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家被抱错的真千金,回归后,亲生父母将我送上一档荒野求生综艺。
他们要我衬托精心培养的假千金苏悦。她装备顶奢,粉丝千万;我只有一个破包,一身旧衣。
节目开播,苏悦对着一堆野草手足无措,我却平静辨认出数种草药,徒手搭起庇护所,用自制陷阱抓到了野兔。
全网震惊,弹幕风向逆转。直到节目组请来的特邀嘉宾,那位传说中的国际救援队队长空降,径直走到我面前,一个标准的立正敬礼。总教官,您怎么在这儿
1.
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中,我那个名义上的母亲,正握着假千金苏悦的手,柔声细语。
悦悦别怕,节目组都打点好了,你那些装备都是顶级的,就当去露营了。
她说完,才像刚看到我似的,将一张银行卡塞进我手里,语气冷淡。
林晚晚,这里面有五万块,密码六个零。在节目里,多照顾点你妹妹。
我看着那张卡,又看了看苏悦身上全套的始祖鸟,和我脚上开胶的帆布鞋,形成鲜明对比。
节目名叫《荒野新生》,直播形式,为期三十天。
我这个被找回才三个月的真千金,就是苏悦的对照组,一个用来衬托她完美的新生的工具人。
舱门打开,热浪扑面而来。
苏悦在几位当红明星的簇拥下,优雅地跳下飞机,对着镜头甜甜一笑,瞬间引爆了弹幕。
【悦悦老婆!荒野公主来了!】
【那个林晚晚是谁啊跟在后面像个小跟班。】
我背着那个破旧的帆布包,默不作声地跟在最后。
导演宣布规则:现在,请各位上交除节目组发放的基础工具外,所有私人物品。
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悦脸色一白,她那个塞满了顶级装备的登山包,瞬间成了烫手山芋。
而我,主动走上前,拉开我那破包的拉链,倒了倒。
里面空空如也。
我平静地看向导演:我没有私人物品。
弹幕瞬间炸了。
【笑死,这是真土包子还是剧本啊空手来参加荒野求生】
【赌一包辣条,林晚晚活不过三天。】
【楼上+1,坐等她哭着喊妈妈。】
节目组发放的基础工具,只有一把多功能工兵铲、一个水壶和一小块打火石。
拿到工具后,苏悦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身边的流量小生张扬立刻献殷勤:悦悦别担心,有我在,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苏悦这才挤出一个笑容,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密林深处走去,似乎在寻找绝佳的露营点。
没有人管我。
我乐得清静,转身走向了与他们相反的方向。
弹幕又是一阵嘲讽。
【这林晚晚是破罐子破摔了还闹脾气搞分裂】
【她去的那个方向根本没有水源,地图上标了的。】
【完了,第一天就要渴死在荒岛了。】
我没有理会,只是凭借经验,观察着植被的走向和土地的湿度。
不到半小时,我在一处看似干涸的洼地停下。
我用工兵铲往下挖了不到半米,清澈的地下水就渗了出来。
我取出了随身携带的过滤管,这是我唯一要求节目组提供的,他们以为是吸管,吸了一口,确认水质安全后,灌满了水壶。
解决了水源,下一步是庇护所。
我在附近找到几棵柔韧性极好的藤蔓,又砍了些粗细合适的树枝。
弹幕满是问号。
【她在干什么编花环吗】
【就这几根破树枝能干嘛天黑了等着喂蚊子吧。】
我没空理会这些。手上的动作飞快,利用榫卯结构和藤蔓捆绑,一个稳固的A字型庇护所的框架很快成型。
接着,我找来大量宽大的芭蕉叶,层层叠叠地铺在框架上,一个简易却能遮风挡雨的窝棚就搭好了。
做完这一切,天色才刚刚擦黑。
而另一边,苏悦的直播间里一片混乱。
他们走了半天,别说水源,连块平地都没找到。张扬试图用打火石生火,结果手都磨破了,火星子都没见一个。
苏悦委屈地坐在地上,眼泪汪汪:我的手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又渴又饿,我们该怎么办啊
粉丝们心疼坏了,纷纷刷礼物安慰。
就在这时,我的直播间镜头里,一只处理干净的野兔,正被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
弹幕安静了三秒。
然后,彻底疯了。
【卧槽!她哪来的火哪来的兔子!】
火,是我用凸透镜原理,借着落日余晖聚光点燃的。
