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灵堂诈尸
灵堂的香火呛得我眼睛疼。
轮椅的操纵杆在手里疯狂震动。
我知道陈墨在看我。
那个我该叫大哥的人,此刻正往香炉里插三炷香——香灰落在我裤腿上,烫出三个焦黑的洞。
植物人还能坐轮椅直播间弹幕飘过红字。
陈琳把手机镜头怼到我脸上。
我数着轮椅扶手里的电流声。
37赫兹——足够让普通轮椅失控的频率。
陈墨的西装袖口闪着金属光泽。
**电磁干扰器。**
我抠开翡翠扳指暗格。
家人们看好了！陈琳的香水味混着尸臭,这就是我二哥,躺了三年——
针尖刺入大腿的瞬间,我听见脊椎里爆出鞭炮般的炸响。
我的膝盖自己站了起来。
卧槽！弹幕炸了。
左腿先迈步,像被看不见的线扯着。
右腿跟着拖地前行。
香案上的遗照在晃。
父亲的眼睛在玻璃后面盯着我。
诈尸啊！！！有个道士在尖叫。
我闻到陈墨后颈渗出的冷汗味。
他往后退时撞翻了长明灯。
火苗舔上我的裤管。
我任由它烧。
直到手指碰到遗像边框。
爸。我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我回来了。
陈琳的手机掉在地上。
镜头拍到陈墨正在掐自己虎口——他撒谎时的老习惯。
我僵直地转身。
扳指开始发烫。
那些在病床上听了三年的窃窃私语,此刻正在翡翠里沸腾。
第二章
义眼之谜
灵堂的檀香混着尸臭钻进鼻腔。我盯着棺材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父亲的左眼反射着不自然的冷光。
哥,爸的眼球……我故意让轮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陈墨正在整理孝服袖口,闻言手指一颤：法医说车祸伤得太重,不得不换义眼。
我转动扳指,金属的凉意渗入指骨：我记得爸说过,虹膜识别……
砰！
陈琳突然踹翻供品桌,苹果滚到我脚边：装什么孝子你们谁去看过爸的尸检报告她指甲上的直播补光灯晃得人眼疼,直播间三万人等着看陈家秘辛呢。
弹幕飘过一片【刺激】。
我弯腰捡苹果的瞬间,听见陈墨压低的声音：二弟,植物人当久了,连人话都听不懂了他皮鞋尖碾过我垂落的裤管,爸的密码,带进棺材了。
袖中的U盘硌得手腕生疼。我抬头看他：大哥,你西服第三颗纽扣……沾着墓园的土。
陈墨瞳孔骤缩。
夜半的墓园静得能听见蚯蚓钻土的声音。铁锹铲下去时,陈琳突然按住我肩膀：二哥,你确定要……
三年前那场车祸。我扯开寿衣领口,刹车线是被剪断的。
月光下,寿衣领口泛着诡异的油光。陈琳突然干呕起来：这……这是……
尸油。我用手术刀刮下领口结晶,爸临终前死死抓着这里。刀尖挑出一块半透明的薄膜,角膜组织。
远处传来守夜人的咳嗽声。陈琳的直播间突然黑屏,显示【涉嫌违规】。
来不及了。我把薄膜贴在手机镜头前,陈墨的人马上到。
手机屏幕亮起红光：【虹膜验证通过】。
视频里,父亲枯瘦的手正被注射器刺入。镜头外,陈墨的声音带着笑：爸,青龙堂的账……
突然一道远光灯刺破黑暗。陈琳拽着我往墓坑里跳：是陈墨的车！
我们蜷缩在棺材旁。上方传来陈墨助理的声音：老板,要挖开棺材确认吗
沉默……
接着是打火机开合的脆响。
烧干净。陈墨的声音混着烟草味飘下来,连土都给我烧成玻璃。
火焰噼啪声中,陈琳突然掐我胳膊：二哥……你早就知道爸会被挖出来
我摸向寿衣内衬,抽出一张被血浸透的纸条：【沉儿,墨不是……】
纸上的字迹被突然倾泻而下的汽油晕开。
第三章
照骨镜
家人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陈琳把手机支架狠狠插进香炉灰里,镜头正对祠堂中央的棺材,今天我们要直播开棺——
我听见直播间超管的警告音滴滴响起。
陈墨的助理小王已经举着平台封禁通知往这边冲了。
三秒。陈琳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倒计时,三、二……
棺材板突然炸开。
我直挺挺地从里面坐起来,手里举着一张泛蓝的X光片。
卧槽！弹幕瞬间淹没了整个屏幕。
陈琳的粉底都盖不住她惨白的脸色：二……二哥你什么时候……
三年前。我机械地转动脖子,让镜头拍到我后脑的手术疤痕,父亲输液袋里的空气针。我把X光片甩到供桌上,正好20ml。
陈墨的紫檀佛珠突然断了,珠子滚了一地。
二弟。他弯腰捡佛珠,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植物人也会P图了
我慢慢咧开嘴——这是苏醒后第一次笑：大哥,你右手小拇指……比X光片上短了2毫米。
直播间观看人数突破十万。
超管小王突然僵在原地,他的耳机里传出平台老总的怒吼：不准封！流量炸了！
