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武世界唯一男性通乳师,专治豪门贵妇的产后堵奶。
她们不知道,我扎针的手艺来自地下黑市违禁药注射经验。
一天十针药,天赋算个屁。是我在黑拳场的生存法则。
直到昨天,黑帮老大拍着我的肩说:我老婆夸你手艺好,以后跟我混吧。
我摸着口袋里最后一支禁药,笑了。
他更不知道——他儿子喝下去的每一口奶,都掺着我的基因药剂。
针尖刺破皮肤,精准扎进乳腺导管阻塞的结节处。贵妇倒抽一口冷气,随即发出一声近乎愉悦的叹息。陈师傅,您这手真是…神仙指路啊!她瘫在真皮按摩椅上,昂贵的丝绸睡袍滑落肩头,露出小片白皙滑腻的皮肤。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奶味。
我面无表情,指尖稳稳捻动银针尾部,感受着针尖下那团淤积硬块在药力冲击下迅速软化、消融。这手感,和我当年在黑市诊所给人注射黑血——一种能让废柴混混短暂爆发三倍力量的违禁类固醇——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那时扎的是青筋暴起的肮脏胳膊,现在扎的是养尊处优、细腻如脂的胸口。
好了,李太太。我利落收针,用消毒棉球按住微渗乳汁的针眼,24小时内别让宝宝嘬这边,按时热敷。下周如果还胀,再联系。声音平板,毫无波澜,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哎哟,可算活过来了!李太太拢好睡袍,看我的眼神像看救命的神祇,陈师傅,您真是我们这些人的活菩萨!那些什么专家教授,跟您一比,全是废物!她摸索着手机,我得让老张再给您包个大的…
按协议收费就行。我打断她,开始收拾我的宝贝针盒。盒子里除了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底层暗格里,静静躺着几支密封的、泛着诡异幽蓝的药剂——基因Ⅰ型。在黑市拳场,它有个更响亮的名字:棺材水。打一针,能让你一夜之间力量速度飙升,代价是燃烧生命。我一天最多打过十针,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换了个血手的诨号。
天赋那是有钱人和幸运儿的特权。底层如我,想活,想往上爬,只能靠针扎进去的剂量和速度。
刚把最后一套针具消毒归位,厚重的橡木门被猛地推开。不是管家,也不是保姆。两个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肌肉几乎要撑爆布料的大汉堵在门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无声地扫视着这间弥漫着奶香和奢靡气息的套房。他们侧身,让出一个通道。
一个男人踱了进来。不高,精瘦,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亚麻唐装,手里盘着两颗油光水亮的核桃。脸上甚至带着点温和的笑意。但我后颈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一股混合着血腥和硝烟的压迫感无声地弥漫开,比任何杀气都更令人窒息。黑蝰蛇赵东来,城西地下世界的王。
李太太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声音发颤:东…东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晚上才…
赵东来没看她,那双鹰隼般的眼睛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玩味。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抬手,那只曾捏碎过无数对手喉咙的手,重重拍在我肩膀上。
力道沉得让我膝盖下意识地绷紧才稳住身形。
你就是陈师傅他开口,声音不高,甚至有点沙哑,却像钝刀刮过骨头,我老婆,夸你手艺好。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收拾到一半的针盒,嘴角那点笑意加深了些,却毫无温度。她坐月子这几个月,脾气躁得很,难得对谁这么满意。挺好。
他往前凑了半步,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年头,有真本事的人不多。跟我混吧,小子。钱,权,女人,比你在这伺候奶水强一万倍。
