬向老总脚边。
却被老总嫌恶地踹到一旁。
他又爬向我的脚边,拽着我的裤脚,宛如乞怜夹尾的狗。
嘴中含糊不清,能不能……放……过我。
我将红底高跟踩在他头上。
当然……不能。
看着昔日的干儿子成这副模样。
老总有些好心道:给他留个全尸,处理的干净一点。
话音刚落,警笛声响起。
老总站起身,他妈的,条子怎么来了
他后知后觉,将目光聚焦到我身上,贱女人,是你
我笑得肆意。
举报毒枭,也算是做了好事一件。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举起手来。扩音器在外响起。
老总从兜里掏出枪,抵在我的太阳穴。
他妈的,老子今天走不了,你也别想活!
老总拽着我向外慢慢走。
都给老子把枪放下,老子手里有人质。
刘晓丽与我对视一眼,慢慢安抚老总情绪。
好,我们放下,你别伤害人质。
收枪。她命令道。
老总不依不饶,给我准备辆车。
他挟持我走到驾驶室旁,然后将我往外一推,开车扬长而去。
不继续追了吗我问道。
刘晓丽帮我整理凌乱的衣裳。。
那边已经封锁,一等功呢,怎么能跑的掉
最新新闻报道,鲸鱼游戏俱乐部背后老总竟是惊天毒枭,多亏热心市民潜入举报,才能破获这一众贩毒团伙,我们有请此次的负责人刘晓丽刘警官来介绍。
是的,多亏时佳小姐,我们才得以发现这个犯罪团伙。
我关掉电视。
我打开社交平台,时佳的名字冲上热搜。
网上人纷纷夸赞,而那些骂秦时的帖子早已不知所踪。
我心中堵了很久的气突然释然。
但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我跑去学校高层要个说法。
学校高层找借口闭门不出。
甚至有的领导说:让她闹吧,闹完就回去了。
于是我将自己的大学告上法庭。
法庭上,我狠狠控诉。
学校为维护学校荣誉,而随意暴露学生的个人信息,影响受害者未来正常生活以及侵犯受害者的隐私权。
我递交了我的抑郁症诊疗单。
最终学校被法院宣布,公开发表澄清声明,并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及报销医疗损失费。
我走出法院,从未觉得世界这般光明,
后来,我复读了一年,重新进了新的大学,交了很多新朋友。
毕业以后,找到薪水较高的工作。
现在回头,当初的苦难也能一笑而过。
9
直到十年后,父母再次打来电话。
女儿呐,你的弟弟工作还没有着落,这爸妈又什么都不懂
你在网上出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能不能帮你弟弟找个好一点的工作
我在嗤笑一声,爸,我们不是已经断绝关系了么
这十年,你可有一次打电话问我,吃的好或是穿的暖你们没有。
你们眼里只有你们秦家那个独苗!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联系我
谁知第二天上班,同事神秘地把我叫到一旁。
你又上新闻了。
屏幕上我的父母带着耀祖一起上栏目组哭诉。
这个女儿一点孝心也没有啊,十年都不知道回家。
就是啊,也不帮她弟弟找工作,这样的人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
我本想给他们保留最后的尊重。
我大学主修的就是新闻学。
我太懂网络轻易就能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我的社交平台也有一百万粉丝,多是被我的经历打动然后激励的人。
我开始发一篇长文。
并配上十年前的电话记录截屏以及录音,以及与电话客服确认的电话来访记录。
文中清晰指明时间线。
我说的有理有据,加上粉丝的宣传与推动。
最终我父母的谎言被戳穿,再也没脸接受相关节目组的邀请。
我线下见了我爸一面。
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的
我爸被问的面上有些慌乱,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扯了,你们的话术,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教你们,才会这么说。
我又吓唬道:你们现在侵犯我的名誉权,我完全可以告你们。
我爸被吓到,我只记得是一个肥胖的老总,他找到我们,给我们钱,让我们按照他说的做。
他说完,我心中对家最后的留恋终是消散。
这卡里的钱,就当是报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
我心中刺痛,站起身,丢下一张银行卡。
密码是你的生日。
说完我便离去。
肥胖的老总
我来到原来公司的旧地址。
我上了电梯。
原来公司的地址已经贴着出租。
我问过保洁阿姨。
她说,这个老总自从跟妻子离婚后,干的没多久,公司就已经倒闭了,欠债几千万呢,催债的人到处找他。
我拿起电话,拨通号码。
喂,你好,等会在咖啡厅见面好吗
你说,老王么,他已经好久没联系我了,上一次联系我还是在一个月前。老板娘仔细回忆。
我继续追问,他说什么
老板娘在我期待的目光中仔细回想。
他说什么对不起我,让我跟孩子好好的,你说,我现在又找了个新老公,能不好吗
我托着下巴,然后飞速站起身。
这像是临终遗言。
坏了,他想死!
