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攥紧了手机：“你妹妹她，她......她要和顾凛琛离婚......"
“我就知道！”苏玉叹了口气，“妈，您想想，婉宁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我们根本没养过她几年，她那性子，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现在她自己婚姻不顺，就想拉着您一起倒霉。”
苏母怔了怔：“是这样吗？可是......你爸他......"
“爸再怎么玩，最后不还是要回家吗？”苏玉轻笑一声，“那些女人算什么？不过是爸逢场作戏的玩意儿，可苏太太的位置，永远都是您的啊。”
苏母的眼神渐渐动摇。
大女儿的话像一剂温柔的毒药，慢慢侵蚀着她刚刚萌芽的决心。
“再说了，”苏玉继续道，“您要是真离了婚，住哪儿？生活费怎么办？您有工作能力吗？您那些牌友会怎么看您？”
每个问题都精准地戳中苏母最脆弱的软肋。
她环顾四周富丽堂皇的客厅，抚摸着手腕上价值百万的翡翠镯子，嘴唇颤抖得更加厉害。
“玉儿......妈只是......”
“妈，我懂。”苏玉柔声打断，“您就是太善良，被婉宁那丫头利用了，她自己攀不上顾家高枝，就想把您也拉下水。”
苏母的眼神逐渐变得怨毒：“那个死丫头.......向来就知道跟我作对。”
“就是啊。”苏玉乘胜追击，“您想想，要是真离了婚，岂不是正中她下怀？她巴不得看您笑话呢。”
苏父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悄悄冲手机竖起大拇指。
苏母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玉儿你说得对......妈差点就着了她的道......”
电话那头，苏玉红唇微勾，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妈，婉宁那丫头就是在外面野惯了，根本体会不到家庭的意义，您好好休息，下个月等我毕业，我就回去陪您逛街。”
苏玉安慰道：“至于婉宁......您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吧。”
“......”
挂断电话，苏母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她擦干眼泪，怯怯地看向丈夫：“老苏，我......”
苏父立刻会意，上前搂住妻子的肩膀：“老婆，我保证以后少应酬，多陪你，那个逆女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苏母僵硬地点点头，任由丈夫扶着上楼。
路过满地狼藉时，她狠狠踩过那些支票碎片，仿佛那是苏婉宁的脸。
而在远在国外的豪华公寓里，苏玉放下手机，端起红酒杯轻轻摇晃。
“蠢货。”她对着空气冷笑，“一个两个都是蠢货。”
“真是可怜呢，妹妹。”苏玉轻啜一口红酒，殷红的酒液染红她的唇，“被全家人再次抛弃的感觉如何？”
她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喂，夏妹妹？是我，苏玉。”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惊喜的声音：“玉姐姐！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我刚听说，我那个不懂事的妹妹好像惹顾总生气了。”苏玉语气天真，“她居然要和顾总离婚呢。”
“什么？！”夏瑶的声音陡然拔高，“她真的敢？”
苏玉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夏妹妹，你不是一直很喜欢顾总吗？现在可是最好的机会......”
“可是顾哥哥他......”
“男人嘛，”苏玉轻笑，“最需要的就是温柔体贴，我妹妹那般木讷的性格，怎么比得上夏妹妹你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夏瑶的声音突然坚定起来：“玉姐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傻妹妹，”苏玉宠溺地说，“我们之间说什么谢谢，毕竟......我也希望顾总能找到真正适合他的人。”
挂断电话后，苏玉突然捂住肚子蜷缩在沙发上，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额头渗出冷汗。
她颤抖着手拉开抽屉，胡乱吞下几片止痛药。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她咬着牙喃喃自语，手指死死掐进沙发垫里。
三个月前那个雨夜，她也是这样蜷缩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在得知她怀孕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她的好妹妹苏婉宁，却正享受着顾太太的尊荣。
苏玉踉跄着走到梳妆台前，镜中的女人脸色惨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她猛地抓起香水瓶砸向镜子，玻璃碎片四溅。
“凭什么......”她盯着镜中破碎的倒影，声音嘶哑，“凭什么你能得到一切？”
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出国，那这门婚事，怎么都轮不到苏婉宁的。
苏玉满眼嫉恨的喃喃自语：“妹妹，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