房间里落针可闻。李太太大气不敢出,两个保镖像铁铸的雕像。我肩膀上的压力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座山。口袋里,最后一支基因Ⅰ型冰冷的管壁紧贴着大腿皮肤,那点寒意,却奇异地让我翻腾的胃和狂跳的心镇定下来。
赵爷抬爱,我垂下眼,避开他那洞穿人心的目光,声音努力维持着通乳师该有的平稳,混口饭吃的手艺,不值当。
值不值当,我说了算。赵东来收回手,盘核桃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给你三天考虑。想通了,打这个电话。一张薄如蝉翼、印着暗纹的金属卡片塞进我白大褂胸前的口袋。他转身,搂住还在发抖的李太太,声音瞬间柔和下来:吓着你了走,陪你看看儿子去。
一群人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留下满室更显压抑的香风。
我站在原地,手指探入口袋,紧紧攥住那支冰凉的药剂。指腹摩挲着管壁上凸起的编号刻痕。赵东来永远不会知道,他老婆口中那神乎其技的通奶手法,源于我在生死边缘对肌肉、血管、神经传导路径近乎本能的精确掌控——那是用无数支棺材水和对手的鲜血浇灌出来的本能。
他更不会知道,刚才他拍我肩膀时,我针盒底层,一支微量基因Ⅰ型的缓释剂,正混在他儿子半小时前喝下的母乳里,无声无息地渗入那个婴儿娇嫩的肠胃。
一天十针药,天赋算个屁。
我无声地重复着在黑拳场浸入骨髓的格言,嘴角扯出一个冰冷、扭曲的弧度。赵东来的橄榄枝那不过是另一张更华丽、也更致命的生死状。通乳师的身份是我洗白的壳,但骨子里,我依旧是那个靠着针剂在深渊边缘行走的血手。三天呵,足够这支棺材水在他宝贝儿子体内埋下一颗种子了。跟黑蝰蛇混可以。但游戏规则,得由我这个通乳圣手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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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城西,黑曜石会所顶层。这里没有会所的纸醉金迷,更像一个冰冷的作战指挥中心。巨大的曲面屏幕分割着城市各个角落的监控画面,空气里是电子设备低沉的嗡鸣和高级雪茄的焦苦味。
赵东来舒服地陷在巨大的真皮沙发里,指间夹着雪茄,烟雾缭绕。想通了识时务。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坐下。
我没动。赵爷,跟您混,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旁边一个满脸横肉、脖子和脑袋几乎一样粗的光头壮汉嗤笑一声,他是赵东来的头号打手,彪哥雷彪。能活命,就是天大的好处!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他蒲扇般的大手捏得咔咔作响。
赵东来摆摆手,止住雷彪,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我:我这人,赏罚分明。帮我解决麻烦,钱,不会少你。地位,也有。他点了点屏幕上一个被圈出来的码头仓库画面,今晚,有条‘鱼’不老实,吞了我的货。雷彪会带你去。‘处理’干净。这是投名状,也是你的第一份工钱。
处理,在这个语境下,意思明确——沾血。
雷彪狞笑着上前,一把厚重的开山刀拍在我面前的金属茶几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小子,别说彪哥不照顾你新来的!这玩意儿,比你的绣花针带劲多了吧哄笑声从房间角落几个黑衣手下那里传来。
我看着那把寒气森森的刀,又看看屏幕上那个孤零零的码头仓库。然后,在赵东来审视的目光和雷彪毫不掩饰的轻蔑中,缓缓摇头。
刀,我用不惯。我平静地说,手伸进了白大褂的口袋——这件象征着我通乳师身份的衣服,此刻穿在这个地方显得无比荒诞。在雷彪警惕前倾身体、赵东来眼神骤然锐利的瞬间,我掏出的不是武器,而是一个巴掌大、毫不起眼的黑色保温杯。
赵爷,我拧开杯盖,一股奇异的、混合着奶香和一丝微不可查金属腥气的味道飘散出来,‘处理’麻烦,何必动刀动枪,脏了手,还容易留下尾巴。我将保温杯往前推了推,里面是乳白色的液体,这是‘特效营养剂’。您手下兄弟辛苦,喝了提神醒脑,强身健体。让送货的人,想办法给里面那位‘加个餐’。保管他…舒舒服服睡过去,一觉不醒。查最多是突发恶疾,猝死。
