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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助夫君陆远成为江南第一皇商,我将母亲留下的商路、人脉、经营之法倾囊相授。
为谈下价值百万的丝绸订单,我三天三夜未合眼,累倒在账房小憩片刻。
他那新收的扬州瘦马小妾柳月儿便向他哭诉:姐姐身为当家主母,竟躲在账房偷懒,这让下人如何信服
陆远为博美人一笑,竟以治家不严,懒散无状为由,当着所有掌柜的面丢给我一纸休书。
他揽着小妾,轻蔑地说:没了你,我陆家照样是江南首富。
我被家丁推搡出门,额头撞在石狮子上,鲜血流下,染红了那纸休书。
我没有回头,握着血书,径直走向城东的沈府。
那是陆家死对头,巨贾沈聿的府邸。
门房见我衣衫褴褛,满脸是血,本欲驱赶。
我递上一枚刻着特殊花纹的木簪:告诉沈聿,苏瑾携百万订单求见。
沈聿很快出现,他打量着我,目光深邃:陆夫人,何以深夜至此
我一字一句:我已不是陆夫人。特来赠你百万订单,再献上一条通往北境的绝密商路。
沈聿挑眉:条件
我眼中燃起火焰:我要陆家,万劫不复。
......
沈聿盯着血染的订单。
我摊开那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字迹工整,价值百万的丝绸订单条款清楚。
江南最大的织造厂下的订单,三个月交期,利润三成。
沈聿看完每个条款,点点头:苏姑娘的商业能力确实出众。
能力被逼出来的本事罢了。
沈聿唤来府中医师,让他处理我额头的伤口。
医师动作轻柔,但伤口太深,需要缝合。
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苏姑娘,你且安心住下。沈某不是陆远,定不会冒犯。
医师离开后,我提出要回陆家取母亲的遗物。
一个旧木匣,里面有我母亲留下的东西。
沈聿点头:我派人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
天刚亮,我到了陆府门前。
门房见到我,脸色复杂,最终让开了路。
刚踏进院子,柳月儿从内堂走出。
她身上穿着并蒂莲纹样的新衣,那是我为和陆远成亲周年纪念亲手设计的图案。
她看到我,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姐姐,这衣服好看吗