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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后就听见另一个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不对,她下面流血了,怎么回事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下流出温热的血液,随后我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顾宴宇。
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疲惫,像一个守在病妻床前的、深情的丈夫。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那地狱般的一晚,我恐怕真的会被他这副模样欺骗过去。
他走到我的床边,放下保温桶,然后自然地坐下,伸手握住了我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可他的触碰,却让我像被毒蛇缠上一般,浑身僵硬,一阵阵地反胃。
老婆,害怕了吧
他开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眼底盛满了关切。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昨晚上你有点先兆性流产,但是没事。
孩子已经保住了,你放心。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以假乱真的温柔。
我看着他温柔关切的脸,昨夜,就是这张脸的主人,冷酷地说出别把孩子玩掉了。
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
他以为我还和从前一样,是那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爱他爱到失去自我的蠢货。
我缓缓的勾起嘴唇,扯出一个冷冽的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顾宴宇坐了不到两分钟,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l林薇。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切换成一种毫不掩饰的紧张和温柔。
薇薇别怕,我马上就过来。
乖,你先锁好门,嗯,我很快。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来,脸上有些犹豫。
是薇薇,她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家,有些害怕,我先过去陪她。
害怕
我心中冷笑。
那个能笑着提议让狗来侮辱我的女人,会因为独自在家而害怕
她害怕的,恐怕是拴不住他这条狗吧。
是吗我轻声开口,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格外沙哑,她害怕,我就不害怕吗
我抓住了他的袖口,力气不大,却让他停住了脚步。
老公,我的声音放得更软,带着哀求的意味,你能不能别走留下来陪陪我......
我看到顾宴宇的眼底,竟然真的闪过了一瞬间的纠结。
但那动摇,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他毫不留情地甩开了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虚弱的身体都跟着晃了一下。
姜黎!你别不懂事!
他终于撕下了温情的面具,露出了那副我再熟悉不过的,厌恶又烦躁的嘴脸。
薇薇昨晚上看见你大出血,都吓坏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哪里见过那种场面我现在必须去陪她!
这话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始作俑者,倒成了受惊的白莲花。
而我这个真正的受害者,却成了不懂事的罪人。
我没什么意外地松开了手,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我甚至还朝他露出了一个浅薄的微笑。
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