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准备去领证了。
秦婉宁叹了口气，伸手按住了程昱的肩膀：“程昱，你冷静点，就算民政局今晚真的有人值班，你们俩现在这副样子去登记也不合适。”
她指了指周兰哭花的妆容和程昱皱巴巴的西装，“婚姻不是儿戏，你们应该好好准备，而不是一时冲动。”
程昱的肩膀垮了下来，眼中的狂热逐渐褪去。
他松开周兰的手腕，转而轻轻握住她的手指：“秦总说得对......是我太急了。”
他抬头看向周兰，眼神柔软下来，“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了。”
周兰破涕为笑，用指尖戳了戳程昱的额头：：“傻瓜，谁让你之前那么优柔寡断的。”
秦婉宁看着两人重归于好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
她拿起包准备离开：“你们好好聊，我先走了。”
“等等！”周兰突然叫住她，眼睛亮晶晶的，“婉宁，我和程昱结婚的话，你一定要当我的伴娘！”
程昱也连连点头：“对对，秦总最靠谱了，帮我们想一下婚礼吧？我妈那边......可能还需要你帮忙周旋。”
秦婉宁愣住了，她没想到两人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
看着好友期待的眼神，她无奈地笑了：“你们啊......先把求婚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吧。”
“不过，”她顿了顿，“如果你们真的决定结婚，我当然愿意当伴娘。”
周兰欢呼一声，扑过来抱住秦婉宁：“太好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就这样，原本可能是一场冲动婚姻的夜晚，变成了婚礼筹备的开端。
秦婉宁看着周兰和程昱你侬我侬的样子，识趣地拿起包准备离开。
周兰还沉浸在幸福中，脸颊泛红地朝她挥手：“婉宁，明天我们有空再详聊婚礼细节！”
“好，你们......悠着点。”秦婉宁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桌上那排空酒杯，嘴角挂着促狭的笑。
她转身时，余光瞥见程昱已经将周兰搂进怀里，两人额头相抵，小声说着什么。
走出酒吧，夜风拂过发热的脸颊，秦婉宁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一直上扬着。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十五分。
明天九点还要和萧氏集团的萧景夜谈那个新的珠宝项目。
亲婉宁揉了揉太阳穴，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小姐去哪？”司机透过反光镜问道。
秦婉宁随口报出地址，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周兰和程昱相拥的画面，那种炽热的.......不顾一切的感情让她胸口微微发紧。
手机震动起来，是楚绵绵发来的消息：【秦姐姐，萧氏那边临时变更了参会人员名单，顾氏集团的顾凛琛将作为中间人出席明天的谈判。】
秦婉宁的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一秒。
顾凛琛？这个项目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简短回复：【收到，按原计划准备。】
回到家，秦婉宁强撑着卸了妆，敷上面膜。
镜中的自己眼下已经有了淡淡的青色。
她叹了口气，定好闹钟，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床铺。
睡眠像被偷走了一样短暂。
闹钟响起时，秦婉宁感觉自己刚闭上眼睛不久。
她挣扎着爬起来，冲了个冷水澡才勉强清醒。
衣帽间里，她选了一套深蓝色的职业套装，搭配珍珠耳钉和同色系高跟鞋。
看着足够专业又不失女性柔美，正适合今天的珠宝项目谈判。
“加油，秦婉宁。”她对镜中的自己说，涂上哑光口红，拎起公文包出了门。
萧氏集团大楼气势恢宏，大堂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
秦婉宁和楚绵绵在前台登记时，余光瞥见电梯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顾凛琛。
他今天穿了一套铁灰色西装，衬得身形越发挺拔。
看到秦婉宁，顾凛琛微微颔首，那双总是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
“秦总，真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晨间特有的沙哑。
秦婉宁公式化地微笑：“顾总，您今天是作为中间人出席？”
“嗯。”顾凛琛似乎不打算多解释，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起上去？”
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楚绵绵抱着文件夹躲在角落，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秦婉宁闻到身旁顾凛琛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一丝咖啡的苦涩。
“昨晚没休息好？”顾凛琛突然开口。
秦婉宁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明显吗？”
“你打第三个哈欠了。”顾凛琛的语气依然平淡，但眼神却在她脸上逡巡，“有什么事情没解决吗？”
秦婉宁摇头：“解决了。”
顾凛琛似乎想说什么，但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目标楼层。
他绅士地让秦婉宁先出电梯，自己则落后半步跟在她身侧。
会议室门口，萧景夜已经等在那里。
这位萧家大少爷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俊美的脸上挂着商业化的微笑，但眼神却锐利如鹰。
“秦总，久仰。”萧景夜伸出手，“绵绵，好久不见......”
秦婉宁愣在原地，看着越过她和楚绵绵握手的男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楚绵绵故意拿出手里的文件避过了握手，“我是小助理，请和我们秦总谈。”
萧景夜笑着收回手，若无其事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