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山先是一愣,随即差点乐出声!
金手指!
真来了!
前世那些网络小说没白看!重生者标配啊!
空间?
虽然不知道具体咋用,但有这玩意儿在,老子腰杆子都能硬气点!至少饿不死!
去北疆?
娶毛熊老婆?这选项够野,够对他胃口!
下乡的苦他吃过,但那是被逼的!
这次,是他自己选!
“选二!”
余文山在心里吼了一嗓子,下一刻,自己的脑中多了上百亩的随时空间。
有了空间和毛妹的刺激,余文山底气更足了,他眼神扫过王秀兰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又瞥了一眼旁边装鹌鹑的余福海,道。
“行啊!,不认就不认,反正这个家呆腻了。”
“以后你们过你们的富贵日子,我滚我的独木桥,这肾,谁爱捐谁捐去,反正老子不捐!”
“分家!断亲!”
余文山这四个字,斩钉截铁!
“啥?”
王秀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分家?断亲?!余文山!你反了天了!”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报答我?为了颗腰子,连妈都不要了!”
王秀兰拍着大腿,声音尖得能戳破房顶。
她一边嚎,一边冲到门口,扯着嗓子就喊开了。
“来人啊!快来人评评理啊!余文山这个畜生!要跟他亲娘老子断绝关系啊!”
她这一嗓子,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左邻右舍早就竖着耳朵听动静呢,这下呼啦啦全涌到了余家小院门口,探头探脑,七嘴八舌起来:
“哎哟喂!这是咋了?当哥的捐个肾咋了?帮衬弟弟不是应该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腰子可是大事……”
“再大事能有亲妈亲弟重要?这孩子心也太狠了!”
听着外面的议论,王秀兰哭嚎得更起劲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这么个没心肝的东西!”
“他爸!他爸你快回来啊!你儿子要造反了!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等你爸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这个不孝子!”
余文山看着这娘俩的表演,听着外面那些孝顺的议论,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为我好?”他猛地提高声音,盖过了王秀兰的哭嚎和外面的议论,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王秀兰。
“你摸着良心说,你心里真有我这个儿子?”
“从小到大,好东西有我的份吗?我发烧就是捂捂汗就能好,他发烧你恨不得跑断腿去医院!”
“家里的鸡蛋从没我的份儿,他吃商品粮,我吃麦麸糠。”
“现在更好!直接要我一颗腰子!就为了他那个狗屁铁饭碗!”
“你心里只有你的宝贝疙瘩余福海!我就是你们家养的一条狗!一条养肥了等着扒皮抽筋喝血的狗!”
他一桩桩一件件往外抖,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每个人心上。
门口看热闹的邻居都安静了,眼神复杂地看着王秀兰。
王秀兰被他揭了老底,脸上挂不住,又急又臊,干脆破罐子破摔,尖声道:“那又怎么样?我是你妈!我生你养你,你就该听我的!”
“现在让你帮帮你弟弟怎么了?委屈你了?分家?行啊!你想分家是吧?可以!”
“从你落地开始算!奶粉钱!布票!粮票!油票!供你上学花的钱!这些年你吃的每一粒米!穿的每一寸布!统统给老娘折算成钱!一分都不能少!”
“我也不多要,算你便宜点!给个五百块!少一分,你就甭想踏出这个门!更别想分家断亲!没门儿!”
五百块?
外面看热闹的邻居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年头,一个正式工人一个月才挣多少?
三四十顶天了!
五百块?天文数字啊!
这王秀兰是真狠!
余福海在一旁低着头,没吱声,嘴角却红梅撇了一下。
余文山气得差点笑出来,这老娘们是真敢开口!真把他当冤大头往死里榨!
“五百块?”余文山声音冷得掉冰渣:“行啊!算得真清楚!”
他猛地一指旁边装死的余福海:“那他呢?余福海!他比我小四岁!他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比我好?”
“他上工农兵学员花的钱,比我多吧?你给他买的新书包、新衣裳、大白兔奶糖,花的钱和票,算过吗?”
“凭什么只问我要?他余福海也在这个家活了快二十年!他为什么不给?”
王秀兰被噎了一下,随即蛮横地一挥手,开始耍无赖:“那能一样吗?!你那时候条件多苦!家里穷得叮当响!拉扯你多不容易!”
“现在条件好点了,福海用点好的怎么了?你是老大,你就该多担待!就该补偿家里!”
“再说了,福海以后是要当工人挣大钱的!他的钱是家里的!你的钱,是你欠家里的!就得还!”
这双标玩得,简直炉火纯青!
“呵!”余文山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眼神彻底冷了,心也彻底凉透了。
他看着王秀兰那张写满了刻薄和算计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过去:
“补偿?还债?我欠你们家的?”
“王秀兰,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
“你这么偏心眼子偏到咯吱窝,处处只想着余福海,恨不得榨干我最后一点骨髓……”
“我真怀疑,我压根儿就不是你亲生的!我就是你们老余家花钱抱来的!”
余文山那句花钱抱来的一出口,院子里嗡地一声炸了锅!
邻居们眼神唰地全变了,互相递着眼色,压着嗓子嘀咕:
“嘶可不就是吗!瞒了这么多年,到底是没瞒住啊!”
“老余家自己做的不地道,就算是抱来的,也不能往死里坑啊…”
“啥?还有这事儿呢!怪不得这么狠心!”
王秀兰那张脸瞬间褪了血色,惨白惨白,眼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像被剥了皮。
这要是被捅出来,余文山不得翻天了啊?
她猛地跳起来,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手指头抖得像抽风:
“放你娘的狗臭屁!余文山!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娘撕了你的嘴!”
“分家还是要怎么着,这事儿都得等你爸晚上回来再定夺,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个小崽子做主!”
“定夺个屁!”
余文山嗤笑一声,眼神扫过王秀兰和旁边缩着脖子的余福海,像看两坨垃圾。
“老子是通知你们,不是跟你们商量!”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断亲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