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被所有人唾弃的恶毒婆婆。
儿子娶了那个装纯的狐狸精后,我的生活彻底崩塌。
他们夺走了我的老宅,把我赶进阴暗的地下室。
直到那天,我在垃圾堆里捡到一本神秘的古籍,里面记载着换命之术。
我偷偷收集了儿媳的头发和指甲,在月圆之夜完成了仪式。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变成了儿媳的模样,而她则成了瘫痪在床的老太婆。
现在,我要用她的身份毁掉她珍视的一切——先让儿子看清她的真面目,再让她的公司破产,最后亲手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可当我看到镜子里那张脸时,竟发现眼角开始渗出黑色的血泪……
第1章
水泥地渗出的寒气钻进我的骨头缝里。楼上传来高跟鞋敲打地板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太阳穴上。
妈,您就签了吧。苏婉晴的声音顺着通风管道飘下来,甜得发腻,医生说您这痴呆症越来越严重了......
我攥紧藏在胸口的房产证,封皮被我的指甲抠出五个月牙形的破口。三年前婚宴上,这女人给宾客倒茶时,唯独往我杯子里多抖了两下白糖——那时候我就知道要糟。
果然,现在她踩着高跟鞋逼近,红唇弯成刀锋:妈,房本交出来吧,别让志远难做。
我冷笑,指节发白:你当年往我茶里加糖,是不是想让我糖尿病发作早点死
她瞳孔一缩,显然没料到我还记得。儿子在旁嗫嚅:妈,婉晴那是孝顺您……
孝顺我猛地撕开房本封皮,里面竟夹着一张泛黄的病历——三年前我的血糖检测报告,数值被人用红笔刻意改高。
苏婉晴脸色瞬间煞白。
铁门砰!地一声被撞开,陈志远冲进来,西装皱得像咸菜,眼睛红得像是几天没睡。他身后跟着个梳油头的男人,公文包上烫金的张字晃得我眼疼。
妈……儿子膝盖狠狠砸在地上,声音发抖,银行明天就来收房了……您不签字,我们全家都得完……
我抄起桌边锈迹斑斑的扳手,指节发白。那个张律师冷笑一声,从包里抽出一叠文件:老太太,您儿子抵押了房子,现在债务违约,法律上这房子已经不属于您了。
突然,苏婉晴从阴影里闪出来,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针管。她指尖在儿子后颈轻轻一划,我那没出息的种就像被电击一样,猛地扑上来掰我的手指。
妈……对不起了!他嘶吼着,指甲抠进我的皮肉,一根、两根……我的指骨被他硬生生掰开,房本啪地掉在地上。
苏婉晴弯腰捡起,红唇勾起:谢谢妈~
房产证掉地的瞬间,我听见自己腕骨咔的脆响。张律师弯腰捡证的动作顿了顿,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眼神。
深夜的垃圾桶泛着臭味。我翻找被扔出来的降压药时,腐臭味突然浓得呛鼻。那个常年盘踞在垃圾站的老乞丐蹲在墙根,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林美凤。他居然叫我全名,想不想让蛇自己咬自己尾巴
泛黄的古籍拍在我掌心时,封面突然渗出暗红色液体。乞丐的破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八卦形状的烫伤。远处传来苏婉晴的笑声,她正挽着个戴金链子的男人走进宾馆。
我翻开第一页,发现是倒着装的。最后一行字在月光下蠕动:寅时取仇人枕上发,午时浸亲骨血......
头顶传来玻璃碎裂声。苏婉晴养的那只波斯猫从三楼摔下来,绿眼睛瞪着我手里的书。它脖子上的钻石项圈闪着光,刻着陈宅两个字。
第2章
油纸包里的古籍像块烙铁,烫得我整夜睡不着。
我躲在苏婉晴梳妆台底下,看着她每天早晨往茶水里抖白色粉末。那粉末落进我的茶杯时,会多出半勺。三年了,我的记性越来越差,有时候连儿子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第七天凌晨,我终于逮到机会。
苏婉晴剪完指甲,随手把碎屑扫进垃圾桶。她转身去洗澡时,我抖着手扒拉出那些月牙形的碎屑。梳子上还缠着几根长发,发梢染着和我茶杯里一样的苦杏仁味。
月圆夜,我在卫生间镜前摆好人偶。人偶肚子里塞着苏婉晴的头发和指甲,我用缝衣针扎破手指,血滴进蜡烛芯。火苗嗤地蹿起三尺高,镜面突然蒙上血雾。
剧痛从骨头缝里炸开。我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在融化,皮肤像蜡油一样往下淌。最后记得的,是天花板在眼前疯狂旋转。
阳光刺得眼睛生疼。我抬手挡光,看见手腕上苏婉晴的卡地亚手镯。
镜子里的女人嘴唇发抖。我摸到的明明是自己的脸,镜中倒映的却是苏婉晴精致的五官。梳妆台上摆着我和儿子的合影——现在相框里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正恶狠狠地瞪着我。
地下室传来铁链晃动的声响。
我光脚跑下楼梯,陈年灰尘钻进脚趾缝。铁床上捆着个白发蓬乱的身影,那具苍老的身体正在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当我抬起头,浑浊的眼珠里迸出刻骨的恨意——那是苏婉晴的眼神。
楼上突然传来钥匙转动声。陈志远在喊:婉晴妈不见了!