陈琳趁机把镜头怼到X光片前：家人们看清楚了！这针头角度——
假的！陈墨突然抢过祠堂的麦克风,我要求司法鉴定！
我缓缓从棺材里爬出来,寿衣下摆扫落一堆铜钱：不用鉴定了。我从舌底吐出一枚微型存储器,原始DICOM格式,CT值256Hu。
弹幕飘过一片医学专业的【卧槽】。
陈墨的嘴角开始抽搐：你……你把CT机搬进了停尸房
不。我指向祠堂横梁上挂着的铜镜,咱家祖传的‘照骨镜’,光绪年间的X光机。
陈琳的直播间直接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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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好得很！他猛地扯开西装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青龙纹身,那你告诉直播间,为什么父亲临终前……
我抢过陈琳的手机,切换成前置摄像头。
镜头里,我和陈墨的脸并列出现在屏幕上。
因为……我按下屏幕截图,我们根本不是亲兄弟。
祠堂突然死寂。
只有陈墨的智能手表在疯狂报警：心率140,血氧92%。
第四章
符水与毒牌
二少爷,该喝符水了。老道士的指甲缝里沾着香灰,碗沿残留着可疑的白色粉末。
我盯着碗里泛着金属光泽的液体。陈墨站在祖宗牌位前,背对着我整理孝带。
大哥。我突然开口,你知道我植物人三年最擅长什么吗
陈墨的肩膀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数数。我接过青瓷碗,数病房天花板2146块瓷砖,数输液滴数,数……碗沿抵住嘴唇,数你来看我时,袖口沾染的曼陀罗花粉次数。
老道士的手猛地一抖。
符水入喉的瞬间,我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草药苦涩在口腔炸开,神经末梢像被针扎般刺痛。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老道士的咒语突然卡壳。
我把符水喷在陈氏列祖列宗的鎏金牌位上。漆面立刻泛起诡异的绿色泡沫,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这……陈琳的直播手机对准冒烟的牌位,家人们快看！
陈墨转身的速度像慢动作回放：二弟病情加重了。他掏出真丝手帕按在我嘴角,都开始吐腐蚀性液体了。
我抓住他手腕,把他袖口的金纽扣按在残余符水上。纽扣表面立刻浮现出蜂窝状的蚀痕。
大哥。我舔着嘴角的血,你纽扣镀的是工业用铑吧医用级可不会被曼陀罗提取物腐蚀。
弹幕突然爆炸：
【化学课代表来了！铑催化曼陀罗碱分解！】
【道士指甲里是氢氧化钠！】
老道士突然跪地磕头：陈总！您没说二少爷是学化学的！
陈墨的笑脸面具终于裂开一道缝。他弯腰凑近我耳边,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沉弟,你猜父亲临终前……为什么求我给他个痛快
牌位突然咔嚓裂成两半。藏在里面的铜管滚出来,管身上刻着青龙堂三个字。
第五章
转基因鬼见愁
我蹲在地上,指尖拨弄着那摊冒着绿泡的符水残渣。陈琳的直播镜头几乎要怼到我脸上,我能闻到她麦克风上廉价香水的味道。
二哥……她声音发颤,你吐出来的东西在动……
我捏起一片边缘泛着蓝光的叶片,叶脉在镜头下呈现出诡异的网状结构。
鬼见愁。我突然笑出声,大哥,你药圃的排水系统该修了。
陈墨正在擦手的动作顿住了。那块真丝手帕上绣着他名字的拼音缩写——CM,针脚里还沾着泥土。
二弟说笑了。他慢慢折起手帕,这种野草后山到处都是。
我举起叶片对准祠堂的LED灯：家人们看好了,叶背的腺毛会分泌荧光素。灯光下,叶片突然发出幽蓝的光,这是转基因品种,专利号CN2018……
陈琳的直播间突然涌入大批植物学专业的弹幕：
【这特么是实验室产物！】
【普通鬼见愁根本不含荧光素！】
陈墨的智能手表又开始报警,这次是血压提醒。他下意识摸了摸左胸口袋——那里鼓出一块方形轮廓。
大哥。我慢慢站起身,你口袋里那本《南方草本志》……第213页有种植记录吧
老道士突然扑过来要抢那片叶子。我任由他夺走,看着他粗粝的手指被叶片边缘割出血珠。
啊！老道士惨叫一声,伤口处迅速泛起蓝光,这……这有毒！
陈墨终于撕下伪装。他一把揪住老道士的衣领：废物！不是让你戴手套吗
我弯腰捡起老道士掉落的手帕,抖开露出里面包裹的几片干枯叶片——和父亲临终前枕边发现的完全一致。
2018年专利。我轻声说,正好是爸开始服用你送的‘安神茶’的时间。
