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是,我过来就是想谢谢你和晴晴,买了点小礼物。看你在忙,就不打扰了。詹星渔微笑道。
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是那个穿酒红色吊带裙的女人追了出来。
砚辞,许清婉的声音带着点娇嗔,手很自然的往男人臂弯上搭,答应了今晚送我回家的,可别忘了。
詹星渔按下楼层,傅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罢,她关上电梯门,扯了扯嘴角,算作告别。
......
黑色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夜色里,副驾驶上的许清婉拢了拢头发,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她启唇:刚才那个,是你前女友
傅砚辞目视前方,没有理她。
你不说我也能看得出来,许清婉得意地笑了笑,你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傅砚辞:......
许清婉也不恼,不管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她往他身边靠得更近,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傅砚辞,我有信心,让你把她忘得干干净净。
傅砚辞这才侧过头,往旁边挪了挪,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看不出情绪:你口气倒是挺大的。
车开到了许清婉家小区门口,傅砚辞薄唇轻启:到了。
许清婉没立刻下车,反而解开了安全带,身体更放肆地往他那边倾倒,丝质吊带顺着肩头滑下去大半,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上去坐会我调的酒很好喝。
指尖已经快要碰到傅砚辞的喉结,却被他不动声色地偏头避开,傅砚辞抬手按亮了车内灯。
光线一亮,许清婉那身裹着曲线的吊带裙更显惹火,她却毫不在意,借着光抛了个媚眼:怎么怕我吃了你
傅砚辞终于侧过头看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许小姐,门开了,下车。
许清婉面上终归有些挂不住,她咬咬下唇,有些委屈道:别这样嘛,人家只是觉得跟你比较投缘...
是吗傅砚辞轻瞥了她一眼,可惜,我对你没这种感觉。
许清婉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不解风情,她还是生平第一次被男人拒绝。
她坐直身体拢好衣服,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却还是强撑着笑。
推开车门时,她故意弯腰,让裙摆勾勒出撩人的弧度:那傅总可不要后悔哦。
傅砚辞没接话,等她下车后,直接一脚油门汇入车流。
许清婉面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她拿出手机给母亲发了条信息:妈,傅砚辞这人,我要定了!
屏幕很快亮起:放心,家里都打点好了,傅家那边也有意向,你放手去做。
许清婉勾起唇角,一等一的相貌,一等一的家世。
性子再冷又怎么样
她许清婉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
裴家老宅的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夕,沉闷,呼吸不上来。
裴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
面前的紫檀木茶几上,几份文件摊开来,正是媒体曝光的关于裴津川构陷詹星渔的证据复印件。
裴津川站在厅内,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混账东西!裴老爷子看着他这副模样,怒不可遏:这些是不是真的为了个女人,你竟然丧心病狂到构陷自己的结发妻子,把裴家的脸面丢到地上任人践踏。裴津川,你疯了是不是
裴津川梗着脖子,死不承认:爷爷,那些都是假的!是詹星渔和傅砚辞联合陷害我,伪造的证据。
放屁!裴老爷子没惹住爆了句粗口,他抓起那叠文件,摔在他脸上:伪造!人证物证俱在,就连你的转账记录都清清楚楚。我是老了,但还不至于眼盲心瞎,你还真当我老糊涂了
雪白的纸张纷纷扬扬,散落一地。
裴津川脸色极其难看,他低垂下头:爷爷,对不起。
你惹到的,不是我,是傅家。你对不起的人,也不是我,是星渔。裴老爷子说道。
裴老爷子将一个烫金礼盒重重地推到裴津川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天一早你就去傅家一趟,把这个送过去,亲自跟傅砚辞道歉。
裴津川捏紧手指,爷爷,明明是他们...
住口!你到现在还死不悔改傅家动动手指头,咱们在云城的项目就得全部停摆。你当那些合作商是看咱们面子他们看得是傅家的脸色。
他叹了口气:断了傅家这条线,我们裴家在云城的财路就等于掐断了,你想看着家里几十年根基全毁在你手里吗
裴津川垂下头,后槽牙咬得发酸。
心底的不服,就像一根刺,扎得他难受。
他早晚要把这笔帐,讨回来。
星渔那边,你态度放软些,好好和她道个歉。
良妻旺三代,家里和睦了,事业才能顺顺当当。
裴津川心底冷哼,还旺三代,他看詹星渔就是个祸害。
真要论起来,她哪点比得上...
知道了。他含糊道。
裴老爷子看穿了他那点敷衍,眉头又皱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盯着裴津川,忽然话锋一转,声音沉了几分:沈晚怡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