兔子,是我在搭建庇护所时,顺手用藤蔓做的套索陷阱抓的。
这些,对弹幕里的观众来说是神迹,对我而言,只是基础技能。
烤兔的香气很快引来了不速之客。
是张扬,他闻着味找了过来,看到我悠闲地坐在火堆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林晚晚你……你怎么做到的
他的直播镜头也跟了过来,将我这边的情况同步了过去。
苏悦直播间里哀嚎一片的粉丝,瞬间涌入了我的直播间。
我撕下一条兔腿,慢条斯理地吃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张扬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他干咳一声,摆出前辈的架子:那个……我们那边没找到吃的,你看,能不能分我们一点悦悦她都快饿晕了。
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仿佛我分给他们是天经地义。
弹幕也开始道德绑架。
【都是一起来的,分一点怎么了真小气。】
【就是,悦悦都那么可怜了,她怎么能一个人吃独食】
我抬起眼皮,看着张扬,淡淡开口:可以。拿东西来换。
张扬愣住了:换我们哪有什么东西
你的工兵铲。我指了指他腰间的东西。
张扬的脸瞬间涨红:这怎么行!这是节目组发的基础工具!
那就没办法了。我收回目光,继续吃我的兔腿。
就在这时,苏悦带着其他人也找了过来。
她看到火堆和烤兔,眼睛一亮,但随即看到我和张扬在对峙,立刻换上了一副柔弱无辜的表情。
她走到我面前,声音带着哭腔:晚晚,我知道你还在生爸妈的气,但你不能这样对我们呀。大家都是一个团队的,应该互帮互助才对。
她一句话,就把我定义成了因为闹脾气而故意不合群的坏人。
我看着她表演,心里毫无波澜。
团队我轻笑一声,站起身,目光扫过他们所有人,从你们选择抱团排挤我的时候起,我们就不是一个团队了。
说完,我将剩下的小半只兔子用干净的叶子包好,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用脚踩灭了火堆。
我的东西,不想换,也别想抢。
火光熄灭,周围瞬间陷入黑暗。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直播间里几千万的观众。
苏悦大概没想到我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黑暗中,她气得声音都在发抖:林晚晚!你太过分了!
我没理她,转身回了自己的庇护所。
没有了火光,森林里的夜晚阴冷而危险。苏悦他们只能挤在一起,又冷又饿,还要忍受蚊虫的叮咬,狼狈不堪。
而我,在温暖的庇护所里,安稳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刚走出庇护所,就看到苏悦他们一个个顶着黑眼圈,满脸憔悴。
看到我,他们的眼神复杂,有怨恨,有嫉妒,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一个叫李菲菲的女演员,是苏悦的跟班,她忍不住尖酸地开口: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点野外技巧吗人品这么差,迟早要倒霉。
我懒得跟她计较,检查了一下昨晚布下的另外几个陷阱。
运气不错,又捕到了一只肥硕的竹鼠。
就在我处理猎物时,密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是李菲菲的声音。
我们赶过去时,只见她捂着脚踝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她的脚边,有一条色彩斑斓的蛇,正吐着信子。
蛇!有毒蛇!张扬吓得连连后退。
苏-悦也花容失色,躲得远远的。
李菲菲疼得眼泪直流,语无伦次地求救:救我……快救我……我不想死……
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节目组的救援。
弹幕也炸了。
【天啊!是五步蛇!剧毒啊!】
【节目组干什么吃的!快去救人啊!】
【这下玩脱了,要出人命了!】
就在一片混乱中,我拨开人群走了过去。
苏悦一把拉住我:林晚晚你疯了那蛇有毒!
