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流光溢彩。
秦婉宁挽着楚棉棉的手臂走进会场，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秦总......”楚棉棉小声提醒，“您掐疼我了。”
秦婉宁这才回神，松开手：“抱歉。”
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入口。
顾凛琛正挽着苏玉走进来，男人一袭黑色西装，轮廓锋利如刀削，而苏玉一袭白色鱼尾裙，温婉动人。
“啧，还真是形影不离，难怪你们离婚，你前夫真是渣男！”楚棉棉撇嘴，突然瞪大眼睛，“等等，那个服务生......”
秦婉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萧景夜穿着侍者制服，正优雅地托着香槟穿梭在宾客中。
他似乎察觉到目光，朝她们眨了眨眼。
“他穷疯了吗？”楚棉棉倒吸一口凉气，耳尖瞬间红了，“我都答应包养他了，怎么还来当服务员啊？”
“没事。”秦婉宁抿了口酒，“估计是想混进来体验服务生一日游的。”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顾凛琛走向萧景夜。
两个男人站在角落，不知说了什么，萧景夜笑得肩膀直抖，而顾凛琛依旧面无表情。
“妹妹。”苏玉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笑容甜美，“好久不见。”
秦婉宁握杯的手指微微发白，面上却笑得无懈可击：“苏小姐，听说你把父母都送进养老院了？”
楚绵绵故作惊讶道：“苏家要倒闭了吗？居然连两个老人都养不起。”
“请不要造谣，还没送过去呢！”苏玉面色难看。
其实是苏母一直反对，苏父因为自己帮他还债地事，现在已经不敢多说一个不字了。
“还没的意思是，准备送过去？”
秦婉宁面无表情的看着苏玉：“苏小姐真是孝顺呢！”
“秦婉宁！”苏玉声音尖锐了一些：“你应该叫我姐姐......”
秦婉宁冷笑一声：“你配吗”
她说完就拉着楚绵绵转身离开。
只留下在原地面容有些扭曲的苏玉不甘心的说道：“我为什么不配，我最配了，我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只要你没出生，我就是全家人最爱的姐姐了......”
后面的声音越发阴沉，没有一人能听清。
另一边，顾凛琛正在和萧景夜闲聊。
顾凛琛与萧景夜站在宴会厅的角落，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却又莫名和谐。
水晶吊灯的光芒在香槟杯中折射出细碎的光影。
萧景夜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托盘，挑眉道：“顾总，你这未婚妻刚刚可真是寸步不离啊，怎么，怕我抢人？”
顾凛琛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平静：“你穿成这样，抢得了谁？”
萧景夜低笑一声，故意压低声音：“那可说不准，毕竟秦总刚刚看我的眼神，还挺有意思的。”
顾凛琛眸色微沉，指节微微收紧，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她眼光没那么差。”
萧景夜耸耸肩，笑得玩味：“行吧，不过说真的，你和苏玉这婚约到底什么时候解除？总不会真打算娶她吧？”
顾凛琛沉默片刻，目光扫过不远处正与几位投资人交谈的苏玉，淡淡道：“下个月。”
“下个月？”萧景夜挑眉，“怎么，顾家最近不太平？”
“嗯。”顾凛琛微微颔首，“二叔那边不安分，现在解除婚约，只会让局势更乱。”
萧景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苏玉今晚这么卖力，看来是抓紧最后的机会给自己铺路啊。”
顾凛琛没接话，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秦婉宁身上。
她正和苏玉对峙，虽然隔得远听不清内容，但她的背影紧绷，显然情绪不佳。
萧景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戏谑道：“怎么，心疼了？”
顾凛琛收回视线，语气冷淡：“与你无关。”
萧景夜笑而不语，正想再调侃几句，却见苏玉忽然朝这边走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阿琛，原来你在这儿。”她自然地挽上顾凛琛的手臂，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萧景夜，“萧先生今晚的造型......挺特别的。”
萧景夜懒洋洋地勾唇：“苏小姐过奖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您这样，走到哪儿都有人保驾护航。”
苏玉笑容微僵，但很快调整过来，柔声对顾凛琛道：“能借一步说话吗？”
顾凛琛看了她一眼，没拒绝，两人走向宴会厅外的阳台。
夜色渐深，秦婉宁看着顾凛琛走向苏玉，两人消失在阳台的阴影处。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香槟的气泡一个个破裂，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楚棉棉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问：“秦总，要不要去休息区坐会儿？”
“不用。”秦婉宁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去趟洗手间。”
她放下酒杯，脚步却不自觉地转向阳台方向。
厚重的窗帘半掩着，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对话声。
“......若是真放不下我妹妹，那就解除婚约吧。”苏玉的声音温柔似水。
沉默片刻后，顾凛琛的声音冷冽如冰：“现在不是时候。”
“你对我妹妹还有感情吗？”苏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