第3章
婉晴陈志远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低头看自己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精致、优雅,完美符合苏婉晴的形象。可指甲缝里却沾着暗红的锈迹,是刚才在地下室给铁链上锁时蹭到的。
心脏狂跳,我抓起茶几上的湿巾疯狂擦拭。门把手转动的一瞬间,我翘起指尖,冲走进来的陈志远嫣然一笑:老公,这么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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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落在我手上:你指甲怎么了
做美甲时蹭到了指甲油。我晃了晃手指,同时用身体挡住通往地下室的走廊,饿了吧我去做饭。
陈志远突然抓住我手腕,指腹摩挲过我的指甲缝:这颜色…像铁锈。
老公。妈可能去跳广场舞了。
陈志远站在卧室门口,眼底发青,领带歪在一边。他手里攥着个药瓶,
你最近......有没有动过我的药他声音沙哑,目光死死盯在我脸上。
我放下梳子,从梳妆镜里与他对视:怎么了维生素不是一直放在床头柜吗
味道不对。他拧开瓶盖,倒出几粒白色药片,以前的药是甜的,现在苦得咽不下去。
心跳漏了一拍——他居然记得味道。我起身走近,伸手想拿药瓶:可能是受潮了,我明天去药店......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药片洒了一地:苏婉晴从来不吃药,她花粉过敏,闻到药味就会打喷嚏。他的拇指按在我脉搏上,可你刚才拿着药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伸手整理他领带,闻到他领口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你最近总说腰疼,我让医生加了点补肾的。指尖碰到他喉结时,他猛地后退半步。
张律师突然从书房探出头:陈总,抵押合同需要您签字。他眼镜片后的目光在我脸上多停了两秒,公文包夹层露出半截U盘。
我踩着苏婉晴的细高跟往卧室走,膝盖突然一软。梳妆镜里的脸闪过一丝黑斑,像滴进清水里的墨汁。床头柜抽屉没关严,露出半张体检报告——精子活性0%几个字被红笔圈了出来。
公司例会我迟到了十分钟。推开玻璃门时,市场部王总监正在汇报季度数据。我径直走到陈志远的座位坐下,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
陈太太......财务总监的胖脸涨得通红,这是陈总的......
我翻开文件夹,看到股权转让协议的标题。最后一页乙方签名栏空着,甲方已经签好了苏婉晴三个字。钢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墨迹晕开成蜘蛛形状。
继续。我听见自己发出带笑的气音。投影仪蓝光里,我瞥见玻璃幕墙上自己的倒影——眼角正在渗出细小的血珠。
下班时我在电梯里遇见张律师。他西装笔挺,公文包上的烫金张字依旧晃眼,但眼神比上次阴沉许多。
电梯下到三楼时,他突然压低声音:苏小姐,城南精神病院昨天有患者逃跑。
我心头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电梯门叮地打开。他趁机往我包里塞了张照片,手指冰凉得像蛇。
回到车里,我颤抖着掏出照片——泛黄的画面上,年轻时的苏婉晴亲昵地挽着个戴金链的男人,背景是永鑫信贷的招牌。
最可怕的是,照片背面用血字写着:下一个就是你。
车库灯光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我坐进苏婉晴的宝马,皮革座椅冷得像冰。
刚要发动车子,突然发现方向盘上黏着根白发——足有十厘米长,绝不是我的。
手指刚碰到那根头发,后视镜里突然闪过一个穿病号服的身影。
我猛地回头,车库尽头空无一人,只有滴水声回荡。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一条陌生号码短信:找到你了。
手机突然震动。陈志远发来短信:婉晴,为什么要给妈打镇静剂配图是监控截图,画面里我正往输液瓶里注射不明液体。
挡风玻璃上啪地砸来一团黑影。那只戴钻石项圈的波斯猫趴在引擎盖上,绿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它嘴里叼着半本烧焦的古籍,封皮上换命两个字正在渗血。
第4章
波斯猫嘴里的古籍啪嗒掉在挡风玻璃上。
我伸手去抓,它却突然炸毛,爪子在我手背上留下三道血痕。后视镜里,穿病号服的身影正一瘸一拐靠近。
陈志远的短信又来了:婉晴,孕检报告怎么回事
照片里显示怀孕八周的B超单,落款日期是上周三——那天我在他咖啡里下了双倍安眠药。
方向盘上的白发突然蠕动起来。我猛踩油门,后视镜里病号服的身影扑了个空。雨刷器刮着猫爪印,刮出一片血雾。
张律师的未接来电堆满屏幕。我回拨过去,他喘着粗气说:地下室的老太婆......
