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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陆敏在京北火车站,接到了萧母。
陆敏虽然和萧含冰一天夫妻没做过,但是她喊萧母做妈妈,已经喊了很久了。
妈,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陆敏捂着脸,哭得抽抽噎噎。
不然,我也不能把您叫来京北。
前两天,萧母听说陆敏找到儿子,简直高兴坏了。当天就买了南下车票,兴冲冲的赶上了火车。
陆敏爱萧含冰就好。
只要陆敏心里还有他,自己的工作就能抱住。
想到这儿,萧母把陆敏紧紧抱紧怀中,孩子啊,你这是受了多少罪啊。你放心,妈妈一会儿给你讨回公道。
他萧含冰以后再对不起你,妈妈第一个要了他的命!
妈,含冰他变了,他不能听你的了。他的魂儿,已经被姜眠勾搭走了。
一听儿子找到了姜眠,还要和她再续前缘,萧母差点没气死!
这傻儿子放着好日子不过,这不是找死呢
姜眠在哪带我去找她。
萧母一脸阴沉。
一路上,陆敏都是心花怒放的。还好有萧母在,要不然这事儿让萧含冰知道了,岂不是要更讨厌自己了......
两人找到姜眠时,姜眠刚上完油画课。
她穿着蓝色的大褂,上面糊满了花花绿绿的油彩。手上还有几个黑印子,那是刚才上课时不小心蹭上的。
呵,你这是在学校里干上清洁工了
你这德行,也就只能干这个工作了!
这个不要脸的玩意!你和我儿子都离婚了,隔这么远,还要勾引我儿子!祸害我萧家
萧母骂完,还觉得不爽,伸手就要扇姜眠一耳光。
忽然,她身后疾风一闪,她再要下手时,姜眠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妈!在那。
陆敏指着花坛边的告示栏,给萧母报信儿。
萧母定睛一看,只见姜眠被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护在身后。那男人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一脚踹飞似的。
你谁啊
萧母不客气,我劝你少管我的家务事。
男人也不客气,老太太,这事儿我管定了。
老太太
好大的口气!
萧母气得翻白眼。
她可是省里二把手的夫人,虽然丈夫去世,自己也挨了整。但不论怎样,大家最自己口头上还是尊重的。
自己去哪,都要被尊称为一声萧大姐。
这个男人,竟然管自己叫老太太。
她受了刺激,抄起小包,就像发疯了似的,往姜眠身上抡。
她骂姜眠是个狐狸精,刚和儿子离婚,转身就攀到京北来勾引男人。
她骂着姜眠,手上的包就像雨点似的,砸在顾以江身上。
顾大哥!
姜眠尖叫一声,她看见顾以江的手背被包划伤了。
一旁,陆敏看的津津有味。
有萧母这么一闹,陆敏清洁工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她只要滚出京北,看萧含冰还能去哪找她!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顾以江决定速战速决。
再这么拖下去,姜眠的名声就要被这老太太毁了。
他眉眼一紧,猛地扯过萧母的包。趁她没反应过来,顾以江忽的一掷,把包扔到了树杈子上......
树杈子很高,离地足足三四米的距离。
所有人都没料到他能使出这招,当顾以江拉着姜眠冲出学校大门口时,身后传来了萧母的叫骂声,还有一片哄笑声。
当顾以江笑盈盈的看向姜眠时,却发现她含着泪,看着自己的伤口。
没事。
顾以江把手挡在身后。
怎么会没事
姜眠扯着顾以江,把他带到最近的卫生院做了伤口处理。清洁好伤口后,姜眠看了一眼时间。
顾大哥,你三番五次的帮我,我一直还没来得及报答你。
咱们去全聚德吧
顾以江没拒绝,点了下头。
坐在全聚德的大厅里,姜眠这才想起来问顾以江。
对了,你今天来美术学院,是有什么事吗
由于不确定顾以江是不是来找自己的,姜眠的问题格外谨慎。
我找你。
顾以江喝了口茶。
你找我有事儿么
姜眠问。
顾以江一本正经的捏着杯子,老姜首长命令我每天都要来,多和你接触接触。
瞬间,姜眠的脸涨得通红。
爸爸啊!
你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么
您姑娘刚离婚还不到一个月,您就开始给自己找下家了。
顾大哥,你别听我爸爸的,他就是瞎捣乱。
顾以江低着头,鼻尖上渗出几粒小汗珠。
我愿意。
这顿饭,吃得姜眠热烘烘的。她走出饭店时,只觉得艳阳高照,照的她快要中暑了。
整个下午,姜眠的申请都有点恍惚。
她时而想到北大荒的艰苦岁月,时而脑中又钻出顾以江的脸。
一会儿是他救自己时冷静自持的模样,一会儿又是他羞涩低头的模样......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班时间。
姜眠心里乱糟糟的,决定晚上回家和爸爸好好谈谈。
她想告诉爸爸,自己有能力一个人生活下去,不需要他为自己操心,也不需要她为自己安排今后的人生。
胡思乱想着,姜眠已经走到了部队大院门口。
她刚要进门,就看见了萧母和陆敏两人的身影。她们两人手挽手,正伸长脖子往铁门里瞎看呢。
倒霉!
姜眠眉头一紧,像逼瘟神似的,扭头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