10
我冲出咖啡馆。
街道上响起警笛,跟在后面的则是救护车。
我随手抓过街边一个路人,你好,想问一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有一个人他跳楼了,十几层高的楼呢,摔下来。
我跑到现场,虽然现场经过简单处理。
但我还是认出,这就是那个老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出租屋。
明明是他要害我,我竟然心中还有一丝同情和惋惜。
对生命的惋惜。
我的生活再次回到正轨。
听说老总被枪毙,而Z重伤被治好后,也判了死刑。
至于十年前关于秦时的流言与传闻也早已消散于风中,不再被人提起或想起。
这是一个冬天,春节前夕,我经过马路口。
没长眼睛啊路人躲向一旁。
啊,抱歉!
外卖员因太急而撞上路边树干。
餐撒了一地。
我从怀中掏出纸巾递上去。
她接过,连声感谢。
欸,小时。她抬头看清我。
你是,小欣
被我认出的她略微有些局促。
小欣是我的闺蜜,之前说过尽量少联系的闺蜜。
十年以后,时间早就将我打磨。
我请她吃饭,点了热奶茶。
她向我诉说在大城市奔波的辛苦以及家庭的重担。
我在旁静静听着。
她攥着衣角。
对不起啊,当初,没能有耐心听你诉苦。
没事,都过去了。我淡淡地说。
如果是十年前的我,或许会拽着她的衣领大声喊为什么,而现在的我,只想一笑而过。
还好,最难的时候我也挺过来了。
临走的时候,小欣在身后大喊。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小时。
我回头笑笑,挥手再见。
我回到家,打开门,看见男人忙碌的背影。
老婆,你回来啦,快洗手吃饭。
我勾起嘴角,所幸生活带我不薄。
一个小鬼头跑到我面前抱抱我。
妈妈,你回来啦。
我蹲下来捏捏她的鼻子。
是啊,妈妈回来啦。
男人叫顾青,是我相亲认识的,学历高,温润博学,按道理说这种男人会有很多人抢着要。
但是他带娃,便少去竞争者好多。
我见他第一面的时候。
他畏畏缩缩地说,你嫌弃我带个娃不
我听完一直在那笑。
好啊,刚好省的我生。
顾媛,放开你妈妈,她刚下班,身上雪融化可是要着凉的。
哦。女孩大声答应。
然后便是干燥的毛巾擦净我的全身。
小鬼头看着这一幕,随后在画好的纸上歪歪扭扭写下。
爸爸爱妈妈,妈妈爱爸爸,媛媛爱大家。
我认真地将她画的画裱好,挂在客厅中央。
我摸着她的头,不会再有别人来抢你的东西,你的幸福是独一无二的。
是对她说亦是对我说。
电视里放着春晚,我们一家三口在外放着烟花。
顾青抱着我,我靠在他温热的胸口。
顾青,要是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我鼻头一酸。
我也是。说着他又抱紧我。
顾媛堆完雪人朝我们跑来,大喊。
我也要!我也要!钻进我的怀中。
不过,那样可就没有媛媛了。我说。
天上隐隐有流星划过。
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