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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靳羡被带到了一个地下水牢。
手脚被用铁链拴起来,半边身子都泡进了水里。
在我和子渊结婚之前,你就好好在这个水牢里待着。傅晓柔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她离开没多久,却来了一群人。
是那天在奢侈品店,找苏靳羡麻烦的那群人。
你们要做什么傅晓柔只说关着我,没说要对我做其她事。苏靳羡有些胆寒。
他们狞笑着接近苏靳羡:傅总说了,让我们来替子渊出气。
几双手摁着苏靳羡的头,把他摁到水里。
等他快没气了,又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提出水面来。
还没让他呼吸两口空气,又再把他摁回水里......如此反复折磨。
看他拼命挣扎,一群人哈哈大笑。
他这样子不会是要死了吧咱们这么玩,会不会太过分傅总只说要我们教训他一下,没说要把他往死里整......
欺负子渊的人,什么时候有过好下场傅总这么讨厌他,我们这是帮傅总动手,傅总不会怪咱们的。
苏靳羡晕了过去,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再次醒来,那群人已经不知去向。
死寂的水牢中,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声,仿佛一把带着尖锐锯齿的磨刀,锯着苏靳羡的神经。
刚回到苏家的时候,父母生怕苏靳羡的回归,让苏子渊伤心,他们便一味偏心苏子渊。
苏子渊做了什么事陷害苏靳羡,父母从不听苏靳羡的解释,对着苏靳羡就是打骂责罚。
那时候,不管日子多么难熬,他只要回想起自己和傅晓柔过往的点点滴滴,就能慰藉他艰难的岁月。
可是现在,他再痛苦难捱,也不敢回忆半点关于傅晓柔的过往。
以前那些过往,是他的强心剂。
现在,却是他的催命符。
她厌恶的眼神,恶毒的语言,都像是一把刀,抵着他的喉咙,逼他离她远一点。
他哪还敢喜欢她
不敢了。
傅晓柔,我再也不敢喜欢你了。
......
苏靳羡被关在水牢里,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今夕何夕。
直到有一天,水牢的门被打开。
穿着新娘礼裙的傅晓柔,出现在了门口。
苏靳羡想起来,她说过,要把他关到她和苏子渊完婚,才能把他放了。
看这个样子,她们是已经完成婚礼了。
可是傅晓柔的脸色却寒冷似冰窖。
她几步上前,揪起苏靳羡的衣领,眼底猩红,发狂地质问:你把子渊弄到哪儿去了!
我一直被关在这里,我能对他做什么苏靳羡挣扎着辩解,张开口,才发现自己虚弱得厉害,气息几乎变成了游离的丝线,可是傅晓柔却像是没有发现。
子渊说过,要是婚礼前他遭遇什么不测,肯定是你下的手!最不愿意看我们结婚的人就是你,你嫌疑最大。
苏靳羡笑了,眼角渗出泪来,我无话可说,傅晓柔,只要苏子渊说,你就都信,你甚至不去想一下这件事的合理性。
这话让傅晓柔一愣,她似乎有些警醒过来,但是下一刻,水牢外传来了助理的声音:
傅总!找到苏二少了!
傅晓柔眼底的狐疑和思索褪去,变回了刚才丧失理智的模样:你最好祈祷子渊没有事,否则,我要你给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