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的会面室里，空气凝滞。
夏瑶盯着秦婉宁，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没有为什么，就是撞错人了而已。”
秦婉宁眯起眼：“你觉得我会信？”
“信不信随你。”夏瑶耸耸肩，眼底闪过一丝癫狂，“其实我最想撞的是你啊，谁让你不出门呢？”
“公司楼层那么高，身边还带着保镖......”
夏瑶歪着头，笑得恶意满满，“秦婉宁，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秦婉宁指尖微微收紧：“说起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无冤无仇？”夏瑶猛地拍桌站起，手腕上的镣铐哗啦作响，“秦婉宁，你装什么傻？！当年是我给绑匪开的门，是我帮他们绑架你的！顾凛琛查出来后，直接威胁我爸放弃我，把我送出国！”
她的声音尖锐到破音：“我在国外过得生不如死！凭什么你能过得那么好？！顾凛琛居然还护着你？！他以前不是很讨厌你吗？！”
秦婉宁一怔。
夏瑶......就是当年绑架案的帮凶？
“顾凛琛以前不是很喜欢你吗？他怎么会那么对你？”秦婉宁不动声色的问道。
“呵，什么喜欢，不过是替身罢了。”夏瑶坐了下来，情绪稳定不少。
“替身......”秦婉宁呼吸一滞，轻声呢喃：“谁的替身？”
她一直以为，顾凛琛心里有个白月光，自己还间接害死那人，顾凛琛才会那么讨厌自己才对。
可没想到......
“我还真以为他对自己的亲妹妹有那种感情呢，”夏瑶忽然咯咯笑起来，“结果并没有，顾凛琛真的只把我当妹妹，你说可笑不可笑？”
“......亲妹妹？”秦婉宁瞳孔骤缩。
夏瑶歪着头，欣赏着她震惊的表情：“怎么，你不知道？顾凛琛没告诉过你，他有个妹妹，叫顾凛月？”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秦婉宁突然想起，三年前她刚嫁入顾家时，曾在老宅阁楼发现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和顾凛琛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可爱，嘴角有一颗小痣。
当时顾凛琛一把抢过照片，脸色阴沉得可怕。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他去世的妹妹。
可她从没想过......
那会是他一直挂在心里的“白月光”。
“顾凛月怎么死的？”秦婉宁听见自己冷静到可怕的声音。
夏瑶的笑容僵住了。
她没想到秦婉宁会这么问。
夏瑶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到，往后缩了缩：“我不知道。”
她说完忽然又恶意地笑起来，“你......现在只是个弃妇，顾凛琛也不要你了，哈哈哈！”
秦婉宁又问道：“那绑架背后是苏玉给你出的主意吗？”
“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瑶猛然摇头，眼神闪烁。
秦婉宁死死盯着她，忽然笑了：“夏瑶，你撒谎。”
“当年绑架我的幕后主使是苏玉，而你......”秦婉宁一字一顿，“不过是她手里的一把刀。”
夏瑶脸色骤变：“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秦婉宁直起身，冷冷道，“顺便告诉你，苏玉上周刚收购了夏家最后一批股份，夏家正式破产了。”
看着夏瑶瞬间惨白的脸，秦婉宁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夏瑶歇斯底里的尖叫：“秦婉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