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琛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成功转移了话题,同时还能继续将秦婉宁困在自己身下。
她身上沐浴后的淡雅香气钻入顾凛琛的鼻腔,混合着睡袍下若隐若现的肌肤,让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嗯,我们两家是世交。”顾凛琛的手指从她脸颊滑到耳垂,轻轻揉捏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敏感点,“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放假的时候都会一起玩。”
秦婉宁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但她很快掩饰住反应,瞪着他:“所以呢?”
“我问过他了,他说先处着看。”顾凛琛故意俯身,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反正已经订过婚了,虽然是没见过面的那种。”
温热的气息让秦婉宁耳根发烫,她别过脸去:“放开我再说。”
“不放。”顾凛琛耍赖般收紧手臂,“我专程来让你放心的。萧景夜不是那种渣男,人品有保证的。”
秦婉宁冷笑一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就不咋样,他肯定也不行。”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
顾凛琛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某种危险的光芒在他眼底闪烁。
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压过头顶,整个身体重量完全压下来。
“他行不行我不知道,”顾凛琛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嘶哑,大腿强势地挤入她双腿之间,“但我肯定行......需要现在证明吗,顾太太?”
最后三个字像一把刀刺入秦婉宁心脏。
她瞳孔骤缩,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医院冰冷的走廊,医生遗憾的宣告,以及顾凛琛得知她流产后那个复杂的眼神。
“我们离婚了!”秦婉宁突然激烈挣扎起来,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而且你明知道我再也不能......”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顾凛琛的表情变了。
那种玩世不恭的调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未见过的痛苦与隐忍。
顾凛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却仍将她困在沙发与自己胸膛之间的小小空间里。
“秦婉宁,”顾凛琛一字一顿地叫她的全名,“你以为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一滴水珠从秦婉宁湿漉漉的发梢滑落,顺着脖颈流入睡袍领口。
顾凛琛的目光追随着那滴水珠,眼神暗了暗。
“为了你的新项目?为了萧景夜?”秦婉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控制不住声音里的哽咽,“还是为了再羞辱我一次?”
顾凛琛猛地撑起身子,像是被她的话刺痛。
就在这时,秦婉宁抓住机会从他身下滚出来,踉跄着站到茶几另一侧,手指紧紧攥住睡袍领口。
“出去。”秦婉宁指着门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否则我叫保安了。”
顾凛琛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整理着被扯乱的衬衫领口。
他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秦婉宁脸上,仿佛要看穿她所有伪装。
“你刚刚情动了。”顾凛琛突然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秦婉宁的指尖一颤:“胡说八道!”
“你那里是不是已经有反应了?”顾凛琛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而且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和当年我们以前上床时一模一样。”
秦婉宁感到一阵眩晕。
这个男人总能轻易看穿她,哪怕隔了三年。
秦婉宁下意识后退,小腿却撞上了沙发边缘,整个人向后跌去。
顾凛琛箭步上前揽住她的腰,两人再次紧密相贴。
这一次,秦婉宁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顿时僵在原地。
“感觉到了吗?”顾凛琛贴着她耳边低语,“这就是我对你的物以类聚。”
秦婉宁的呼吸变得急促,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他,但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
就在气氛即将失控的瞬间,门铃突兀地响起。
“秦总!是我!”楚棉棉清脆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我给您带了早餐!”
两人同时僵住。
顾凛琛低咒一声,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秦婉宁趁机拉开距离,匆忙整理睡袍,深吸几口气平复心跳。
“躲到卧室去。”她命令道,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就让萧景夜知道你是怎么骚扰他未婚妻的老板的。”
顾凛琛挑眉,却意外地配合着走向卧室。
虽然这个威胁一点用没有。
在关门前的最后一刻,顾凛琛回头对秦婉宁做了个口型:“我们没完。”
秦婉宁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去开门。
门外,楚棉棉拎着早餐袋,脸颊红润,眼睛亮得出奇。
“秦总早!”她元气十足地打招呼,却在看到秦婉宁凌乱的头发和绯红的脸颊时愣住了,“你脸色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秦婉宁不自在地拢了拢睡袍:“刚洗完热水澡,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萧景夜说您肯定担心我,让我早点来陪您。”楚棉棉笑嘻嘻地挤进门,“他还给您带了安神的茶......咦?”
她突然停下脚步,狐疑地环顾四周,“怎么有股男士香水的味道?”
秦婉宁的心跳漏了一拍。就在她绞尽脑汁想借口时,卧室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手机铃声。
是顾凛琛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