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安排好了。”他吻了吻苏玉的发顶，“明天我们就飞瑞士，那里有最好的医生帮你调理身体。”
苏玉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不！我不走！除非亲眼看到他们......”
“玉儿！”阿枭按住她激动的肩膀，声音严厉起来，“你现在的状态......”
“我不管！”苏玉歇斯底里地推开他，“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带着孩子一起去死！”
阿枭眼神一凛，随即又软化下来。
他叹了口气，从口袋掏出一部手机：“我已经派人盯着医院了，屏幕上显示着秦婉宁病房的实时监控，等时机成熟......”
苏玉盯着屏幕，嘴角勾起扭曲的微笑：“我要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阿枭默默收起手机，心中却涌起不安。
他记忆中的苏玉优雅高贵，如今却被仇恨折磨得面目全非。
但无论如何......这是他的女人，他孩子的母亲。
“睡吧。”他打横抱起苏玉，轻轻放在床上，“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次日清晨，秦婉宁被推进手术室前，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周兰发来消息：「顾总醒了！」
简单的三个字让她眼泪夺眶而出。但来不及回复，麻醉剂已经开始发挥作用，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成功了！”江父摘下口罩，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肌瘤完全切除，子宫完好无损。”
病床上的秦婉宁还在麻醉中沉睡，苍白的脸上隐约有了血色。
江叙白长舒一口气，正要给父母倒水，病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顾凛琛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病号服外披着外套，手背上还连着输液管。
他呼吸急促，目光死死锁定在病床上的秦婉宁身上。
“你......你怎么来了？”江叙白惊讶地站起来，“医生允许你下床了吗？”
顾凛琛没有回答，踉跄着走到病床边，颤抖的手指轻轻拂过秦婉宁的脸颊。
“她......怎么样？”
江父看着这个满眼血丝的年轻人，叹了口气：“手术很成功，休息两周就能恢复。”
顾凛琛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下一秒却突然摇晃了一下。
江叙白赶紧扶住他：“你不要命了？伤口会裂开的！”
“值得。”顾凛琛低声说，目光始终没离开秦婉宁，“她没事......就值得。”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拦住他！402病房的病人跑了！”
几名医护人员冲进病房，看到顾凛琛后如释重负“：顾先生！您不能这样乱跑！”
顾凛琛置若罔闻，只是固执地握住秦婉宁的手。
直到医生威胁要给他注射镇静剂，他才不情愿地被搀扶回病房。
江叙白望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三天后，秦婉宁终于能坐起来了。
她第一件事就是让护士帮忙把病床推到顾凛琛的病房。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顾凛琛的病床上。
他比上次见面时气色好了些，正低头翻阅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瞳孔猛地收缩。
“你......”
秦婉宁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这个疯子！”她声音哽咽，“为什么要替我挡枪？为什么不告诉我苏玉的计划？”
顾凛琛放下文件，艰难地挪到床边，伸手擦去她的泪水。
“因为我想保护你。”顾凛琛伸出手指轻轻描摹她的眉眼，“我想让你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
秦婉宁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
顾凛琛闷哼一声。
她的动作碰到了他的伤口，但双臂却收得更紧。
“对不起......”秦婉宁慌忙想退开，却被他牢牢按住。
“别动。”顾凛琛的声音沙哑，“让我抱一会儿，五年了......我每天都在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