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城港湾很热闹,店铺林立,到处是行人。
李林隔海观望港岛,高楼大厦若隐若现,现在应该有很多人想游到对面去淘金吧。
转身走进港湾批发市场,若无其事的转几圈,找个人多的地方静等牙人过来。
牙人也称行户,他们协助买卖双方达成交易并从中获取佣金。
西统小声问：二哥,没找到货吗
李林说：别急,货会跑过来找我们。
前方成衣店外面有两个下象棋的老头,牙人张全站在旁边观战,时不时偷眼瞄李林。
几分钟后他扔掉手里的烟,慢悠悠过来搭讪：朋友,想做什么买卖
李林说：我想搞些影碟
张全听出记北方口音,决定接这笔买卖,勾勾手让李林跟他走。
三人离开市场走进居民区,在一家高门外停下,张全看看街头巷尾,抬起手有节奏的敲门。
很快铁门打开,门里站着个光头青年,40岁左右看起来很彪悍。
他仔细打量李林哥俩,掏出一包烟给张全,侧身请李林进门。
铁门再次落锁,光头伸出手说：我叫郑大海,请问两位老板从哪里来
李林说：从豫省来,都是姓李的,请郑老板关照。
郑大海说：李老板好,进屋看货吧。
到屋内李林有些吃惊,无数光盘整齐的排列,几个女工正忙着分拣。
有塑料盒精装的,有纸壳子简装的,有塑料纸分装的,还有一大堆没包装的。
郑大海递给李林一盒精装碟,说：李老板看看货。
李林先看盒子做工,再看宣传纸的印刷质量,最后晃动碟片观察碟身,竖起拇指说：是港岛A货,质量好不错。
郑大海说：既然是行家那就不废话,每盒给4块钱,500盒起卖。
李林马上摇头：贵了,你说个最低价。
郑大海说：不贵,你也知道这是高质量的A货,不会出现卡碟和放不出画面的情况。
李林伸出两根手指,每盒两元,我要500盒。
郑大海马上摆手：不行,你还是看简装货吧。
李林拿起简装仔细看,两分钟后放在桌子上说：继续说A货,两块钱每本,我要600本。
郑大海犹豫几秒,说：初次合作我让5角,你给3块5吧,再低成不了生意。
李林想了想,说：我先去其他家转转,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货我再过来找你。
这是典型的托词,说这话的人99%都不会回头。
郑大海皱眉问：李老板,还能不能加价
李林说：就这个价,我再多买100本。
郑大海摸摸光溜溜的脑袋,嗤笑一声说：您可真会做生意！两块钱也可以,不过我1千盒起卖。
可以。李林也不含糊,以后我们长期合作,我不会再光顾第二家。
好！郑大海摘下钥匙递给女工,你去长毛那里给我买包烟。
女工拿着钥匙开铁门,李林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他感觉这句话有猫腻。
重生前他也开过店,也经常让工人跑腿买烟,不过他会告诉工人买什么烟,还会给工人买烟钱,却不会指定去哪里买烟。
重新回到屋里,郑大海递给李林台账,这是我的出货单,李老板挑货吧。
这本台账做的很好,把电影、电视剧、歌曲、戏曲分门别类,电影名按照字母表排序。
李林从口袋里拿出笔和本,看着台账只挑选曾经观看过的、听说过的影视剧。
诸如独立日,碟中谍,勇闯夺命岛,警察故事4之简单任务,食神,新上海滩等等,每部来10本。
再搞一些经典老电影,没听过名字的一本都不要。
写完一张纸撕下来递给西统,郑大海安排工人按照清单备货。
挑完电影再挑电视剧,诸如吕版笑傲江湖,秋官的香帅传奇,甘十九妹等等。
都是90年代很火的电视剧,特别是香帅传奇,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该剧播出后小卖部里的折扇直接售罄。
挑完影视再挑歌曲,懂你,九妹,心太软,独角戏,挪威的森林,我的眼里只有你。
两个小时后李林停笔,问郑大海：郑老板,1000本够了吗
郑大海说：还差72本,你继续挑。
李林再次翻开台账,咬咬牙都买成戏曲,豫剧、评戏、黄梅戏都来几本。
如果卖不掉就拿回家,到时候买个VCD,让祖辈父辈们乐呵乐呵。
很快一千本光盘挑选完,西统和5个女工按照清单装箱,李林随手从货架上拿一本说：郑老板放本碟,让我看看画质。
郑大海打开电视和VCD播放,竟然是古惑仔3之只手遮天,陈浩南、山鸡那帮小混混。
郑大海笑着说：古惑仔系列在港岛很火,新出的古惑仔3也很火,你怎么不要几本
李林摇头,我不想卖这种碟。
郑大海有些纳闷儿,问：能挣钱为什么不卖古惑仔和岛国小电影很畅销。
李林说：还是算了吧,卖那种东西犯罪。
郑大海不以为然,对一个女工说：给李老板拿本古惑仔3,免费的。
半个小时后千张光盘打包完毕,装满两个大旅行箱,两个大背包也塞的满满的。
李林数两千块钱递给郑大海,说：郑老板看看钱。
女工给李林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本古惑仔3,李林随手装兜里说谢谢。
郑大海笑着拥抱李林,货款没有问题,住一晚再走吧,走夜路不太安全。
李林婉言谢绝,心说住在这里更不安全。郑大海送李林出大门,嘱咐李林路上小心。
哥俩离开胡同,李西统说；二哥,我感觉郑大海有问题。
李林呵呵冷笑,他想做无本生意,先假装把货卖给我们,再安排人半路劫货。
西统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二哥,咱俩又要一起拼命了。
李林咬咬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干的就是拼命买卖,准备吧。
哥俩戴上口罩手套头盔,往手套上浇水,军刺和匕首放在顺手位,把双肩包背在胸前。
刚走出小巷就有七八个人影围上来,哥俩拽出刀子准备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