我甩开她的手,甚至没看那条蛇一眼,径直蹲在李菲菲身边。
我迅速检查了她的伤口,是两个清晰的牙印,周围已经开始发黑肿胀。
别动。我冷静地命令道,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快准狠地在伤口处划开一个十字。
黑色的毒血立刻涌了出来。
我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用嘴去吸,而是从旁边找来一种植物,嚼碎了敷在伤口上,然后用藤蔓紧紧绑住了她的近心端。
做完这一切,我才站起身,看向那条还没离开的五步蛇。
它似乎感觉到了威胁,弓起身子,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我脱下外套,看准时机,猛地罩了上去。
下一秒,我精准地捏住了蛇的七寸,将它从外套下提了出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摄像机都差点没跟上。
所有人都看傻了。
李菲菲忘了疼痛,张扬忘了害怕,苏悦忘了尖叫。
直播间里,弹幕消失了整整十秒。
随后,是铺天盖地的【卧槽】。
不是五步蛇,是拟态的无毒蛇,叫锦蛇。
我把那条还在挣扎的蛇扔到远处,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她脚上的伤,也不是蛇咬的,是被一种有毒的荆棘划伤了,会产生麻痹和类似蛇毒的肿胀,但没有生命危险。
我处理完,转身就要走。
李菲菲愣愣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苏悦最先反应过来,她立刻冲到李菲菲身边,满脸关切:菲菲你怎么样吓死我了!还好晚晚懂得多,不然就危险了。
她三言两语,就把功劳揽了一半,还顺便体现了她的姐妹情深。
张扬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悦悦你就是太善良了。不像某些人,心肠硬得很。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我脚步一顿,回头,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
善良我嗤笑一声,如果善良就是躲在后面尖叫,眼睁睁看着同伴身处险境,那我确实不够善良。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苏悦和张扬的脸上。
他们俩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弹幕的风向,也从这一刻,开始彻底逆转。
【卧槽,林晚晚好A!怼得好!】
【路转粉了,这才是真大佬好吗苏悦和张扬是什么鬼就知道马后炮。】
【前面的,你忘了她昨天怎么对大家的吗她就是个自私鬼!】
【自私换你被全员排挤,你还能当圣母她救了李菲菲已经很够意思了。】
我的表现,显然超出了林家父母的预期。
当天下午,节目导演接到了我那名义上父亲的电话。
导演的脸色很为难,他找到我,委婉地传达了林父的意思。
晚晚啊,林董说……希望你能多和大家互动,毕竟是个团队节目,别太特立独行了。尤其是……多帮帮你妹妹。
我看着导演,面无表情:他让你转告我,如果我不听话,回去就收走我母亲留下的唯一那套老房子,对吗
导演的表情瞬间僵住。
这些,林父自然不会在电话里说,但这是他唯一能威胁我的东西。
我那个真正的母亲,在我五岁时就去世了。那套老房子,是她留给我唯一的念物。
我回到林家时,他们就用这个威胁我,让我代替苏悦来参加这个节目。
现在,又故技重施。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告诉他,我答应了。
我妥协了。
从那天起,我开始帮助苏悦他们。
我带着他们找水源,识别可食用的植物,教他们如何搭建更稳固的庇护所。
苏悦也乐得清闲,每天只需要跟在后面,摆出认真学习的样子,就能轻松获得食物和安全的住所。
她甚至开始在镜头前,有意无意地展示那些我教给她的技巧,仿佛是她自己学会的一样。
张扬和李菲菲也成了她的捧哏。
哇,悦悦你好厉害,这么快就学会了!
我们悦悦就是聪明,一点就通!
苏悦的粉丝们又开始狂欢,夸她聪明、努力、成长快。
我的直播间里,却是一片骂声。
【林晚晚怎么回事突然变成圣母了】
【骨头也太软了吧,被人家欺负了还上赶着去帮忙】
【脱粉了脱粉了,没劲。】
我看着弹幕,一言不发。
他们不懂。
有时候,捧杀,比打压更致命。
我教给苏悦的,都是最基础的,也是最容易出错的。
比如,我告诉她,某种红色的蘑菇可以吃,但没告诉她,和它长得极为相似的另一种,有剧毒。
我教她如何设置陷阱,却故意遗漏了最关键的一步,导致她的陷阱只能吓唬兔子,绝对抓不到。
苏悦对此一无所知,还在为自己飞速的进步而沾沾自喜。
她开始越来越大胆,甚至试图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这天,我们发现了一个蜂巢。
苏悦立刻兴奋起来:我知道怎么取蜂蜜!用烟熏!把蜜蜂都熏跑!
