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宁站在KTV门口，夜风拂过她微醺的脸颊。
她眯起眼睛，盯着马路对面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窗紧闭，却隐约透出一丝熟悉的气息。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秦婉宁对助理挥挥手，不等对方回应，已经迈步穿过马路。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她径直走到车前，抬手敲了敲车窗。
车窗纹丝不动。
秦婉宁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手机：“那我只好叫记者来拍一拍顾氏总裁深夜跟踪前妻的新闻了。”
话音刚落，车窗缓缓降下。
顾凛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好久不见，顾总。”秦婉宁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订婚夜跟踪前妻，这是什么新爱好？”
顾凛琛喉结滚动：“婉宁，我......”
“不必解释。”秦婉宁打断他，“恭喜订婚。”
霓虹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流转，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
顾凛琛的目光贪婪地扫过她的眉眼，三年了，她变得更加耀眼，却也更加疏离。
“不过，我建议你管好你的未婚妻。”秦婉宁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否则，我不介意亲手送她进监狱。”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顾凛琛鼻尖，是记忆中那个味道，却又多了几分陌生的冷冽。
就在她准备抽身离开时，顾凛琛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上车谈。”顾凛琛的声音低沉而危险，“除非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
秦婉宁扫了眼周围，KTV门口已经有几个醉醺醺的客人好奇地张望。
她咬了咬唇，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狭小而私密，皮革和古龙水的气息包围着她。
顾凛琛按下按钮，前后座之间的隔板缓缓升起，将司机隔绝在外。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婉宁抱臂靠在车门上，与他保持最大距离。
顾凛琛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三年了，他终于能这么近地看着她。
秦婉宁剪短了头发，染成了栗色，妆容精致而锋利，再也不是那个为他煮醒酒汤的温柔妻子。
“你变了很多。”顾凛琛最终说道。
秦婉宁嗤笑一声：“托你的福。”
“婉宁......”顾凛琛突然倾身向前，秦婉宁下意识后退，却被他困在车门与胸膛之间。
“离我远点！”秦婉宁伸手推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按在座椅上。
顾凛琛的目光落在她因愤怒而泛红的脸上，三年积压的思念在这一刻决堤。
他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秦婉宁瞪大眼睛，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顾凛琛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她的唇齿，像是要将三年的思念全部倾注在这个吻里。
秦婉宁的拳头砸在他肩上，却被他另一只手轻易制住。
唇齿交缠间，秦婉宁尝到了血腥味，不知是谁的唇被咬破了。
就在她几乎要窒息时，顾凛琛终于放开了她。
两人都剧烈喘息着，狭小的车厢内温度骤升。
“你疯了！”秦婉宁抬手就要扇他耳光，却被他半途截住。
顾凛琛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红肿的唇瓣，眼神暗沉：“我从来没疯得这么清醒过。”
秦婉宁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你凭什么........”
“凭我爱你。”顾凛琛打断她，声音沙哑，从来没有停止过。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秦婉宁头上。
她冷笑：“爱到和苏玉订婚？爱到从前结婚三年的不闻不问？顾凛琛，你的爱真廉价。”
如果是六年前，甚至是五年前听到这话，她都会喜极而泣。
此刻，秦婉宁只想冷笑。
顾凛琛的眼神变得复杂：“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
“够了！”秦婉宁猛地推开他，“我没兴趣听你的借口，放我下车！”
顾凛琛没有动，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你在查苏家，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