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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像疯了一样踹着金家的大门,周父指挥村民搬石头砸窗户,金明月的父母缩在院里哭嚎,说什么也拿不出钱来。
争执间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两家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周母被金父推倒在地,爬起来时手里多了把从柴火堆里摸出的镰刀。
你敢推我我儿子的钱都被你们家狐狸精骗走了!她红着眼扑过去,金父慌忙躲闪却被绊倒,镰刀不偏不倚扎进了他胸口。
周围的人都吓傻了,周母看着自己沾血的手,突然瘫坐在地上尖叫。
我立刻打电话报警,没过多久警笛声从远处传来,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将呆立的村民和瘫软的周家人一并带走,金家院里散落着被砸坏的家具一片狼藉。
这些人前一秒还在逼我为周青云负责,后一秒又因为利益要去找金明月父母讨债,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我吩咐管家,加强安保别让乱七八糟的人再靠近民宿半步。
顺便拿出手机,给在京市的助理发了条信息:在我回京前帮我把家里所有与周青云有关的东西全扔了。
离开春城那天,阳光很好。
我们没有去机场,而是开车沿着洱海公路慢慢走。
路过那家SPA馆时,已经换了新的招牌,门口贴着招聘启事,上面写着尊重每一位顾客,拒绝插队。
你看吧,善恶终有报。林悦指着招牌:这世界上,还是讲道理的人多。
我笑了,发动汽车:走吧,我们回家!
家里还有真正爱我的亲人,等待着我们回去。
一年后,瑞士阿尔卑斯雪山。
我和林悦穿着滑雪服,站在雪道最顶端。林悦的手指已经完全康复,虽然手指上还是能看出淡淡的疤痕,但她毫不在意。
敢不敢跟我比一场林悦挑眉看着我,眼里全是好胜心。
谁怕谁我踩上滑雪板,调整了一下靴扣:输了的人必须请客,就山顶那家米其林三星餐厅,我要连吃三天,必须顿顿都有松露!
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我们俩像两只轻盈的小鸟,顺着雪道滑下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光照的人睁不开眼。
林悦果然没吹牛,她前几年在欧洲读MBA时交过一个滑雪教练男朋友,现在滑雪技术好得惊人,转弯时动作干净利落,几次差点把我甩在身后。
最后冲刺时,我仗着每年都来这滑,对雪道暗冰的位置更熟悉,借着一个陡坡险胜她半个身位。
不算不算,你耍赖!林悦摘下头盔,头发有些凌乱,气鼓鼓的瞪我。
愿赌服输。我笑着对她做了一个鬼脸:走,吃饭去,再不去厨师该下班了。
山顶餐厅里,壁炉里的火烧的正旺,木头噼啪作响。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远处连绵的雪山,碰了一下手里的酒杯。
敬我们。林悦眼里带着笑意。
敬我们。我重复道。
过去的一年里,我接手了海越集团大部分业务,现在在矿业领域做的风生水起,上个月还登上了福布斯女富豪榜。
周青云在狱中提出上诉,被驳回后彻底疯了。
律师偶尔会跟我提一句他的情况,说他整天对着墙壁喊我的名字,见人就疯疯癫癫地说:我老婆可是女富豪,她会来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