电话突然中断。
暴雨砸得车顶砰砰响。我闯了三个红灯赶到律师事务所,推门看见满地碎纸。电脑屏幕亮着,监控画面里我正用苍老的手拧开煤气阀门。
抽屉里躺着个牛皮纸袋。抽出照片时,我手指沾到黏腻的黄油——二十年前的苏婉晴搂着金链男,男人无名指戴着和陈志远一模一样的祖传戒指。
手机自动播放起一段视频。健身房的更衣室里,苏婉晴跨坐在肌肉男身上,背景音是下个月搞定老太婆的保险金。
暴雨中墓园的轮廓像排腐烂的牙齿。车灯照出跪在坟前的佝偻身影,那具属于我的身体正用额头撞击墓碑。
古籍在雨中燃烧,火苗却是诡异的蓝色。
林美凤。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神秘乞丐的破伞下露出半张溃烂的脸,你以为换命术是单程票
闪电劈下来时,我看见墓碑上刻着苏氏婉晴之墓。燃烧的古籍灰烬组成一行字:
以血换血,以命抵命。
第5章
雨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冰凉得像死人的手指。我盯着墓碑上苏氏婉晴四个字,鲜红的漆在雨水中融化,像血泪往下淌。
那具苍老的身体还在用头撞碑,咚咚声混着雷声往耳朵里钻——那是我自己的脸,皱纹里爬满蛆虫。
每毁掉她一样东西,你就腐烂一寸。乞丐的伞尖戳在我后颈,锈铁味刺进鼻腔,看看你的手。
我低头,掌心裂开一道黑缝,里面露出和苏婉晴棺材里一模一样的暗红菌丝。
暴雨砸在腐烂的手掌上,黑斑已经爬过腕骨。我盯着皮肤下蠕动的阴影,救护车鸣笛突然刺破雨幕——是往别墅方向去的。
手机亮起,陈志远发来健身房视频:昨天下午17:23,苏婉晴牵着个戴棒球帽的男孩,那孩子抬头时露出和刀疤刘一模一样的断眉。
别墅客厅里,平板电脑在苏婉晴额头爆开火花。八年不孕的是你!陈志远举着亲子鉴定报告,纸张在他颤抖的手里哗啦作响,那孩子管刀疤刘叫爹!