说着,她就让张扬去点燃一堆湿树叶。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别,我出声阻止,这不是普通的蜜蜂,是攻击性极强的虎头蜂。烟熏只会激怒它们。
苏悦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书上就是这么写的!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学得快!
她说完,便催促张扬赶紧点火。
浓烟升起,下一秒,整个蜂巢瞬间炸了。
无数只拳头大的虎头蜂,黑压压地朝着他们扑了过去。
啊——!
尖叫声、哭喊声响彻整个山谷。
苏悦和她的跟班们被蜇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而我,在他们点火之前,就已经带着几个脑子清醒的队员,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
我看着苏悦被蜇成猪头的脸,内心毫无波澜。
不听劝的蠢货,活该。
这场闹剧,让节目组不得不紧急出动医疗队。
也就在这时,导演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为了增加节目的趣味性和专业性,我们请来了一位神秘的特邀嘉宾,他将空降海岛,与大家共同度过接下来的挑战。
他,就是国际救援队Z国分队最年轻的队长——霍言!
消息一出,全网沸腾。
霍言,那可是传奇人物,战功赫赫,常年出现在军事新闻里,是无数人的偶像。
苏悦更是激动得忘了脸上的疼,两眼放光。
霍队长要来天啊!我没听错吧!
所有人都认为,霍言这样的人物,一定是为苏悦而来。
毕竟,林家也算有头有脸,苏悦又是当红小花。
只有我,在听到霍言这个名字时,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这个混蛋,怎么会来这里
第二天,一架军用直升机在营地上空盘旋降落。
舱门打开,一个身穿迷彩作战服,身姿挺拔的男人从天而降。
他戴着墨镜,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正是霍言。
苏悦第一时间整理好仪容,满脸娇羞地迎了上去。
霍队长,你好,我是苏悦,久仰大名。她伸出手,试图和他握手。
霍言却像没看到她一样,墨镜下的目光,精准地扫过人群,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下一秒,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
然后,在我面前两米处,猛地停住脚步。
一个干脆利落的立正,一个标准到可以写进教科书的军礼。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英俊却带着几分痞气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坏笑。
紧接着,一道清晰洪亮,足以让方圆百里都听见的声音响起。
总教官,您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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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苏悦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
张扬和李菲菲脸上的谄媚,凝固了。
节目组的所有工作人员,全都石化了。
直播间里,那数千万正在舔屏霍言神颜的观众,弹幕瞬间清空,然后,被铺天盖地的问号和感叹号彻底淹没。
【】
【我他妈听到了什么总教官】
【霍言叫林晚晚……总教官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我看着眼前笑得一脸欠揍的霍言,太阳穴突突直跳。
霍言,我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他却像是没听见,反而凑得更近了,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老大,两年不见,你怎么跑这儿来玩过家家了兄弟们可都想死你了。
我深吸一口气,懒得理他。
可其他人已经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苏悦的脸色惨白如纸,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们,声音都在颤抖:霍队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她怎么可能是……
我从不认错我的教官。霍言收起笑容,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他扫了苏悦一眼,那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导演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结结巴巴地跑过来:霍……霍队长,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霍言没有解释,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金属制成的徽章,递到我面前。
总教官,您的东西,离队时忘了拿。
那枚徽章,我再熟悉不过。
雪狼突击队的最高荣誉,狼头徽章。
整个Z国,有资格佩戴它的,不超过五个人。
而我,是他们的前任总教官,代号夜莺。
看着那枚徽章,我沉默了。两年前,我不告而别,就是为了回到林家,查清我母亲当年的死因。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和过去重逢。
我接过徽章,对上霍言的眼睛:任务。
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
霍言立刻心领神会,他清了清嗓子,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和镜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咳,是这样的。林晚晚同志,是我队曾经的外聘战术指导。这次,也是受我们委托,来对这档节目的安全性进行实地评估。事关机密,所以之前没有公开。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既掩盖了我的真实身份,又解释了我的能力来源。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她那么牛逼!