满屋的哄笑戛然而止。雷彪脸上的横肉僵住,看那杯子的眼神像看一条毒蛇。角落里那些手下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就连缭绕的雪茄烟雾,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赵东来夹着雪茄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眯起眼,目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穿透了我通乳师的外壳,落在那杯营养剂上,锐利得像要把它剜开。他沉默了几秒钟,空气沉重得如同灌铅。
呵…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从他喉咙里滚出,打破了死寂。陈师傅,他身体前倾,饶有兴致地盯着我的眼睛,你这通乳的本事,路子挺野啊他没有问这营养剂的成分,没有质疑效果,老江湖的嗅觉让他瞬间捕捉到了更关键的东西——价值,和可控的风险。
混口饭吃,总得有点压箱底的‘手艺’。我垂下眼,盖上了保温杯的盖子,将那丝诡异的味道隔绝。口袋深处,最后一支基因Ⅰ型冰冷的轮廓抵着皮肤,像一枚随时准备引爆的徽章。
好!赵东来猛地一拍沙发扶手,笑声洪亮起来,却听不出多少暖意,雷彪,按陈师傅说的办!干净点!他重新靠回沙发,烟雾后的眼神深邃难辨。陈师傅,以后你就跟着我。‘后勤保障’,归你管了。特别是…我家那小子,身子弱,你这‘营养剂’,我看可以常备着。
是,赵爷。我微微躬身,声音平稳无波。保温杯被我稳稳地放回口袋,与那支棺材水并排。
雷彪脸色铁青地拿起保温杯,动作带着十二分的忌惮,狠狠瞪了我一眼,骂骂咧咧地转身出门:妈的…邪门!脚步声远去。
赵东来挥挥手,屏退了其他人。顶层只剩下我和他,还有满墙闪烁的冰冷屏幕。他慢悠悠地吸了口雪茄,忽然问:陈师傅,你那‘营养剂’,自己试过吗
心脏猛地一缩。我抬起头,迎上他洞悉一切般的目光。试过当然试过。在黑拳场最绝望的角落,当棺材水也无法榨出最后一丝力气时,我尝过自己调配的、更狂暴也更致命的混合物。每一次注射,都像把灵魂放在地狱火上炙烤,换回片刻撕碎对手的力量。那些后遗症——脏器撕裂般的剧痛、幻觉里扭曲的鬼影、血液燃烧的灼热——至今仍会在深夜啃噬我的骨髓。
手艺活,我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混杂着疲惫和某种残酷自嘲的僵硬笑容,总得自己先摸透药性,才知道怎么用到别人身上最合适,您说是不是
赵东来盯着我看了足足五秒,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顶层回荡,带着一丝棋逢对手的快意和冰冷的了然。好!够狠,也够清醒!我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他指了指我,记住,三天一支,我要看到效果。我儿子,必须比所有同龄的崽子都强。
明白。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翻涌的暗流。效果当然会有。
那婴儿细弱的四肢会积蓄起超越常理的力量,模糊的瞳孔会提前凝聚出锐利的光。代价也许是一生无法摆脱的药物依赖,也许是基因深处无法逆转的崩坏。但这与我何干在这个高武为尊、弱肉强食的世界,赵东来要的是一个强大的继承人,不是一个健康的儿子。而我,只是提供捷径的供应商。
口袋里的药剂贴着皮肤,像一个冰冷的契约。我用它喂养赵家的继承人,也用它为自己在毒蛇巢穴中,编织着脆弱的保护网。一天十针药,天赋算个屁。
现在,这句话有了新的注解:赵家的未来,也不过建立在我这双沾满药液的手上。
婴儿房里的夜灯散发着柔和的暖黄光晕。赵东来的儿子,取名赵天赐的小家伙,躺在顶级定制的婴儿床里,睡得正沉。他比一般婴儿壮实些,粉雕玉琢,只是眉宇间隐约透着一股不似婴儿的沉静,甚至可以说是…锐利。
我站在阴影里,像个幽灵。指尖捏着一支特制的微型注射器,针头细如牛毛。针管里,是经过无数次稀释和调配的幽蓝液体,基因Ⅰ型的温和变种,代号摇篮曲。它被混入添加了特殊配方的奶粉中,悄无声息地流进赵天赐的身体。赵东来对这个后勤保障非常满意,他亲眼见证了儿子惊人的天赋——不到半岁就能稳稳抓住精钢打造的小哑铃,眼神锐利得吓人。
陈师傅,天赐今天体检,骨密度和肌肉活性又超标了!哈哈哈,老子的种,就是不一样!赵东来曾拍着我的背,力道大得能震碎普通人的骨头,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贪婪。‘摇篮曲’再加点量!我要他三岁就能打基础拳!
赵爷,循序渐进更稳妥…我试图劝诫。
稳赵东来笑容一收,眼神冷下来,老子要的是能一拳头砸碎对手脑袋的继承人!不是温室里的花!按我说的做!