苏婉晴抹去额角血迹,突然笑出声。她染血的指尖摸向白大褂口袋,我掌心的黑斑同时剧痛——针管里装的,是不是当年给我下毒的药剂
苏婉晴抹掉鼻血,突然笑了。当然是金链的啊。她踢开脚边的孕检单,你以为我为什么嫁给你这个废物
陈志远举起花瓶的手停在半空。我冲过去拦他,胳膊却穿过他的身体——黑斑蔓延到肘关节的部分开始透明化。
小心!我喊出的声音像隔了层水。
苏婉晴的脚精准地绊在陈志远小腿上。他滚下楼梯时后脑勺撞在转角装饰柜上,血立刻漫过米色地毯。我伸手去扶,五指直接穿过了他的肩膀。
快叫救护车啊!我声嘶力竭地朝着一旁呆立的苏婉晴尖叫,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然而,她似乎对我的呼救声充耳不闻,只是慢悠悠地弯下腰,捡起了陈志远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她冷冷地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陈志远,然后举起手机,对着他的脸连拍了三张特写照片。
急诊室的白炽灯如同烈日般刺眼,我的眼睛被照得生疼。医生急匆匆地拿着一份同意书走到我面前,我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苏婉晴三个字。笔迹流畅,和她保险单上的签名一模一样,仿佛这个名字已经融入了我的骨髓。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黑斑已经悄然爬上了我的锁骨,无名指上的一块皮肤也莫名其妙地脱落。
陈太太,现在方便谈谈吗张律师穿着笔挺的西装,鳄鱼皮鞋停在病床前,他的目光阴沉而锐利。他打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地下室的实时画面——一具尸体正在用指甲抠着墙皮,抠出的血痕赫然组成了还我命来四个字。我瞬间感到一阵寒意袭来,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什么我颤声问道。
监控里会走路的尸体,你觉得是什么呢张律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的金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或者说,是应该被称为陈太太的你呢
就在这时,护士突然冲进急诊室:病人瞳孔扩散,需要紧急抢救!抢救仪器的警报声尖锐刺耳,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张律师却趁机把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拍在我胸口:明早十点,我要看到你手上52%的股份。他说完舔了下金牙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冰冷而刺眼的灯光下。
我紧紧握着陈志远冰冷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心电图上的曲线越来越平缓,最终变成了一条直线。那一刻,我感到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太平间的冷气钻进骨髓。我拉开裹尸袋拉链,陈志远口袋里掉出个U盘。插入护士站电脑,跳出来的视频里苏婉晴正往输液瓶加料:老太婆的意外险明天生效......
走廊突然断电。月光从窗外斜照进来,墙上浮现用血写的倒计时:23:59:59。
第6章
太平间的电子钟跳到00:00:00时,我手背的黑斑突然凝固。
灵堂内,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四周。苏婉晴身着一袭黑裙,领口处别着一朵醒目的白花,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肩膀不停地抽动。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遗嘱复印件,指尖的力道之大,竟将纸张掐出了一个洞。
我站在亲属席的第一排,深藏在袖口下的皮肤正在悄无声息地龟裂,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忍受,但我却努力保持着镇定。周围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婉晴身上,没人注意到我的异样。
节哀顺变,苏女士。张律师穿着笔挺的西装,鳄鱼皮鞋在光滑的地面上反射出冷冽的光。他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一边从我身边走过,公文包的拉链没关严,露出半截录音笔。
我瞥了一眼那录音笔,心中一阵冷笑。趁他不备,我故意碰翻了手边的咖啡,褐色的液体瞬间泼洒在他的裤管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故作惊慌地道歉,同时蹲下身去帮他擦拭。
没关系,我自己来。张律师弯腰擦鞋的瞬间,我迅速从他内袋中摸走了U盘。
葬礼进行得差不多了,我找了个机会将苏婉晴引到一旁:苏太太,葬礼后能否单独聊聊
她疑惑地看着我,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我打开投影仪,将U盘里的内容播放出来。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一段健身房偷情的视频,苏婉晴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看着屏幕,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按下遥控器,第二段视频开始播放——监控画面里,我正往陈志远的药瓶里倒着白色粉末。
这是伪造的!苏婉晴尖叫起来,她的耳环在挣扎中甩飞出去。她扑向投影仪,试图关闭它,但我却一把扯开了衬衫领口——锁骨以下,全是腐烂的皮肤。
她惊恐地看着我,后退了几步: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冷冷地看着她,
宾客席炸开尖叫。警察冲进来按住我的肩膀,张律师突然举起录音笔:这是苏女士指使我篡改保险受益人的证据。
轮椅上的老太婆发出咯咯笑声。她枯瘦的手指间捏着燃烧的打火机,火苗舔舐着那本古籍的残页。我踹翻香烛台,火焰顺着黑纱窜上苏婉晴的裙摆。
换命术要成了......乞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抓起燃烧的古籍砸向轮椅,老太婆的尖叫和我自己的惨叫混在一起。
火光中浮现二十年前的画面:年轻时的苏婉晴父亲指挥工人往地基灌水泥,坑里躺着个穿道袍的男人。那人的眼睛突然转向镜头,瞳孔里映出如今燃烧的灵堂。
灼烧感突然消失。我低头看见自己苍老的手,轮椅上的我正用苏婉晴的脸发出最后一声哀嚎。警车顶灯蓝光里,张律师把另一个U盘塞给警察:这是陈总生前留下的......
救护车拉走焦黑的尸体时,我摸到口袋里的遗嘱原件。陈志远在最后一页用颤抖的字迹写着:全部遗产归母亲林美凤。
雨又下了起来。墓园门口,穿道袍的身影撑着破伞。他手腕上的八卦烙痕闪着微光,伞面上用血画着个倒计时——00: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