祠堂外突然传来警笛声。陈墨猛地转头看向我：你报警
不。我指向陈琳的手机屏幕,是直播间三万观众报的警。
陈墨突然平静下来。他整理着袖口,对我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沉弟,你知道为什么爸最后半年……突然开始吃素吗
他转身时,那片蓝色叶子从他袖口飘落,正好掉在父亲灵位的香炉里。火光一闪,腾起妖异的蓝色火焰。
第六章
驱魔与录音笔
家人们！驱魔仪式现在开始！陈琳高举手机,镜头扫过祠堂内森严的保镖队伍。
六个黑衣壮汉堵住了所有出口,耳麦里闪着红光——陈墨的私人频道。
道士挥舞桃木剑,香炉里腾起呛人的烟雾。
天灵灵,地灵灵——
我站在法阵中央,感受着道袍内衬里那张烫金的转账单。
二少爷身上有恶灵附体！道士突然指着我大喊,必须用真火驱邪！
陈墨坐在太师椅上,指节轻叩扶手,像是在计算时间。
二哥！陈琳突然尖叫,你眼睛——
我猛地抽搐起来,整个人摔倒在地,四肢诡异地扭曲。
快按住他！道士冲上来,桃木剑抵住我的喉咙。
保镖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压住我的肩膀。
大哥……我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你给道士的钱……和爸的保险金……一模一样……
道袍袖口撕裂,一张烫金支票飘落。
三百七十五万……零八千……我咳出一口血,连小数点都不差……
直播间炸了。
弹幕疯狂滚动：
卧槽！保险金数字都对上了！
这是谋杀啊！
陈墨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猛地站起身,皮鞋碾过那张支票。
沉弟。他俯身,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你知道为什么爸的保险受益人……写的不是我吗
我瞳孔骤缩。
道士突然高举桃木剑,狠狠劈下——
啪！
剑身断裂,藏在里面的微型录音笔滚了出来。
陈总,钱到账了,老爷子那边……今晚就动手。
——是道士的声音。
祠堂死寂。
陈琳的直播间观看人数突破五十万。
陈墨缓缓直起身,整理袖口,忽然笑了。
沉弟,你忘了一件事。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整个直播间的画面——瞬间黑屏。
信号屏蔽。他轻声说,你以为……我会让你播出去
我躺在地上,看着祠堂横梁上悬挂的铜镜。
镜面反射的角落里,陈琳的手指——正悄悄按下云端备份成功的提示。
第七章
血脉之谎
沉弟,该你了。
陈墨站在祭坛中央,手持银刀,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冷芒。祭坛四周刻满古老咒文,正中央的凹槽连接着暗藏的检测装置——若非陈家血脉,机关便会启动。
陈琳的直播间镜头对准我的脸,弹幕疯狂刷屏：
陈二少真要放血
这特么是邪教仪式吧
我转动轮椅靠近祭坛,指尖轻抚凹槽边缘。微弱的电流感传来——血型检测器已启动。
大哥。我缓缓抬头,你确定这诅咒……只对陈家人有效
陈墨眯起眼,佛珠在腕间轻转：血脉相连,诅咒才灵。
有意思。我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采血针,刺入指尖,血珠悬在凹槽上方,那如果……我们根本不是亲兄弟呢
血滴落下。
祭坛毫无反应。
陈墨的表情凝固了。
不可能……他猛地按住祭坛,这检测器明明——
明明只认陈家基因我举起微型注射器,里面残留着透明液体,我换掉了血样,顺便……帮你和爸做了亲子鉴定。
祠堂突然死寂。
陈琳的直播间观看人数突破三百万。
弹幕炸裂：
卧槽！陈大少不是亲生的
难怪老爷子把扳指给陈沉！
陈墨的佛珠啪地崩断,紫檀珠子滚落一地。
沉弟……他的声音第一次发颤,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祭坛突然震动,暗藏的机关启动——但不是针对我,而是陈墨。
地面裂开,露出一份泛黄的旧文件：【领养证明·陈墨】。
父亲的字迹在角落清晰可见：
此子非我血脉,但望沉儿……待他如兄。
陈墨的瞳孔剧烈收缩。
大哥。我轻声说,诅咒是假的……但爸的遗愿,是真的。
第八章
骨灰显形
家人们！信号断了！
陈琳的手机屏幕突然黑屏,直播间显示【信号丢失】。祠堂内,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失灵,连应急灯都熄灭了。
陈墨站在祭坛中央,手中握着信号屏蔽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沉弟,你以为……靠直播就能扳倒我