我只能低头:是。
然而,摇篮曲的副作用,如同跗骨之蛆,开始悄然显现。
赵天赐的睡眠越来越少,时常在深夜里睁着那双过于清亮的眼睛,发出幼兽般焦躁的低吼。他的皮肤偶尔会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体温烫得吓人。最隐秘的,是他后颈脊椎末端,悄然鼓起一个米粒大小、泛着诡异幽蓝的硬结——那是失控的基因能量淤积的节点,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陈师傅,小少爷最近夜里总惊哭,您看…负责照顾的保姆小心翼翼地问,眼神里带着恐惧。赵东来只当儿子精力旺盛,是天赋异禀的表现。
正常。我面无表情地调配着奶粉,将一滴浓缩的镇静剂混入其中,天赋高的孩子,都这样。
炸弹终究还是爆了,却不是在赵天赐身上。
雷彪死了。
死状极其诡异。在码头亲自监督一批新到的黑货时,这个以皮糙肉厚、力量狂暴著称的赵东来头号打手,毫无征兆地突然发狂。他双眼赤红,肌肉像吹气般膨胀贲张,皮肤下的血管根根暴起,呈现出一种不祥的幽蓝色。他力大无穷,徒手撕碎了两个试图靠近他的手下,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最终,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体像一个被撑到极限的气球,猛地炸开!血肉横飞,幽蓝色的粘稠液体溅得到处都是,散发出刺鼻的化学药品和血腥混合的气味。
消息传回黑曜石时,赵东来正惬意地品着红酒。杯子从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迸裂的殷红酒液如同不祥的预兆。
彪子…炸了他脸色铁青,一字一句地问,声音里压抑着风暴。
是…是的,赵爷!报信的手下抖如筛糠,跟…跟之前实验室里那些‘失败品’…一模一样!
失败品三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赵东来强装的镇定,也狠狠扎在我的神经上。雷彪一直在偷偷注射未经我稀释的基因Ⅰ型原液!他想要更强大的力量,却低估了棺材水的致命反噬!
赵东来猛地转头,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瞬间锁定了我,里面燃烧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几乎要将我冻结。整个顶层大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所有手下噤若寒蝉。
陈、师、傅!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皮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雷彪喝的‘营养剂’,跟你给我儿子的‘摇篮曲’,是不是…同一种东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
退路已绝。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我强迫自己抬起眼,迎向赵东来那几乎要噬人的目光。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四肢,但更深处,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狠戾却破土而出。我甚至感觉到嘴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像是在笑。
赵爷,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您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我无视了他眼中瞬间暴涨的杀机,手指指向墙上巨大的屏幕。画面里,是赵天赐婴儿房的实时监控。小家伙刚刚醒来,没有哭闹,只是睁着那双过于清亮的眼睛,小手无意识地抓握着空气,指尖竟带起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气流漩涡!
您看到了吗我的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蛊惑力,这就是力量!超越凡俗的天赋!您儿子,生来就该站在巅峰!雷彪他算什么东西一个管不住自己贪欲的蠢货!他承受不起这份恩赐,死了活该!但您儿子不同!他是天选之子!一点点代价算什么赵爷,您难道不想要一个…真正的‘高武’继承人吗!
我猛地从白大褂内侧口袋掏出那支随身携带的、仅剩的基因Ⅰ型原液——幽蓝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一天十针药,天赋算个屁!
我近乎嘶吼着,将药剂狠狠拍在旁边的金属控制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这!才是打开那扇门的钥匙!没有它,您儿子再好的胚子,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有了它,他能打碎这世上所有挡在您面前的墙!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屏幕上赵天赐抓握气流发出的微弱嘶嘶声。赵东来死死地盯着我,又缓缓转头看向屏幕里他那个天赋异禀的儿子,眼神剧烈地变幻着——愤怒、惊疑、贪婪、对力量的极致渴望…最终,那滔天的杀意,被一种更炽热、更疯狂的东西压了下去。
他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这六十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最终,他缓缓抬起手,不是指向我,而是指向屏幕上那个懵懂无知的婴儿。
继续‘喂’。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比刚才的暴怒更令人心寒,每一个字都淬着冰与火,我要他…三岁能打基础拳,五岁能练出内劲。陈师傅,别让我失望。
他转身走向巨大的落地窗,背对着我,望着脚下灯红酒绿却暗藏杀机的城市,背影在城市的霓虹中显得庞大而孤绝。
我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内衫。我慢慢拿起控制台上那支幽蓝的药剂,冰凉的管壁紧贴着掌心。低下头,看着屏幕里那个懵懂抓握的婴儿,那双清澈眼睛里,正倒映着窗外赵东来庞大的背影,以及这座城市无尽的黑夜。
针尖上的帝国,从一口奶开始建造。
赵东来要一个怪物,我就给他一个怪物。至于这怪物长大后,是成为他手中的利刃,还是反噬的恶魔口袋里的药剂已经空了,但我知道,这场以生命为筹码的豪赌,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