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苏婉宁用力挣扎，却被他一把拽回，后背重重撞在书柜上。
书柜玻璃震动，发出危险的声响。
顾凛琛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可怕？那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苏婉宁这才注意到，他眼睛里有不正常的红血丝——他好像喝了酒，而且不少。
“你喝醉了。”她试图推开他，“我们明天再谈。”
“明天？”顾凛琛冷笑，“明天好让你把证据交给秦佑恒？”
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U盘，随手扔向墙角。
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苏婉宁趁机想从他臂弯下钻出去，却被他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她拼命捶打他的肩膀：“顾凛琛！你放开我！”
“闭嘴。”顾凛琛声音低沉，“你想把全家都吵醒吗？”
这句话让苏婉宁僵住了。
是啊，楼下还有佣人，她不能让他们看到这一幕。
见她安静下来，顾凛琛踢开卧室门，将她扔在床上。
苏婉宁立刻翻身想逃，却被他抓住脚踝拖了回来。
“跑什么？”顾凛琛俯身压下来，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不是要谈吗？我们现在好好谈谈。”
苏婉宁别过脸去：“没什么好谈的，你已经认定我和佑恒有不正当关系，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那就证明给我看。”
顾凛琛捏着她的下巴转回来，强迫她直视自己，“证明你心里只有我。”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惩罚的意味，近乎撕咬。
苏婉宁用力推拒，指甲在他脖子上留下几道红痕。
顾凛琛吃痛，却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地禁锢住她。
“顾凛琛！”苏婉宁终于找到空隙喘息，：“你这是婚内强奸！”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顾凛琛动作顿住，眼神逐渐清明。
他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你眼里，我已经卑劣到这种地步了？”
苏婉宁趁机从他身下逃开，缩到床角，拉过被子裹住自己。
她的嘴唇因为刚才的撕咬而微微肿起，眼睛里满是防备。
顾凛琛坐在床边，背对着她，肩膀线条紧绷。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苏婉宁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佑恒真的只是我弟弟。”
顾凛琛没有回头：“那他为什么收购顾氏股份？”
“他是为了保护我！”苏婉宁攥紧被角，“因为你的风评.......他担心我在顾家受欺负，他说如果手里有股份，至少能给我留条后路。”
顾凛琛猛地转身：“那些女人跟我没关系！”
“那为什么她们会有你的私人号码？为什么她们敢发那种照片给我？”苏婉宁声音颤抖，“夏瑶甚至告诉我，你们在我们三周年纪念日那天去马尔代夫约会.......”
“那是商业合作！她们背着我联系你的。”顾凛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马尔代夫那次，我根本没见过她！”
苏婉宁愣住了。
她一直以为那是顾凛琛的默许，是他纵容那些女人来羞辱她。
“至于林秘书和陈总监......”顾凛琛冷笑，“一个是商业间谍，一个想窃取顾氏机密，我接近她们只是为了查清楚。”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婉宁声音哽咽。
顾凛琛嗤笑：“这重要吗？”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苏婉宁心里。
原来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已支离破碎。
“所以你就设局陷害佑恒？”她抬头，眼泪终于落下。
顾凛琛沉默片刻，突然起身走向衣帽间。
苏婉宁以为他要离开，却见他拿着一个文件袋回来。
“看看这个。”他将文件袋扔在床上。
苏婉宁迟疑地打开，里面是宁佑恒近半年的银行流水和通讯记录。
几个被标红的转账记录格外刺眼——都是转给顾氏几位高管的，金额不小。
苏婉宁疑惑：“这是......”
“贿赂。”顾凛琛冷冷道，“他不仅收购股份，还在收买我的人，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现在顾氏已经易主了。”
苏婉宁手指发抖。
她认识的佑恒不会做这种事.......可是白纸黑字的证据摆在眼前。
“我不信.......”苏婉宁摇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顾凛琛嗤笑，“就像你误会我和那些女人一样？”
苏婉宁哑口无言。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银线，像是将他们分隔在两个世界。
“所以......”苏婉宁艰难地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