弹幕再次爆炸。
【卧槽!外聘战术指导!牛逼大发了!】
【我就说她不是普通人!这下苏悦的脸被打肿了吧哈哈哈!】
【心疼苏悦,想蹭大佬热度,结果蹭到了钢板上。】
苏悦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怨毒。
她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个从山沟里回来的野丫头,能摇身一变,成了连霍言都要敬重的人物。
她精心营造的一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被碾压得粉碎。
霍言的到来,让我在这个节目里,彻底成了bug一样的存在。
没有人再敢对我指手画脚。
就连导演,跟我说话都开始用上了敬语。
苏悦彻底蔫了,整天缩在角落里,不敢再作妖。
而林家父母,在得知这一切后,第一时间打爆了导演的电话,疯狂地想要联系我。
被我拒接后,他们竟然在微博上发了一篇声情并茂的小作文。
内容无非是说,他们当年把我送到乡下,是为了让我接受磨砺,锻炼我坚韧的品格。他们对我用心良苦,而我却一直误会他们。
他们还说,为我如今的成就感到骄傲,希望我能早日回家,一家人团聚。
这篇小作文,写得情真意切,差点就把他们自己感动哭了。
评论区却翻了车。
【我信你个鬼!有这么锻炼孩子的把人扔荒野求生综艺里自生自灭】
【之前是谁说林晚晚是土包子,上不了台面的现在看人家牛逼了,又想来认亲了脸呢】
【这操作也太骚了吧年度最想红父母,没有之一!】
林家成了全网的笑柄。
霍言把手机递给我看的时候,我正在给队员们示范如何制作滤水器。
我只扫了一眼,就面无表情地还给了他。
无聊。
就这么算了霍言挑眉,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老大。
我擦了擦手,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
当然不算。
当晚,我借用节目组的设备,开了个临时直播。
面对镜头,我只说了三句话。
第一,感谢林先生林太太当年的『抛弃』之恩,让我有机会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
第二,我母亲的死因,我会亲自查清楚。在此之前,我与林家,再无任何关系。
第三,那套老房子,我会凭我自己的能力拿回来。至于那五万块钱,就当是我孝敬你们的棺材本。
说完,我关掉了直播。
整个网络,因为我这番话,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节目录制到第二十天,我提前退出了。
走的时候,霍言亲自来接。
直升机上,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老大,你让我查的,有结果了。
我打开文件,里面是我母亲当年的车祸报告,以及一份……财产转让协议。
车祸发生前三天,我母亲将她名下所有的股份和财产,都转到了我的名下,并设立了信托基金,由我成年后继承。
而林家父母,为了侵吞这笔巨额遗产,制造了那场车祸,并将我送走,扶持苏悦上位,试图用她来取代我。
真相,远比我想象的更肮脏,更血腥。
我捏着文件的手,指节泛白。
霍言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大,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云层,眼神冰冷。
回家。
我说。
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三个月后,林氏集团因偷税漏税、做假账、挪用公款等多项罪名,被立案调查。
董事长林国栋和其夫人,锒铛入狱。
而我,作为最大的股东,正式接管了公司。
苏悦的明星梦,也彻底破碎。失去了林家的光环,加上之前的种种劣迹,她很快就被娱乐圈抛弃,销声匿迹。
我重新装修了母亲留下的老房子,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回来。
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霍言穿着一身便服,倚在门口。
林总,赏个脸,一起吃个饭
我正在给母亲最爱的一盆兰花浇水,闻言,回头看他。
阳光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笑了笑。
好啊。
这一次,我不再是代号夜莺的总教官,也不是林家的真千金。
我只是林晚晚。
一个在荒野中,找到了新生的,林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