黑暗里,我的轮椅发出细微的机械运转声。
大哥。我缓缓抬头,你知道祠堂的铜锣……为什么传了七代都没坏吗
陈墨眉头一皱。
我没等他回答,转动轮椅来到祠堂角落,敲响了那面尘封多年的青铜锣。
铛——
低沉的声波在祠堂内回荡,墙壁上的烛火诡异地静止了一瞬。
下一秒——
滋滋……
所有电子设备突然自动重启,屏幕亮起,却不是原来的画面,而是祠堂内的实时影像——陈墨手持屏蔽器的身影清晰可见。
次声波共振频率,35赫兹。我平静地说,爸当年改造过这面锣……就防着今天。
陈琳的手机屏幕闪烁,直播间人数疯狂飙升：
卧槽！画面回来了！
陈大少手里拿的是信号屏蔽器！
陈墨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猛地冲向电闸,却被突然启动的铜钱阵拦住去路——那些铜钱悬浮在空中,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大哥。我推动轮椅靠近,现在,全网的观众都在看着你……包括警方。
祠堂外,隐约传来警笛声。
陈墨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盯着我,突然笑了。
沉弟,你赢了。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屏蔽器,按下最后一个按钮——
但陈家……完了。
祖宅深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整座建筑开始震颤。
第九章
母亲的救赎
地基挖出森白骨片时,我转动轮椅来到基坑边缘。
用这个。我取出密封的钛合金罐。
罐体开启,淡蓝色粉末在阳光下闪烁——母亲的骨灰与纳米抗癌药的结合体。
她签了捐赠协议。我说,想救更多人。
混凝土浇筑时,人骨竟在接触新基料后渐渐分解,化作乳白色光点升腾而起。
工人们惊呼后退,监理老张却突然跪下,颤抖着摸向自己癌变的左肺。
不……不疼了
直播间镜头推近,他CT片上的肿瘤阴影正在实时淡化。
我看向基坑,母亲的蓝灰已与混凝土融为一体。
恍惚间,耳边响起她临终的话：沉儿,真正的风水……是人心。
突然,搅拌车底部暗格弹出一张老照片：母亲站在实验室里,背后黑板写着【骨灰纳米化技术】。
照片背面是她的字迹：
【墨儿,你父亲的事……妈妈对不起你】
第十章
诅咒才刚刚开始
疗养院落成典礼的烟花在夜空炸开时,我独自转动轮椅来到地下室。
指纹锁滴一声开启,冷白灯光下,七具穿着陈氏旧式寿衣的人体模型静静矗立。
每件寿衣心口都绣着名字——是当年被陈墨灌进地基的七个冤魂。
沉哥。陈琳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宾客都在找你……
她的高跟鞋声戛然而止。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她的目光正死死盯着第八具空衣架——那尺寸,分明是为她量身定做。
二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这是什么意思
轮椅缓缓转向她,我伸手抚过衣架标签：【陈琳-备用】。
记得你直播时说的吗我打开监控回放,家人们,要是我哥输了,我就穿寿衣谢罪！
弹幕当时刷满了【主播真会玩】。
地下室突然断电,应急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到扭曲。
那……那是节目效果！她后退撞到解剖台,手术刀叮当落地。
我推动轮椅逼近,月光正好照在墙上的遗嘱复印件：【若陈琳参与谋杀,疗养院产权自动冻结】。
三妹。我拿起台面上的脑CT片,植物人虽然不能动……但能听见。
片子显示我的听觉皮层异常活跃。而角落里,赫然是陈琳的声音录音：大哥,沉哥的药……我换好了。
她突然笑了,手指摸向耳钉——那是个微型通讯器。
可惜啊二哥。她扯碎寿衣,露出里面的防弹背心,你的轮椅……我昨天就改造过了。
轮椅突然失控冲向往生室！在撞破玻璃的瞬间,我按下扳指机关——
钢丝绳呼啸着缠住陈琳的脚踝,将她倒吊着挂在了第八个衣架上。
错了。我擦着溅到脸上的玻璃渣,这才是……你的尺寸。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红光,显示【云端备份已发送至警局】。
陈琳晃荡的身影在墙上扭曲如恶鬼,她终于撕破伪装：你以为这就完了陈家的诅咒……
我关上门,将她的尖叫锁在身后。
不。我对着空荡的走廊轻声道,诅咒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