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顾总来看萧景夜时......”楚棉棉擦了擦眼泪，声音还带着鼻音，“我正好在门外听到他们说话。”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进去。
秦婉宁按下楼层按钮，表面平静，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顾总问萧景夜怎么追回你......”楚棉棉撇撇嘴，“萧景夜那个混蛋就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送温暖’......”
她模仿着萧景夜玩世不恭的语气，“我就是听到这个，才不想答应和他交往的！”
秦婉宁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包带。
原来昨晚那碗粥......是顾凛琛从萧景夜那里学来的招数？
“要不是因为他是等我才受的伤........”楚棉棉气鼓鼓地补充，“我早就走了。”
楚绵绵看向她继续道：“今天实在受不了那个林小姐，看你来了就想跟你离开了。”
电梯缓缓下降，楚棉棉突然转身，认真地看着秦婉宁：“秦总，你不要原谅顾总了！”
她眼睛还红着，却闪着坚定的光，“我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们女人还是搞事业吧！”
秦婉宁被她这副小战士般的模样逗笑了。
曾几何时，自己也这样义愤填膺过。
她伸手揉了揉楚棉棉的发顶：“好，搞事业。”
电梯到达一楼，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大门。
初夏的阳光洒在肩头，秦婉宁忽然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
“今晚有个商务酒会，”她看了看手表，“我们一起去吧。”
“好的，秦总！”楚棉棉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掏出手机开始查看行程，“我马上准备资料......”
“以后别叫秦总了，”秦婉宁打断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就叫姐吧，你这个小妹妹，我收了。”
楚棉棉愣了一秒，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好啊，秦姐姐！”
她亲昵地挽住秦婉宁的手臂，“那我们现在回公司准备晚上的战斗？”
“战斗？”秦婉宁挑眉。
“当然是抢项目啊！”楚棉棉眼睛亮晶晶的，“听说顾氏和苏氏都要竞标那个新能源项目......”
秦婉宁的笑容微微凝固。
是啊，商场如战场，今晚的酒会......恐怕不会太平。
华灯初上，帝景酒店的宴会厅内觥筹交错。
秦婉宁一袭墨绿色丝绒长裙步入会场，楚棉棉紧随其后，两人像一对默契的姐妹花。
“婉宁”周兰穿着淡粉色礼服快步走来，脸上带着见到久违的欣喜，只是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她身后跟着西装笔挺的程昱，表情略显阴郁。
“兰兰，怎么了？”秦婉宁敏锐地察觉到异常，握住闺蜜微凉的手。
程昱压低声音解释：“刚才程家的几个远房表妹又找茬，说兰兰家世配不上.....”
“别说了。”周兰勉强笑了笑，“今天是来谈项目的，不提这些。”
她从答应和程昱在一起时就知道，以后遇到的这种事只多不少。
秦婉宁目光一凛，正欲说话，宴会厅入口处突然骚动起来。
顾凛琛携着苏玉款款而入，男人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女人则穿着镶满水钻的银色礼服，耀眼得刺目。
“呵，程家那几个长舌妇又来了。”楚棉棉突然指向不远处几个盛装打扮的千金小姐，她们往这边看了。
果然，以程家表妹程雪为首的三个女孩正朝这边走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周小姐，”程雪假惺惺地开口，“刚才是我说话过分了，特意来道歉。”
她目光却带着一抹鄙夷，“不过我说的是事实，像我们程家这样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